一个和忘神有关,但关系不大的,另外两个人的故事,九妃

楼主:弒檷織類 时间:2023-01-29 17:37:27 安徽 点击:1959 回复:65
脱水 打赏 看楼主 设置

字体:

边距:

背景:

还原:

  不祥是祥
  暴雨如注。
  一个留着胡子的男人在一间房门前来回踱步。
  一声啼哭。
  产婆抱着孩子打开门。
  “恭喜凉知州,喜得二千金。”产婆兴冲冲的告诉面前的男人。
  “赏银子,等夫人醒了,打发走。”凉知州挥手。
  五天后,震惊整个南州的事情悄然传来。
  凉知州凉崚的二女儿凉晓竟然是个一个眼睛紫的发红一个红的至极的异瞳子!
  南江人们议论纷纷。
  皆说这个女孩是个妖孽。
  凉崚和凉夫人对这个女儿也是百般不待见。
  就这样过了十年。
  “二小姐,我们买完大小姐的东西快点回去吧。”两个家奴和一个嬷嬷和凉晓慢慢走着。
  凉晓啃着一个烧饼。
  “奶娘,我好不容易出来一会,让我吃完烧饼再回去吧,不然,姐姐又得骂我了。”凉晓撒娇。
  “好,好,我的小姐。”奶娘显然对凉晓的撒娇无可奈何。
  一个乞丐模样的人一下撞在奶娘和凉晓之间。
  “哎,你这个人!钱袋子!抓小偷啊!”奶娘大叫。
  两个家奴追了不远,就摁住了这个饿坏了的乞丐。
  “钱呢!”两个家奴逼问乞丐。
  乞丐就是不肯交出来。
  两个家奴开始打乞丐。
  “你们住手。”凉晓喊住两个家奴。
  “起来!”家奴推开凉晓继续打。
  “别打了!”凉晓挡住乞丐。
  两个家奴终于停下手。
  “你是不是饿了?”凉晓蹲下。
  乞丐明显是吓坏了,紧紧抱着怀里的东西,瑟瑟发抖。
  “给。”凉晓把手里两个烧饼给了乞丐。
  乞丐夺过烧饼大口。
  “我知道你需要钱,但是,那个是我们给姐姐买东西的钱,能不能还给我们?”凉晓问。
  乞丐颤颤巍巍的拿出奶娘的钱袋子递给凉晓。
  “做为你诚实的交换,给。”凉晓从自己的袖带里拿出一点碎银子,“好好吃点饭吧,奶娘,我们走吧。”
  围观的人慢慢散去。
  但这件事,却在乞丐的心里种下了一个种子。
  因为突发状况,凉晓和三个人回去晚了。
  不等凉晓解释。
  姐姐凉雪的巴掌就落在的凉晓的脸颊上。
  “大小姐,您,我们是因为突发状况才回来晚了!”奶娘护住凉晓。
  “你们回来晚了!就是这小贱皮挑唆的!该打!”凉雪推开奶娘继续打。
  “雪儿,怎么了?”凉夫人听到动静,赶了过来。
  “娘,我给妹妹钱,让她去买雪花酥,妹妹不仅回来晚了,还把雪花酥都捣碎了!”凉雪指着旁边桌上已经被她自己砸碎的雪花酥。
  “滚出去!真晦气。”凉夫人甩了凉晓几巴掌,把她和奶娘轰了出去。
  回到及其偏僻的院落。
  “小姐,你这样一味的让着大小姐,只会受伤的。”奶娘给凉晓擦拭脸上的伤。
  “习惯了,从我有记忆以来,除了每月那少得可怜的月利,吃穿都是姐姐剩下的,奶娘,我困了。”凉晓迷糊。
  “你睡吧,等会儿晚饭来了,我叫醒你。”奶娘心疼。
  时间如流水。
  又是三年的光景,凉晓也过了三年这样的日子。
  凉崚从一方知州,终于得了升官,可以去往京城了。
  举家搬迁到京城一豪华宅邸。
  分给凉晓和她的奶娘的,还是一个又小又破的院落。
  “据说西厂的督主司马瑞三年前替出游的圣上分散了刺客,平安归来后,这三年很得圣上盛宠,众多案子和折子都要经过他手,圣上对他也是信任至极。”凉崚和自己的人聊着天。
  “对了,凉大人,还有数月,圣上准备乞巧节邀请诸位带各家少爷,小姐去宫中,能成全一对是一对,圣上说不定自己也会在此选妃,您是否让您二位小姐去看看?”一个人提议。
  “我那大女儿可是很出众,二女儿就不行了,从小身子孱弱,也罢,我自有安排。”凉崚回答。
  数月后。
  凉雪跟着凉崚和凉夫人参加乞巧节,而她身边的婢女,是凉晓。
  这大概是凉晓最好的衣服了。
  正殿前的空地。
  每个入选的小姐从自己奴婢手里拿过东西。
  载歌载舞。
  旁边的达官显贵和夫人们都是兴高采烈。
  直到凉雪。
  凉晓把东西递给凉雪。
  凉雪还没表演几下。
  “挺有趣,赐牌,留下。”皇帝对身边的人说。
  “是。”太监高声宣读。
  “等一下,凉小姐。”皇帝旁边的一个人饶有兴致的看着凉晓。
  “九千岁请讲。”凉雪优雅。
  “你身边的似乎不是奴婢。”那个人眼睛一刻没离开凉晓。
  “九千岁好眼光,这是妾身的幼妹,刚刚豆蔻的凉晓,幼妹自幼身体不好,今天作为长姐,我带妹妹见见世面。”凉雪回答。
  “是吗?我可是听说,南州凉家二小姐,天生异瞳,被誉为不祥之女,三年前,凉家二小姐还能上街,怎么到了凉大小姐嘴里,变成了二小姐自幼身体不好了?”那个人突然发难。
  “九千岁可能不知,幼妹即使出门,走不过五步,必然虚弱喘气,也可能是京城风水养人,幼妹竟可以陪我来参加乞巧节。”凉雪回答。
  “有意思,既然这样,臣请旨。”那个人突然跪在皇帝面前。
  “九千岁与朕没那么多礼数,请讲。”皇帝有些猝不及防。
  “臣觉得凉二小姐凉晓很有趣,臣很喜欢这孩子,请圣上赐婚。”那个人没管皇帝怎么样,直接提要求。
  凉晓一怔。
  “臣想亲自抚养凉二小姐,直至凉二小姐及笄之年,与二小姐成婚,忘圣上恩准。”那个人继续。
  “既然九千岁已经打定主意,朕准了,闻禄海,拟旨,凉家二小姐凉晓赐婚九千岁司马瑞,由司马瑞亲自抚养至及笄,及笄之年后,择日大婚。”皇帝下旨。
  旁边的凉雪把手捏的咯吱作响,这个凉晓,本想自己顺利入宫后,让她做自己的奴婢,自己如果不得宠,还能用凉晓博得皇帝宠爱,如果凉晓有了孩子,自己不介意夺子杀母,用孩子博得皇帝宠爱。
  现在,一家人的希望,全压在了凉雪头上。
  “谢圣上。”司马瑞坐回去,低声对旁边的人说了什么。
  外面依旧载歌载舞。
  一个小太监把凉晓带到了司马瑞身边。
  “你在凉家,还有什么吗?”司马瑞问。
  “我的奶娘,剩下只有一些细软了。”凉晓乖乖回答。
  “去,现在立刻把凉晓的奶娘接过去,收拾好房间,剩下的,等跟我回去了再说。”司马瑞轻轻捏住凉晓的手,“你不用回去了,等会儿直接跟我出宫,去我那住。”
  可能是乞巧节的缘故。
  即使从宫里出来,街上也热闹非凡。
  凉晓几乎没出来过,看着琳琅满目的街道,一只手牵着司马瑞,却眼花缭乱。
  只不过,凉晓很快被什么吸引了去。
  “布老虎?”司马瑞看着摊子上的东西,直接拿起一个最大的塞进凉晓怀里,顺手扔给老板一个小银锭。
  “我,我只是,只是看一下,不,不是想要。”凉晓慌。
  “在我身边,不必压抑自己想要什么。”司马瑞虽然还有点冷冰冰,但已经很温柔的告诉凉晓了。
  “好。”凉晓点头。
  “再去买些彩线,布料和衣服鞋子吧,你这一身,太简单了。”司马瑞抱起凉晓。
  买完东西,两个人又吃了些东西。
  “带你回去。”司马瑞把凉晓放在马鞍前,骑上马,带着凉晓回去了。
  到了司马瑞的家。
  那里可比凉崚的新宅大太多了。
  “来吧。”司马瑞把东西交给旁边的小太监,“送到那间房间。”
  司马瑞把已经迷糊的凉晓带到了一个院子。
  “今天起,你就住在这里了。”司马瑞揉了揉凉晓。
  “好大。”凉晓呆呆的看着院子。
  “小姐!”奶娘看凉晓回来,直接跑了出来护住凉晓,“千岁,小姐无论怎么触了您,请不要伤害小姐,老奴,老奴……”
  “赵奶娘。”司马瑞拎起凉晓,“现在晓儿就在这,我就直接解决了,你告老还乡吧,现在离开,我会给你一笔钱,现在不离开,你就不能在晓晓院子里照顾晓儿。”
  “哎?”两个人呆住。
  “你不必知道为什么,离开吧。”司马瑞放下凉晓。
  “请九千岁再让老奴和小姐住一夜。”赵奶娘颤抖。
  “自便,明日一大早我要见你离开。”司马瑞转身出去。
  赵奶娘牵着凉晓走进屋里。
  屋里站着三个婢女。
  “小姐,奴婢帮您洗漱,更衣。”三个婢女准备帮凉晓。
  “不,不用了,我,我自己来。”凉晓慌张。
  “九爷说,您得习惯有人照顾的日子,所以不必担忧。”其中一个婢女安慰凉晓,“奴婢桑葚。”
  “奴婢冬枣。”另一个女婢低声。
  “奴婢橘子。”最后一个女婢低声。
  “不,不用这么多人,桑葚,你,你和奶娘来就行。”凉晓对看起来更温柔且有点自来熟的桑葚多多少少放下了点戒备。
  “是。”
  折腾了半天,凉晓终于睡下了。
  赵奶娘看着凉晓守在她的床头一刻不肯离去。
  “查到了吗?”司马瑞问。
  “查到了,九爷,这个赵奶娘把凉家大小姐凉雪带到五岁,因为误摔了凉雪的一个簪子,又恰巧晓儿小姐刚出生,才被打发到了晓儿小姐那里,照顾了晓儿小姐十三年。”司马瑞的手下介绍,“我们的人在这数月盯着,发现,赵奶娘一直和凉雪和凉夫人有勾结。”
  “先把凉雪绑来,以后再把凉雪替换下来,放到那里,灌下那个,让凉崚‘偶然发现’那里,我要让他们一家除了晓儿,在凉雪三个月进宫前,都痛不欲生。”司马瑞吩咐。
  “是。”属下离开。
  “我一定要保护你,只为了你用为数不多的例银,给我的那两个烧饼,还把自己的碎银给了我。”司马瑞看着窗外月朦胧。

打赏

0 点赞

主帖获得的天涯分:0
举报 | 楼主 | 埋红包
楼主发言:63次 发图:0张 | 添加到话题 |
楼主弒檷織類 时间:2023-01-29 22:03:59 安徽

  司马瑞只说了一句话。
楼主弒檷織類 时间:2023-01-30 13:59:21 安徽
  去西厂
  可能是习惯了。
  凉晓一大早就醒了。
  刚坐起来。
  “小姐,您醒了,奴婢为您更衣。”桑葚抱来衣服,“冬枣,端热水!小姐起了!”
  “桑葚,奶娘呢?”凉晓第一眼没看到赵奶娘有些不习惯。
  “赵奶娘说,怕小姐起来见她离开伤心,早早就走了。”桑葚开始帮凉晓穿衣服。
  “是什么时候的事?”凉晓不解。
  “小姐是五更天末起的,赵奶娘是五更刚打过走的。”桑葚回答。
  凉晓失落。
  “小姐,九爷说,等会想和您一起进早膳。”橘子进来。
  “好。”凉晓点头。
  到了司马瑞的院子。
  这会儿,桌子上已经摆满了热气腾腾的早饭。
  “你起的挺早,晓儿。”司马瑞出来。
  “早,早啊,九,九千岁。”凉晓见到司马瑞,还是极度紧张。
  “在家,叫我阿瑞即可,不用这么拘束,这里不需要你照顾任何人,除了遵循我说的一些话,都不必太过服从。”司马瑞坐下,“来吃饭吧。”
  凉晓坐在司马瑞旁边的凳子上。
  旁边的小太监给两个人盛粥,剥鸡蛋,准备好一切,和桑葚一起退了出去。
  “你识字吗?”司马瑞拿起一个鸡蛋递给凉晓。
  “认识一点,姐姐在学习的时候,我有去偷学,很多字会读不会写。”凉晓咬了口鸡蛋。
  “今天起,跟着我去西厂。”司马瑞开始吃早饭。
  “哎?”凉晓抬头看着司马瑞。
  “我教你识字,写字,礼仪,乐器,这些都是你在凉家就得学的,但是,凉崚怎么可能请人教你,你还要在西厂学习跑腿,刺杀,野外生存这些更加详细的东西。”司马瑞放下筷子。
  “前面的我都知道,但是,阿瑞,我为什么要学习后面的?”凉晓问。
  “西厂拥有可以随便拘捕任何一个大臣,审问,判决的能力,但是,我需要一个人,做西厂的王牌,这个王牌最好是一个伪装成太监的女人,也最好是我信得过的女人,这个王牌可以做那些宦官和锦衣卫做不了的事情。”司马瑞回答。
  “我?会不会太迟?”凉晓紧张。
  “只要你想,一年,我绝对可以让你变成比你长姐更好的女子,不需要依靠谁的强悍的人。”司马瑞揉了揉凉晓。
  “阿瑞,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凉晓反而更紧张了。
  “你不必紧张,这都是在我能力范围内。”司马瑞尽力温柔一笑,“快点吃吧,会凉的。”
  早饭后。
  桑葚给凉晓换了一身男装,顺带给凉晓不显眼的前胸做了掩饰,简单画了薄妆。
  刚换好,司马瑞走了进来。
  “走吧。”司马瑞牵着凉晓出去,“记住,你在西厂,叫小林子,大名林凛,是个除了你本人之外的异瞳男孩,我的徒弟。”
  “知道了,阿瑞。”凉晓小声。
  “在外,叫我九爷或者督主,只有在家才能叫我阿瑞,知道了?”司马瑞嘱咐。
  “记住了。”凉晓点头。
  “那就好。”司马瑞带着凉晓去了西厂。
  那里距离皇帝的金銮殿还有一段距离。
  “小胡子。”司马瑞刚进门,喊了一声。
  “九爷。”一个宦官唯唯诺诺走来。
  “这是小林子,我从民间收的徒弟,从今天起,你带他识字,跑腿一段时间。”司马瑞吩咐。
  “是。”小胡带着凉晓离开。
  到了一间不大的库房。
  “跑腿,总得有点装备,林子,来。”小胡拿下一个挎包。
  凉晓接过去。
  “你太瘦了,这个包不大,总之,没事的时候,你跟着我识字。”小胡拿来书,“认字就会识路了。”
  小胡开始教凉晓识字。
  只是没多久。
  “小胡子,这是刚才九爷处理好的案子,你跑一趟,给皇上送去。”另一个宦官抱着一大堆像奏折一样的东西。
  “哎,好嘞。”小胡站起来,摘下另一个大一些的包,“我这就去,林子,跟我一起去吧!”
  “这就是林子,长得还挺清秀,好好干!”宦官离开。
  小胡自己装了不少,给凉晓的并不多。
  “你尽量跟紧我,别触怒的圣上,问题就不大。”小胡嘱咐凉晓。
  “记住了。”凉晓点头。
  “走吧。”小胡走在前面,凉晓跟着他。
  到了金銮殿门口。
  “闻公公。”小胡行礼,低声。
  “小胡啊,有东西?”闻禄海问。
  “请闻公公转交圣上。”小胡拿出自己包里的。
  凉晓也赶紧模仿小胡的动作。
  “这孩子是谁?”闻禄海问。
  “这是九爷刚从民间收的徒弟,小林子。”小胡低声,“林子今天第一天来,还望闻公公多照料照料林子。”
  小胡偷偷把什么塞给闻禄海。
  “放心,回去吧。”闻禄海拿过东西转身进去了。
  小胡带着凉晓往回走。
  “那个……”凉晓轻轻扯了扯小胡子。
  “怎么叫我都行。”小胡低声。
  “胡哥,我们会经常送这个吗?”凉晓问。
  “并不是每天都有这么多,有时候,很多天可能不送。”小胡回答。
  “哦。”凉晓点头。
  两个人回到西厂。
  “好了,这一趟就是跑完了,我继续教你。”小胡放下包继续教凉晓。
  一直到了中午。
  凉晓有点饿了。
  “我去拿点吃的,你在这等我。”小胡站起来。
  小胡还没出去,一个人先进来了。
  “林子,这是锦衣卫刘伍长。”小胡赶紧介绍。
  “见过刘伍长。”凉晓有些惊慌。
  “林子,九爷叫你。”刘伍长无奈。
  “我带你去吧,你今天刚来,什么都不熟悉。”小胡赶紧接话。
  “不用,我就行。”刘伍长拎起凉晓就走了出去。
  “哎,刘伍长!”小胡紧张,赶紧追了过去。
  刘伍长就像没有听到一样,拎着凉晓往前走。
  走过一段楼梯,到了一个满是刑具的地方,
  刘伍长松手。
  “啊,嘶。”双脚落地的凉晓脚腕一疼。
  “林子。”小胡扶住凉晓。
  “这么弱,你是怎么被九爷选中的。”刘伍长撇嘴。
  “你我都是从他这样开始的,你又怎么好意思嘲笑林子。”司马瑞带着一群人进来。
  “成功带来了吗?九爷。”刘伍长问。
  “带来了,林子,你和小胡子去买点东西。”司马瑞扔给凉晓一碇银子,“乐天酒楼的烈酒,花椒,饴糖,你们两个,顺带去那附近吃点东西吧,去吧。”
  “是,九爷。”凉晓和小胡出去了。
  刚出门。
  “你的脚怎么样?”小胡担心。
  “放心吧,没什么事,不影响走路。”凉晓宽慰。
  “走吧,等会儿回来,我们还得把花椒磨成粉。”小胡拿来包。
  “九爷要这些东西做什么呢?”凉晓不解。
  “这个,九爷常用这个办法从一些受伤的犯人嘴里谈话。”小胡回答。
  两个人出去。
  街上热热闹闹,卖什么的都有。
  “胡哥。”凉晓把一串糖葫芦递给小胡。
  “这个……”小胡有点不敢接过来。
  “放心吧,这个是临走前,阿娘给我的钱买的。”凉晓吃着糖葫芦。
  “好。”小胡接过来吃了起来。
  两个人说说笑笑,买齐了东西,吃饱了,往回走。
  “寻人?”小胡看着榜上贴着的东西。
  “凉雪?”一上午,凉晓不仅会读很多字,也会写很多字了,“胡哥,我们回去吧。”
  两个人把东西交给司马瑞。
  “不错,小胡子,带林子去吧。”司马瑞把一半饴糖给了凉晓,就把两个人轰了出去。
  小胡继续教凉晓识字。
  没多久。
  司马瑞出来了。
  “小胡子,去,把这个给圣上,林子,你跟着小胡一起。”司马瑞把写好的证词交给小胡。
  “是。”小胡赶紧带着凉晓出去了。
  到了金銮殿。
  “闻公公。”小胡赶紧喊住刚出来的闻禄海,“九爷让我们把这个送过来给圣上。”
  小胡赶紧把东西交给闻禄海。
  “好。”闻禄海赶紧送了进去。
  “走吧。”小胡带着凉晓准备离开。
  “小胡子,林子,别走呢,皇上找你们。”闻禄海出啦,叫住两个人。
  两个人只好进去。
  好在皇上并没有问什么,就放两个人离开了。
作者:李倾雪 时间:2023-01-30 15:31:06 北京
  不错不错,赶紧更
楼主弒檷織類 时间:2023-01-31 06:55:12 安徽
  聊天
  两个人平安回到西厂。
  “我们还是继续吧。”小胡无奈。
  “好。”
  傍晚。
  一个宦官来替小胡的班。
  “是林子吗?”宦官问凉晓。
  “我是。”凉晓点头。
  “九爷叫你过去。”宦官告诉凉晓。
  “正好我得去休息了,我带你去。”小胡带着凉晓离开。
  司马瑞正在看着什么。
  “来了。”司马瑞放下手里的东西。
  “九爷。”凉晓过去。
  “走吧,你一个人在这我不放心。”司马瑞站起来。
  司马瑞带着凉晓离开。
  回到住所。
  “小津子。”司马瑞大声。
  “九爷。”小津子赶紧接过马绳,“现在布菜吗?”
  “好。”司马瑞牵着凉晓进去。
  到了司马瑞的院子。
  “等会儿吃完饭,我带你去学习礼仪,乐器这些。”司马瑞站住,“现在回去,让桑葚给你换换衣服,从新化个妆。”
  “是。”凉晓准备离开。
  “晓儿。”司马瑞喊住凉晓。
  “怎么了?阿瑞。”凉晓站住。
  “没事,无论发生什么,一定要相信我。”司马瑞揉揉凉晓的头。
  “这个,你放心。”凉晓点头。
  “那就好,回去换换衣服,来吃饭。”司马瑞点头。
  “是。”凉晓转身回去了。
  “小姐今天似乎有些疲惫。”桑葚给凉晓换了衣服。
  这次换的衣服,很漂亮,可以说有些妖娆。
  桑葚又给凉晓盘了一个很漂亮的头发。
  “有点累,不过,挺充实的。”凉晓看着镜中的自己。
  冬枣端来热水给凉晓洗了洗脸。
  “小姐先涂点面膏吧。”橘子拿来一个精致的盒子。
  “好香。”凉晓嗅了嗅味道。
  “这是九爷特地去内务府要来的,包括今天给小姐化妆的东西,都是宫中的贡品。”橘子骄傲。
  “这么贵重?”凉晓有些惊慌。
  “小姐不用担心,这些东西,九爷只要想要,都能得到。”冬枣宽慰凉晓。
  “小姐,您太紧张了,九爷很久之前就吩咐过,只要是小姑娘喜欢的东西,都要给您备一份,但,九爷不知道您的身高身材,才备了一部分布料,没有备衣服,九爷听说内务府有螺子黛,嫣红口脂这些只有进贡才有的东西时,特地向内务府讨来,九爷特地问清产地,让府上的人在您用完前买来新的。”桑葚轻轻取出一点面膏,“这是宫中特制的桂花面膏。”
  等凉晓弄好了,来到司马瑞的屋里。
  “饭已经好了,快来吃吧。”司马瑞招手。
  小太监已经把饭菜盛好了。
  桑葚根本没进屋。
  凉晓刚坐下。
  “听小胡子说,你很聪明,什么字,一学就会写?”司马瑞并没有直接吃饭。
  “因为很多字,我都是会读不会写,现在会写了。”凉晓有点不好意思。
  “你知道本国的国号是什么吗?”司马瑞问。
  “周(不涉及真实朝代!)。”凉晓回答。
  “不错,有个不太好的消息要告诉你。”司马瑞看着凉晓。
  “是什么?”凉晓紧张。
  “小胡子只有很短的时间叫你写字。”司马瑞告诉凉晓。
  “啊?”凉晓懵。
  “周国和越国要开战了,小胡子是御前的人,皇上已经和我商量过了,小胡子作为皇上和我都放心的人,来回信件,战报,这些纸质的东西,他和两个同样信得过的人来回送,所以,小胡子呆不太久。”司马瑞继续,“不过,小胡子告诉我,他会在离开前,把你教会。”
  凉晓失落。
  “铁镇将军说过,一定保小胡子平安无事的归来。”司马瑞看着这个失落的女孩,“你也得加紧学习,毕竟,出兵,只是时间问题。”
  “嗯。”凉晓点头。
  “小胡子离开后,你就跟着我,我会带你学习更多的东西。”司马瑞稍稍放心。
  “阿瑞,你就不怕我联系父母,把你解决了?”凉晓终于还是问出这个问题。
  “连你父亲都是我手中的棋子,我会怕?”司马瑞反问。
  “可,我一直听父亲说,你……”凉晓看着司马瑞,她有点慌。
  “说我什么?”司马瑞就这么直勾勾盯着凉晓,“直说,我不会生气,别害怕。”
  “一开始是说,你才华横溢,只可惜是个宦官,搬到京城后,父亲和他的朋友说,圣上宠你灭臣,会祸国。”凉晓告诉司马瑞。
  “那你,听说过我吗?在见到我之前?”司马瑞问。
  “听父亲说过,嗯,我记得是这么说的,阿瑞五岁入宫,八岁便能上朝战群臣,十二岁当上太监总管,十八岁又被封为西厂督主,这好像是,五年前的事情,当时我们还在南江老家。”凉晓回答。
  “原来如此,那是我被封为西厂督主的第二年。”司马瑞难得一笑。
  “所以,阿瑞,你多大?”凉晓问。
  “你觉得我多大?”司马瑞饶有兴致的逗凉晓。
  “按你说的,你现在应该二十四?”凉晓问。
  “挺聪明。”司马瑞揉揉凉晓。
  “阿瑞。”凉晓抬头。
  “嗯?”司马瑞看着她。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呢?不仅让我认字,还让我学习各种各样在家爹娘都不会让我学的东西,而且,还要求我在你身边。”凉晓问。
  “想知道?”司马瑞玩心大起。
  “嗯。”凉晓点头。
  “等你什么都学会,而且,长高了,吃胖一些,初潮也来了,我再告诉你。”司马瑞捏住凉晓的脸颊,“你太瘦了,捏你的脸颊都捏不起来。”
  “我有这么瘦吗?娘天天说我太胖,不能吃那么多。”凉晓不开心。
  “你在家都吃什么?”司马瑞问。
  “姐姐不想吃了,就都是我的,加上娘也不让我吃多。”凉晓回想。
  “你知道为什么你娘什么都要限制你吗?甚至学习那些本应该学习的东西。”司马瑞看着这个憨憨的女孩。
  “不知道。”凉晓摇头。
  “在那里,你就是你姐姐的陪衬,你粗俗不堪,才能衬托你姐姐冰清玉洁。”司马瑞告诉凉晓,“现在,我在让你变得比你姐姐更好,甚至几个你姐姐都比不上你。”
  “对了,阿瑞,今天我和胡哥出去的时候,看到姐姐的招贴。”提到姐姐,凉晓想起今天的事。
  “写的什么?”司马瑞问。
  “嗯,好像是,姐姐失踪了,在家中失踪了。”凉晓回想。
  “圣上有规定,京城的官家小姐,最低三个月,最高一年,要入宫,你猜你姐姐为什么会失踪?”司马瑞问。
  “至少,应该不是爹和娘把姐姐藏起来的。”凉晓思考。
  “为什么?”司马瑞追问。
  “嗯,爹再怎么笨,都一定会让姐姐入宫,因为,姐姐如果生下一男半女,爹岂不是可以平步青云?这点事情,我都能想到,何况爹。”凉晓回答。
  “你很聪明。”司马瑞对凉晓的这些话有些吃惊,“而且,你懂得最基础的道理。”
  “最基础的道理?”凉晓懵。
  “利用。”司马瑞看着一桌的吃的,“想平步青云,要么有高官庇佑,要么,自己的女儿是圣上宠妃。”
  “据我所知,爹有好几个好朋友,他们经常一起议事。”凉晓又想到了一些东西。
  “你都知道是谁吗?”司马瑞问。
  “见到了或许知道,但是名字我不知。”凉晓回答。
  “再过七天,便是中元节,圣上必定举行天祭,那天,京中大小官员会去,我也会去,作为我名义上的未婚妻,你也可以去。”司马瑞收回目光,“这也得问你,你如果愿意去,我会带你去,如果你不愿意去,我就不会带你去。”
  “九爷,你是不是要拔掉爹和他的朋友们?”凉晓问。
  “你父亲虽然刚带着家眷来到京城几个月,但是,我怀疑,他有结党之嫌,圣上最讨厌也最怕结党。”司马瑞回答。
  “是因为怕谋逆吗?”凉晓好奇。
  “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司马瑞问。
  “民间传说,二十多年前圣上还是宝王爷的时候,好多位大臣私自结党欲谋反推太子上着,宝王爷举报有功,被封为宝王爷,太子倒台,大臣们也被斩的斩了。”凉晓说着自己从民间听来的事情。
  “你父亲有没有对这件事有所评价?”司马瑞问。
  “有,父亲和自己的朋友说起这件事的时候,皆是摇头叹气,说当年的那些老伙计怎么连他们几个年轻人都不如,沉不住气。”凉晓回答。
  “你确定?”司马瑞问。
  “嗯,我很确定,因为我不止一次偷听到爹这么说。”凉晓肯定。
  “你?偷听?”司马瑞看着瘦小的凉晓。
  “躲在角落里,因为我不是很起眼,躲在某个地方,等他们离开了,我再偷偷溜出来。”凉晓回答。
  “七天后,我会让你在天祭上认一些人,你要告诉我他们站的位置。”司马瑞站起来,“我们可以去了。”
  “九爷,你不要吃着饭吗?”凉晓也站了起来。
  “回来吃也不迟。”司马瑞拿出一个黑色斗篷穿好,又拿出一个黑色的布,裹住凉晓,“我们尽快快去快回,因为你还要睡觉,明天我们还要去西厂。”
  “嗯。”凉晓点头。
  “走。”司马瑞抱着凉晓,趁着黑夜离开。
楼主弒檷織類 时间:2023-02-01 10:50:54 安徽
  学东西
  凉晓一直紧紧搂着司马瑞的脖颈。
  一阵喧哗。
  凉晓只觉得离喧闹越来越近,又突然安静了,司马瑞似乎也没用再往前走。
  “丝秋。”司马瑞低声。
  “九爷。”一个极其妩媚的声音回应。
  “去叫鸨儿。”司马瑞吩咐。
  “是。”妩媚声退去。
  司马瑞抱着凉晓坐下,凉晓被司马瑞放在了自己腿上坐着。
  “不许偷懒啊!”一个尖,却也带有几丝妩媚的声音吼着,推门进来。
  看到门内的人,鸨儿瞬间关上门,跪在司马瑞面前。
  “九爷来了也不说一声~”鸨儿请安。
  “廖珍珍,这孩子是晓儿,接下来的一年,我会每天带她来一个时辰,有这里的师傅教导她学习礼仪,乐器,女红这些。”司马瑞摘下那个布。
  “哎呦,九爷~您带姑娘出来,未来的九妃不会生气吗?”鸨儿看着凉晓,“坊间可是传遍了,九爷请到了圣旨,有了一个小未婚妃。”
  “廖珍珍,休得胡闹,晓儿听了可是会生气的。”司马瑞搂住凉晓的肩膀。
  “九爷~这不会就是小未婚妃吧?”鸨儿看司马瑞的动作。
  “算了,话这么多,晓儿,我们去另一个地方,定会比这里好。”司马瑞站起来,牵着凉晓。
  鸨儿一惊。
  “这位,莫非就是未来的九妃?”鸨儿低声询问。
  “别问了,你猜出来,和猜不出一样。”司马瑞用布重新罩在凉晓身上。
  凉晓握住脖颈前的两点布,让它变成一个简单的帽兜披风。
  “九爷,请再给奴家一次机会。”鸨儿哀求。
  “不必了。”司马瑞抱起凉晓从窗子出去。
  站在不远处一个高房顶。
  “阿瑞。”凉晓有些冷。
  “影一,透露点风声给王武,他不是看不惯这里吗?让他出手最好。”司马瑞并没有看凉晓。
  “是。”一个人影瞬间从黑暗处现形,离开。
  “晓儿,你刚才叫我?”司马瑞抱正凉晓,让她看着自己。
  “我的脚腕好痛。”凉晓低声。
  “很痛?”司马瑞皱眉。
  “一直很痛,整个下午。”凉晓回答。
  “是不是中午那会扭到了?”司马瑞皱眉。
  “一般我很难扭伤的啊?”凉晓不解。
  “走吧。”司马瑞抱着凉晓离开。
  同样的吵闹,可以说,更加的吵闹。
  只不过和之前不同的是,这次,更多了很多呻吟声。
  “阿力,去,叫鬼父来。”司马瑞把凉晓放在一个椅子上。
  “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回应。
  很快,一个手握和人差不多高的木头的老人进来。
  “鬼父。”司马瑞搂着凉晓的小手。
  这会儿,凉晓身上的布已经被摘掉。
  “怎么了?着急忙慌叫我来。”老人似乎很不开心。
  “鬼父,打扰到你很对不起,但是,晓儿的脚腕扭到了。”司马瑞轻轻托起凉晓的脚腕。
  “睿哥哥!”一个女孩穿着清凉,披着一件衣服跑了进来。
  “香蝶!”鬼父很不开心。
  “阿父~瑞哥哥好不容易来了一趟。”香蝶撒娇。
  “我先给晓儿姑娘治疗吧。”鬼父看着凉晓。
  司马瑞搬来板凳,回到凉晓身边,轻轻托起凉晓的脚腕。
  鬼父检查。
  “只是简单的扭伤,有些肿。”鬼父命人拿来药。
  “我来涂吧。”司马瑞拿过药,轻轻涂在凉晓的脚腕。
  凉晓只觉得脚腕一阵凉爽。
  “不出所料,明天就没事了。”鬼父看着凉晓的脚腕,“现在站起是没问题的。”
  “晓儿放心,鬼父的医术很好,说明天没事就一定没事。”司马瑞放下凉晓的脚腕。
  “嗯!阿瑞这么说了,我一定相信鬼父大人。”凉晓笑。
  “大人不必,你可以和瑞儿叫我鬼父。”鬼父对凉晓有了些许好感。
  “是,鬼父。”凉晓站起来。
  “阿力,让良娘过来,带上女红的东西,教晓儿女红。”司马瑞对门外的阿力喊。
  “是。”
  很快,良娘带着东西到来,凉晓开始跟着良娘学习女红。
  香蝶在旁边看着。
  “瑞儿,你向狗皇帝请婚了?”鬼父问司马瑞。
  “鬼父,您是知道的,我太显眼了。”司马瑞无奈。
  “那孩子找到了吗?”鬼父问。
  “找到了,但就是因为找到了,我得先请婚,至少,让这孩子挂着西厂督主夫人的名头暂时平安无事。”司马瑞回答。
  “那便离开吧,你知道,三年前我们就能离开了。”鬼父紧紧盯着司马瑞。
  “鬼父,我现在没办法全身而退,这不比三年前,那场混乱说走就走了。”司马瑞瞄了一眼凉晓,“那孩子,正是晓儿,我无法放下,最多三年,我一定能带着晓儿离开。”
  “好吧,既然你这么说,我能再给你三年,三年后,一定要回去,带着王后,叫晓儿是吗?”鬼父问。
  “凉晓,到那里,晓儿 需要一个新名字。”司马瑞看着凉晓。
  “名字,由你自己来想,我会劝香蝶的这孩子,太固执。”鬼父走过去。
  “也行,蝶儿还是很听鬼父您的话。”司马瑞点头,“对了,鬼父,那个药,您配出来吧,明天我来拿,我得为这孩子想一些事情。”
  “好,只有你下定决心了才会下这个决定,明天,我配好三副给你,先说好,三副后,我会给你把脉,根据你的脉象再定药。”鬼父点头,“蝶儿,走,我们回去。”
  “阿父~我还没和瑞哥哥说说话呢。”香蝶拉住司马瑞。
  “你这丫头……”鬼父还没说完。
  “瑞哥哥,听说你找了一个后,回来能不能介绍给我?”香蝶拉着司马瑞的手臂。
  司马瑞皱眉。
  “好的,今天就学到这,晓儿姑娘很聪明,这些针法,一下就学会了。”良娘笑。
  “之前我只看过姐姐绣,自己没修过,而且,良娘姐姐的绣工很好,也有耐心,不然我也学不这么快。”凉晓看着手中简单的绣品。
  “王,我先离开了。”良娘行礼离开。
  “晓儿。”司马瑞招手。
  “阿瑞。”凉晓搂着司马瑞的手。
  “香蝶,以后,别这么没大没小了。”司马瑞收回手,牵着凉晓,“以后,我身边只能有我的王后一个人,不会再出现第二个人。”
  香蝶双手停在半空,整个人呆住。
  “说的对,你是王,你可以选择自己的王后。”香蝶失落。
  “香蝶,你确实是跟瑞儿一起长大,但,瑞儿的心意你又不是不知道。”鬼父无语。
  “阿父,我们回去吧。”香蝶强装镇定。
  “走吧。”鬼父带着香蝶离开了。
  “阿瑞,良娘姐姐和香蝶为什么叫你王?”凉晓牵着司马瑞的手。
  “对于现在你这个什么都不行的孩子来说,还不是时候,等你强大起来,就是一切都揭开的时候。”司马瑞揉了揉凉晓的头,坐下,让她和自己平视,“晓儿,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你能完完全全相信我吗?”
  “嗯!因为阿瑞并不是传言中的坏人,而是好人,我相信你。”凉晓字字有力。
  “带你去见见你的姐姐。”司马瑞站起来,牵着凉晓出去了。
楼主弒檷織類 时间:2023-02-02 09:25:17 安徽
  聊天
  一个房间窗子前。
  司马瑞站住。
  “看吧,你姐姐凉雪。”司马瑞指着里面。
  凉晓一怔。
  凉雪双眼无神,仰面躺在床上,一个婆子不停给她按摩,一个男人时不时给她灌下手中土罐里的黑色汤药。
  “阿瑞,姐姐这是怎么了?”凉晓问。
  “我们先回去。”司马瑞牵着凉晓离开。
  回到住所。
  “阿瑞,快说说吧。”凉晓握着司马瑞的大手。
  “这可能要说很久。”司马瑞抱起凉晓,让她坐在自己腿上,“按照周国规定,乞巧节选中的妃子,要三个月后才能入宫为妃,你姐姐现在被我控制了,我在用一个特殊的办法,让你爹爹垮台。”
  “是不能说的办法吗?”凉晓问。
  “根据我今天的观察,你虽然很容易亲近人,但嘴巴却跟缝过似的,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不说,是这样吗?”司马瑞逗凉晓。
  “我才不想和不必要的人多说。”凉晓拧嘴。
  “那我就告诉你好了。”司马瑞揉了揉凉晓,“记住,嘴严,意坚,可是西厂的规定,也是我最喜欢的。”
  “嗯。”凉晓点头。
  “那个男人手里的药是催乳药,那个婆子在给凉雪催乳。”司马瑞告诉凉晓。
  “啊?姐姐是不是怀孕了?”凉晓懵。
  “一看你就是没看过什么书的孩子,不过,傻乎乎的也挺好。”司马瑞内心狂喜。
  “总觉得,我得多看些书。”凉晓拧嘴。
  “好了,我的未来妃,继续听你的未来夫君说。”司马瑞刮了一下凉晓的鼻梁,“凉雪确实没怀孕,用个词,她还是个黄花大闺女,但是,那个药也不是一般的药,那个药里有一种控制精神的毒素在里面,短期食用,会让人少食,但精力旺盛,吃多了,就像凉雪那样,有些呆傻,记忆缺失,停药后三天后会恢复正常。”
  “那,阿瑞会怎么办呢?拿那个,乳汁。”凉晓双颊微红。
  “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你不知道一些事情。”司马瑞搂着凉晓,“周国有一个传闻,心悦坊的人乳,是最好的美味,也是最好的延年益寿的药物,但是,不是所有人都能消费的起的,因为是干净女人的乳汁,商人消费一部分,剩下的,可都是官家人去饮用。”
  “你是打算让爹去吃姐姐的乳汁?”凉晓双颊更红了。
  “我不仅让他吃,还得让他把凉雪的身子破了,更得让凉雪带着他的孩子嫁进皇宫。”司马瑞告诉凉晓。
  “哎?这岂不是,那个词叫,嗯,乱伦?”凉晓傻了。
  “你想想看,现在翻二十年前的旧案,而且已经定案,几乎所有人不是死了就是流放了,现在突然说有人没抓住,会怎么样?”司马瑞无奈,开始引导凉晓。
  “那,我要是个官儿,我都认为这是假的。”凉晓回答。
  “你说的很对,二十年前的太子案,放在皇帝面前,说里面抓的不全,还得再抓一批人审问,皇帝也不信。”司马瑞接下凉晓的话。
  “哦,我明白了,你是想从姐姐入手,抓爹的把柄,这样,顺势就能带出二十年前的案子,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抓人了,圣上和大臣们,还有民众都会相信。”凉晓猜测。
  “我果然没有看错,你很聪明,一下就抓住问题最主要的点。”司马瑞赞同。
  “但是,阿瑞,三个月,真的做得到吗?”凉晓问。
  “那个催乳药,是鬼父配置的最烈的药,给凉雪按摩的是技术最好的催乳婆子,半个月,就能解决。”司马瑞回答。
  “嗯!”凉晓点头,“对了,阿瑞,你这么做,不怕被圣上发现吗?”
  “这个,圣上其实也在吃,他有两位公主也在我那里,他敢,那,天下人耻笑的可不是我和我的人,而是他,沉迷美色,还这样。”司马瑞搂着凉晓的肩膀。
  “嗯,对了!爹他很喜欢寻找,那种,吃丹药可以长命百岁的方子。”凉晓突然想起什么。
  “为什么会告诉我?”司马瑞问。
  “因为阿瑞信任我啊!阿瑞和爹,娘,姐姐都不一样,他们不相信我,但是阿瑞相信我,还把自己的一部分秘密告诉我了!”凉晓回答。
  司马瑞吃惊。
  “既然阿瑞相信我!那我也把爹的秘密告诉你,这些年,爹一直在南州唉声叹气,说回京就好了,终于回京,爹除了每日上朝和公务,都忙的没时间吃饭,具体忙什么,我就不知道了了,我只知道,爹的书房一直有人拿着锄头,铲子忙来忙去。”凉晓继续说。
  “你说出了很重要的信息!晓儿!你真是我的福星!”司马瑞狂喜,抱起凉晓。
  凉晓有点懵,这是什么鬼情况?
  “晓儿,你知道吗?这是多大的功劳,大到你家的所有人都被挫骨扬灰了,只有你一个人平安无事还能受尽荣宠!甚至可以在朝中呼风唤雨,都不敢有人反抗你。”司马瑞告诉凉晓。
  “我可不想呼风唤雨,我只想平安无事。”凉晓拧嘴。
  “知道,小机灵鬼,有我在,你还怕有事吗?”司马瑞捏了捏凉晓的脸颊,“对了,困吗?”
  “有一点,但还不想睡。”凉晓回答。
  “走,带你去吃小混沌。”司马瑞抱起凉晓,直接飞了出去。
  等两个人回来的时候,凉晓趴在司马瑞肩上睡着了。
  “还真是个孩子。”司马瑞抱着凉晓走进院子。
  把凉晓放在床上。
  “桑葚。”司马瑞低声。
  桑葚立刻进来,给凉晓脱去外衣,鞋子,盖上被子。
  “王。”桑葚出去,顺手把门关上。
  “赵奶娘呢?”司马瑞问。
  “在地牢里。”桑葚回答。
  “走,去见见她。”司马瑞带着桑葚走到院子里一棵靠墙的树下。
  桑葚摁了墙上的一块石头。
  墙立刻打开。
  司马瑞和桑葚下去。
  赵奶娘缩在地牢的一角。
  “九千岁,小姐怎样,您这是何意?”赵奶娘看待司马瑞,立刻质问。
  “你明明是晓儿的奶娘,为什么会在晓儿有任何举动,都会汇报给凉雪和凉夫人?”司马瑞问。
  “小姐是夫人的女儿,大小姐的妹妹,我为什么不能汇报?”赵奶娘不以为然。
  “是吗?在你的高密下,晓儿已经十三岁,可还和十岁孩子一般,甚至初潮都没有出现,她吃了什么?说!”司马瑞高声。
  “小姐什么都没吃!”赵奶娘嘴硬。
  “好啊,嘴硬,桑葚,把冬枣和橘子叫下来,再去喊来影二,影三,影四,影五和影六来。”司马瑞吩咐。
  “是。”桑葚飞速跑出去。
  很快,八个人到齐。
  “桑葚,冬枣,橘子,把这个老糊涂,除去衣服,绑好。”司马瑞坐下。
  “是。”三个女孩麻利把赵奶娘捯饬好,捆在十字形刑架上。
  “九爷,她的牙齿里发现的。”冬枣把一直藏在赵奶娘牙缝里的毒交给司马瑞。
  “九爷,这是赵奶娘行李里的粉末。”搜查赵奶娘行李的桑葚把一包药粉交给司马瑞。
  “现在说,我还能留你一条命,不至于晚节不保,不说,我可以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能。”司马瑞把药粉放在桌子上。
  赵奶娘沉默不语。
  “姑娘们,你们上去吧,等会儿晓儿醒了,衣裙脏了不好。”司马瑞把三个姑娘赶了上去,“开始吧。”
  同样的五更末,凉晓醒了。
  “嗯!”凉晓伸懒腰。
  “小姐,您醒了?”桑葚进来,“橘子!小姐醒了!端热水!冬枣!把东西准备好!”
  桑葚服侍凉晓穿好衣服。
  橘子服侍凉晓洗漱。
  冬枣服侍凉晓化妆。
  “小姐,九爷说,和您一起用早膳,还是那个院子。”小津子进来。
  “好。”凉晓站起来。
  见到司马瑞。
  “阿瑞,你今天好像很累。”凉晓看着司马瑞。
  “昨天审问了一个人到深夜,没事儿,吃饭吧。”司马瑞略显疲惫的吧把一碗药推到凉晓面前,“吃饭之前,先把这碗药喝了。”
  “好。”凉晓大口喝下。
  桑葚立刻端来漱口水和蜂蜜。
  凉晓弄好。
  “去吧。”司马瑞挥手。
  凉晓看着司马瑞。
  “怎么这么看着我?”司马瑞问。
  “阿瑞,你今天好奇怪。”凉晓歪头。
  “小丫头,你知道你经历了什么吗?”司马瑞轻轻托起凉晓的头,“你在死亡线来回徘徊。”
  “可我,挺好的啊?”凉晓不解。
  “对于凉家人来说,你被灌了十三年的停止发育的药,但好在,你的那个奶娘还有点良心,并没有完全给你吃下去,只给你吃了三年而已,这是解药,你得有一段时间把解药当水喝,晓儿,这一年,我会亲自训练你,知道了吗?”司马瑞看着眼前这个有点傻乎乎的女孩。
  “我不明白,为什么?”凉晓握住司马瑞的手腕。
  “一个好控制的傻子,比一个机灵的孩子更好控制。”司马瑞回答。
  这句话字字敲打在凉晓的心上。
  “不过,用不了多久,你父亲凉崚就会自食恶果,到时候,我会说,这是你检举的凉崚,这样,不仅能保你平安,也能让凉家倒台。”司马瑞放下手,“吃早饭吧,马上我们去西厂。”
  “好。”凉晓点头。
楼主弒檷織類 时间:2023-02-03 10:01:17 安徽
  小计划
  到了西厂。
  上午,凉晓依旧跟着小胡学习。
  临近中午。
  “林子!”昨天送来东西的宦官进来,“九爷让你去昨天的牢房里找他!”
  “是。”凉晓赶紧跑去。
  “小胡子,把这些给圣上送去。”宦官把手里的一堆和书似的案卷折子放在桌上。
  “好。”
  凉晓摸索着走下去。
  终于看到了亮光。
  凉晓看着里面。
  刑架上,又绑了一个人。
  凉晓一直盯着他的脸。
  男人看着凉晓的眼睛满是吃惊。
  “林子,你来了。”司马瑞进来。
  “九爷。”凉晓行礼。
  “你看了他半天,说说看。”司马瑞坐下。
  “九爷,他好眼熟啊。”凉晓看着男人。
  “想不起来就不想了,开始吧。”司马瑞对旁边的人吩咐。
  “是。”
  “林子,过来。”司马瑞招手。
  凉晓走过去。
  “动刑之前,你还有一次机会,说,什么事没有,不说,我会等到动刑后你的供词。”司马瑞握着凉晓的小手,对男人说。
  男人盯着司马瑞。
  “一个死太监,配天煞孤星,司马瑞,你还真是有胆啊。”男人冷笑。
  “看来不愿意说,开始吧。”司马瑞把玩着凉晓的小手。
  凉晓还在想他是谁。
  “林子,走吧。”司马瑞带着凉晓上去了。
  司马瑞坐到桌前。
  凉晓站在他身边。
  “九爷,您要煮的药已经好了。”一个小太监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放这一个精致的小碗。
  司马瑞拿起小碗。
  “林子,把这个喝了。”司马瑞把小碗递给凉晓。
  凉晓一饮而尽。
  “去吧。”司马瑞把小碗放在托盘上,拍拍自己旁边的位置“坐到这来。”
  凉晓坐过去。
  司马瑞继续翻看着东西。
  不知过了多久,凉晓有些瞌睡了。
  “睡会。”司马瑞让凉晓枕在自己腿上,命人拿来一条毯子,盖在凉晓身上。
  大约两刻钟(半小时),凉晓醒了过来,揉揉眼,立刻惊吓坐起来。
  “九,九爷,我……”凉晓惊慌,自己白天很不容易瞌睡的啊。
  “没事,小胡子已经回来了,去吧。”司马瑞完全没看凉晓。
  “是。”凉晓赶紧跑了过去。
  回到那间房间。
  小胡也刚刚回来。
  “我刚拿回来吃的,一起吃吧。”小胡子拿出两个油纸包的食物。
  两个人吃完,小胡子继续教凉晓写字。
  傍晚,另一个宦官来替班了。
  “林子,九爷叫你。”宦官进来。
  “好的。”凉晓站起来,跑了出去。
  “小胡,回去吧。”宦官拍拍小胡。
  “好。”小胡站起。
  “这孩子,挺奇怪。”宦官坐下。
  “大彭,可别问了,这孩子,九爷说过几天,他亲自教育,这几天,我只带写字。”小胡简单收拾了一下。
  “他的眼睛,哎,你说,他会不会是九爷那个未婚妻,凉晓?”大彭问。
  “我也不知道。”小胡出去,“我先走了。”
  “好。”
  凉晓刚走到司马瑞的桌子边。
  “林子。”司马瑞从背后叫她。
  “啊。”凉晓吓了一跳。
  “唉,胆子这么小可怎么好。”司马瑞叹气。
  “九爷~”凉晓拧嘴。
  “走吧,回去。”司马瑞拎起凉晓走出去。
  回到家。
  “阿瑞……”凉晓握住司马瑞的手。
  “你困是因为那个药,你每天早中晚喝的不一样,所以,中午你会困,晚上会更困,这个你在睡觉前再喝。”司马瑞牵着凉晓。
  “我会不会睡死。”凉晓低声。
  “不会,因为我会守着你。”司马瑞坐下,搂着凉晓,“这个药最初期会让你的体温时热的吓人,时冷的吓人,所以我必须守着你。”
  “阿瑞,你会娶香蝶吗?”凉晓问。
  “怎么这么问?”司马瑞问。
  “她好像很喜欢你,昨天她跟我说了很多她和你从小到大的事情。”凉晓回答。
  “我不会娶她。”司马瑞回答,“第一,她是我一直视为妹妹的人,我不会娶我的妹妹,第二,即使退一万步来说,香蝶想嫁给我,我愿意娶她,鬼父也未必同意,毕竟,他更希望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可以像他这个父亲一样宠溺她的人,怎么会让自己的女儿承受常年的冷落。”
  “但是,香蝶,算了。”凉晓失落。
  “怎么了,说。”司马瑞抬起她的下巴。
  “香蝶说,如果可以,她想怀上你的孩子,这样,说不定,你就是她的了,就没有我什么事情了。”凉晓还是告诉了司马瑞。
  司马瑞看着凉晓。
  “你希望她有我孩子吗?”司马瑞问。
  “没有就算了,有,你也有办法把孩子带过来,那,我也会拿这个孩子当自己的孩子一样的。”凉晓回答。
  司马瑞意味深长的拍拍凉晓的脸颊。
  “香蝶,我会让她断了这个念想,最好的办法,让她嫁给某个人,六天后,我会带着你和她一起进宫,剩下的,看天意。”司马瑞叹气,“去换衣服吧,马上来吃饭。”
  “嗯。”凉晓点头。
  晚饭,司马瑞还是看着凉晓吃。
  “明天起,我开始教你一些必备技能。”司马瑞告诉凉晓。
  “我要早点起吗?”凉晓问。
  “不用,中午喝药前抽出半个时辰就好。”司马瑞回答,“小胡子还有三天就去了,三天后开始,我亲自教导你的全项,除了女孩子学的一些。”
  “好。”凉晓点头。
  “吃饭吧。”司马瑞揉了揉凉晓。
  “嗯。”凉晓大口。
楼主弒檷織類 时间:2023-02-04 07:33:05 安徽
  小意外
  凉晓和良娘继续讨论女红,变讨论,边绣。
  鬼父带着香蝶走了进来。
  香蝶去了凉晓身边。
  “瑞儿。”鬼父直奔司马瑞。
  “鬼父,我要的东西准备好了吗?”司马瑞问。
  “好了,这个罐子里的东西,你按我写的这个方子,每天煎药喝下,不出半年,你就好了。”鬼父把罐子和药方给了司马瑞。
  “多谢鬼父。”司马瑞接过东西。
  “这个药很烈,喝下去后,很可能失控,你最好告诉王后这个后果,以防突发情况,让王后措手不及。”鬼父提醒。
  “我会给晓儿说,但是,晓儿身上的毒必须解了,我才能安心喝完,否则,我发狂,晓儿忽冷忽热,不是好情况。”司马瑞看着药罐。
  “既然你这么说了,那便这样吧,晓儿喝上十天的药,就不会有事了,那时候,你自己处理好就是。”鬼父点头。
  “啊。”
  一声尖叫。
  “晓儿姑娘!”良娘惊呼。
  两个人看向三个人。
  凉晓的脸颊上多出一条伤口,良娘用手帕捂住伤口,但鲜血已经浸透手帕。
  “怎么回事?”司马瑞立刻过来。
  “我来吧。”鬼父跟过来。
  良娘拿下手帕。
  骇人的伤口露了出来。
  “蝶儿,去……蝶儿!”鬼父抬头。
  香蝶手里,握着划伤凉晓脸颊的剪刀呆在那里。
  鬼父立刻命门口的阿力拿来药箱。
  司马瑞开始询问良娘怎么回事。
  “我正在和晓儿姑娘讨论怎么绣各种虫子才好看,晓儿姑娘说,用最简单的针法绣才是最好的,我就用晓儿姑娘说的办法绣了一只刚才我绣的蝴蝶雏形,蝶儿姑娘像受刺激一样,突然拿起剪刀,冲向晓儿姑娘的脖颈,晓儿姑娘躲了一下,才伤到了脸。”良娘心有余悸。
  凉晓的脸已经被处理好了。
  “鬼父,怎么样?”司马瑞问。
  “没什么事,只是划破了点皮肉,养几天就好了,这个药和那个不冲突。”鬼父回答。
  “那就好。”司马瑞松了口气,“晓儿,晓儿?”
  凉晓像是才回过神一样,哇一下哭了起来。
  “好了,好了。”司马瑞赶紧开始哄凉晓。
  好不容易,凉晓不哭了。
  “今天先这样吧,鬼父,这件事,得您自己解决,蝶儿毕竟是未出阁的姑娘,我没有权利处置蝶儿。”司马瑞抱起凉晓,准备离开,“对了,良娘,明日,直接去我府上去教晓儿。”
  “是。”良娘行礼离开。
  司马瑞抱着凉晓离开。
  “啪!”鬼父给了香蝶一巴掌。
  “阿父!”星蝶不解。
  “你疯了?还是傻了?为什么伤害晓儿姑娘?”鬼父问。
  “阿父,我不甘心,为什么晓儿姑娘可以享受王的爱,我待在王身边这么多年,那么喜欢王,王为什么不喜欢我。”香蝶强忍眼泪。
  “你知道,为什么三年前王就能离开,而到现在也不离开吗?”鬼父叹气。
  “为什么?”香蝶问。
  “三年前,有个孩子给打扮成乞丐的王食物,还给王一些钱,王才决定回到这里,找到这个给他有一饭之恩的孩子,那孩子,我如果猜的不错,应该就是晓儿姑娘!王说过,一定会娶那个孩子,即使不能娶她,也要护她一辈子平安,既然王要娶晓儿姑娘,那么,晓儿就有很大可能就是那个孩子!”鬼父极度无奈。
  香蝶惊呆。
  “阿父不想戳穿这件事,是因为晓儿这孩子很容易靠近温柔的人,而瑞儿把自己仅有的温柔给了她,晓儿也更靠近瑞儿。”鬼父看着这个有些傻的女儿,“回去吧。”
  刚回到府上的司马瑞立刻抱着凉晓回到凉晓的小院。
  检查过伤口后,司马瑞搂着凉晓。
  “晓儿,还疼吗?”司马瑞尽量温柔。
  “好了很多。”凉晓搂着司马瑞的手。
  “那就好,来,先把药喝了吧,喝了,洗洗,休息。”司马瑞紧紧搂着凉晓,给凉晓喂下药。
  桑葚,冬枣和橘子服侍凉晓洗漱好,司马瑞已经准备好坐在那里了。
  “阿瑞。”凉晓牵着司马瑞的大手。
  “来。”司马瑞抱着凉晓,“你要暂时习惯,和我住在一起。”
  “和你住在一起?”凉晓有些糊涂。
  “没错,和我住在一起。”司马瑞牵着凉晓,“走吧。”
  到了司马瑞住的院子。
  “小津子,收拾好了吗?”司马瑞问。
  “已经好了,九爷。”小津子赶紧出来回答。
  “准备一下,我需要洗漱,这几天,把晓儿的东西放在里屋。”司马瑞吩咐。
  “是。”小津子出去。
  司马瑞牵着凉晓进去。
  里屋,一张略显格格不入的大床放在那里。
  “这段时间,你就住在这里。”司马瑞指着床。
  “你呢?”凉晓紧张。
  “我在你身边。”司马瑞回答,“十天后,你可以不再喝药,到时候,我得请你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凉晓惊讶。
  “到时候,我再告诉你,现在,太早。”司马瑞轻轻弹一下凉晓的头。
  “好吧。”凉晓略显失望。
  “别失望,晓儿,现在最重要的是你,你要没事儿,我就能安心不少,但是,你还在吃药,我不能安心。”司马瑞揉了揉凉晓的脸颊。
  司马瑞一怔,又揉了揉凉晓的脸颊。
  “嗯。”凉晓点头。
  很快,凉晓就瞌睡了。
  “睡吧,桑葚,橘子,冬枣。”司马瑞看出凉晓的困意。
  很快,三个女孩服侍凉晓睡下。
  三个女孩退出去。
  司马瑞洗了洗,走到床边,坐下。
  “还好,暂时没事儿。”司马瑞揉了揉凉晓的脸颊,“小脸,好柔软,好舒服。”
  一夜过去。
  凉晓醒来,她趴在司马瑞的胸口。
  司马瑞还在睡。
  凉晓惊吓。
  “醒了?”司马瑞睁开眼。
  “我,我是怎么,睡,睡在……”凉晓双颊发烫,红润。
  “怎么,怕我这个‘太监’对你做什么吗?”司马瑞笑。
  凉晓有些慌张。
  “别慌,你还没长开,我可是不会动你的。”司马瑞笑的更厉害了。
  “那个,这个硬硬的,是什么?”凉晓双颊还是很红,她感觉自己坐到了什么。
  “你说什么?”司马瑞问。
  “就是,我做到了那个,像粗棍子一样的,东西。”凉晓小声。
  “来,我告诉你。”司马瑞一下搂住凉晓,低声耳语。
  “啊?你……你不是……”凉晓惊讶。
  “这可是个秘密,小丫头。”司马瑞抱着凉晓坐正,还是让凉晓骑坐在自己腿上,“我虽然有反应,但还不能碰任何女人,包括你。”
  “为,为什,算了。”凉晓没有继续说下去。
  “你还真能忍住自己的好奇心啊?”司马瑞搂着凉晓。
  “比起这个,我更想知道,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凉晓反问。
  “还不是时候,在这里,人多口杂,但是,未来,我会告诉你。”司马瑞抱起凉晓,“洗漱吧,我们马上去西厂。”
  “嗯。”凉晓搂着司马瑞的脖颈,点头。
楼主弒檷織類 时间:2023-02-05 09:59:42 安徽
  见皇帝
  吃完早饭,喝下药,两个人去了西厂。
  凉晓还是跟着小胡学习。
  临近中午。
  “林子,九爷叫你过去。”刘伍长自己过来。
  “好!”凉晓站起来。
  “背上包吧,林子。”小胡把包递给凉晓。
  “谢谢胡哥。”凉晓背包出去。
  到了桌边。
  司马瑞不在。
  “哎!你这孩子,怎么能站在九爷桌边呢?”一个宦官想去扯凉晓。
  “林子!”司马瑞喊了一声。
  “九爷!”凉晓跑过去,握住司马瑞的手。
  “小袁,你刚回来,不知道,这是林子,九爷的徒弟。”刘伍长也跟了过来。
  “林子,来,跟我去地牢。”司马瑞没有甩开凉晓的手,牵着凉晓去了地牢。
  上次见到的那个男人蜷缩在地牢的牢房里,只不过这次,他已经浑身是伤。
  “现在愿意说吗?”司马瑞坐在牢房对面。
  男人有气无力,但还是摇了摇头。
  “带出来。”司马瑞皱眉。
  几番拷问。
  男人还是什么都不说。
  “九爷,烈酒和椒面用完了。”一个锦衣卫汇报。
  “林子,你……”司马瑞还没说完。
  “九爷,给。”凉晓虽然很害怕,但还是从包里拿出几个小瓶子。
  “是什么?”司马瑞问。
  “这个是那天胡哥和我去买来的东西里多出来的,我做了点小东西,不知道管不管用。”凉晓回答。
  司马瑞拿过一个,打开嗅了嗅。
  “混着椒面的酒?”司马瑞皱眉,“试试。”
  锦衣卫拿过小瓶,浇在男人身上。
  男人瞬间哀嚎。
  几瓶下去,男人终于招架不住了。
  最后两瓶下去。
  男人应为剧痛,终于服软招了。
  “有效果!”众人惊喜。
  男人说完,也已经记录完整了。
  “给张卿士洗洗澡,包扎一下,林子,去这个给圣上送去。”司马瑞把东西交给凉晓。
  “是。”凉晓接过东西跑出去。
  “这孩子,小脑袋里想的什么?想出的这个东西,真是好用。”刘伍长看着手里的瓶子。
  “林子年纪小,什么都会以孩子的看法去处理,这也是我们这群已经想法陈旧的人好很多。”司马瑞笑。
  “小胡子过几天就出去了,你打算怎么办?”刘伍长问。
  “我来亲自教这孩子,她很聪明,一定很快就会了,还会有很多既简单,又实用的办法出现。”司马瑞出去。
  凉晓一路小跑。
  终于到了金銮殿。
  “闻公公。”凉晓小声叫住门口来回走的闻禄海。
  “小林子,你来的正好,你师父在西厂吗?”闻禄海问。
  “刚才我来时,师父是在的,这是师父让我送来的。”凉晓把东西递过去。
  “是张卿士的吗?”闻禄海问。
  “听师父说,是的。”凉晓回答。
  “我给你报,你送进去,皇上问什么你答什么,知道了吗?”闻禄海提醒。
  “谢闻公公。”凉晓点头。
  “皇上,九千岁身边的小林子来了。”闻禄海大声。
  “让他进来。”皇帝的声音传来。
  “是。”闻禄海推了推凉晓,“快进去。”
  凉晓赶紧进去。
  “圣上,这是师父命我送来的。”凉晓鞠躬把东西递过去。
  “是张卿士的吗?”皇帝问。
  “是。”凉晓回答。
  “给我吧。”皇帝沉声。
  凉晓递过去。
  皇帝拿过东西开始看。
  凉晓微微抬头,看着皇帝皱眉看着东西。
  “圣上,给。”凉晓从包里拿出两块饴糖放在桌上。
  “这是什么?”皇帝问。
  “饴糖,这是我不开心时,师父给我买的饴糖,师父说,吃了就开心了。”凉晓撒谎。
  皇帝拿起一块塞进嘴里。
  “你很聪明,小林子。”皇帝微笑。
  “谢谢圣上夸奖,林子先回去了。”凉晓行礼离开。
  “这孩子,和那个冷颜怪真不像。”皇帝笑着看着糖。
  凉晓回到西厂。
  “林子,我把午饭拿过来了,快来吃。”小胡刚好路过。
  “哎,来了。”凉晓跑过去。
  吃过简单的午饭。
  “林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司马瑞进来。
  “九爷。”小胡紧张。
  “师父,我是刚回来的。”凉晓回答。
  “下次回来,记得直接去找我。”司马瑞面色不太好。
  “记住了。”凉晓赶紧回答。
  “喝掉。”司马瑞把药递过去。
  凉晓这才发现,司马瑞是端着药来的,这才猛然想起自己这几天是要喝药的。
  喝完药。
  “九爷。”小袁过来。
  “什么事?”司马瑞问。
  “圣上让您过去,说讨论一下五日后的祭天。”小袁回答。
  “好,走。”司马瑞转身出去,“小袁,跟我一起去,林子,你和小胡好好学习。”
  “是。”
  喝完药没多久,凉晓困了。
  “你,睡会吧,看起来很困。”小胡把桌子简单收拾了一下。
  凉晓依旧只睡了两刻钟就醒了。
  “你这两天有点奇怪,中午很困。”小胡看着凉晓。
  “哈欠,可能是药的缘故吧。”凉晓无奈。
  “我们继续吧。”小胡继续教凉晓。
  这样一直持续到了大彭来到。
  小胡回去了,凉晓去找了司马瑞。
  “走吧。”司马瑞牵着凉晓离开。
楼主弒檷織類 时间:2023-02-06 10:33:22 安徽
  流言
  晚饭。
  凉晓不知怎么的,大口吃着东西。
  而且,中午还胃口如小麻雀的她,这会儿,她的胃似乎怎么也填不满。
  “小津子,命令厨房,再做些菜和米饭。”司马瑞对门口的小津子大声。
  “是。”
  很快,新做的菜和米饭上来了。
  凉晓又吃了不少才停下筷子。
  “吃饱了吗?”司马瑞问。
  凉晓有些愣神,看着被一扫而空的食物,凉晓有点不敢相信。
  “这个药,一天的调养,十天的调养加生长,昨天,你喝下后,我发现你并不排斥这个药,所以,今天早晨和晚上按照鬼父的意思,加大了药量,今天晚上,你饭量大是很正常的,明天起来,你会有新发现。”司马瑞揉了揉凉晓的头。
  “阿瑞,香蝶姑娘为什么对我有这么大的敌意?”凉晓终于问出这个疑问。
  “这孩子,从小和我一起长大,我视她为妹妹,她也一直视我为长兄,但,情窦初开的年级,我对她,还是视为妹妹,她就不一定了。”司马瑞回答。
  “然后,香蝶姑娘就误解了,认为,你在那个年纪对她的感情也从兄妹之情,升为男女之爱,看到我牵着你的手,才心生嫉妒的。”凉晓推测。
  “果然,女孩是最了解女孩的。”司马瑞微笑点头。
  “嘿嘿,我只是用在家的一些见闻猜测,应该是这样。”凉晓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怎么说?”司马瑞警觉。
  “还在老家南江州的时候,姐姐和邻家文哥哥就是青梅竹马,文哥哥不仅对姐姐很好,对我也很不错,只是后来,我们举家搬迁到京城,就再也没见过文哥哥,有次,我半夜起夜,还听姐姐和娘抱怨,她不想入宫为妃,想回去嫁给文哥哥,娘却说,为了爹的仕途,和整个家的幸福,姐姐必须带着我入宫,否则,这些年的努力就都白费了。”凉晓把整个事情简单说。
  “你说的文哥哥,知道大名吗?”司马瑞问。
  “我记得,叫文清。”凉晓思考。
  “你确定叫文清。”司马瑞盯着凉晓。
  “嗯,文哥哥的名字我是不会记错的,文哥哥告诉过我一次,姐姐以前还绣了一个荷包当生日礼物给文哥哥,我记得上面绣的也是文清。”凉晓回答。
  “文清半个月前科举,已经是本朝的状元,皇帝有意指自己的大公主乐霄公主给他。”司马瑞告诉凉晓。
  “可是,文哥哥说过,如果他中了状元,一定会娶姐姐,也会把我当亲妹妹一样对待的。”凉晓抬头。
  “文清已经同意了,用时间来推,就在你姐姐进宫后一个月,文清很可能就会娶乐霄公主。”司马瑞皱眉。
  “文哥哥可是很喜欢姐姐的啊?”凉晓不解。
  “你不必理解这些事情,晓儿,良娘快来了,换换衣服吧。”司马瑞站起来。
  “嗯。”凉晓准备回之前的院子。
  “你的东西现在都在这。”司马瑞打开旁边的衣柜,里面装满了凉晓大小的衣服。
  “哇,阿瑞,我的东西搬这里来,你怎么办?”凉晓问。
  “放心,这个屋子大。”司马瑞打开旁边一个小一些的衣柜,里面塞满了司马瑞的衣服,“桑葚!冬枣!橘子!”
  “在。”三个女孩进来。
  “给晓儿换换衣服。”司马瑞出去。
  “是。”
  很快,凉晓换好了衣服。
  良娘也到了。
  “晓儿姑娘,你的女红已经学了一部分,今天我们一半的时间来学习女红,一半的时间来学习礼仪。”良娘拿出东西。
  可能是凉晓经常看凉雪学习这些,良娘只是稍加指导,凉晓就达到了良娘的要求。
  “九爷,奴家就先行离开了。”和司马瑞低声说过几句话后,良娘离开了。
  “你以前学过礼仪吗?”司马瑞问凉晓。
  “嗯~”凉晓摇头。
  “良娘说,你做的比很多大家闺秀还要好。”司马瑞把良娘的话原封不动的告诉凉晓。
  “还在南江州时,姐姐的礼仪师父是当地的十三娘,我在旁边偷偷看过十三娘教姐姐。”凉晓回答。
  “你只是看过?”司马瑞问。
  “对!”凉晓肯定。
  “整个周国,只有两个人的礼仪是最好的,十三娘和良娘,十三娘以前是一个庶出王爷的嫡出小姐,因为十年前,王爷被揭发蓄意谋反,皇帝便抄了他家,嫡小姐和她的几个妹妹,母亲,家里的姨娘,全被送去了青楼,她的其他姐妹,母亲,和那些姨娘,不服从管教,被打死的打死,被割花脸的都送去了窑子,后来,染病,家里的女眷就剩她了,她的父亲和家里的男人,都在宁古塔,也是死伤参半,现在更是只剩她一个哥哥还活着。”司马瑞扶额,“良娘则是名门之后,家道中落,才落得如此地步。”
  “十年前,我听说过,是因为噬血族有小股力量深入周国,据说,王爷是内应,想为当年的太子平反。”凉晓抬头。
  “你从哪听说的?”司马瑞立刻捏住凉晓的下巴。
  “这些都在民间传来传去,都快不知道哪个是真是版本了。”凉晓努力从有点变形的小嘴里说出这句话。
  “晓儿。”司马瑞松手,“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民间传闻?”
  “爹不在家,娘盯着姐姐学习的时候,没人会管我,我就跑出去玩,由此听到的。”凉晓回答。
  “你听到的还有什么?”司马瑞问。
  “我们从南江州来京城路上,好几个州都遭到了天灾,有大水,蝗灾,旱灾,还有一个地方地震了,这几个州的百姓叫苦连天,说,说……”凉晓看着司马瑞。
  “别怕。”司马瑞扶额。
  “说,大周因为是圣上抢来的帝位,所以要完了,天下必须归正,才能平安无事,但是,大约一个月前,我偷听爹和他的朋友的对话知道,这些地方的灾祸似乎被平了。”凉晓回答。
  “先喝完吧。”司马瑞喊来小津子。
  凉晓喝下药,没多久就睡着了。
  “桑葚,冬枣,橘子,你们看好晓儿,小津子,你让海梭带人暗中潜伏在小院,以防不测,我去见皇帝。”司马瑞穿好衣服,披上斗篷。
  “是。”四个人回答。
  到了皇宫。
  “皇上,九千岁求见。”闻禄海报。
  “让他进来。”这会儿,皇帝并没休息。
  “参见圣上。”司马瑞进来。
  “九千岁,这么晚了,你有什么事?”皇帝问。
  “圣上,凉晓检举自己的父亲凉崚,参与二十多年前的太子谋反案子,这是供词。”司马瑞把自己写好的东西交给皇帝。
  “这孩子,我要是没记错,她才十三岁,这个案子,是二十五年前的,她父亲也刚当上一个从六品小官,还是一个毛头小子,她怎么会检举自己的父亲?”皇帝接过折子。
  “数月前,凉崚升为正三品大官,举家搬到京城,凉晓因为好奇,躲在角落听到了这些事情,因为她当时什么都没有,也不知道怎么办,说出来一定会被她父亲打死,凉晓也不敢说,直到昨天,臣看她经常发呆,多次询问,凉晓才把这些告诉臣。”司马瑞扯谎。
  “对这件事,你有什么看法?”皇帝问。
  “臣想在四天后的天祭,让凉晓先认人,至少,凉崚在任上并无过错,贸然抓人,恐失民心,臣会小心一些,抓住这些人的一些事,尽早问询这件事。”司马瑞回答。
  “按照你说的办吧。”皇帝挥手。
  “臣告退。”司马瑞离开。
  “闻禄海。”皇帝低声。
  “皇上。”闻禄海进来。
  “天祭那天,命所有来者,带上亲眷,天祭后,朕要摆宴招待。”皇帝吩咐。
  “是,皇上。”闻禄海回答。
  “你去,把这个召令发下去。”皇帝挥手。
  “是。”
  司马瑞刚回到小院。
  “九爷,您终于回来了。”橘子都快哭了。
  “晓儿怎么样?”司马瑞问。
  “小姐的身体忽冷忽热,已经哭了好几次了。”橘子委屈回答。
  “坚持这几天,晓儿的身体恢复正常了,就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了。”司马瑞解开斗篷递给橘子走了进去。
  凉晓满头大汗,整个衣服也汗透了,坐在床上,桑葚正在给凉晓擦汗。
  “晓儿。”司马瑞立刻坐在床边,伸手托住凉晓的脸颊。
  “阿瑞,阿瑞。”凉晓搂住司马瑞哭了起来。
  “九爷,您终于回来了,小姐刚才醒来找不到你,哭了几次了。”桑葚松口气。
  “晓儿,为什么哭?”司马瑞问凉晓。
  “我怕,奶娘不在,如果你也不在,呜呜呜。”凉晓趴在司马瑞肩膀大哭。
  “乖,我不会不在。”司马瑞搂着凉晓。
  终于把凉晓哄睡着了。
  “告诉冬枣和橘子,你自己也记住,这件事,不许传出去。”司马瑞轻轻揉着凉晓。
  “是。”桑葚行礼,准备离开。
  “晓儿醒来前,准备好热水,让晓儿好好洗洗澡。”司马瑞吩咐。
  “是。”桑葚出去,
  司马瑞看着凉晓,莫名有些心疼。
  “你有多怕我不要你?我怎么会不要你?即使沧海桑田,我也不会离开你。”司马瑞搂住凉晓,“即使没了一切,我也不会放下你,你可是我的家人。”
楼主弒檷織類 时间:2023-02-07 11:28:44 安徽
  休沐
  清晨,凉晓再次从司马瑞胸口醒来。
  只不过这次,司马瑞一个手臂紧紧搂着她,另一个手紧紧握住凉晓的手。
  “冷。”凉晓缩了缩身子。
  “你醒了?”司马瑞松手。
  “阿瑞。”凉晓搂住司马瑞。
  “你是有多害怕我不要你?”司马瑞搂着凉晓坐起来。
  “怎么这么说?”凉晓不解。
  司马瑞把前一夜的事告诉凉晓。
  “我,我竟然又哭又闹。”凉晓双颊瞬间绯红。
  “凉晓,我郑重的告诉你。”司马瑞用手抬起凉晓的下巴,“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保护你,你只要呆在我身边就好,哪怕你是个桌上的瓷花瓶。”
  “阿,阿瑞,你,你怎么了?”凉晓慌张。
  “我想告诉你,凉晓,你一辈子都是我的人,我舍不得松手的人。”司马瑞告诉凉晓。
  “嗯。”凉晓点头。
  “你清楚就好。”司马瑞松手,“起床吧,洗洗澡,你昨个夜里出了很多汗。”
  “好。”凉晓下床。
  等凉晓洗好出来。
  “来。”司马瑞拿过毛巾,笨拙的给凉晓擦头发。
  “阿瑞,我们今天不着急去西厂吗?”凉晓问。
  “今天是休沐,不用去。”司马瑞继续给凉晓擦头发。
  “休沐……阿瑞的休沐时间和别人不一样吗?”凉晓问。
  “对,大臣和皇帝是九日上朝,第十日休沐,我是随心情休沐,想休沐了,就休沐一日,而且,还有几天就天祭了,连小胡都很忙,没时间教你,我们可以不用去西厂。”司马瑞放下毛巾,“比起白天,我更喜欢晚上洗澡。”
  “嘿嘿。”凉晓笑。
  “走,吃早饭。”
  早饭桌上。
  “我的衣袖好短啊。”凉晓看着昨天还在自己手腕,今天就在小臂一半的衣袖笑了起来。
  “你长高了了,所以,衣服也就短小了。”司马瑞握住凉晓的手臂,把食物放在凉晓面前。
  凉晓大口吃着食物。
  这顿饭,凉晓也胃口大开。
  看着凉晓胃口大开,司马瑞反而很放心。
  喝完药。
  “晓儿,你讨厌香蝶吗?”司马瑞问。
  “阿瑞你为什么这么问?”凉晓一怔。
  “如实回答就好。”司马瑞揉了揉凉晓。
  “算不上讨厌,就是觉得,香蝶姑娘太冲动了。”凉晓回答,“虽说我未来是要嫁给你的,但是,香蝶问都没问,直接冲过来了,未免有些失态,也可能,是香蝶太在乎阿瑞你了。”
  “是吗?”司马瑞苦笑一下。
  早饭后。
  司马瑞坐在桌边。
  “阿瑞,阿瑞?”凉晓轻轻晃了晃司马瑞。
  “嗯?”司马瑞回神。
  “我能找一本书看吗?”凉晓问。
  “来。”司马瑞牵着凉晓去了书房,“这里,以后你可以随便看。”
  “真的吗?”凉晓惊喜。
  “对。”司马瑞回答。
  “谢谢阿瑞。”凉晓搂着司马瑞狠狠蹭了蹭。
  “晓儿。”司马瑞坐下,让凉晓和自己平视,“天祭那天,我不只要带你,还可能要带香蝶去。”
  “为,为什么?”凉晓有些懵。
  “香蝶不仅对我有私情,还心高气傲,她想得到的,即使花费无数的时间都在所不惜,和你相处的这几天,我对你多多少少有所了解,你没有野心,甚至,会把自己的力量给予自己认为最重要的人。”司马瑞紧紧搂着凉晓,“晓儿,记住,我现在教你的,都是要你在关键时刻,保护你自己的,只有你自己保住性命,才可以保护别人。”
  “我记住了。”凉晓点头。
  “记住了就好。”司马瑞揉了揉凉晓的头,离开书房。
  凉晓抽出一本书,坐在桌边的矮凳看了起来。
  司马瑞并没有回小院,而是先去了凉晓住的小院。
  “影一,影二,影三,跟我下去。”司马瑞打开关押赵奶娘的地牢。
  “是。”
  赵奶娘已经没有人形了。
  “赵奶娘,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司马瑞坐在赵奶娘对面。
  “你,你不能这么对小姐,小姐可是,可是对你有恩!”赵奶娘已经没什么力气了。
  “有件事,对你可是有好处的。”司马瑞盯着赵奶娘,“晓儿昨天发烧了,她第一个想到的人,是你,但是,你太对不起晓儿了。”
  “真的,小姐,小姐。”赵奶娘想哭,但哭不出来。
  “你背叛了晓儿,根本对不起晓儿对你这么高的信任。”司马瑞托脸。
  “司马瑞!你到底想干什么!”赵奶娘挣扎。
  “不干什么,晓儿是我选中的王后,噬血族唯一的王后,我可是很喜欢这个王后的。”司马瑞微笑。
  “你……你竟然是,噬血族的王……为什么……”赵奶娘震惊。
  “我们受到了前皇帝的委托,保护现在的皇帝,老皇帝本来就有立宝王爷为皇帝,但是,宝王爷太弱,太子权势滔天,那些蠢货正好给现在的皇帝一个好机会。”司马瑞笑的更扑朔迷离了。
  “噬血族可是圣上要剿灭的,你怎么会……”赵奶娘更加不信了。
  “那些都是普通人,打着我们噬血族的名号而已,皇帝是怕我们,原因是,我们有吞并所有国家的能力,之所以我会来保护现在的皇帝,是因为老皇帝和我父亲有一个约定,那就是,停战后,我保宝王爷二十年平安,二十年后我可以提出一个条件,周国必须同意,不能拒绝。”司马瑞站起来,“好了,既然不说,我送你上路。”
  “死太监!你能给小姐一切,小姐可不一定认可!”赵奶娘想起什么。
  “我可不是太监,我是正常人,只不过,吃了点东西,暂时让我看起来是个废人,毕竟,让人知道了,我可是很危险的,为了晓儿,我可以不顾一切。”司马瑞从腰间拔出小刀,一刀封喉。
  在四个人的注视下,赵奶娘彻底死透。
  “把赵奶娘分了,烧了吧。”司马瑞出去。
  “是。”三个人迅速把赵奶娘分成一块一块的,分开带到郊外焚烧。
  午饭前,司马瑞去了书房。
  “晓儿。”司马瑞开门,“吃饭了。”
  “嗯!”凉晓放下书,跑了过去。
  “晓儿,天祭前一天晚上,我会把香蝶接过来。”司马瑞告诉凉晓。
  “啊?”凉晓懵。
  “我答应了香蝶,让她跟着我们去参加天祭。”司马瑞回答。
  “好吧。”凉晓有点失望。
  “别怕,我有计划的。”司马瑞揉了揉凉晓。
  “嗯。”凉晓点头。
  一天安静过去。
  晚上。
  司马瑞泡在水里。
  “九爷。”小津子低声。
  “说。”司马瑞休息。
  “小姐喝药的时间到了。”小津子回答。
  “知道了。”司马瑞站起来。
  “扑腾!”
  一个黑影从房梁上掉下来。
  “谁!”司马瑞立刻警觉。
  海梭立刻带着人把人团团围住。
  司马瑞简单穿了一件衣服。
  “香蝶姑娘?”海梭立刻认出掉下来的人。
  “你怎么来了?”司马瑞问香蝶。
  “瑞哥哥,你两天没来了,我想你了。”香蝶想搂住司马瑞的手臂。
  司马瑞直接避开。
  “蝶儿,往日,无论你怎么任性胡闹,我和鬼父都会宠着你,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我必须保护我要保护的人。”司马瑞转身,“海梭,送蝶儿回去。”
  “是。”海梭准备送香蝶离开。
  “瑞哥哥,我今天不想离开嘛。”香蝶牵着司马瑞的衣袖撒娇。
  “海梭,把另一个院子收拾出来给蝶儿。”司马瑞甩开衣袖离开。
  “瑞哥哥,我能去你那坐一会吗?”香蝶追了过去。
  众人看着不禁叹气。
  凉晓坐在床边。
  看着司马瑞进来。
  “阿瑞。”凉晓跑过去。
  “还没喝药吗?晓儿。”司马瑞搂着凉晓。
  “没有,我怕我睡着了,你还没回来。”凉晓回答。
  “来吧,把药喝了。”司马瑞把桌上凉的差不多的药端过来,给凉晓喂下。
  凉晓喝完药,司马瑞刚准备哄凉晓睡下。
  “瑞哥哥!你怎么不等我!”香蝶跑进来,“晓儿?你怎么在这!”
  “晓儿是我的未来王后,为什么不能待在这?”司马瑞问。
  “可是,瑞哥哥,你不是说过,只要你还没……”香蝶还没说完。
  “那是我还没有晓儿,但是现在,我有了。”司马瑞让凉晓睡下。
  “你不准睡瑞哥哥的床!”香蝶扯起凉晓。
  “疼!”凉晓挣脱香蝶的手。
  “海梭,别收拾了,把香蝶送回去。”司马瑞抱起凉晓,轻拍。
  “瑞哥哥。”香蝶眼泪在眼睛里打转。
  “记住,这是你嫂子,我们族,没有这样的规矩。”司马瑞面色凝重,“天祭前一天我会接你过来住,但现在,回去吧。”
  “我知道了,瑞哥哥。”香蝶出去。
  “晓儿,睡吧。”司马瑞安慰。
  “嗯。”凉晓点头。
楼主弒檷織類 时间:2023-02-08 08:24:26 安徽
  找茬被打脸
  天祭前一天晚上。
  司马瑞很晚才把香蝶接来。
  晚到凉晓没喝药都瞌睡了。
  “晓儿,晓儿?”司马瑞轻轻晃了晃凉晓。
  “嗯?阿瑞,你回来了?”凉晓搂住司马瑞的脖颈。
  “回来了,喝药了,喝完睡觉。”司马瑞搂着凉晓。
  “嗯!好。”凉晓松手喝下药。
  经过七天,凉晓已经很能接受药的味道了。
  “睡吧。”司马瑞抱着凉晓睡下。
  可能是太过兴奋,凉晓一大早就醒了。
  司马瑞把凉晓搂在怀里,凉晓无法动弹,只好又睡了一会。
  见两人起床,桑葚,橘子和冬枣先给凉晓穿好衣服。
  凉晓回身。
  司马瑞还没把衣服穿好。
  “晓儿,祭天仪式,无论发生什么,你都要跟紧我。”司马瑞提醒。
  “嗯,我知道了。”凉晓回答。
  “这几天,西厂为了祭天仪式,没有人在,一是在休沐,二是皇帝祭天需要准备东西,而且,小胡子出去了,林子不去,也没人在意这件事。”司马瑞继续。
  “那就好,我还有点担心。”凉晓抱着布老虎。
  “不出意外,今天恰逢十五,虽说是中元节,但,还是会有庙会,要去吗?”司马瑞问。
  “嗯!想去!”凉晓立刻开心了起来。
  “那我带你去。”司马瑞回身。
  “好!”凉晓兴奋。
  “有个条件,那就是,从祭天开始,你一步都不能离开我。”司马瑞低头。
  “嗯。”凉晓点头。
  “吃点东西,喝点药,我们出发。”司马瑞让小津子端来早饭。
  可还没吃几口。
  香蝶跑了进来。
  “瑞哥哥,我能和你一起……”香蝶又一次看到了凉晓,皱眉。
  “早饭桃子和李子已经端饭你房间里。”司马瑞一手轻放在凉晓后背,看着凉晓吃早饭。
  “瑞哥哥!你很久没有和我一起吃早饭了!”香蝶抗议。
  “蝶儿,你已经是个大孩子了,你甚至比你嫂子年纪都大,能不能懂点事!”司马瑞皱眉。
  “阿瑞。”凉晓抬头,“我吃饱了,你要不还是陪香蝶吧,我去找桑葚去。”
  凉晓站起来,准备出去。
  “啪!”
  香蝶抬手给了凉晓一巴掌。
  “我要你装好人了吗?”香蝶恼火。
  下一瞬,凉晓反而把香蝶撞到压在身下。
  “鬼父大人宠你是因为你是他的女儿,阿瑞宠你是因为你是他妹妹,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讨厌我,我也不知道阿瑞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但是这一切,阿瑞决定了就是决定了,你再怎么胡闹都没用,我忍让你是因为我拿你当姐姐,而不是任性的妹妹!”凉晓拎着香蝶的领子一字一句告诉香蝶。
  凉晓松手,站起来跑了出去。
  “哎,晓儿!冬枣!”司马瑞大声。
  “九爷。”冬枣进来。
  “晓儿还没喝药,让晓儿回来一趟,赶快。”司马瑞端起药。
  “哎!”冬枣跑出去。
  香蝶这会儿有些愣神。
  凉晓又跑了回来。
  “小丫头,疯起来,什么都忘了吧?”司马瑞戳了一下凉晓。
  “嘿嘿,忘了嘛~”凉晓接过药,一饮而尽。
  “桃子,李子,带蝶儿去换换衣服,擦去浓妆,为她画个淡妆,今天不适合浓妆。”司马瑞吩咐。
  “是。”两个女孩赶紧扶着香蝶离开。
  司马瑞坐下,让凉晓坐在他的腿上。
  “阿瑞,香蝶会不会因为我撞她,还教训她而生气?”凉晓有些担心。
  “你做得对。”司马瑞揉了揉凉晓的脸颊,“你还小,却这么懂事,但你今天任性了,你来到这里几天,都小心翼翼,我反而希望你这样。”
  “阿瑞。”凉晓搂住司马瑞的脖颈,“我害怕。”
  “怕什么?”司马瑞问。
  “我怕你和桑葚,冬枣,橘子也不要我。”凉晓回答。
  “为什么怕这个?”司马瑞心头一颤。
  “在南江,那里的人都说我是灾星,连我出门都要受委屈,在家,姐姐和爹娘稍有不顺,就会把气撒在我的身上,他们挑不出毛病时,就会指桑骂槐的骂我,只有奶娘说,我是家人。”凉晓回答,“奶娘离开了,我只有你和桑葚,冬枣,橘子了,我怕你们也不要我了。”
  “你就这么怕,失去?”司马瑞强忍情绪。
  “我最怕的就是,早晨醒来,你们不在,我也怕去西厂,胡哥跟着军队离开了,我怕他回不来,他说过,一定会回来和我一起送案帐的。”凉晓回答。
  门口的三个女孩听到对话,也是一怔。
  司马瑞没有说什么,只是狠狠揉了揉凉晓。
  “九爷,蝶儿姑娘换好了。”李子站在门口低声。
  “走吧。”司马瑞站起来。
  凉晓放下布老虎,牵着司马瑞的手。
  可能是真的被震到了,香蝶安静了许多。
  天祭是在皇家寺院,慧泰寺(再重申一遍,这里不涉及任何实际地方,如有冒犯,请原谅。)。
  司马瑞直接带着凉晓和香蝶去了慧泰寺所在的戒普山下。
  “先带你们来玩玩,等会就不好玩了。”司马瑞紧紧握着凉晓的手。
  路过一个个小摊,凉晓只觉得目不暇接。
  “哇。”凉晓站在一个摆着陶偶的摊子前停下。
  “你喜欢?”司马瑞问。
  “这个玩不太久,手心的汗一浸透,就坏了。”凉晓小声。
  “小姑娘,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这是按照紫砂壶的手艺烧制的,看似还是泥偶,其实,久玩不坏。”老板立刻介绍。
  凉晓拿起其中一个。
  “还真是,是陶瓷的手感。”凉晓仔细看着。
  “小姑娘,你喜欢就让你家哥哥给你买一个吧!”老板高兴。
  “那就这几个吧。”司马瑞把凉晓刚才看过且喜欢的都买下了。
  “不,不用这么多,我,我哪能玩这么多。”凉晓紧张到结巴。
  “好啦,走吧。”司马瑞付钱离开。
  戒普山并非一座山,而是一片山,而慧泰寺是在群山中最高的那个山头上。
  这会儿,不少官员带着家眷到了这里。
  “晓儿!”凉崚看到了凉晓。
  凉晓惊吓,紧紧握住司马瑞的手。
  “走。”司马瑞握住手里这只小手,往前走。
  “凉晓,才出去几天!你就不认我们了吗?”凉夫人大声。
  瞬间,在司马瑞身边的凉晓成为众人目光的焦点。
  “凉大人,凉夫人,请二位注意,晓儿搬去我家,就是我的人,你们这么对着我的人吠叫,很失礼。”司马瑞松手,让凉晓躲在自己背后。
  “你当我们是狗吗?我们可是在喊我们的女儿!”凉夫人伸手想把凉晓拽出来。
  “是吗?我有说你们是狗?你们自说自话也要注意点分寸,毕竟,凉大小姐可是要进宫了,注意点声誉,对了,我的徒弟林子可是告诉我,他看到了凉大小姐的寻人告示,怎么,凉大小姐在这个节骨眼上失踪,你们反而有心情来关心二小姐晓儿?”司马瑞微笑。
  瞬间,人群里议论纷纷。
  凉崚面上有些挂不住。
  “这孩子估计是前几天和我们闹脾气,出去到朋友家玩几天就回来了。”凉崚找借口。
  “哦?敢问凉大人在京城有认识很久的人?认识到,你的女儿可以跑到朋友家住几天?如果我没记错,凉家两位小姐,都是深居闺阁不出门的,晓儿身体差,不出门很正常,凉大小姐呢?难不成,是个你们不知道的……”司马瑞微笑。
  “你不要诋毁我家雪儿的清白!”凉夫人瞬间恼火。
  “你家雪儿是你的女儿,晓儿就不是是吗?”司马瑞撩开凉晓的袖子,“看看吧,这么多陈伤!别说,是晓儿自己摔的!”
  凉晓袖子下还有不少陈旧的伤痕。
  “别说是我弄的,晓儿才来我身边七天,我可做不到七天伤成这样。”司马瑞一手护着凉晓。
  瞬间,凉崚夫妻处在众矢之的。
  “说不定,凉大小姐也是被你们打走的呢?”司马瑞微笑。
  “我们怎么会打雪儿,我们可是……”凉崚还没说完。
  “你们不打凉雪,为什么会对同样亲生的晓儿下手?”司马瑞咄咄逼人。
  “我们……”两个人目瞪口呆。
  “怎么这么热闹?”皇帝终于姗姗来迟。
  凉崚不得不把凉雪失踪的事情告诉了皇帝。
  “失踪?”皇帝皱眉。
  “圣上,臣有件事禀报。”司马瑞把凉崚和凉夫人殴打凉晓的事情汇报上去,“臣有理由怀疑,凉大人和凉夫人乞巧节那天让凉雪露面的意图,如果凉晓不是臣带到身边呢?会不会凉雪不得宠时,利用凉晓来博取盛宠呢?”
  众人一惊。
  “凉崚,朕限你十天内找回凉雪,并确定她还是完璧之身,朕会再次斟酌是否让凉雪入宫了。”皇帝已经有些后悔了自己的冲动。
  “是。”凉崚只好先应下来。
  “九千岁,这是。”皇帝看到了香蝶。
  “这是臣的表妹,昨天刚刚来到臣家找晓儿玩。”司马瑞回答,“蝶儿,来。”
  “蝶儿见过圣上。”香蝶行礼。
  “皇上,时间差不多了。”闻禄海打断。
  皇帝只好带着众人去祭天了。
楼主弒檷織類 时间:2023-02-09 11:17:46 安徽
  大典意外
  祭天大典可以说很是恢宏。
  就在将要结束的时候。
  凉晓一个回眸。
  “圣上小心!”两下一下推到皇帝,转身又扑倒司马瑞。
  也在这一瞬,两支箭矢飞过来。
  一支擦着皇帝的手臂扎在地上,另一个穿过凉晓的发带,连同凉晓的发带扎在桌腿上。
  紧接着第三支箭矢直奔皇帝飞过去。
  香蝶为皇帝挡下第三支箭矢。
  “护驾!快护驾!”闻禄海反应过来,高声大喊。
  司马瑞一把抱起凉晓,摸了摸凉晓的头,确定没事,这才看向香蝶。
  很快,两个刺客被司马瑞的人带到了皇帝面前。
  “说!为什么要刺御驾!”司马瑞问。
  “死太监!你不配!”
  两个刺客嘴硬,说什么都不肯说。
  司马瑞命人把两个人带回去。
  “不如先回去吧,这里不方便动粗。”皇帝看着两个刺客心有余悸。
  太医从旁边的禅房出来。
  “太医,蝶儿怎么样?”司马瑞问刚出来的太医。
  “好在只是伤了些皮肉,并未伤及要害。”太医回答。
  “那就好。”司马瑞回神,走到凉晓身边,“有没有受伤?晓儿。”
  “嗯~”凉晓摇头。
  “走吧,我们回去。”司马瑞伸手牵住凉晓。
  “好!”凉晓点头。
  “离开之前,闻禄海。”皇帝大声。
  “在。”闻禄海过来。
  “香蝶救主有功,封为馨妃,凉……凉晓救主有功,救九千岁有功,封为平乐郡主。”皇帝直呼凉晓的名字。
  “臣替晓儿和蝶儿谢圣上。”司马瑞行礼。
  凉晓跟着他行礼。
  凉崚和凉夫人刚想厚着脸皮过去,把凉晓带过去,顺势沾个光。
  “凉崚,凉张氏。”皇帝直接点名。
  “臣在。”
  “臣妇在。”
  两个人凑过来。
  本以为会是好事。
  “九千岁,凉晓和二位一起接旨。”皇帝思考。
  “是。”司马瑞过来。
  “平乐郡主的嫁妆,凉崚夫妻回去立刻置办,三日内送到九千岁府上,送去后,平乐郡主与凉崚夫妻断绝所有关系及联系。”皇帝说。
  “是,臣接旨。”司马瑞行礼。
  “臣女接旨。”凉晓行礼。
  “臣/臣妇接旨。”凉崚夫妻气的咬牙切齿,但是又不敢表现出来。
  “闻禄海,你带人盯着这件事,三日内,一定要送到平乐郡主手里。”皇帝嘱咐。
  “是。”闻禄海回答。
  “还有,命内务府火速为平乐郡主建造好平乐郡主府,从内务府拨出五个侍女给平乐郡主,平乐郡主出嫁时,要从平乐郡主府出嫁,还有,要内务府再准备一份和皇后一样的月例银子,每月发给平乐郡主,每月的布匹,香料等物品直接交给平乐郡主的贴身侍女,饮食折合成现银给交给平乐郡主的贴身侍女。”皇帝继续。
  “是。”闻禄海赶紧接下。
  “九千岁,香蝶,三日后入宫,这件是,得由你安排。”皇帝告诉司马瑞。
  “还请圣上迟上几天,表妹只有父亲在外地,我得通知伯伯。”司马瑞回答。
  “好,就这样吧,回宫!”皇帝扶额。
  司马瑞把两个女孩送了回去,顺便让海梭送香蝶回去,准备回西厂。
  想了想,司马瑞停下脚步。
  亲眼看着香蝶送回去,司马瑞让凉晓换好衣服,带着凉晓一起去了西厂。
  两个人已经被绑好了。
  这会儿,皇帝也到了这里。
  “林子,我来说,你做,今天因为天祭,人都没回来。”司马瑞叹气。
  “是。”凉晓回答。
  司马瑞指导着凉晓。
  就这样,司马瑞问,凉晓操作。
  折腾了一会,凉晓有些精疲力尽了。
  “歇一会吧,林子。”司马瑞看出凉晓累了。
  凉晓在旁边的小板凳坐下。
  两个人还是不肯开口。
  “林子,你做的东西呢?”司马瑞问。
  “昨天加急做了点。”凉晓拿出几个大小不一的瓶子,“昨天还买了点辣椒面。”
  “我替你试试效果。”司马瑞站起来。
  “这个是辣椒的。”凉晓把一个略带红色的小瓷瓶拆好递给司马瑞。
  “好。”司马瑞拿过瓶子。
  果然,几瓶下去,两个人撑不住了。
  “我说,说。”其中一个人终于吐口了。
  “慢慢说,不着急,我可以让林子再做几个。”司马瑞微笑。
  当着皇帝的面,两个人承认了。
  他们是前太子的人,这次知道皇帝要去天祭,兄弟俩才悄悄来到慧泰寺,想刺杀皇帝和司马瑞,没想到,两个人被凉晓和香蝶救了下来。
  “这件事,阿瑞你自己看着办,我不想管了。”皇帝站起来,带着几个人离开了。
  凉晓站起来。
  “该吃点东西了,你也该喝药了。”司马瑞叹气。
  “九爷。”刘伍长带人进来,“听说出事了,我们就赶回来了。”
  “事情已经解决了,按照流程办吧,我们先回去。”司马瑞带着凉晓离开。
  回到家。
  午饭已经做好了。
  小津子开始布菜。
  午饭后,凉晓休息了一会,喝了药。
  “睡一会吧,你喝了药,需要休息。”司马瑞抱着凉晓,让凉晓睡下。
  凉晓搂着司马瑞的手臂睡着。
  “乖,我就在床边,睡吧。”司马瑞揉了揉凉晓。
  “嗯。”凉晓乖乖睡着了。
  “但愿,我能好好保护你。”司马瑞叹气。
  没多久,凉晓就起床了。
  “晚上,我们去那里,我必须把今天的事情告诉鬼父和香蝶。”司马瑞告诉凉晓。
  “那,良娘呢?”凉晓问。
  “我让她在那等我们。”司马瑞回答。
  “好。”凉晓点头。
  “来吧。”司马瑞牵着凉晓去了书房。
  这种状态一直待到晚上。
楼主弒檷織類 时间:2023-02-10 13:21:56 安徽
  事情
  晚饭后。
  “走吧,我们早点去,早点回,你还要喝药。”司马瑞牵着凉晓。
  “好。”凉晓点头。
  这次,司马瑞并没有遮遮掩掩,而是直接抱着凉晓出去了。
  到了地方。
  “晓儿,去吧。”司马瑞把凉晓交给良娘。
  穿过狭长的过道,司马瑞见到了鬼父和香蝶。
  “瑞哥哥!”香蝶高兴的站起来。
  “有件事,我得告诉鬼父和你。”司马瑞站住。
  “瑞儿,什么事能让你愁容满面?”鬼父问。
  “今天。”司马瑞把事情和盘托出。
  “所以,狗皇帝是看上了蝶儿?”鬼父震惊。
  “对,我本想带着蝶儿出来玩玩,没想到遇到这样的事。”司马瑞皱眉。
  “现在最主要的,不能让蝶儿入宫,蝶儿是噬血族,虽然表面看不出什么,但是,一旦蝶儿怀孕,小皇子出生,就太明显了!”鬼父看着香蝶。
  “为今之计,只有让一个人代替蝶儿入宫,蝶儿赶紧离开才行,否则,我们可能都要大祸临头。”司马瑞回答。
  “对了,画儿。”鬼父眼前一亮,“这孩子和蝶儿长得很像,确是一个普通人,蝶儿咬一下她,她便可以拥有一样的记忆,一样的伤痕,蝶儿也可以立刻回去。”
  “有劳鬼父了,还请鬼父尽快送蝶儿离开。”司马瑞准备出去。
  司马瑞停下。
  “对了,蝶儿。”司马瑞拿出几个陶偶,“我记得你也喜欢,就多买了几个。”
  “瑞哥哥,你偏心,偏心嫂子!上午先给嫂子买!才买给我。”香蝶拧嘴。
  “小妹妹,我偏心你嫂子,你还是我妹妹,我偏心你,你嫂子可就要跟人跑了!到时候,我要是给你再找个凶神恶煞的嫂子怎么办?”司马瑞开玩笑。
  “那我还是要这个嫂子!”香蝶笑。
  “知道了。”司马瑞转身离开。
  “蝶儿,你能接受这个孩子?”鬼父问。
  “不,我只是,对她,有所改观。”香蝶回答。
  “为什么?”鬼父追问。
  可,无论鬼父怎么追问,香蝶就是不肯说。
  到了时间,司马瑞带着凉晓回去了。
  “这孩子,如果不是和普通人,还真会认为,她就是我们族圣女。”良娘微笑。
  回到家,司马瑞再次喂凉晓喝下药。
  “睡吧。”司马瑞放下碗。
  “阿瑞。”凉晓扯了扯司马瑞。
  “这只是一个开始,后面,你还要学习的很多,但最主要的是,你要学着胆大,知道了吗?”司马瑞揉了揉凉晓。
  “可,我害怕。”凉晓还是紧紧握着司马瑞的衣袖。
  “晓儿。”司马瑞放下碗,用另一个手轻抚凉晓,“对于你憎恨的人,你会怎么办?以你现在的能力。”
  “打不过,也没办法。”凉晓回答。
  “现在,我在教你打得过和有办法。”司马瑞放下手,“小女子和男人不一样,男人可以打一架,甚至把这个人打死,但是,女子可不行,当街打架,会被骂泼妇,甚至,更为难听的话都能骂的出来,但是现在,你有林子这个男人的身份,你可以男人身份,用西厂的一些办法去处理一些事情。”
  “我懂了。”凉晓点头。
  “你很聪明。”司马瑞点头微笑。
  “对了。”凉晓牵着司马瑞的手去了书房。
  桌上,铺着一张纸。
  “这上面,我大概画了位置,”凉晓指着纸。
  司马瑞看着纸。
  “这是你画的?”司马瑞问。
  “嗯。”凉晓点头。
  纸上画的平面图和慧泰寺大殿和门口的平地,甚至树和人站的位置一模一样。
  “是的位置,我用实心的,标注了,不是的都是空心小圆圈。”凉晓告诉司马瑞。
  “先睡觉吧。”司马瑞抱起凉晓,去休息了。
  第二天一大早,司马瑞带着这张纸和凉晓去了西厂。
  “老刘。”司马瑞叫住刘伍长。
  “哎。”刘伍长站住。
  “麻烦你件事。”司马瑞把纸交给刘伍长。
  “知道了,查是谁。”刘伍长一看就知道了,“这就去。”
  凉晓紧紧跟着司马瑞。
  “如果快,今天下午就能知道是谁了。”司马瑞告诉凉晓。
  “嗯。”凉晓点头。
  “今天没什么事,教你一些武器类的吧。”司马瑞继续走。
  “啊?这么快?”凉晓诧异。
  “早晚的事。”司马瑞回答。
  到了存放武器的地方。
  “你自己选,至少要有你擅长的。”司马瑞看着凉晓,“你太瘦了,没几个武器适合你。”
  慢慢走着。
  凉晓看到一把小斧子。
  “试试吧。”司马瑞叹气。
  凉晓拿起来,很快又放了回去。
  “走。”司马瑞往前走。
  走着,走着,凉晓眼前一亮。
  “剪刀?”司马瑞看着放在最上面,且满是灰尘的一把大剪刀,“试试吗?”
  “嗯。”凉晓点头。
  司马瑞有些吃力的拿下剪刀。
  凉晓拿过剪刀却很轻松。
  “这把剪刀,放着很久了。”司马瑞有些吃惊。
  “好轻啊。”凉晓举着剪刀。
  “果然,剪刀的战斗方式可不一样。”司马瑞无奈,“我也不会。”
  “这个剪刀好奇怪,刀柄的位置,里外都是刀刃。”凉晓看着剪刀。
  “这是一把双刃剪,里外都是刀刃,在此之前,你可以先开始学剑术,刀术,到时候,说不定就会用了。”司马瑞看着凉晓把玩着剪刀,“这把剪刀,是从天石里锻造出来的金属打造的,从这把剪刀出现到现在,只有一个人用过,也是前朝的王后,战功赫赫的那位。”
  “你说的是纯鸢?纯鸢皇后?”凉晓问。
  “对。”司马瑞回答。
  “民间可是有不少她的传说,都是说这位皇后是战神附体呢。”凉晓握着剪刀。
  “这位皇后在前太子去世后,也伤心离去,圣上就把这个放在这里了,说是回来找个好主人。”司马瑞过去,“先放在这吧,现在拿出去,很麻烦。”
  “嗯。”凉晓点头。
  “我先教你别的,这把剪刀,回来以‘那个身份’来要。”司马瑞耳语。
  “好。”凉晓放下剪刀,和司马瑞离开。
  回去的路上,司马瑞给凉晓找了一把小刀和短剑带了出去。
  “那五个人,明天就会到位了,跟着你的彩礼一起。”司马瑞告诉凉晓。
  “好快!”凉晓惊讶,“明天就到了?”
  “你觉得回事什么时候?”司马瑞问。
  “后天。”凉晓回答。
  “凉崚不敢松懈,敢,可是要付出生命的代价的。”司马瑞回答。
  “嘿嘿,但感觉还是快了点。”凉晓笑。
  “明天,早的话,下午。”司马瑞带着凉晓往前走,“到了,对了,你姐姐已经有乳汁了呦。”
  “下面你打算怎么对父亲?”凉晓问。
  “等我看了名单再说,走吧。”司马瑞回答。
  “嗯。”凉晓点头。
楼主弒檷織類 时间:2023-02-11 16:06:32 安徽
  计划
  就这样,司马瑞一边教凉晓识字,一边教凉晓武术。
  终于,凉晓胃口依旧很好。
  喝完药,凉晓在她和小胡待过的房间睡了一会就起来继续了。
  一天过去。
  “走吧,我们回去。”司马瑞走在前面。
  凉晓默默跟着。
  “你现在还不能自己处理一些事,等你有那个能力了,你可以随时干你想干的。”司马瑞回头。
  “九爷,我没在想这个。”凉晓告诉他。
  “说说看。”司马瑞站住。
  “我今天下午好困,也没什么力气。”凉晓告诉司马瑞,“而且,肚子隐隐作痛。”
  “真的?”司马瑞立刻来了精神。
  “嗯。”凉晓点头。
  “我们先回去。”司马瑞立刻带着凉晓回去。
  刚到家。
  “小姐,您的裤子脏了!”桑葚立刻看出异样,“您快跟奴婢回去换衣服。”
  “去吧。”司马瑞松手。
  桑葚立刻把凉晓带走。
  “桑葚,我怎么流血了?”凉晓对裤子上的血有些惊恐。
  “我的小姐,您这是来初潮了!”桑葚解释。
  “初潮?”凉晓还很懵。
  “您先换,我给您慢慢解释,九爷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天,早就让我们几个姑娘给你做好了。”桑葚给凉晓换衣服。
  等到凉晓回到司马瑞身边。
  “都清楚了?”司马瑞问。
  “嗯。”凉晓面色红润的点头。
  “这对你来说,是件好事,因为,这个来了,说明你体内的毒清理的差不多了。”司马瑞揉了揉凉晓。
  “刚才差点以为,会流血致死。”凉晓双颊更红了。
  “来吧,今天喝点这个。”司马瑞把一个碗递过来。
  凉晓喝了一口。
  “甜辣甜辣的。”凉晓抬头。
  “红糖姜茶,你不是说肚子痛吗?冬枣做的,特地放了很多姜。”司马瑞回答。
  凉晓喝下后。
  “吃饭。”司马瑞牵着凉晓去吃饭了。
  晚饭后。
  “今天良娘会来,今天你尽量不要动。”司马瑞揉了揉凉晓。
  “嗯。”凉晓点头。
  司马瑞就这样坐在旁边陪着凉晓。
  “九爷。”良娘行礼。
  “良娘,今天晓儿那个来了,麻烦,你教一下晓儿。”司马瑞低声。
  “是。”良娘回答。
  司马瑞出去。
  一个时辰后。
  “好了,晓儿姑娘,今天我们就学到这里。”良娘站起来。
  “良娘姐姐。”凉晓扯住良娘。
  “姑娘这是怎么了?”良娘看着凉晓。
  “没什么。”凉晓松手。
  “姑娘放心吧,王虽然可能什么都没对你说,让你很不安,但是只有一句,你一定要相信王,王不会伤害你。”良娘一笑,小孩子,还真是容易不安呢。
  “嗯。”凉晓点头。
  “我先回去了,九爷很快就回来了。”良娘行礼离开。
  凉晓坐在那里,发呆。
  “想什么呢?”司马瑞回来了。
  “没,没什么。”凉晓回神。
  “告诉你个消息。”司马瑞看着凉晓。
  “什么消息?”凉晓好奇。
  “虽然只有八天,但是,你姐姐已经有那个意思了。”司马瑞告诉凉晓。
  “你是说,姐姐已经有乳汁了?这么快?”凉晓惊讶。
  “鬼父的药加上桑产婆的办法,虽然还没有完全出现,但是差不多了。”司马瑞回答。
  “下面,阿瑞有什么打算?”凉晓问。
  “这个嘛。”司马瑞凑近凉晓的脸。
  “这么看着我干嘛?”凉晓问。
  “你说,我们现在去,给他一个办法,会怎样?”司马瑞问。
  “不知道。”凉晓老老实实回答。
  “既然你姐姐已经有乳汁的意思了,我可以让你爹晚上去那里折腾你姐姐,白天让你姐姐回家。”司马瑞握住凉晓的手腕。
  “你爸姐姐送回去,岂不是放虎归山?而且,姐姐回去了,很难掌控了。”凉晓皱眉。
  “放心,我敢这么干,就一定有办法。”司马瑞回答。
  “九爷。”海梭的声音传来。
  “说。”司马瑞松手。
  “鬼父来消息,说香蝶溜了出去。”海梭回答。
  “找到了吗?”司马瑞问。
  “影五一直跟着她,刚才影五来消息,香蝶进入了凉崚家。”海梭回答。
  “见面了吗?”司马瑞问。
  “还没有,影五在凉家人发现她前,把香蝶打晕带回来了,正在路上。”海梭回答。
  “看住她,我和晓儿出去一趟。”司马瑞穿上斗篷,拿出拿出那块黑色的布。
  凉晓像上次一样,握住脖颈边的两块,变成一个简单的斗篷。
  “走吧。”司马瑞抱起凉晓。
  到了凉家。
  “谁!”凉崚警觉。
  “夫君,怎么了?”凉夫人问。
  “没事,玉儿睡吧。”凉崚安慰凉夫人,自己悄悄下床。
  到了院子。
  “是谁?”凉崚看着院子中站着的黑衣人。
  “凉大人,你就不愁吗?你的大女儿下路不明,甚至圣上不想让你的大女儿入宫,怎么,你还不着急?”司马瑞低声。
  “找不到,我能怎么办?”凉崚烦躁。
  “是吗?”司马瑞准备离开。
  “你有办法?”凉崚问。
  “有。”司马瑞把一张纸放在院子里的石桌上,“记住,不要告诉任何人,只能你一个人去。”
  司马瑞离开。
  凉崚确认人离开了,打开纸。
  “还真是忍不住好奇心。”司马瑞看着凉崚的动作。
  “爹的好奇心很重。”凉晓告诉司马瑞。
  “小丫头,好在你在。”司马瑞搂着凉晓。
  “我总有一些担心。”凉晓紧紧握住司马瑞的衣服。
  “别担心。”司马瑞抱起凉晓离开。
  回到府上。
  司马瑞脱下斗篷,顺手拿下凉晓身上的黑布。
  “香蝶在哪?”司马瑞问。
  “在小院。”海梭回答。
  “晓儿,先去喝药。”司马瑞喂凉晓喝下药,抱着凉晓走向小院。
楼主弒檷織類 时间:2023-02-12 07:31:35 安徽
  到位
  “等,等一下,我,我扎个头发。”凉晓紧张。
  因为刚才出去,簪子和扎起来的马尾再披上布有些不方便,凉晓干脆散开了长发。
  “不用,这样挺好看。”司马瑞抱着凉晓,微笑的看着她,“走吧。”
  到了小院门口。
  “海梭。”司马瑞低声。
  “九爷,您说。”海梭一直跟在两个人后面。
  “去让鬼父过来一趟。”司马瑞吩咐。
  “是。”海梭离开。
  进入小院。
  香蝶已经醒了,但是对自己怎么来到小院的毫无记忆。
  “李子?桃子?”香蝶看到两个姑娘很开心。
  “蝶儿姑娘请自重。”两个女孩后退。
  “你们怎么了?”香蝶不解,“这不是在瑞哥哥的府上吗?”
  两个女孩不搭话。
  门外,司马瑞抱着凉晓找了半天,一直没进去。
  久到凉晓趴在司马瑞肩头睡着了。
  “瑞儿。”鬼父终于到了。
  “鬼父。”司马瑞把今天的事情告诉了鬼父。
  “这孩子!”鬼父的脾气瞬间上来了。
  “我现在不能见蝶儿了,按照规矩,蝶儿必须交给您处置。”司马瑞轻拍凉晓。
  “我知道,回去休息吧,瑞儿,我自会处置。”鬼父点头。
  司马瑞抱着凉晓转身准备回去了。
  “蝶儿。”鬼父开门。
  “您怎么来了,阿父。”香蝶拧嘴。
  “我为什么不能来?你今天为什么要跑去凉家?”鬼父问。
  “我想瑞哥哥一定会去找嫂子的爹,告诉他一定关于嫂子姐姐的消息,我想先去告诉他而已。”香蝶回答。
  “蝶儿,你可没这么好心!你到底想干嘛?”鬼父皱眉。
  “你们俩,出去!”香蝶冲两个女孩喊。
  “是。”两个女孩行礼出去。
  看着门被关上,香蝶松口气。
  “你倒是说啊!”鬼父不解。
  “爹,您就这么放纵瑞哥哥打破传统?再怎么说,瑞哥哥都要回去,回去了就会选,我只是……”香蝶还没说完。
  鬼父一巴掌打在她的脸上。
  “上一任王虽然是代理监国,但是,上一任王说了,我们族缺少那个能平抚躁动的人,贡婆也说,当天降异瞳子时,那个异瞳子便是我们的王后,她可以抚慰所有的伤痛,从三年前起,瑞儿的毒就再也没有复发过一次,而三年前,就是瑞儿碰到晓儿的时候。”鬼父点明,“我一开始不信,但是,上一次我再见到瑞儿,他身体里的毒竟然再淡化,甚至可以排出体外,这可是连我都做不到的。”
  香蝶呆住。
  “这怎么可能,阿父,你在逗我玩吧?”香蝶呆呆的问。
  “我有必要逗你?你从小和瑞儿一起长大的,即使你和瑞儿成不了,瑞儿视你为妹妹,也不会亏待你,你是想和瑞儿好好在一起,但现在,你已经越界了。”鬼父叹气。
  “阿父,我该怎么办?”香蝶问。
  “把画儿送进宫后,你立刻离开这里,回去后,去断肠崖,好好静心,知道了吗?”鬼父嘱咐。
  “知道了。”香蝶回答。
  门外,司马瑞听完抱着凉晓回去了。
  司马瑞抱着凉晓睡下。
  清晨。
  司马瑞提前醒了过来。
  看着怀里的凉晓,司马瑞不禁又狠狠揉了揉凉晓的脸颊。
  “嗯~”凉晓缩缩身子。
  “这孩子。”司马瑞忍不住不停摸着凉晓的脸颊。
  凉晓终于醒了过来。
  “阿瑞,你为什么要揉我的脸?”凉晓迷糊。
  “你的脸颊太柔软了。”司马瑞下意识回答。
  “啊?”凉晓懵。
  “对,你的脸,太柔软了。”司马瑞一笑。
  “阿瑞,今天不要去西厂吗?”凉晓问。
  “我去,你不去。”司马瑞告诉凉晓。
  “为什么?”凉晓问。
  “你是不是忘了,今天,你的五个奴婢和嫁妆会到。”司马瑞笑。
  “对哦。”凉晓醒悟。
  “今天,我会让小袁在你不在的时候,干小胡子的活。”司马瑞坐起来,“而且,你的葵水来了,不能瞎跑,被人发现,小宦官林子是个正常的女人,可是很麻烦的。”
  “我会小心点。”凉晓脸颊微红。
  “但是,你身上那股血腥味,可是很难遮住的,你是一个刚入西厂的孩子,身上怎么会这么快就有血味?所以,至少今天,你不能去,你要乖乖在家。”司马瑞告诉凉晓。
  “好。”凉晓只好答应。
  “你放心,桑葚她们今天会照顾好你,晚上,我也会立刻马上回来。”司马瑞看出凉晓的失落。
  “好!”凉晓开心了不少。
  “那五个奴婢,有两个是我的人,三个不是,到时候,你直接吩咐绿乔和桑紫近身伺候你,另外三个你不必记住她们是谁。”司马瑞揉了揉凉晓。
  “如果,我没猜错,应该还有一个奴婢会一起来。”凉晓思考。
  “是谁?”司马瑞问。
  “臻琴,臻琴是娘身边的一个小女婢,她是和我一起长大的姐姐,在凉家,只有奶娘和臻琴对我最好了,后来,臻琴犯了一个小错,被娘罚去厨房了,臻琴曾经说过,我只要离开了凉家,她一定会求娘让她做我的陪嫁丫头。”凉晓回答。
  “这是个好事。”司马瑞揉了揉凉晓。
  “我很想臻琴来。”凉晓有些想念这个人了。
  “再睡会吧。”司马瑞把凉晓放下。
  “阿瑞。”凉晓握住司马瑞的手。
  “有什么事,立刻让小津子去找我。”司马瑞告诉凉晓。
  “好。”凉晓低头。
  司马瑞洗漱,穿好衣服。
  “洗漱一下吃早饭。”司马瑞抱起凉晓。
  早饭后。
  司马瑞看着凉晓喝下药才离开。
  凉晓一个人去了书房。
  一上午安安静静。
  午饭。
  “小姐,午后,御赐的五位奴婢就要到了,凉家给您的嫁妆也一起到了。”桑葚进来。
  “好。”凉晓还是有些不舒服。
  桑葚出去。
  “小姐,红糖姜茶。”冬枣端着药和红糖姜茶进来。
  “谢谢冬枣。”凉晓喝下药,开始小口小口喝着红糖姜茶。
  凉晓刚喝完红糖姜茶。
  “小姐,奴婢和您的嫁妆到了。”桑葚进来。
  “桑葚,冬枣,走,我们去看看。”凉晓带着两个女孩往前厅走去。
  这会儿,闻禄海领着六个奴婢和十五个大箱子站在前厅。
  “平乐郡主。”看到凉晓出来,闻禄海行礼。
  “闻公公。”凉晓行礼。
  “郡主,这是皇上御赐的五位奴婢,分别是绿乔,桑紫,白雪,诗织,杏仁,这些是您的嫁妆,凉夫人还特地把她曾经的一个奴婢送给您。”闻禄海介绍。
  “多谢闻公公,这几天麻烦您了。”凉晓悄悄塞给闻禄海什么。
  “哎呦,平乐郡主折煞老奴了,御前还有些事,老奴先回去了。”闻禄海并没有拒绝凉晓塞给他的东西。
  “冬枣,带白雪,诗织,杏仁回小院,小院缺少打扫庭院的侍女,绿乔,桑紫,还有,臻琴,留下近身伺候。”凉晓吩咐。
  “是。”冬枣带着三个女孩离开。
  “呼,臻琴姐!”凉晓跑过去牵住臻琴。
  “郡主折煞奴婢了。”臻琴谨慎。
  “真琴姐~你太拘束了,我好久没见你了~”凉晓牵着臻琴很是开心。
  “姐姐,好久不见。”桑紫走到桑葚身边。
  “回来了就好。”桑葚拍了拍桑紫。
  绿乔看到凉晓松了口气。
  “臻琴姑娘不必这么紧张,小姐身边没有那么多规矩。”橘子端着冬枣准备好的姜糖茶过来。
  “那三个人已经开始干粗活了,臻琴姑娘就和我,绿乔一起做一些煮药,煮饭这些活吧。”回来的冬枣拍了拍臻琴,“照顾小姐的活,还有桑葚,桑紫姐妹,冬枣呢。”
  “是。”臻琴终于安了些心。
  “小津子!”桑葚喊住小津子。
  “哎!”小津子站住。
  “麻烦你叫几个人一起,把小姐的嫁妆搬进九爷准备好的库房。”桑葚告诉小津子。
  “好是。”小津子去叫人了。
  “先回去吧,走吗~”凉晓牵着臻琴和桑葚。
  “好的,小姐。”臻琴像以前一样,牵着凉晓,只不过这次,眼里带着泪光,“奴婢还以为,这辈子见不到小姐了,能再见到您真好。”
  “你能来,我也绝对真好。”凉晓笑。
楼主弒檷織類 时间:2023-02-13 08:47:26 安徽
  所料不错
  晚上,司马瑞回来了。
  “晓儿。”司马瑞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找凉晓。
  “你回来了,阿瑞。”凉晓立刻搂住司马瑞。
  “那六个人怎么样?你安排好了?”司马瑞顺势抱起凉晓。
  “嗯!”凉晓点头,“阿瑞,娘真的让臻琴来了,我还以为娘不会放臻琴来。”
  “你娘不敢不给。”司马瑞告诉凉晓。
  “为什么?”凉晓不解。
  “你姐姐,他们可是准备给三个陪嫁丫头,而且,你,这可是皇帝让闻禄海督办的,凉家再怎么不情愿,也要拿出一个陪嫁丫头给你。”司马瑞看着凉晓一脸疑惑的小样子,不禁笑了起来。
  “阿瑞你是不是一开始就知道他们会把臻琴给我?”凉晓问。
  “想想看,她是唯一对你好的人,你娘怎么会容得下她?你早晨说起这件事,我就干了另一件事。”司马瑞放下凉晓。
  “什么事?”凉晓好奇。
  “我赶在凉夫人的人到前把臻琴的家人带了过来,影一说,他们刚走,凉夫人的人就到了,估计,凉夫人知道后,脸色极其难看。”司马瑞回答。
  “有点,嗯,怎么说呢,有点开心。”凉晓一只手的食指轻轻摸了摸下唇。
  “今夜,我猜凉崚就得去那里了,为了以防万一,今天起,你还得去那里学习。”司马瑞座下搂着凉晓,“香蝶昨夜回去后,解决完事情,就回去了,你不用太担心她的问题。”
  “阿瑞,香蝶回去了,圣上让她进宫,怎么办?”凉晓问。
  “有办法的,不必担心。”司马瑞回答。
  “好!”凉晓点头。
  “先吃晚饭吧。”司马瑞放下凉晓,“小津子,布菜,我们马上回小院吃。”
  “是。”门口的小津子应下。
  “对了,小津子。”司马瑞喊住刚想离开的小津子,“让臻琴远离晓儿的一切,包括晓儿的换洗衣服和私物,找个合理一些的理由。”
  “是。”小津子离开。
  “阿瑞,为什么要让臻琴远离我的一切?”凉晓不解。
  “这孩子,没你看到的那么简单,能在张玉手下,隐忍这么久,不是一般人,海梭已经在问了,估计很快就会出结果。”司马瑞回答。
  “好吧。”凉晓虽然有些失望,但还是打起精神。
  “就这么信任我?不为臻琴分辨几句?”司马瑞问。
  “我相信你。”凉晓回答。
  “以后,尽管放心大胆的相信我。”司马瑞牵着凉晓准备回去。
  “阿瑞,”凉晓没动。
  “怎么了?”司马瑞站住。
  “爹给我的。”凉晓从袖子口袋里(一般影视剧里看到从袖子里拿出东西,都是里面有个口袋,就像现在羽绒服什么的胸口有一个口袋意思差不多。)拿出一张纸条。
  司马瑞展开。
  “监视司马瑞,把他的一举一动告诉我,否则,我会把你绑回来,让你变成那个?晓儿,解释一下,那个是什么?”司马瑞坐下。
  “这是今天小津子收拾爹和娘送来的东西时,找到交给我的,这些年爹手下养了几个通房丫头,让她们去一些朝臣们的床上,假装被自己撞破,为了就是给自己的仕途加一些筹码,否则,爹不会从之前的芝麻小官都不如的小官,快去爬上州府,又快速爬到三品大臣。”凉晓回答。
  “你所知道的,大概有多少?”司马瑞问。
  “其实也不算通房丫头,算是丫鬟,在南州时,并没有这么大的空间,所以,只有娘身边的湘扇,彩果,甜儿,姐姐身边的雨儿,絮儿,小宁六个人,来京城后,除了这六个人,娘和姐姐身边新来的丫鬟,都被爹威逼利诱,成了爹的,嗯,帮助人?”凉晓思考。
  “这个不叫帮助人,叫棋子。”司马瑞揉了揉凉晓。
  “学到了,棋子。”凉晓点头。
  “还有吗?”司马瑞问。
  “小时候,爹经常说,如果我不听话,就会让我也去做这个。”凉晓继续,“还有一些丫鬟不愿意做,爹就,嗯,怎么说呢。”
  “杀鸡儆猴?”司马瑞问。
  “嗯,对,爹都会把最不听话的那个,直接让管家,也是娘的表哥,叫张可,让舅舅把那个丫鬟就地办了,并毒打一顿,扔在地窖里,自生自灭,那些丫鬟就听话了。”凉晓回答。
  “那个?”司马瑞低声耳语了一个词。
  “嗯,是的。”凉晓点头,“那些丫鬟会被关上三天,三天后死了,就会扔在地窖,没死的,会被抬出来,治疗,即使伤病好了,这些丫鬟都只能干些粗重的活,甚至,连扫院子这样的活都不准碰,只能干一些,劈柴,摘菜这样不能进主人院的活,这件事,只有爹和舅舅知道。”
  “你知道地窖在哪吗?”司马瑞问。
  “应该在,后院旁的花园里。”凉晓回答。
  “之前为什么不说?”司马瑞皱眉。
  “我怕我说了,阿瑞你不信。”凉晓回答。
  “我信。”司马瑞盯着凉晓,“你说的信息很重要,你知道吗?”
  “对你有用就好。”凉晓松口气。
  “晓儿,这件事,你会成为最大的功臣。”司马瑞狠狠揉了揉凉晓。
  “阿瑞,你会怎么处理爹?”凉晓问。
  “这个嘛,我觉得,一切都可以提前了。”司马瑞搂着凉晓,“怎么处理,不是我的事,也不是你的事儿,这是皇帝的事儿,先吃饭吧。”
  晚饭桌上。
  “明天,我要去西厂吗?”凉晓问。
  “去,如果有人问起你今天为何没来,看你自己的回答。”司马瑞回答。
  “好。”凉晓点头。
  晚饭后,司马瑞拿出一个新做好的帽兜斗篷。
  “换换衣服,桑葚!”司马瑞高声。
  “九爷。”桑葚进来。
  “给晓儿换衣服,把那个也换了。”司马瑞出去。
  “小姐这几天穿的暖和些吧,冻到了会肚子痛的。”桑葚给凉晓换好衣服,“小姐,走吧,我们去溷藩(古时对厕所的称呼),奴婢去给您拿葵水条。”
  凉晓换好。
  司马瑞抱起凉晓。
  “今天要在那待得久一些。”司马瑞揉了揉凉晓。
  “嗯!”凉晓点头。
  司马瑞趁着入夜,抱着凉晓去了那里。
  “记住,在这里,有外人的时候,叫我杨先生,我在这里叫杨岭瑞,没有还叫我阿瑞。”司马瑞放下凉晓,“在这里,你不是林子,也不是晓儿,你是晓娅,冷晓娅。”
  “记住了。”凉晓点头。
  “阿力,叫良娘。”司马瑞对门口的阿力大声。
  “是。”阿力离开。
  “我在隔壁,今天的学完了,去隔壁找我。”司马瑞告诉凉晓。
  “好!”凉晓回答。
  “如果你爹在,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无论是对我撒娇还是什么,知道了吗?”司马瑞问。
  “知道了。”凉晓点头。
  很快,良娘过来了。
  “晓儿姑娘,你的刺绣已经到了不错的水平,下面就是勤加练习的事情了,今天,除了学习礼仪,我开始教你学习乐器吧。”良娘进来,只不过这次,良娘什么都没带,“阿力,麻烦你把那两把琴搬来。”
  “是。”阿力去搬了。
  司马瑞坐在隔壁。
  “影一,去看一下,凉崚,应该很快就到了。”司马瑞玩弄着桌上的一大一小两个面具。
  “是。”影一出去。
  司马瑞走到门前,想了想。
  “阿力,晓儿学好了,把这个给晓儿。”司马瑞把小面具交给阿力。
  “是。”阿力接过去。
  司马瑞坐回去,带上面具,从袖子的口袋里拿出好几天没拿出来的一块雕刻精美的玉石把玩着。
  没多久,凉崚披着一件黑色的帽兜披风进来。
  “你就是那个黑衣人?”凉崚问带着面具的司马瑞。
  “没错,在下杨肃瑞,你可以称呼我为杨先生。”司马瑞把玩着手里的玉石。
  “这里是哪里?”凉崚问。
  “这里是解人忧难的地方。”司马瑞回答,“当然,你的出的起。”
  “你真有这么神奇?”凉崚质疑。
  “你的女儿丢失,导致你最近烦忧,睡眠不足,五脏郁结,没什么精神,仕途不顺。”司马瑞微笑。
  “是又怎么样?”凉崚更质疑了。
  “阿力,揪过来一个。”司马瑞大声。
  “是。”阿力拎着一个蒙着眼睛,袒胸露乳的姑娘进来。
  “尝尝吧,今天,算是试验。”司马瑞指了指姑娘。
  “尝尝?”凉崚不解。
  “阿力,解释。”司马瑞继续把玩着玉石。
  阿力为凉崚解释。
  “扯淡,让我,吮吸一个姑娘的,我不吮。”凉崚拒绝。
  “带你去看看就知道了。”司马瑞站起来,出去。
  “凉先生,请。”阿力把凉崚请了出去。
  在司马瑞的带领下,凉崚看到了好多个他熟悉的人,都像疯子一样,或坐,或趴,都在做着同一件事,吮吸姑娘胸前的那对白花花的玉兔。
  “这些人……”凉崚吃惊。
  “来吧。”司马瑞带着凉崚回去。
  司马瑞刚坐下。
  “杨先生!”凉晓带着小面具跑进来,一下扑进司马瑞怀里。
  “宝儿,学完了?”司马瑞问。
  “嗯!”凉晓点头。
  “来,坐好。”司马瑞拍拍旁边。
  “好!”凉晓立刻坐好。
  凉崚倒是看着凉晓一红一紫的眼睛有些愣神。
  “看来凉先生对我家的宝儿很好奇。”司马瑞揉了揉凉晓。
  “啊,这样神似的眼睛并不多见,和我的小女儿有几分神似。”凉崚回答。
  这会儿,凉晓内心都快炸了。
  “什么几分神似,我就是你小女儿好吧!”凉晓心里愤愤的想。
  “尝尝吧,错过了,下次可是要收钱的呦。”司马瑞微笑。
  凉崚看着袒胸露乳的女孩,心一横,吮了过去。
  好不容易送走了凉崚。
  “走吧,我们回去。”司马瑞摘下面具,抱起凉晓,把凉晓脸上的面具也摘掉了。
  “阿瑞,爹还会来吗?”凉晓问。
  “不出五天,他就会定凉雪。”司马瑞回答。
  “算算时间,十天还剩下八天,阿瑞,爹定了姐姐后,你打算怎么办?总不能,真的放姐姐回去吧?”凉晓问。
  “这里,有很多达官贵人吃人乳,做夫妻事,而且,是吃自己女儿的人乳,夫妻事,当然也是父女,只不过,催乳药加上后续的吸血药,改变了这些姑娘的身体,让她们即使怀上了自己父亲的孩子,这孩子也是个正常人,只不过,在药物的干扰下,这里只出生女孩。”司马瑞告诉凉晓。
  “那就好。”凉晓点头。
  “我们先回去。”司马瑞抱着凉晓,用轻功,飞了回去。
楼主弒檷織類 时间:2023-02-14 12:01:32 安徽
  惊吓
  第二天,凉晓和司马瑞一起去了西厂。
  “那间屋里侧有一个溷藩,每过两个时辰,记得自己换。”司马瑞悄悄把一个小包塞到凉晓怀里,“这里的都是桑葚做好的简单的,换了可以直接丢掉,水里泡久了会化成水的。”
  “嗯。”凉晓点头。
  “那些人已经查出来了,但是,我还动不了他们。”司马瑞继续。
  “我知道,得先从爹入手,不能给他们定罪,也得让他们自己内乱,否则,我们很危险。”凉晓回答。
  “你知道这个?”司马瑞站住。
  “书上说的,我看的。”凉晓回答。
  “你……”司马瑞看着凉晓。
  “没有名字的那本。”凉晓回答。
  “少看点兵书。”司马瑞牵着凉晓继续往前走。
  到了西厂。
  凉晓刚坐定。
  “林子,你昨天怎么没来?”小袁就进来问凉晓。
  “祭天那天,九爷要审问犯人,大家都不在,只好我用刑具了,我不太适应用这些,有些不舒服,就休息了一天。”凉晓回答。
  “你果然还小,适应适应就好了。”小袁准备出去,“你午饭没办法解决吧?要不要我帮你带?”
  “不用,我会找九爷直接问!”凉晓回答。
  “好。”小袁兴兴离去。
  凉晓松了口气。
  就这样,凉晓一直待到中午。
  凉晓站起来,先去溷藩换了东西,才出去。
  “林子!”司马瑞叫凉晓。
  “九爷。”凉晓过去。
  “把这个喝了。”司马瑞把装着药的小皮壶递给凉晓。
  凉晓乖乖喝下。
  “饭菜,膳房已经做好了,去那里拿。”司马瑞指了一个方向。
  “是。”凉晓赶紧去了。
  可是,午饭刚拿回来。
  凉晓困意来袭,直接趴在桌上睡着了。
  “林……”司马瑞和两个小太监进来,看着凉晓睡着。
  “九爷,要叫醒吗?”其中一个小太监问。
  “不用,小洪子,你在这等着,林子醒了,让他赶紧吃午饭,吃完去那里找我。”司马瑞吩咐。
  “是。”小洪子回答。
  “小孔子,去叫小袁,让小袁和我们一起。”司马瑞对另一个太监吩咐。
  “是。”小孔子立刻离开。
  司马瑞把一张纸折好放在桌上。
  “林子醒了,让他看了纸上的内容,带着纸找我。”司马瑞告诉小洪子。
  “是。”小洪子回答。
  “好好办你的事,到时候,我会帮你赎出来。”司马瑞盯着小洪子。
  “奴才知道。”小洪子一惊。
  司马瑞带着小孔子和小袁离开了。
  凉晓也没睡多久,就醒了过来。
  “林公公,你醒了?”小洪子看着凉晓。
  “洪哥,你怎么有空来了?”凉晓惊吓,立刻清醒了过来。
  “九千岁让你吃完饭,看看你手边的纸,带着纸,去找他。”小洪子回答。
  凉晓立刻打开纸。
  前面写满了名字。
  凉晓还在云里雾里。
  “我还是去问问九爷吧。”凉晓想离开。
  “我带你去吧,你不一定找得到地方。”小洪子转身出去。
  凉晓赶紧拿下包,把纸装进去,跟了出去。
  没有两步,凉晓只觉得袖子滚出什么。
  拿出来一看,是一个纸团。
  “到地方了,可爱一些,名单是刘伍长查出来的,你知道怎么说。”
  凉晓赶紧藏好纸条,疾步跟上小洪子。
  到了一个宫殿门口。
  凉晓抬头。
  前面赫然三个大字,“翊坤宫”。
  “林子!”小洪子赶紧叫凉晓。
  凉晓赶了过去。
  “在这等我。”小洪子走进其中一个殿里。
  凉晓等的无聊。
  一只小狗从殿里跑出来,在凉晓脚边打滚翻肚子。
  凉晓蹲下,轻挠小狗的肚子。
  小狗突然一骨碌爬起来,抬起前爪扑进凉晓怀里。
  凉晓抱起小狗,轻抚它的毛发。
  “林子!别玩了!进来!”小洪子出来叫凉晓。
  凉晓放下小狗。
  可是小狗就是缠着凉晓,不让凉晓走。
  凉晓干脆抱着小狗进去了。
  “林子,你……”司马瑞看着抱着小狗的凉晓,“把雪球放下!”
  凉晓惊吓,赶紧放下雪球。
  “师父,您不在,刘伍长把这个给我,让我送来。”凉晓把纸拿出来。
  “心肝宝贝,开心果,是谁来了?”一个极其妩媚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是臣的徒弟。”司马瑞并没有拿过纸。
  凉晓有些慌。
  这会儿,小狗雪球还在扒拉着凉晓,想让她抱。
  一个看起来妖娆妩媚的女人出来,侧卧在司马瑞背后的软榻上。
  “心肝宝贝,开心果,过来。”女人的声音也极其妩媚。
  司马瑞转身过去,坐在软榻边。
  “听说你向皇上请婚了,你为什么要那个孩子?和我在一起玩不好吗?”女人问。
  “蔓贵妃是知道的,那孩子,对臣有天大的恩。”司马瑞回答。
  一个奴婢端着一大盘精致的糕点过来。
  “一顿饭,一点碎银而已,你还她就是,何必这么大费周章?”蔓贵妃用一个糕点叉,叉起一块,送入口中。
  凉晓听的云里雾里,一顿饭?一点碎银?自己什么时候干过这事?
  “贵妃知道,臣这个人,有仇,必把仇家折磨死,有恩,必报,何况是救臣命的人。”司马瑞侧目而视。
  “都三年多了,要是让别人知道,你为了报恩,才圈养着那孩子,仅仅是人的唾沫,都能淹死你,心肝宝贝,开心果,有这个必要吗?”蔓贵妃搂着司马瑞的肩膀,脸却靠近司马瑞。
  “林子。”司马瑞没有回答,而是直接叫了凉晓。
  “是。”凉晓赶紧过去。
  “东西你带回去,我回去再看。”司马瑞吩咐。
  “是,奴才这就离开。”凉晓赶紧收好,准备离开。
  蔓贵妃直接捏住凉晓的下巴,让她抬起头。
  凉晓喝了八九天的药,饮食也跟上后,身体和容颜也跟着长开了,虽然还有点稚气,但不可否认,凉晓的相貌,让男人倾倒,女人嫉妒,即使伪装成男人,那股楚楚可怜,也让人内心不禁怜爱。
  “叫什么?刚才,本宫没有听清。”蔓贵妃看着这张楚楚可怜的小脸。
  “奴,奴才叫,林子。”凉晓赶紧回答。
  “这孩子叫林凛,是我从民间收的徒弟。”司马瑞看着凉晓。
  “据我所知,那孩子也是一紫一红的眼睛。”蔓贵妃满眼阴毒。
  “这孩子,也算是我给晓儿找的一个替身,毕竟,我的仇家太多。”司马瑞回答。
  “晓儿?你可从没这么叫过我!”蔓贵妃用力。
  她长长的指甲几乎要扣进凉晓的肉里。
  “生气便生气,拿孩子撒什么气。”司马瑞推了凉晓一下,让凉晓脱离蔓贵妃的钳制。
  “阿瑞,你说过,会陪我,为什么那个孩子一出现,你就不找我了?那孩子是不是会什么迷魂术,让你逃脱不掉?”蔓贵妃瞬间变得像是受了很大委屈,楚楚可怜的样子。
  凉晓委屈的站在一边,用手捂住伤口。
  “林子,你先回去。”司马瑞挥手。
  “是。”凉晓转身想出去。
  “林凛。”蔓贵妃叫住凉晓,“这么着急叫他回去干嘛?我还没玩够,让我再玩会。”
  “臣为你找来的几个人,都被你玩死了,这孩子,我用处很大,不能给你了。”司马瑞站起来,“林子,去吧。”
  凉晓再次想走。
  “站住。”蔓贵妃再次叫住凉晓。
  凉晓一震。
  “我让你走了吗?”蔓贵妃捏住凉晓的手臂,“还真是个细皮嫩肉的孩子。”
  蔓贵妃的目光从阴毒变的贪婪。
  “那面人皮扇我玩腻了,我想要这孩子最嫩的皮肤,做个香囊。”蔓贵妃拎起比她矮了不少的凉晓。
  凉晓惊吓,几乎要哭了出来。
  “这么吓唬一个孩子干嘛?我拿了还有很多,让他走。”司马瑞把凉晓拽下来藏在身后。
  “这可是男人里几乎没有的皮肤!”蔓贵妃蛮横。
  “除了林子,还有很多这样的人,你何必非得拿林子开刀?”司马瑞拦住蔓贵妃。
  “哇!”凉晓因为惊吓,一下哭了起来。
  “哭什么!”司马瑞捏住凉晓的手臂。
  凉晓什么都不肯说。
  “那几个怂包,早就哭了,这孩子还算胆大,这个赏给你好了。”蔓贵妃似乎开心了不少,把一盘子糕点给了凉晓,才放凉晓离开。
楼主弒檷織類 时间:2023-02-15 07:39:38 安徽
  风波欲起
  回到西厂。
  凉晓缩在那间小屋对着一堆糕点发愣。
  不知呆了多久,司马瑞回来了。
  “看什么呢?还不赶紧丢了。”司马瑞看着凉晓。
  “九爷,您回来了。”凉晓回神。
  “你今天不错。”司马瑞转身出去。
  小袁并没有离开。
  “哎哎哎,林子,你可以啊!可比蔓贵妃更楚楚可怜!要不是知道你是个男的!我还真以为你是个楚楚可怜的小妮子!”小袁立刻凑过来。
  (凉晓内心:“我本来就是女的好吧!这也太吓人了吧!”)
  “没什么。”凉晓无奈,“袁哥,你知道这糕点为什么要扔吗?”
  “你刚进西厂,不知道很正常。”小袁进来,低声,“这糕点里,有一种奇草的萃取汁液,每天不需要吃太多,三五个,看似每日精神百倍,实则内外一起掏空,皇上啊,想要蔓贵妃的命,好来找个罪名,定罪于蔓贵妃的娘家人,妙氏一族的罪,但是,蔓贵妃在这,皇上没办法,那就只能委屈蔓贵妃喽,这可是除了蔓贵妃以外,公开的秘密。”
  “这样啊。”凉晓把糕点端起来包好。
  “林子,九爷叫你。”小洪子进来。
  “哎。”凉晓拿出那张纸和糕点出去。
  到了司马瑞身边。
  “东西丢了吗?”司马瑞问。
  “在这。”凉晓把糕点递过去。
  司马瑞直接丢进旁边的火盆里。
  “纸。”司马瑞伸手。
  凉晓把纸递过去。
  “蔓贵妃以后还是会找你麻烦,特别是,下个月月初,她的生日。”司马瑞把纸收好。
  “感觉,我好危险。”凉晓一颤。
  “所以,我不打算让你去。”司马瑞站起来,“林子,去买些东西。”
  司马瑞抛给凉晓两个银锭,一张纸。
  “留一部分放在那里,你做一些小东西放好。”司马瑞嘱咐。
  “是,九爷。”凉晓出去。
  凉晓一个人在街上逛了没多久,就带着东西回去了。
  刚回到西厂,放下东西。
  “林子,你这几天把东西赶出来,我随时要用。”司马瑞告诉凉晓。
  “是。”凉晓赶紧去做。
  忙活了一下午。
  凉晓终于把东西准备好了。
  刚收拾好。
  “林子,回去吧。”大彭进来。
  “哎。”凉晓出去了。
  司马瑞已经等了凉晓一会儿。
  “走吧,我们回去。”司马瑞带着凉晓回去了。
  回到家。
  “你今天表现的很好。”司马瑞告诉凉晓。
  “哎?”凉晓懵。
  “我想你从小袁那里已经听到了一些事情。”司马瑞坐下,搂着凉晓。
  “嗯,皇上,似乎想治罪于蔓贵妃的娘家,我记得叫,妙族。”凉晓回想。
  “她的生日,林子不能去,但是,平乐郡主得去。”司马瑞揉了揉凉晓。
  “我知道,毕竟,现在,我带着这个头衔,就必须干一些自己不喜欢的事情。”凉晓点头。
  “你太聪明了,如果你是个男人,必然会引起公愤。”司马瑞放下手。
  “好在,我是个女人。”凉晓笑。
  “傻瓜,聪明的女人,可是会成为男人的武器的。”司马瑞拍了一下凉晓肩膀。
  “啊?这么吓人?”凉晓懵。
  “想想看,男人,最爱的就是漂亮女人,特别是,又漂亮,又魅惑,又聪明,又什么都会,还能把男人捧上天的女人,所以,青楼里,有人一掷千金,只为博取最美,也最聪明,更是最温柔的花魁一笑,普通人只为求自己心爱之人一笑。”司马瑞教导凉晓。
  “这么想,还真可怕。”凉晓惊吓。
  司马瑞看着凉晓,不禁一笑。
  “阿瑞,蔓贵妃今天说的,到底是什么事啊?”凉晓问。
  “你说的是什么?”司马瑞问。
  “一顿饭,一些碎银。”凉晓回答。
  “你想知道?”司马瑞抬起凉晓的下巴。
  “嗯!”凉晓点头,“我很好奇,但是,问了,你也未必会告诉我。”
  “你……”司马瑞盯着凉晓的眼睛。
  “你不想说就算了。”凉晓轻轻拿下司马瑞的手。
  “三年前,南州,一个乞丐偷了你乳娘身上给你姐姐买东西的钱袋子,两个家奴追上乞丐,立刻给了这个乞丐一顿毒打,但是,你拦住了他们的动作,给了那个乞丐两个烧饼,一些碎银,让他离开。”司马瑞放下手。
  记忆就像开了闸的水,立刻回来了。
  凉晓努力回想。
  “好像,有这么回事。”凉晓终于想起来了。
  “我就是那个乞丐,那年,皇帝出去迅游,路上遇到刺客,我想了点办法,引开了刺客,只不过,我本可以趁着那次离开周国,但是,我遇见了你,这让我有些割舍不下。”司马瑞看着凉晓。
  凉晓看着司马瑞。
  “当知道有南州府搬来的人,我都会问一问,知不知道这样一个人,他们都是一脸嫌弃的告诉我,有这双异瞳的,正是南州府知府凉崚家的二小姐凉晓。”司马瑞继续,“我很讨厌那样嫌弃的表情,所以,那些人,都被我活生生剥去脸皮,数月前,凉家举家搬到京城,我又看见你了,熟悉,善良的小脸,我的心都要飞出来了,但是我得安奈住我的一切想法,因为你不可能一下就接受我,好在,时间飞快,乞巧节来了,凉雪那个蠢货怎么会明白,她想把你带进宫,成为她的牌,计划的这么好,这么完美,怎么会突然冒出一个我,她当我问她问题只是饶有兴致的逗趣,没想到我会请旨要你。”
  “姐姐,姐姐如果知道,她一定会气的在家乱砸乱发脾气的。”凉晓握着司马瑞的衣袖。
  “我当然得要你,我不能看你受欺负,甚至,委身在凉家,被凉家送到皇帝的身边,我不敢想。”司马瑞看着凉晓。
  “阿瑞。”凉晓抬头看着司马瑞。
  “别怕,以后,只要有我在,就不会有人欺负你。”司马瑞揉了揉凉晓的头。
  “嗯,我相信你。”凉晓点头。
  “今天我们还是去那里,我猜凉崚今天还会去。”司马瑞告诉凉晓。
  “为什么?那个女孩的乳汁不行吗?”凉晓问。
  “那个女孩的乳汁只能维持几个时辰,下午刚过去一半就没有效果了。”司马瑞解释,“他这会儿应该难受到抓耳挠腮。”
  “也就是说,今天,爹一定会去,我们九等他就是。”凉晓立刻明白。
  “说的对。”司马瑞点头,“赶紧吃饭吧,吃完饭,我们就去那里。”
  “好!”凉晓回答。
  晚饭后,两个人立刻去了那里。
  正如司马瑞所说。
  上午还神采奕奕的凉崚到了下午,整个人跟霜打的菜叶一般,气力全无。
  “不会是那个玩意搞得鬼吧?”凉崚刚想到这,“不对,不对,我怎么能被那种东西束缚。”
  只是到了晚饭时间。
  凉崚更难受了。
  下午那种似困非困,似饿非饿,似疲非疲,全无力气的感觉更加强烈。
  凉夫人有些奇怪,但是,无论怎么问,凉崚都不说。
  晚上,凉崚趁凉夫人睡着,终于忍不住,带上一些钱,出去了。
  到了那里的时候,凉晓已经学完了一切。
  这会儿,正靠在司马瑞身上昏昏欲睡。
  “杨先生。”凉崚进来。
  “你来了?”司马瑞轻拍着凉晓。
  凉崚把今天的情况告诉了司马瑞。
  “那孩子身体里的乳汁里的药很浅,药乳可是要有很多的东西才会有很好的效果,而且,每个人都不一样,那孩子只吃了三成的量,且是都能吃的药,你当然会觉得不适。”司马瑞回答。
  “所以呢?”凉崚问。
  “你可以选择租用一个孩子的前胸,不过放心,这些都是我们调好的,你可以直接饮用,也可以选择直接离开,一个月后,你会恢复正常,这一个月,你要承受堪比酷刑的痛苦。”司马瑞回答。
  “我怎会再受你的当。”凉崚不知哪来的怒火,拂袖离去。
  “宝儿,来。”司马瑞抱起凉晓,“我们回去。”
  回到小院。
  凉晓喝下药,简单洗漱就睡觉了。
  “九爷。”小津子进来。
  “说。”司马瑞守着凉晓。
  “凉崚写了折子,想揭发那里。”小津子低声。
  “该准备的都准备了吗?”司马瑞问。
  “准备好了。”小津子回答。
  “去办一下。”司马瑞揉了揉凉晓。
  “是。”
楼主弒檷織類 时间:2023-02-16 10:20:00 安徽
  预防,被贬
  凉府。
  凉崚已经写好了折子,藏在袖子里。
  想了想。
  凉崚把折子藏在了自己书房的暗格里。
  认真检查过后。
  凉崚准备回去睡觉。
  经过庭院的长廊。
  三个身影出现在那里。
  凉崚一惊,刚想喊。
  一双手呃住他的脖颈,捂住他的嘴。
  “凉大人且安静下来,如果您召来了旁人,我可是会让他们看到的只有您尸体。”一个声音低声。
  “嗯!”凉崚挣扎。
  凉崚只觉得脖颈一痛。
  “您越挣扎,我捏的就会越厉害,到时候,您可是会被我捏死的。”那个声音威胁。
  凉崚瞬间不敢动了。
  “我们是杨岭瑞,杨先生的人。”那个声音继续,“先生让我们转告凉大人,皇帝不会管这件事,因为连皇帝,都是我们先生的客户,如果您想自烧自身,先生不仅可以让您死的毫无尊严,也会找到凉大小姐,让她终日痛不欲生。”
  凉崚一惊。
  “不妨告诉你,我们先生知道凉大小姐的下落。”那个声音告诉凉崚。
  “嗯!”凉崚挣扎。
  “信不信在您,毕竟,这世上,没有什么是先生不知道的,如果您想讨好先生,不如先讨好宝儿小姐,宝儿小姐可是先生的耳旁风,宝儿小姐的话,先生一定会听。”那声音继续,“如果您不想这样,那么。”
  凉崚的目光落在三个身影上。
  三个人靠近。
  他们三个,都是比凉崚还要位高权重的人。
  “您不仅仕途受挫,成乞,甚至阶下囚,送去宁古塔这样蛮荒之地,受苦一生。”那声音松手,“三位大人,我送您们回去。”
  凉崚蹲下,不停的喘气。
  缓了缓,凉崚回到了书房。
  清晨,思虑再三的凉崚,把折子烧了。
  另一边。
  香蝶咬了画儿后,就离开了周国,回到了噬血族。
  但是,迎接她的,根本不是她心心念念的另一个人,而是噬血族的王上王和王上后。
  “鹤叔叔!青姨姨!你们来了!”香蝶有些失落,但还是非常开心。
  “蝶儿,回来不跟我们说,还给狼牙去信,还是狼牙告诉我们,你回来的。”王上后拉着香蝶的手。
  香蝶一惊。
  狼牙虽然和他,怎么这个首领可以说很不服司马瑞这个王了,但是,他最服的,还是鹤这个王上王和紫这个王上后的。
  “我记得,你和狼牙,还有瑞儿是青梅竹马?”鹤问。
  “鹤叔叔还记得。”香蝶放心了一些。
  “乞麝,让狼牙去那里等我们。”鹤吩咐。
  “是。”乞麝离开。
  “王上王,我们先进去吧,不然等会狼牙来了,我们还不在,可是很失礼的。”紫另一只手拉着鹤。
  “好。”鹤带着众人一起离开。
  没多久,狼牙到了。
  “王上王,王上后。”狼牙行礼。
  “狼牙啊,来。”鹤微笑。
  “王上王。”狼牙过去。
  鹤,紫和狼牙在聊天,香蝶只觉得尴尬的不行。
  “狼牙,你和香蝶,瑞儿一起长大,瑞儿来信说,他已经有了自己心爱的人,你什么时候也找到那个心爱之人啊?”紫问。
  “王上后,臣……”狼牙悄悄瞄了一眼香蝶。
  “我知道,你喜欢香蝶,正好,瑞儿的信里说过,他找到了贡婆预言里的孩子,他也很喜欢那孩子,既然这样,不如,王上王把蝶儿赐婚于你,也不枉你一往情深。”紫看向鹤。
  香蝶一怔。
  “瑞哥哥来信了?”香蝶问。
  “对,瑞儿是告诉我们,他找到了贡婆说的那个普通人生出的,本属于嗜血族的姑娘,那姑娘带着我们族最需要的,天生的可以抑制毒素,治疗和安抚的力量,她自己还不知道。”紫回答。
  香蝶懵。
  “狼牙,给鬼父写封信,我同意看紫的提议,赐婚,你和狼牙也是很多年的朋友,我相信,你们也会很幸福。”鹤微笑。
  香蝶更懵了。
  “鹤叔叔,我,我……”香蝶不知道怎么说。
  “瑞儿和晓儿可是王和王后,等他们回来,你们要在他们的见证下完婚。”鹤继续。
  “是。”香蝶不知道怎么办,只好先答应下来。
  “我马上写信给瑞儿和晓儿,得让他们知道这件事。”鹤点头。
  “王上王,我先带蝶儿离开了。”狼牙带着香蝶离开了。
  “乞麝,命人暗中盯着香蝶和狼牙,如果香蝶想做出任何不利于晓儿的事情,立刻杀了她。”鹤低声吩咐身边的乞麝。
  “王上王,您为什么要这么做?”紫和乞麝都不解。
  “瑞儿的信上说过一件事,香蝶听说晓儿可能是瑞儿的未来王后,拿着剪刀把晓儿捅伤了,仅仅是可能,就出现这样的事情,晓儿是我们的未来,香蝶仅仅是刚见晓儿几面,就敢捅伤晓儿,一定会有下一步动作。”鹤回答。
  “我知道了,王上王。”乞麝准备离开。
  “把那个香赐给香蝶,她天生爱药,但是却未必闻得出那个香里的东西。”鹤吩咐。
  “是。”乞麝离开。
  香蝶得到香之后,很是开心。
  当即把香装进香囊。
  鹤和紫很快就知道了这件事。
  “办得好,盯紧这个孩子,我们必须保证晓儿回来后,平安无事。”鹤点头。
  另一边。
  威胁的凉崚的人,脱下伪装,他是小津子。
  “王,办妥了。”小津子低声。
  “办得好。”司马瑞轻轻抚摸着凉晓。
  “王,您就不怕香蝶姑娘向王上王和王上后告状,让王上王和王上后讨厌王后吗?”小津子问。
  “我早就写了封信给父皇和母后,那封信比香蝶写给狼牙的信更早到父皇和母后手里。”司马瑞回答。
  “是。”小津子明白了司马瑞的意思,行礼出去了。
  司马瑞轻轻揉着凉晓。
  “我早在十几年前就该遇见你。”司马瑞温柔,“把你带在身边,看你慢慢长大,事件好事,但我错过了,现在,我更想不错过你的成长。”
  第二天一大早。
  早饭后,凉晓喝下药。
  司马瑞依旧带着凉晓去西厂。
  还没呆多久。
  一个小太监就来了。
  “九爷,蔓贵妃想让林子去一趟她那里。”小太监先找到了司马瑞。
  “让林子自己去?”司马瑞放下手里的折子一样的东西。
  “是。”小太监回答。
  “告诉她,不去。”司马瑞替凉晓拒绝。
  “是。”小太监只好离开。
  蔓贵妃听说司马瑞拒绝让林子来。
  脾气立刻上来了。
  “贵妃先别气,不如让九爷带着小林子来,到时候,强行让林子留下,九爷也不会说什么的。”蔓贵妃的贴身侍女出主意。
  “去请!”蔓贵妃已经快被气炸了。
  司马瑞带着凉晓,小袁,小洪子,小孔子去了蔓贵妃那里。
  “见过蔓贵妃。”司马瑞根本不跪,只是弯腰拱手。
  四个人只有凉晓跟着司马瑞进去了。
  司马瑞把凉晓藏在自己身后。
  “心肝宝贝,开心果。”蔓贵妃看司马瑞和凉晓来了,开始对司马瑞撒娇。
  看时机差不多成熟了。
  “心肝宝贝,开心果,我想要你的那个小徒弟,林子,能把他给我吗?我又不会太亏待他。”蔓贵妃撒娇。
  “林子,出去,以后,别再踏足翊坤宫。”司马瑞吩咐。
  “是,师父。”凉晓当即离开。
  “他不会再出现在你的功宫里,臣告退。”司马瑞站起来,带着三个人追上凉晓一起回西厂。
  蔓贵妃瞬间气炸,开始疯了一样砸东西发泄情绪。
  五个人回到西厂没多久,来请司马瑞和凉晓的小太监就溜了进来。
  “九千岁,蔓贵妃在您和林子离开后。”小太监把经过告诉了司马瑞。
  “让她砸,本督不管。”司马瑞看着紧紧握住他的手的凉晓,“林子,记住,你是我徒弟!除了我,没人能欺负你!”
  “是!”凉晓还是紧紧握着司马瑞的手。
  午后,凉晓喝完药,刚睡醒,就听到有人在向司马瑞汇报,皇帝中午去蔓贵妃那里,看着宫里一片狼藉,甚至皇帝赏赐给蔓贵妃的夜明珠否被她砸坏了,皇帝降罪于蔓贵妃,褫夺封号,降为答应,送入一个及其偏僻的宫殿的偏殿住下,她的贴身服侍的人全被杖毙,剩下的被变卖为奴,蔓贵妃再不许有人伺候。
  “一个上午加中午就这样了?”凉晓懵。
  “九千岁,妙答应想见您和林子。”闻禄海来了。
  “好,谢谢了,闻公公。”司马瑞点头。
  “还有就是,妙答应想吃绵参的甜点。”闻禄海低声。
  “林子!”司马瑞只好让凉晓去买。
  凉晓满头大汗的跑回来。
  “这孩子,还真是风风火火的。”闻禄海想笑。
  “唉,是该给他改掉这个毛病,林子,走,闻公公,我们悄悄的。”司马瑞低声。
  “放心,这个,我有数。”闻禄海点头。
楼主弒檷織類 时间:2023-02-17 11:16:56 安徽
  废
  最偏远的宫殿里。
  已经从蔓贵妃跌为妙答应的她失神望着门口。
  “见过妙答应。”司马瑞带着凉晓进去。
  “你来了。”妙答应收回目光。
  “不知你找我们还有什么事。”司马瑞护着凉晓。
  “还在护着,你那么孤僻,怎么会突然请旨要妻子,还突然收了徒弟,这两个人都是一红一紫的眼睛,司马瑞,林凛就是凉晓吧?”妙答应问司马瑞。
  “你可以这么觉得。”司马瑞回答,“也可以不这也觉得。”
  “我输了,输得很彻底。”妙答应叹气。
  “你并没有输给任何人,你输给了自己的嫉妒心。”司马瑞握着凉晓的小手。
  “我还有一个疑问。”妙答应抬头。
  “你说。”司马瑞护的更紧了。
  “圣上为什么非要治我和我的母家,妙家可是战功赫赫啊!”妙答应不解。
  “功高震主。”凉晓的声音像蚊子一样。
  “没错。”司马瑞点头。
  “你说什么?”妙答应没听清。
  “功高震主,但你又太过受宠。”凉晓大声。
  “所以,你犯了一点错,即使不是摔了皇上送你的东西,你也会受罚,皇帝还会给你安一个很正当的罪名和理由。”司马瑞继续,“连林凛都懂的道理,你竟然不懂?”
  妙答应沉默。
  “东西给你留下了。”司马瑞从凉晓怀里拿出糕点放在旁边的椅子上,带着凉晓准备离开。
  “他也想杀了你,因为你现在的权利,不亚于我母家。”妙答应抬头。
  “我知道。”司马瑞带着凉晓离开。
  回到西厂。
  凉晓坐在桌前发带。
  “想什么呢?”司马瑞戳了戳凉晓。
  “九千岁,皇上,为什么要这么干?”凉晓不解。
  “如果你是君王,你的下属比你还厉害,你会怎么办?”司马瑞悄声。
  “弄死。”凉晓回答。
  “你已经解答了自己的问题。”司马瑞坐正,“看会书吧。”
  凉晓坐在司马瑞旁边看着书。
  没看多久。
  闻禄海再次来了。
  “九千岁,皇上密旨,请你即刻把妙家人绳之以法。”闻禄海低声。
  “好的,谢谢闻公公。”司马瑞点头,“刘伍长!”
  当着闻禄海的面,刘伍长带着人去提人了。
  “九千岁,这样,似乎有些不妥。”闻禄海皱眉。
  “闻公公放心,这小子虽然和妙答应青梅竹马,但是,这么多年了,这小子早就心死意绝了,何况,他孩子都会跑了。”司马瑞提醒。
  “是。”闻禄海行礼离开。
  凉晓站起来。
  “我今天会在这多呆一些时间,等下你自己出宫回去。”司马瑞告诉凉晓,顺势耳语。
  “我会办好的,九爷。”凉晓点头。
  大彭来接凉晓的班。
  凉晓立刻出宫,但并不是直接回去,而是和宫外早已经在等她的小袁碰面。
  “林子,九爷让我告诉你,这个包,你即使睡觉也要看好,否则拿你是问!”小袁把一个黑色的斜背的包交给凉晓。
  “知道了,袁哥。”凉晓接过包背好。
  “你知道就行。”小袁离开。
  凉晓手摸进包里,里面摸着像是有张纸条,仔细摸摸,凉晓从里面抽出一张纸。
  看完,凉晓背着包准备离开。
  没走几步。
  几个捕快模样的人朝着凉晓走过来。
  凉晓一笑,迅速钻入人群。
  “人呢!”几个人瞬间慌了。
  “那个方向,走。”
  几个人往凉晓跑的方向找去。
  凉晓利用自己个子小,跑得快的优势,不仅买好了东西,还把几个人甩掉了。
  回到府上。
  “小姐,您怎么跑的一头汗?”橘子立刻迎了过来。
  “刚才。”凉晓把事情告诉橘子。
  “桑葚,桑紫,冬枣,绿乔!”橘子立刻把另四个女孩招了过来,把凉晓说的事情复述了一遍。
  桑葚余光一扫,猛冲,从房外揪出一个人。
  桑紫扫过那个人的腿,那个人顺势跪下。
  “臻琴?”凉晓懵。
  “说,为什么偷听我们谈话!”橘子问。
  “小姐!赵奶娘根本没有回家!我打听了!她跟本没回家!连九千岁的府邸都没出去过!她……呜!呜!”臻琴还没说完。
  绿乔用手里的手帕塞住她的嘴。
  “小姐。”五个女孩看向凉晓。
  “这件事,你们谁知道一些经过?”凉晓扶额。
  “小姐,这件事,其他人不知道,奴婢知道一点。”桑葚直接站了出来,“九爷本来打算当过赵奶娘的,但是,那一夜,有个黑衣人潜入到了这里,海梭立刻就发现他了,但是为了不打草惊蛇,海梭一直跟着,那个人径直进入您的院子,想把我们三个迷晕,我们三个都受过训练,根本没事,黑衣人溜进您的寝屋,和赵奶娘说了一些一定要想办法让您在这也得听话,赵奶娘说,她要离开这里了,不能再帮他了,黑衣人说,她是您的奶娘,至少,最后一顿早饭一起吃还是可以的,只要把那个药加重下在您的饭菜里就好,那个黑衣人说完就出来了,海梭立刻跟上,我们三个立刻把赵奶娘扣下,把这件事汇报给了九爷,九爷让鬼父连夜来给您诊脉,鬼父给出药方,让您喝十天,身体就会恢复正常,然后,海梭回来汇报,那个黑衣人是您的父亲,凉崚,再后来,九爷只是让我们把赵奶娘锁在一个地牢里,其他奴婢们并不知道了。”
  凉晓咬牙。
  “您不要怪九爷,九爷最怕的事情就是,如果您出事了,他会后悔一辈子!”橘子有点慌。
  “我知道,九爷是个好人,而且重情重义,不是别人嘴里的坏蛋。”凉晓强撑着一笑,“臻琴,你是我视为姐姐的人,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但是这件事,你我都不要再问下去了,父亲的那些花花肠子,你我不是不知道,我可以这么告诉你,如果不是当初你被赶去做那些脏活累活,下一个,像娘和姐姐身边那几个人一样的人就是你。”
  臻琴惊住。
  “娘和姐姐身边那几个人被爹控制在手里,成了玩物,你我不是不知道,在这里,至少我们可以为自己而活着,不必担心来自爹的威胁,如果你不愿意,我会把你还给娘,任由你告诉爹和娘,我在这里生活的很好,那样,没有利用价值的你会怎样,我就不好说了。”凉晓告诉臻琴。
  臻琴更慌了。
  往日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凉晓,竟然也有如此这般时候。
  “如果你愿意,至少以正常人生活,那就忘了这件事,我们就当赵奶娘命里有这一劫,躲不过去了,当她已经死了。”凉晓告诉臻琴。
  臻琴点头。
  “那就好。”凉晓微微放松。
  凉晓踮起脚尖,在桑葚耳边低语。
  “是,奴婢知道了,桑紫。”桑葚拎起臻琴,和桑紫一起离开。
  “绿乔,我们去处理一下那些人吧,橘子,你留下。”冬枣行礼,和绿乔一起出去。
  冬枣把凉晓带回小院,就退出去了。
  凉晓一个人开始摆弄些小东西。
  天色渐晚。
  凉晓弄好了东西,把东西收进黑色的背包里,冬枣端着蜡烛进来了。
  “小姐,九爷今天晚上要晚回来甚至不回来,您要先吃饭吗?”冬枣问凉晓。
  “不了,我还不饿。”凉晓回答。
  “您需要吃东西时,喊我一下,我就在门口。”冬枣低声。
  “好。”凉晓点头。
  冬枣出去。
  凉晓从袖子里抽出那张纸条。
  “最了解我的还是阿瑞。”凉晓看着纸条,把纸条用蜡烛引燃。
  凉晓从包里拿出几块饴糖,又踩着凳子打开暗处的一个暗格,拿出两个小瓷瓶,把暗格关上。
  看着小瓷瓶。
  “那就加紧做。”凉晓开始小心翼翼的做。
  等到天已经是全黑,凉晓已经把东西做好了。
  凉晓把东西归位,把饴糖一块一块分开包好。
  外面的冬枣的声音传开。
  “九爷,您回来了,小姐在里面。”
  凉晓站起来。
  “你弄好了?”司马瑞看着凉晓那双沾满饴糖的双手。
  “好了。”凉晓点头。
  “你很聪明。”司马瑞搂着凉晓的肩膀,开始帮她洗手,“我已经知道了,桑葚她们三个姑娘确实不知道后面的事,你的奶娘死了,临死,她也还在想着怎么向凉崚汇报一些事情。”
  “你该早点告诉我的。”凉晓拧嘴。
  “噗嗤。”司马瑞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凉晓不解。
  “告诉你,你会怎么做?”司马瑞问。
  “说不定会原谅她,但是更多的,可能是想让她永远别出现在我眼前,嗯,最有可能的是,求你把奶娘的孩子带过来,见过孩子,奶娘就会护子心切,自乱阵脚,再做什么,都是自掘坟墓。”凉晓回答。
  “她的家人都在府上的地牢。”司马瑞笑,“他们现在都还以为赵奶娘还活着,抱有一起希望。”
  “阿瑞。”凉晓搂着司马瑞,“皇帝也会像处理蔓贵妃和她的娘家一样伤害你吗?”
  “别怕,皇帝不敢。”司马瑞蹲下,“他确实不敢,动了我,他的天下就得抖三抖。”
  “可我还是怕,怕他会悄悄处理,然后对外说,说……”凉晓有点慌。
  “放心,他真的不敢。”司马瑞抱起凉晓。
  “好。”凉晓点头。
  “我猜的不错,凉崚今天应该百爪挠心。”司马瑞牵着凉晓。
  “也是,昨天,爹就那么难受,着急跑到那里,虽然拂袖而去,但是,今天可能就不一样了。”凉晓点头。
  “你很聪明,没错,今天,凉崚应该更加难受,如果我所料不错,他最迟明天晚上就会去。”司马瑞握着凉晓的手。
  “阿瑞,我们会一直住在这里吗?”凉晓问。
  “不会,但是这一年,我们会住在这里。”司马瑞回答。
  “嗯。”凉晓点头。
  晚饭后,司马瑞依旧带着凉晓去了那里。
  这一天,凉崚难受的至极,坐立不安,时而倦怠,时而精神的至极。
  傍晚。
  凉崚和几个人坐在茶馆。
  “凉大人,你今天是怎么了?”一个人问。
  “不知怎么了,今天坐立难安。”凉崚喝水。
  “你去过那里了吧?杨岭瑞,杨先生那里。”另一个人问。
  “你们……”凉崚吃惊。
  “凉大人,你就去试试,花点小钱,仕途顺了,而且,多花点钱,说不定还能有意外之喜。”第三个人劝。
  “别开玩笑了!”凉崚拍案而起。
  “哎哎哎。”三个人在众人异样的目光里,把凉崚摁坐下。
  凉崚回到家。
  可能是被说动了,深夜,凉崚带上几个银锭,趁着凉夫人睡着,又去了那里。
楼主弒檷織類 时间:2023-02-18 12:33:17 安徽
  开始,刺猬
  凉晓刚刚结束学习,凉崚就到了。
  “杨先生。”凉晓先过去坐在了司马瑞身边。
  司马瑞顺势搂住凉晓。
  “凉大人,还真是神速啊。”司马瑞盯着刚进来的凉崚。
  “我只想知道,你到底有什么魔力?”凉崚双眼喷火。
  “这不是魔力,而是药,那些姑娘,她们天生都是药,你只是不信,但别人信,仅此而已。”司马瑞回答。
  “谈谈价钱吧。”凉崚还是怂了下来。
  “好啊,一只白兔,半个时辰,一两银子,随便吮吸。”司马瑞回答。
  “你!”凉崚怒。
  “你可以不买,但是,难受,可是你的。”司马瑞直戳问题。
  “两只呢!”凉崚只好服软。
  “二两银子,一个时辰,送半个时辰,以第一只时间开始为开始。”司马瑞回答。
  凉崚把一个小银锭扔在桌上。
  “阿力,带凉大人去品尝一下属于他的那位小姐的味道。”司马瑞高声吩咐。
  “是。”阿力带凉崚离开。
  “你的零花钱。”司马瑞把小银锭直接塞进凉晓的手里。
  凉晓抬头。
  “我,我好像用不到太多,零,零花钱。”凉晓第一次有这么多零花钱,莫名有些慌。
  “以后,他来这里花的钱,全是你的零花钱,你得习惯。”司马瑞揉了揉凉晓的头。
  凉崚被带到了凉雪的屋里。
  “客人,所有姑娘的棉纱是不能揭下的,这里所有的姑娘都是处子,您不用担心,但您只能挑选姑娘一只白兔吮吸,如果您需要续,直接喊一声就好,在下,阿力。”阿力告诉凉崚。
  凉崚看着坐在床边的凉雪。
  凉雪如风尘女子一般,轻柔的把凉崚搂进怀里,解开胸前的衣襟。
  凉崚心一横,吮了过去,两天的难受很快被甘甜的乳汁冲刷干净,凉崚开始疯狂。
  “王,他已经在做了。”阿力汇报。
  “走,去看看。”司马瑞牵着凉晓。
  凉晓透过窗子看着疯狂的凉崚。
  “没想到,爹竟然也是一个好色之徒。”凉晓皱眉。
  “凉崚只是个普通人,普通人就会有色心。”司马瑞看着凉晓。
  没多久,凉崚就把凉雪的那只白兔吸干了。
  “阿力!”意犹未尽的凉崚喊。
  阿力进去。
  “续另一只。”凉崚又甩给阿力一碇小银子。
  “是,我向汇报。”阿力出去,直接把银锭递到司马瑞面前。
  “以后,这个人的钱,都给宝儿。”司马瑞告诉阿力。
  “是。”阿力把银锭交给凉晓。
  一个半时辰过去的很快。
  凉雪的那对白兔不只被凉崚吸干了几次。
  凉崚终于心满意足的出来。
  “你这里,白天开吗?”凉崚问司马瑞。
  “什么时候都开门。”司马瑞回答。
  “好。”凉崚点头,“我想知道我的大女儿在哪,有人告诉我,你这里有她的下落。”
  “小姑娘闹脾气而已,等等看吧。”司马瑞回答。
  “好吧。”凉崚无奈离开。
  这会儿凉晓已经喝了药睡着了。
  “这孩子。”司马瑞抱起凉晓。
  “王,那孩子怎么办?”阿力问。
  “服下了吗?”司马瑞问。
  “明早太阳升起时就会起效。”阿力回答。
  “明早,让束儿跟着她回凉府,问起,束儿回让她照章回答。”司马瑞点头。
  “是。”阿力应下。
  司马瑞抱着凉晓回到家。
  “王,那个臻琴,您打算怎么办?”桑葚忧心忡忡。
  “这孩子现在在哪?”司马瑞问。
  “她还在自己房间里。”桑葚回答。
  “盯着,让她更远离晓儿的一切,现在除掉,为时尚早。”司马瑞吩咐。
  “是。”桑葚回答。
  司马瑞轻抚凉晓。
  清晨。
  凉晓这次醒来,司马瑞不在,桑葚她们也不在。
  “嗯~”凉晓伸懒腰。
  突然。
  “啊!”
  “小姐!”
  桑葚,冬枣,绿乔进来。
  “床,床上,刺球!”凉晓指着她枕头边的一个鼓起来的地方。
  胆子最大的绿乔立刻过去掀开被子。
  那个鼓鼓囊囊的东西,竟然是一只刺猬。
  “刺猬?”三个女孩有点懵。
  “哇,好可爱!”凉晓轻轻戳了戳那个因为惊吓缩成一团的刺猬。
  但是桑葚和冬枣的注意力更多的是在凉晓身上。
  “晓儿,你……”司马瑞进来看着凉晓,“桑葚!快去拿几个肚兜来!快点!”
  桑葚立刻跑出去。
  “冬枣,去,那一套比晓儿昨天穿的男装上衣更大的衣服来。”司马瑞抱起凉晓,让她趴在自己怀里。
  “阿瑞,你怎么了?”凉晓不明所以。
  “你,来吧,照照镜子。”司马瑞抱着凉晓走到镜子前。
  经过一夜,凉晓竟然前后都有了一点发育。
  “我,我怎么……”凉晓突然反应过来,双颊瞬间绯红。
  “你十三岁了啊,该有了,但是那个药压制了你的成长,虽然慢了点,但是你你已经在慢慢长大了。”司马瑞告诉凉晓,“你先穿衣服,等会儿,我们晚点去西厂。”
  “好。”凉晓点头。
  司马瑞坐在桌边,看着一桌早饭,不禁笑了起来。
  “王,您今天好像很开心。”海梭路过。
  “有点开心的事。”司马瑞回答。
  凉晓穿好衣服,就坐在了司马瑞身边。
  “今天起,你不用再喝那个药了。”司马瑞告诉凉晓。
  “莫名有点开心。”凉晓抬头看着司马瑞。
  “晓儿,你姐姐已经回家了。”司马瑞继续。
  “啊?”凉晓懵。
  “下面我会想办法把你姐姐送进宫,这就需要一个契机。”司马瑞拿起馒头。
  “嗯,凉府后院有一片菊花,是一个头上长满肉瘤的伯伯打理的,伯伯在南州就是凉家的花匠,年年菊花都开的极其漂亮,我想,不出所料,今年也是。”凉晓思考,“这个伯伯人很好,还教过我养花。”
  “这是个办法,”司马瑞揉了揉凉晓的头。
  “阿瑞,妙家的人在受审,我们不在那里真的好吗?”凉晓问。
  “西厂的人知道,我有你陪着,每天必须回家。”司马瑞回答。
  两个人聊着吃着。
  “走,去西厂。”司马瑞带着凉晓准备去西厂。
  只不过,那只刺猬一直咬着凉晓的裤脚,不让凉晓走。
  “我能带上它吗?”凉晓只好抱起刺猬。
  “好。”司马瑞带着凉晓和刺猬出发了。
  那个刺猬很奇怪,它很喜欢趴在凉晓的肩膀。
  到了西厂。
  “九爷,妙家人都是硬骨头,我们审了一夜,酷刑用尽,都不行。”一个锦衣卫过来。
  “林子,我让你昨天加班加点做的东西呢?”司马瑞问身边的凉晓。
  “在这。”凉晓立刻拿了出来。
  “用这个去审。”司马瑞指了指凉晓手里的东西。
  锦衣卫拿走。
  凉晓和小刺猬呆在那间小屋里。
  有小刺猬陪凉晓看书,凉晓也不觉得着急。
  只是,临近中午。
  “林子,林子!”司马瑞大声。
  “哎!”凉晓放下书出去。
  “把这些给皇上送去。”司马瑞把一沓口供交给凉晓,里面还夹着一个令牌。
  “好。”凉晓把包拿过来,装好,带着东西出去了。
楼主弒檷織類 时间:2023-02-19 13:27:23 安徽
  教导
  凉晓一路小跑到了金銮殿,把东西呈给皇帝。
  好在皇帝几乎没问什么就放凉晓离开了。
  回去路上。
  因为没那么着急,凉晓慢慢走着。
  不知路过了哪个宫宇。
  凉晓抬头看了一眼,直接走过去。
  “喂!小太监!”一个小宫女出来。
  凉晓像是没听见一般继续往前走。
  “哎!小太监!你聋了!”小宫女扯了一下凉晓。
  “原来你是在叫我。”凉晓像是刚刚醒悟一般。
  “废话,这条路上就你一个小太监!”宫女不高兴。
  “请问你有什么事?”凉晓问。
  “我们娘娘想见你!你要是表现不错,说不定娘娘还能赏赐你点什么呢!”宫女豪横的告诉凉晓。
  “我拒绝,况且,师父在等我。”凉晓甩开宫女的手,一路小跑离开。
  “什么人啊!”小宫女回去,把经过告诉了宫里娘娘,“娘娘,这小太监也太放肆了,仗着自己是九千岁的徒弟,太欺人太甚了!”
  小宫女对凉晓极度不满。
  “司马瑞这个老滑头,往姓妙的宫里送了那么多个‘徒弟’,都被姓妙的折磨死了,只有他,司马瑞为了他,竟然把姓妙的毁了,我们要是把这小子握在手里,说不定就能握住司马瑞的命脉,霜儿,你盯着点,这小子再路过,一定要把人扣下,带过来见我。”娘娘告诉小宫女霜儿。
  “是。”霜儿纵然有千百个不情愿,也只能应下。
  凉晓回到西厂,已经是气喘吁吁。
  “送过去了?”司马瑞放下手里的东西。
  “是。”凉晓点头。
  “跑这么快干什么?我教你的都忘了?”司马瑞皱眉。
  “师父,我刚才。”凉晓把事情经过告诉司马瑞。
  “还记得是哪个宫宇吗?”司马瑞问。
  “春熙宫。”凉晓顺带把小宫女的相貌说了出来。
  “霜儿,是琪妃,瓜尔佳氏,瓜尔佳温雪自己带来的奴婢。”司马瑞扶额。
  “师父。”凉晓有点慌。
  “林子,过来。”司马瑞招手。
  凉晓过去。
  司马瑞低声耳语。
  “我知道了,师父。”凉晓慎重点头。
  “时间紧迫,现在就开始学。”司马瑞带着凉晓去了一间屋。
  下午,凉晓再去送东西回去时,霜儿果然再次把她拦了下来。
  这次,凉晓没有拒绝,直接去见了瓜尔佳温雪。
  “娘娘,小林公公来了。”霜儿通报。
  “见过娘娘。”凉晓小心翼翼。
  “过来,林子。”瓜尔佳温雪用极其冰冷的声音喊凉晓。
  凉晓乖乖过去。
  “还真是个美人坯,只可惜,是个没有根的男人,你要是个女人,还真是遭人羡慕的种。”瓜尔佳温雪用手指挑起凉晓的下巴,仔细端详着凉晓脸,“林子,你跟着你师父多久了?”
  “几个月,之前师父都是在家训练我。”凉晓回答。
  “本宫很是无聊,林子,明天给本宫带些新鲜玩意。”瓜尔佳温雪挥手。
  霜儿拿出一个五两的银锭交给凉晓。
  “是,林子记住了。”凉晓接过离开。
  “果然,钱,是个好玩意。”瓜尔佳温雪冷笑。
  凉晓回到西厂,把经过告诉了司马瑞,并准备把银锭交给他。
  “你留着吧。”司马瑞放下手里的东西,抛给凉晓一个小布包,“还有,这是你上个月和这个月的俸禄钱。”
  “是。”凉晓收好。
  “你的俸禄每两个月一发,你省着点花。”司马瑞继续看东西,“还有。”
  “师父,要我送过去吗?”凉晓收好东西。
  “不是,等会你先回去吧。”司马瑞告诉凉晓。
  “啊?”凉晓懵。
  司马瑞从库房拿来工具,拿过那五两银子,剪碎,低声嘱咐了凉晓几句。
  “我知道了,师父。”凉晓离开。
  凉晓一个人慢慢走着。
  回去的路上,凉晓买了很多只有宫外才能见到的小东西。
  回到府上。
  凉晓把东西打包好。
  “小姐,晚饭好了,九爷来信儿,说您今儿得自己去那里。”桑紫把地图给了凉晓。
  等凉晓记熟背会,桑紫把纸烧成灰,踩碎。
  “小姐,先吃饭吧,等会儿您回来,我会把九爷要吃的包好的,就业说,那个和您对班的病了,最近您得日夜守在那里。”桑紫告诉凉晓。
  “好!”
  学习完成,凉晓带着食物回到了西厂。
  “师父。”凉晓过去,把食物递了过去。
  “林子,等会我看完了之后,你去把东西送给闻禄海。”司马瑞还在翻看那些纸。
  “师父。”凉晓盯着司马瑞。
  “我马上吃。”司马瑞继续看。
  凉晓只好去小屋坐着。
  很快,司马瑞把凉晓叫到身边。
  “去春熙宫,琪妃那里,交给闻禄海,闻禄海会交给皇帝。”司马瑞告诉凉晓。
  “是。”凉晓接过东西,跑了出去。
  到了春熙宫。
  “闻公公。”凉晓小声。
  来回踱步的闻禄海站住。
  “林子,东西呢?”闻禄海已经有些着急了。
  凉晓立刻递了过去。
  “我先回去了,闻公公。”凉晓离开。
  瓜尔佳温雪瞄到了凉晓,一喜,却又不敢表现出来。
  凉晓回到西厂。
  “去休息吧,那屋子里有休息的地方。”司马瑞已经吃完晚饭。
  这会儿,海梭已经把饭盒拿回去了。
  司马瑞翻看着手里的东西。
  凉晓坐在小屋。
  没多久就睡着了。
  一大早,凉晓就醒了。
  海梭已经送来了早饭。
  海梭给凉晓带的是几个梅干菜大包子。
  凉晓就着凉水吃了下去。
  接下来几天,司马瑞一直在教导凉晓,瓜尔佳温雪一直也没在找凉晓。
楼主弒檷織類 时间:2023-02-20 08:48:32 安徽
  计划
  连续这样跑来跑去的日子半个月。
  瓜尔佳温雪时不时就找凉晓过去坐坐,顺带像上次一样,给凉晓一些银钱。
  凉晓每次都会给她带去一些民间奇奇怪怪的小东西。
  慢慢的,那些小玩意有些满足不了瓜尔佳温雪的胃口了。
  也在这时,和凉晓对班的那个人病好了,凉晓晚上可以回去,安心睡个觉了。
  凉崚这半个月,精力极其充沛,他的工作也顺风顺水。
  某天,晚上,学完礼仪后,司马瑞难得点了夜宵,让人送到府上,两个人慢慢吃。
  “晓儿,你那天想问什么。”司马瑞吃着菜。
  “父亲这十几天,都没去过。”凉晓啃着一个麻花。
  “第一次会长,所料不错,明天他会去,受累这些天,我们休沐三天。”司马瑞放下筷子,“明天,你去一趟生唤,去拿些东西。”
  “那不是,窑园?”凉晓一怔。
  “那个窑园是我的,那里不仅是女人卖身的地方,还是个烟馆,明天你一定要带她去那里,告诉生唤的伙计鲁远,九爷让你来拿东西,我会让另一个人把一套特制的工具拿过去,再拿些那些东西。”司马瑞喝茶。
  “这些,是要拿给琪妃吗?”凉晓问。
  “你很聪明,这个东西,确实是要悄悄给琪妃的,还不能让人怀疑到你的两个身份,知道吗?”司马瑞揉了揉凉晓的头。
  “这么说,我觉得,可以把霜儿拉下水,这样,以后可以经常让霜儿去拿货,充其量,我只是给琪妃带了一些新鲜玩意,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人。”凉晓思考。
  “以你的人脉,你能想到这个,很不错。”司马瑞再次拿起筷子。
  凉晓一怔。
  “不过,我可以给你提供一个信息。”司马瑞并没有着急继续吃菜,“瓜尔佳温雪有一个妹妹,瓜尔佳梨晔,瓜尔佳温雪可是很疼惜这个妹妹呢,只不过,瓜尔佳梨晔和她阿玛,母亲都在偏远地区,快过中秋了,他们一定会回来。”
  “回来,那么,瓜尔佳梨晔一定会和她的父母一起回来,难以靠近啊。”凉晓皱眉。
  “他们明天会到京城,他们需要购买一些东西,收拾府邸。”司马瑞回答。
  “我知道了!阿瑞!”凉晓开心。
  “说说看。”司马瑞再次放下筷子。
  “如果我和她成为朋友,并让她无意之中知道那里,再无意之中让她知道我认识那里的人,这样,说不定,可以以瓜尔佳梨晔的身份,以看姐姐的名义把东西送进去,然后,每过一段时间,让瓜尔佳梨晔给她姐姐供货。”凉晓思考。
  “得提醒你一下,瓜尔佳梨晔可不是个无脑的女人,不过,她们姐妹的阿玛,瓜尔佳抚龚也有饮乳的习惯,这些年,一直没改变,而这个来源从瓜尔佳温雪变成了他的二女儿瓜尔佳梨晔而已。”司马瑞喝茶。
  “阿瑞,明天我能碰到瓜尔佳梨晔,还能以朋友身份带她去那里吗?”凉晓烦忧。
  “林凛不行,但是,平乐郡主可以。”司马瑞放下杯子。
  “我不太明白。”凉晓懵。
  “作为皇帝新封的郡主,你可以邀请她去喝喝茶,顺道邀请她去拿,岂不是更好。”司马瑞一笑,“对了,你这个月的月例银子,明天也会下来,闻禄海说,皇帝已经下旨也一起拿过来。”
  “月例银子,和皇后一样的月例银子,会是多少?”凉晓问。
  “按照一年来算的话,银1000两,蟒缎2匹,补缎2匹,织金2匹,妆缎2匹,倭缎4匹,闪缎2匹,金字缎2匹,云缎7匹,衣素缎4匹,蓝素缎2匹,帽缎2匹,杨缎6匹,宫绸2匹,潞绸4匹,纱8匹,里纱8匹,绫8匹,纺丝8匹,杭细8匹,绵绸8匹,高丽布10匹,三线布5匹,毛青布40匹,粗布5匹,金线20绺,绒10斤,棉线6斤,木棉40斤,里貂皮40, 乌拉貂皮50日用的东西是,猪肉16斤,羊1盘、鸡、鸭各1只,新粳米1升8合,黄老米1升3合5勺,高丽江米1升5合,粳米粉1斤8两,白面7斤8两,荞麦面8两,豌豆3合,白糖1斤,盆糖4两,蜂蜜4两,核桃仁2两,松仁1钱,枸杞4两,干枣5两,猪油1斤,油1斤,鸡蛋10个,面筋12两,豆腐1斤8两,粉锅渣1斤,甜酱1斤6两5钱,清酱1两,醋2两5钱,鲜菜15斤,茄子20个,王瓜20条,白蜡5支,黄蜡4支,羊油蜡10支,羊油更蜡1支,红箩炭夏10斤、冬20斤,黑炭夏30斤、冬60斤,日常使用这些东西,折合成银子,估计,比一千银还要多一些。”司马瑞回答,“虽然今年过去大半,但是内务府会直接给你一年的,这是宫中惯例。”
  “我住在这里,日用品不用太担心,这些钱还是交给海梭吧。”凉晓拿起旁边的筷子。
  “小丫头,给你,你就留着,因为,我九千岁的府上,养活你这样一个懂事乖巧的丫头,很轻松的。”司马瑞揉了揉凉晓,“吃完赶紧睡觉吧!”
  海梭照例端上一碗药,只不过,这次是司马瑞喝。
  只不过这次。
  凉晓睡到半夜,被手上传来的剧痛唤醒了。
  “阿瑞~疼~”凉晓迷糊。
  但是,一向睡的很浅的司马瑞竟然毫无反应。
  “阿瑞。”凉晓立刻清醒。
  司马瑞的体温异常的高。
  “桑紫!桑紫!打些水来!”凉晓赶紧叫。
  司马瑞一直握着凉晓的手不松手。
  凉晓只能用一只手给司马瑞轻轻擦拭手,脖颈和额头。
  清晨,司马瑞终于清醒了过来。
  “呃,嘶。”头有些疼的司马瑞坐起来。
  “王,您醒了?”桑紫端着一盆水进来。
  “怎么了?”司马瑞扶额。
  “您喝了药,这次没有发狂,只是,有点发热,小姐帮您擦了好几个时辰,好在,没多久您恢复了。”桑紫把毛巾递给司马瑞。
  “晓儿这孩子。”司马瑞看着搂着他手睡着的凉晓。
  “王,奴婢有点奇怪。”桑紫接过司马瑞手里擦过汗的毛巾。
  “晓儿是我们的治疗师,但是,她现在还没开启那力量,这段时间我在训练她,虽然只有短短数日,有一点想开启的苗头,回来确实得找那个家伙求一个小东西给晓儿吞下了,晓儿不能有事。”司马瑞松手抱起凉晓,让她睡下。
  “奴婢奇怪的不是这个。”桑紫把洗好的毛巾拧干净,再次把毛巾递给司马瑞。
  “说说看。”司马瑞擦擦脸。
  “奴婢觉得小姐很奇怪,说小姐不讨喜吧,她又很卑微的想讨所有人喜欢,说小姐讨喜吧,小姐有时候一些举动很让人不喜欢,但小姐和蝶儿小姐不一样,蝶儿小姐更任性,胡闹,但是,我们几乎没见过小姐撒娇胡闹,甚至,宫中给小姐送来的女婢,小姐也欣然接受了。”桑紫回答。
  “晓儿在来到这里前,她很希望得到凉崚和凉张氏的认可,像他们认同凉雪一样认可她,但是,像他们,怎么会认同晓儿呢,晓儿只能不停的讨好,以至于,晓儿已经难以分辨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带她走上真正的道路,你们都是我的人,我训练过你们,不说不问,晓儿也是这样,不问不说,不说也不会问。”司马瑞回答。
  “嗯~”凉晓缩缩身子,皱眉。
  “晓儿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司马瑞问。
  “您和小姐是一更过了一半(约八点钟左右)睡下的,小姐是二更过了一半(约十点钟左右)醒来,开始照顾您的,一直到五更天过了一半(约凌晨四点钟),才累到睡着了。”桑紫回答,“现在刚刚辰时(约七点刚过左右)。”
  “让晓儿在睡会吧,桑紫,你今天做好一个人面对闻禄海,他今天会命人把晓儿的东西送来。”司马瑞给凉晓盖好毯子。
  没多久,凉晓起床了。
  “阿瑞。”凉晓迷糊。
  “来。”司马瑞抱起凉晓,“洗漱一下,吃早饭吧,今天还有事呢。”
  “嗯。”凉晓点头。
楼主弒檷織類 时间:2023-02-21 18:44:59 安徽
  朋友,事情
  早饭后,凉晓又靠在司马瑞身上迷糊了一会。
  “九爷,瓜尔佳抚龚和其夫人带着瓜尔佳梨晔回来了。”海梭进来。
  “真是时候,以晓儿的名义给瓜尔佳梨晔发张请帖,定在我们的地方,让影三暗处保护,让绿乔和冬枣跟着,这两个孩子都有些功夫,至少能拖延一下。”司马瑞吩咐。
  “是。”海梭离开。
  等到凉晓彻底清醒,闻禄海已经把一年的月例带给了桑紫。
  桑紫已经把凉晓交给她的银子和月例银子分好,给凉晓更衣时,交给了凉晓。
  司马瑞把整个事情告诉凉晓。
  “阿瑞。”凉晓握着司马瑞的手。
  “别怕,影三,绿乔和冬枣会跟着你。”司马瑞搂着凉晓。
  “嗯!”凉晓点头。
  果然,听说是皇帝新封的郡主,司马瑞又很看重的郡主,瓜尔佳抚龚立刻替瓜尔佳梨晔答应了下来。
  时间定在了下午。
  午饭。
  凉晓因为一夜睡的不好,这会儿还是瞌睡的不行。
  “来。”司马瑞抱着她去午休了一下。
  下午,瓜尔佳梨晔果然如约去了。
  只不过,她身边,跟了好多个家丁,奴婢。
  看见凉晓只带了两个奴婢,瓜尔佳梨晔不禁嗤之以鼻。
  但是,为了能通过凉晓找到司马瑞的弱点,瓜尔佳梨晔只能忍着自己看不起凉晓的感觉,坐了下来。
  这是个二楼的小包间,很是安静。
  “你是?”瓜尔佳梨晔还是有些怜悯的看着凉晓。
  “从未见过,我是平乐郡主,凉晓。”经过一段时间的锻炼,凉晓的举止很优雅,“小二,麻烦你,把茶牌拿来。”
  “哎!得嘞!”小二赶紧去拿来。
  “你先看吧。”凉晓把茶牌推到瓜尔佳梨晔面前。
  “小二,你记一下。”瓜尔佳梨晔点了好几种食物和一壶自己最爱的茶,“你看看你要什么?”
  凉晓只要了一份糕点和一壶茶。
  “小二,尽快上来。”凉晓扔给他一个小银锭。
  “得嘞!”小二赶紧拿着银锭离开。
  “你就是那个,被西厂总督请旨养到及笄之年的小丫头?”很显然,瓜尔佳梨晔很看不起凉晓。
  “不如直说。”凉晓冷冷一笑。
  “我记得,你爹只是曲曲只是正六品大理寺左丞,你是怎么攀上督主这个高枝的?不会是因为你姐姐吧?我记得你姐姐前一段时间,可是被选为圣上的嫔妃了。”瓜尔佳梨晔一脸蔑视。
  “我在姐姐之前,就被九爷请旨收养了,怎么沾姐姐的光?”凉晓反问。
  瓜尔佳梨晔被噎了一下。
  “再怎么说,未来要嫁给一个太监,也太让人伤心了。”瓜尔佳梨晔怜悯。
  “太监虽然身子残了,但是,他可是只喜欢我,怎么,你的梦想是找个风流成性的,嫁给他,然后,和妾室们争风吃醋致死?”凉晓回怼。
  “你!”瓜尔佳梨晔彻底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刚想拂袖而去。
  这时候,他们点的东西上来了。
  “二位请慢用。”小二看屋里的气氛不对,火速离开。
  凉晓抿了口茶。
  “我想,你爹告诉你了,如果你不能让我开心,我可是不会告诉你九爷的事情的。”凉晓放下杯子。
  瓜尔佳梨晔冷哼一声,坐了下来。
  只不过,让瓜尔佳梨晔没想到的是。
  接下来的时间,两个人相谈甚欢。
  “小姐,我们该离开了。”冬枣只能提醒,“九爷说过,您不能在外太久,伤寒会复发的。”
  “好吧,虽然刚认识一个朋友。”凉晓“失望”,“走吧,小二!结账!”
  “我陪你一起走吧,刚好顺路。”瓜尔佳梨晔站起来。
  两个人说说笑笑离开。
  路上,凉晓还带着瓜尔佳梨晔“碰见了”同样是红色瞳孔的林凛去拿司马瑞让凉晓去拿的东西。
  “督主让小林子去拿的是什么?”瓜尔佳梨晔好奇。
  “那个啊,九爷说过,是个可以让人飘飘欲仙的东西。”凉晓把司马瑞教给自己的话告诉瓜尔佳梨晔,“九爷时不时会用这东西审问一些不便审问的人,今天九爷没空,让林凛来拿一下。”
  瓜尔佳梨晔暗自记住。
  两个人说说笑笑又走了一段路。
  “我先回去了。”瓜尔佳梨晔转身带着人走向另一个路口。
  “小姐。”绿乔皱眉。
  “别担心,她和她的父母还不敢。”凉晓松口气。
  “小姐,我不太明白。”冬枣外头。
  “想想看,给你个线索,我现在,被谁养着。”凉晓一笑,“走吧。”
  刚刚进门。
  “回来了。”司马瑞松口气。
  “阿瑞。”凉晓把刚才的事通通告诉了司马瑞,唯独隐瞒了冬枣的疑问。
  “干得好。”司马瑞彻底放松了下来。
  “对了,东西。”凉晓把经过告诉给了司马瑞。
  “我早就做好了准备,有一个嗜血族,和你一样,是红色眼睛,兽魂是鸽子的孩子,随时顶替你其中一个身份,他就叫林凛,还有,我们今天晚上要早点去。”司马瑞告诉凉晓,“刚才他已经回来了。”
  “嗯!”凉晓点头。
  “去睡会吧,晚饭时,桑紫会叫你起来。”司马瑞告诉凉晓。
  “好!”凉晓带着两个女孩回去了。
  “影三,汇报情况。”司马瑞低声。
  “爷。”影三出现。
  ———————————————————————————————
  瓜尔佳梨晔回到家。
  “梨儿,回来了,快说说!”瓜尔佳抚龚着急。
  “爹,先让我喝口水!”瓜尔佳梨晔赶紧喝水,“那孩子还挺好相处,我觉得,您的计划没问题!”
  “这孩子,还这么毛躁,说清楚点!”瓜尔佳夫人也很着急。
  “这个平乐郡主根本没什么架子,而且,她无意中透露,司马瑞那死太监,用一个奇怪的东西审问!”瓜尔佳梨晔把经过详细告诉两人。
  “好啊!只要搞清那东西是什么!我们就能抓住一定他的把柄!就不怕圣上不信!”瓜尔佳抚龚兴奋,“杜擎,去,调查一下!”
  “是。”杜擎离开。
  一转脸的功夫,杜擎悄摸来到了司马瑞的宅邸。
  后门。
  “叩叩叩。”杜擎敲门。
  “谁啊!”一个声音传来。
  “小津子,是我,杜儿!开门!要是汇报!”杜擎回答。
  “哎!”小津子开门,“九爷在书房等你半天了。”
  “是。”杜擎直接去找了司马瑞,“九爷,是我,杜儿,有要事汇报。”
  “说说看。”司马瑞放下手里的书。
  “九爷,林凛今天去拿东西的时候没有避讳瓜尔佳抚龚的二女儿,瓜尔佳梨晔,瓜尔佳抚龚现在要调查郡主去哪里拿的东西,拿的什么。”杜擎汇报。
  “回去直接告诉他,去的一家名为生唤的地方,拿的什么,你就调查不出来了。”司马瑞告诉他,“那里的事儿,几乎是公开的秘密,明面上是个窑子,暗面,卖了点老客儿才能买的到的东西,你只是一个普通官宦家里的小管家,调查不到很正常,晓儿可以拿,也是受了我的委托。”
  “是。”杜擎离开。
  杜擎刚离开,海梭进来。
  “王,晚饭已经好了,要叫后起床吗?”海梭问。
  “让桑紫叫,晓儿起床看见不是桑紫得生气了。”司马瑞站起来,“影一,盯着点杜儿。”
  “是。”暗处的影一离开。
  晚饭。
  可能是回来睡了一会,凉晓这会儿精神充沛。
  “今天得等很久,我想,凉崚肯定会加时。”司马瑞看着凉晓。
  “有上两次经历,爹这次会多饮一会也很正常。”凉晓抬头。
  “这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司马瑞一笑。
  “阿瑞,你说,爹饮用到后面,会怎样?”凉晓问。
  “他会。”司马瑞一怔,“会怎样?等等就知道了,不出半年,就有答案了,现在,我也不好说。”
  “好吧。”凉晓有点失落。
  “别失落了,快吃吧。”司马瑞揉了揉凉晓。
  吃完晚饭。
  司马瑞这次是牵着凉晓,走小街小巷到了那里。
  凉晓今天有点心不在焉。
  “晓儿姑娘!晓儿姑娘!”良娘无奈。
  “嗯?良娘,你叫我?”凉晓像是才反应过来一样。
  “你今天有点心不在焉。”良娘放下手里绣了一半的绣品。
  “确实有点。”凉晓皱眉。
  “说说看。”良娘干脆放下东西,不教了。
  “其实,是关于父亲,我有点担心他会不会来。”凉晓也放下了绣品。
  “王说会来,一定会来。”良娘回答,“你的问题应该不止这一点。”
  “我更想知道,和阿瑞相关的事情,还有,阿瑞,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这已经超出那一件小事。”凉晓深吸一口气,说出自己的疑问。
  良娘抿了抿嘴,关上门,回去坐下。
  “这要从我们的血脉说起,我们都是噬血族,我们这个族群是传说中最恐怖的族群,从古至今,也就只有这个国家和我们有一定交易,我们的王和这里的皇帝一样,都是子承父业,但,不一样的是,王会在自己儿子五岁退位,成为王上王,让自己的儿子成为王,自己则是和后,也就是王上后,辅佐自己的儿子,当王二十岁时,会和王上王,王上后一起让巫师占卜,找到一位识大体的后,和王一起,诞下孩儿,直到孩儿也五岁,二十多年前,王也刚刚出生,我们的巫师算了一卦,巫师说,这次的后,不在我们族里。”良娘选择把自己知道的和盘托出。
  “然后呢?”凉晓更好奇了。
  “巫师说,后,是一对普通人诞下的赤瞳孩儿,巫师占卜出大概位置后没多久,这里发生大乱,现在的王上王率兵出征,王上王临走前让巫师好好算清楚时辰,才离开,巫师算出,十三年前,在南州,我们的后会诞生,王上王知道这个消息后,做出了一个决定,那就是,让王从出生到两岁,服下一种巫医制作的特殊的药,伪装成官宦,在此静候,这也就有了,王上王和当时的皇帝做交易,让自己的孩儿保护当今皇帝的平安,我们本应该在三年前回去的,因为我们一直没找到那个孩子,直到那天,王突然告诉我们,静待一段时间,他找到后了,我们所有人都很兴奋,除了巫医鬼父的女儿香蝶,她和鬼父跟着王一起来到这里,她还和王一起长大,青梅竹马,甚至一直想嫁给王,但,我们都知道,王只拿她当妹妹,特别是三年前,王说找到后了,王更不可能取她了,唉,不知道这种一厢情愿,香蝶姑娘还能坚持多久,可不能负了爱她的狼牙啊。”良娘叹气。
  “你们在聊什么呢?”司马瑞推门进来。
  “没什么,晓儿姑娘今天的课程学完了,王,我先离开了。”良娘带着东西离开。
  “凉崚来了,去看看吗?”司马瑞把四个小银锭递给凉晓。
  “好!”凉晓牵着司马瑞的手。
  “今天,还有别的事要做。”司马瑞牵着凉晓往前走。
  “阿瑞。”凉晓抬头。
  “噬血族之所以恐怖,不仅是骁勇善战,还因为,我们都有兽魂,兽魂可以让将士们受伤几乎不流血,无论男人女人,受伤几乎不流血,甚至可以让我们在夜间变成相应的兽类,这是真正的神恩赐给噬血族的礼物,今天,我先带你试试。”司马瑞告诉凉晓。
  “阿瑞,刚才,良娘告诉了我一些事情。”凉晓站住。
  “来吧。”司马瑞抱起凉晓,“我知道,这些也是你早晚要知道的。”
  凉崚这次饮用的更加猛烈,似乎不把凉雪饮用干净誓不罢休。
  看完,阿力把银子交给凉晓。
  “走吧。”司马瑞抱着凉晓回到了府上。
  密室,鬼父和一个穿着黑衣,带着帽兜,看不清脸的人已经等候多时。
  “鸦衫见过王。”帽兜人单膝跪地。
  “不必多礼,鸦衫,来试试吧!”司马瑞放下凉晓。
  鸦衫转身站在一个装满水的铜盆后面。
  “请晓儿姑娘过来吧。”鸦衫伸手。
  凉晓呆滞,呆呆的走过去,伸出双手。
  鸦衫紧紧盯着凉晓,低声念着奇怪的话语。
  突然,鸦衫就像受到了巨大的惊吓一般,单膝跪地。
  “请后原谅鸦衫的唐突。”鸦衫惊吓。
  “哎?”凉晓也在这一瞬恢复神智。
  “王,先让后去休息吧,这个很耗精神的。”鸦衫赶紧告诉司马瑞。
  “好。”司马瑞抱起凉晓出去。
  等到司马瑞回来。
  “鸦衫,怎么回事,会让你如此惊慌失措?”司马瑞问。
  “王,您,还是看看吧!”鸦衫手舞足蹈,念着奇怪的话语。
  铜盆里的水突然亮了起来,像是立体投影一般,出现了一只巨大的黑鸟。
  “混沌凰鸟?”司马瑞和鬼父震惊。
  “鸦衫这就回去,禀明王上王和王上后。”鸦衫收回神通,“鸦衫先回去了!”
  鸦衫离开。
  “命啊!这都是命啊!”鬼父叹气,“蝶儿自幼的兽魂便是蝴蝶,一旦兽魂彻底觉醒,蝶儿就离死不远了!但是,后即使出生在人间,她天生的兽魂就是混沌凰鸟,蝴蝶,怎么能和混沌凰鸟比呢,唉。”
  “鬼父,我给父亲和母亲去了书信,狼牙从小和我们俩一起长大,希望香蝶能嫁给很爱她的狼牙,也算是尽到兄长的责任。”司马瑞告诉鬼父。
  “也罢,我先回去,尽早把这件事处理了。”鬼父离开。
  司马瑞盯着铜盆。
  “进来吧。”司马瑞低声。
  “王。”鸦衫进来。
  “回去后,通知一下王上王和王上后,做好随时搬到新住所的准备,别把这个透露给鬼父父女,狼牙和狼牙一族。”司马瑞告诉鸦衫。
  “是,王。”鸦衫带着铜盆和水离开。
  “下面,就是怎么让晓儿觉醒混沌凰鸟。”司马瑞上去。
  凉晓已经有些困了,但还是强撑着不睡。
  “睡吧,只要你在,就不会有事。”司马瑞抱着凉晓,洗洗睡下了。
楼主弒檷織類 时间:2023-02-22 10:50:15 安徽
  被绑
  这次,司马瑞在凉晓的监督下,喝药,睡下了。
  也可能是太困了,凉晓几乎也是倒头就睡。
  这一夜,司马瑞和凉晓睡的很好。
  清晨。
  “晓儿。”司马瑞睁眼。
  “嗯~”凉晓还很困。
  司马瑞坐起来,给凉晓盖好,直接去了书房。
  “海梭。”司马瑞低声。
  “王。”海梭进来。
  “怎么样?”司马瑞问。
  “加大了药量,估计,这次撑不过十五天,最多十天。”海梭回答。
  “也罢,去送封信件,一定要赶在鬼父和鸦衫回到噬血族之前!”司马瑞写了极其简短的 ,交给海梭。
  “王,您……”海梭有点懵。
  “我信得过鸦衫,但是,我信不过狼牙将军,巫医鬼父和他的女儿,香蝶。”司马瑞扶额,“鬼父用尽一切办法,想成为最优秀的巫医这无可厚非,但,蝶儿,可不是那么省油的灯,狼牙又是个无脑的狼,蝶儿一挑唆,就坏了,而且,那里被狗皇帝盯上了,得让王上王和王上后准备好,我至少得保证,真正的噬血族没事,即使废掉一个分支。”
  “王,我是想说,我们得回去了,您总是不在,噬血族一直都是王上王和王上后在努力维系。”海梭皱眉。
  “王上王和王上后有这个能力,放心便是,等晓儿熟练掌握一切,我们就可以离开了。”司马瑞思考。
  “王,如果狗皇帝真的想灭了我们族,绝对不会善罢甘休,只是搬个地方,恐怕解决不了问题。”海梭收好信。
  “兵法有一个奇招,他们攻打那里时,也是城中最薄弱的时候,我们到时候,直接攻打他们反而措手不及,好了,先把东西送回去吧,鸦衫和鬼父提前走了三四个时辰,你得快马加鞭了。”司马瑞站起来。
  “是。”海梭立刻离开。
  司马瑞回去。
  看着还在睡的凉晓。
  司马瑞不禁一笑。
  “嗯?阿瑞,你起来了?”凉晓迷迷糊糊醒来。
  “来吧,起床,今天有庙会,带你逛逛庙会。”司马瑞抱起凉晓。
  “好!”
  两个人出门。
  路上。
  叫卖声不绝于耳。
  凉晓好奇的左看看右看看。
  “你似乎很好奇。”司马瑞紧握凉晓的手。
  “每次都是姐姐带着几个奴婢慢悠悠的逛庙会,爹都不让我出来的。”凉晓极其认真的回答。
  “今天我们好好逛逛。”司马瑞有些不是滋味。
  但很快,凉晓就被花花绿绿的新奇玩意吸引到了。
  中午,司马瑞干脆没带凉晓回去,在外吃完饭,继续逛。
  午饭后,司马瑞带着凉晓继续逛。
  走到一条小巷。
  “晓儿,你在这等我一下,我去拿点东西。”司马瑞把凉晓放在巷子口,一个人离开。
  司马瑞转了一个弯,进入一个院子。
  “你可是,千年不来一趟。”一个男人正襟危坐。
  “混沌凰鸟已经找到了,我们该回去了。”司马瑞坐下。
  “回去吧,不必通知我。”男人低声。
  “你不跟我们一起回去吗?”司马瑞问。
  “那里不是我的家,我本就是跟随父母暂住在那里,我早晚要回到自己族群的。”男人回答。
  “我先走了。”司马瑞站起来。
  “这个你拿回去吧!”男人把一个盒子推到司马瑞面前。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司马瑞把盒子收好,转身出去。
  男人还是正襟危坐,眼里好不容易出现的光,再次消失,目光空洞。
  司马瑞到了巷口。
  只不过,凉晓消失了。
  确切的说,凉晓根本不在巷子口,消失的无影无踪。
  “爷,郡主被掳走了。”影一终于赶了回来。
  “谁干的?”司马瑞问。
  “香悦楼的廖珍珍和她的腿子,影二一直在跟着郡主,保护郡主。”影一回答。
  “叫上影三,影四,影五,我们去,湘悦楼!”司马瑞已经气的牙痒痒。
  再说凉晓。
  她在巷子口没等多久,就有一个女人跟她套近乎。
  她身上,有一股奇异的香味。
  凉晓感觉不太对劲,慢慢后退,女人厚着脸皮又凑了过来。
  慢慢的,凉晓只觉得头晕,一个晃神,自己就被绑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
  “廖妈妈,你这药是真好用,这孩子虽然穿的普通,但是身姿倒是个不错的。”一个男人低声。
  “这孩子和司马瑞的那个小未来妃长的几乎如出一辙,说不定,会成为我们的买点,别说这个,走,去看看这女孩!”一个女人尖声。
  一男一女推门进来。
  “姑娘醒了!”女人尖声。
  “是你!”凉晓盯着这个把自己带过来的女人。
  “姑娘以后得称呼我为妈妈了!”女人贱笑。
  “如果我不呢。”凉晓微笑。
  暗处的影二已经帮她解开了绳子。
  “姑娘别不识抬举,廖妈妈可是城中最大青楼湘悦楼的妈妈,这城中,可没有廖妈妈训不服的女孩。”男人轻蔑。
  “是吗?”凉晓猛然站起来,一拳打在男人鼻子上。
  男人的鼻子瞬间血流如注。
  凉晓直接扫堂腿,把男人撂倒,顺手扯住想跑的廖珍珍。
  “想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干嘛的,廖珍珍。”凉晓用力握住廖珍珍的手腕。
  廖珍珍慌了。
  她碰见过无数硬茬,凉晓是唯一一个不仅不怕她,还能如此对她的女孩。
  “妈妈,督主来了。”另一个男人慌忙跑进来。
  “那个督主?”廖珍珍强装镇定。
  “西厂督主,司马瑞。”男人彻底慌了,“他还带来了四个手下,让您立刻去见他。”
  “把灰儿拖出去!我这就去!”廖珍珍努力甩开凉晓的手,“把门锁好!不能让姑娘跑了!”
  廖珍珍逃命似的跑了。
  男人赶紧把倒在地上的灰儿拖出去,锁上门。
  男人刚离开。
  门啪嗒一声打开了。
  “后。”影二开门,“他们都走了。”
  “走,我们离开。”凉晓带着影二准备离开。
  “后,我们这么离开真的好吗?”影二担忧。
  “放心吧,阿瑞一定会找到我们。”凉晓带着影二从后门溜了出去。
  两人到对面的茶楼,点了瓜子,花生和茶。
  “后,您不去找王吗?”影二低声。
  “没事,阿瑞肯定会找到我们。”凉晓开始剥瓜子和花生,“我们在这里等他就好。”
  另一边。
  廖珍珍赶紧跑进屋子。
  “哎呦~九爷,难得啊,上次带妃来,这次怎么没来?”廖珍珍满脸掐媚。
  “廖珍珍,本督是来要人的。”司马瑞盯着廖珍珍。
  “哎呦,奴家这哪有什么人能惊动您来要。”廖珍珍有些惊慌。
  “怎么,绑了本督的人,竟然说不知道?”司马瑞冷笑。
  “九爷这句话从何说起哎,奴家可是很很委屈的。”廖珍珍擦擦眼睛。
  “本督的未来妃,刚才陪本督逛庙会,一个不当心,本督的未来妃被人掳走了,刚才本督的属下报告,本督的未来妃被你掳走了。”司马瑞手托头,阴毒的盯着廖珍珍。
  廖珍珍惊慌。
  那女孩,不会真是平乐郡主凉晓吧。
  “哎呀,壶儿!赶紧把那个姑娘带来!”廖珍珍赶紧让第二个男人。
  “哎!”壶儿赶紧跑出去。
  没多久,壶儿跑了回来。
  “妈妈,不好了,那姑娘不见了!”壶儿紧张。
  “怎,怎么会不见!她一个弱女子能跑到哪里去!”廖珍珍又紧张又烦躁,自己的一时贪心,竟然惹来这么尊大佛,之前自己拒绝了他帮忙调教未来妃,就已经后悔死了。
  “真的不见了!”壶儿这会已经完全不知道怎么办了。
  “不见了?来人。”司马瑞这会儿已经气到想杀人了。
  对面的凉晓和影二一直在盯着湘悦楼。
  楼里发生了什么,两个人完全看见了,只是不知道他们说什么而已。
  凉晓面前的瓜子已经剥了一盘,花生剥了三盘。
  “影二,去告诉阿瑞,我没事。”凉晓告诉影二。
  “是。”影二离开。
  凉晓喝水。
  湘悦楼。
  “影一,影三,影四,影五,屠了这些家伙。”司马瑞站起来。
  “是。”四个人准备动手。
  影二闯了进来,耳语。
  “走,你们,开始吧。”司马瑞和影二离开。
  茶楼。
  凉晓等的有些无聊。
  “凉晓!”司马瑞直接推开门。
  “阿瑞,你来了。”凉晓站起来。
  “你知不知道……”司马瑞话还没说完。
  “我给你剥了瓜子和花生。”凉晓几乎和他同时说。
  司马瑞瞥了一眼桌子。
  瓜子和花生的壳和仁被凉晓细细分好,一点都没乱。
  “你剥的?”司马瑞拿起凉晓的小手。
  凉晓的小手紧紧握成拳头。
  “手打开。”司马瑞皱眉。
  凉晓只好张开小手。
  她的两根食指和大拇指都打起了水泡。
  “我问的海梭,他告诉我,你喜欢吃,我,我没事的。”凉晓抽回手。
  “以后,别剥了。”司马瑞有点心疼。
  “你喜欢就好。”凉晓把手藏好。
  “影二,找老板把这仁打包带回去,走吧,我们还没逛完。”司马瑞抱起凉晓。
  “好。”凉晓点头。
楼主弒檷織類 时间:2023-02-23 12:38:51 安徽
  计划
  两个人回到家。
  海梭已经回来了。
  “爷,今天二位沐浴吗?”海梭问。
  “不了,明天吧,布菜吧。”司马瑞有些疲倦。
  “是。”
  晚饭后。
  凉晓靠在司马瑞身上睡了一会。
  “晓儿,晓儿。”司马瑞低声。
  凉晓努力睁开眼。
  “我们该去了。”司马瑞揉了揉凉晓的脸颊。
  “好。”凉晓去洗了把脸。
  到了那里。
  这次,司马瑞没有离开,而是坐在旁边看着凉晓学习。
  临近学完。
  “王,今天,您做的太过火了。”良娘把最后几针的针法交给凉晓。
  “我知道,廖珍珍是皇帝的人,而丝秋是另一个人的人。”司马瑞扶额。
  “听市井传来的消息,廖珍珍趁着四个人不休息,带着丝秋和三个头牌跑了,王,皇帝会怎么样?”良娘问。
  “他一定会重开湘悦楼,皇帝设立这么一个民间消息站,以为瞒着我,我就不知道,其实我早就知道,我不仅是给廖珍珍一个下马威,而且是给皇帝一个下马威,他看似给了我恩宠,可是,早就想弄死我,我给他一个机会,香蝶那边怎么样?”司马瑞放下手。
  “蝶儿姑娘这几天一直在发呆,她不甘心嫁给狼牙,王,您明知道她倾心于您,您随便赏她一个位置,即使未来几十年不动她,她也会喜上眉梢,您为什么非要把她推出去让她讨厌后?”良娘不解。
  “皇帝打算攻打那里了,如果我真的收了她,她会成为一个定时炸弹,七月十五那天,我就多多少少能看出来一点。”司马瑞回答,“良,做好准备,我们随时会撤离。”
  “是。”良娘点头。
  “晓儿,走,我们回去。”司马瑞抱起凉晓。
  第二天,两个人选择一天都呆在府邸。
  凉晓一直依偎在司马瑞身边,一直就这样待着。
  傍晚,小袁突然来到了府邸见两人。
  “爷,廖珍珍带着三个头牌和丝秋悄悄溜进宫,见到了皇帝,皇帝悄悄从国库里拨了一笔款给她们。”小袁低声汇报。
  “最近我会让林子多跑跑街,观察一下,小袁,最近,你多送几趟,观察一下皇帝。”司马瑞把已经瞌睡的凉晓放下,让她睡在自己怀里。
  “是,属下明白。”小袁离开。
  司马瑞皱眉。
  “丝秋怎么会和廖珍珍在一起?”司马瑞不解。
  这次,司马瑞带凉晓在晚饭前就去了那里。
  “见过王。”良娘带着东西已经在等他们了。
  “良,开始吧。”司马瑞把凉晓放下。
  一个时辰过得很快。
  凉晓的课程要结束了。
  “王,廖珍珍是不是带着三个头牌去见皇帝了?”良娘准备收拾东西。
  “不止,还有丝秋。”司马瑞扶额。
  “王,丝秋确实是被另一个人的属下带走,但,也是他们把丝秋悄悄送回去的。”良娘告诉司马瑞。
  “这样啊。”司马瑞放下手,“丝秋不会背叛自己的主子,但,她和廖珍珍又是利益至上,唇亡齿寒的关系,能查到丝秋背后那个人是谁吗?”
  “那个人,可能是,那个一直在找人的人。”良娘回答,“带着那个孩子的人。”
  “是他?那个赐我们长寿的人?”司马瑞一惊。
  “如果我的消息不错,是他无误。”良娘回答。
  “他说过,会晚收一些我们的族人,还让千机阁的阁主在几千年前就唤醒了我们的兽魂,让我们成为最强之族,我们一直低调生活,但还是在那场大战暴露了。”司马瑞叹气。
  “王上王不接受前皇帝的招安,前皇帝也不愿意屈服于王上王,前皇帝只好保证以后不招安我们族,王上王让您保护当时的太子,现在的皇帝。”良娘收拾好。
  “现在,皇帝已经知道了我们族的存在,也急不可耐了,想出手和我们一战,好立立威,但是我们得做好准备。”司马瑞抱起凉晓,“我们回去吧。”
  回去路上,凉晓趴在司马瑞肩上睡着了。
  “晓儿,晓儿。”司马瑞轻轻拍了拍凉晓。
  “嗯~”凉晓搂的更紧了。
  “我们到家了。”司马瑞柔声。
  凉晓努力睁开眼睛。
  “走。”司马瑞抱着凉晓回到小院。
  吃着晚饭,凉晓还是瞌睡。
  迷迷糊糊吃完饭,司马瑞抱着凉晓到了一个大房间。
  “晓儿。”司马瑞轻柔凉晓的脸颊。
  凉晓努力清醒。
  桑葚,桑紫,冬枣,绿乔和橘子已经准备好了洗澡的东西。
  “阿瑞。”凉晓还是很困。
  “好好洗洗澡,今天再点睡吧。”司马瑞看着凉晓,“你这几天似乎特别容易困。”
  “嗯。”凉晓点头。
  司马瑞出去。
  五个女孩帮凉晓洗澡。
  “海梭。”司马瑞低声。
  “在。”海梭一直都在门口候着。
  “这几天,你和小津子多出去跑跑,多买点营养的食物,晓儿,这几天太累了。”司马瑞吩咐。
  “是。”海梭回答。
  等凉晓洗好澡出来。
  “在房间等我,我很快就会回来。”司马瑞告诉凉晓。
  “好!”凉晓回答。
  房间里。
  这会儿,凉晓已经有一点清醒了。
  “小姐,太晚了,您要不先睡?”桑葚看着凉晓。
  “没事,我等会儿阿瑞,等会他不是还要喝药的吗?”凉晓揉揉眼睛。
  话音刚落,司马瑞走进来。
  “晓儿,你头发怎么还是湿的?”司马瑞皱眉,“桑葚,拿毛巾。”
  桑葚拿来毛巾。
  司马瑞轻轻帮凉晓擦着长发。
  “爷,您的药好了。”海梭端着药进来。
  “先放那吧。”司马瑞把毛巾拿下来,“晓儿,先睡吧。”
  “不要。”凉晓搂着司马瑞。
  “那我喝药,你陪着我,好不好?”司马瑞问。
  “好!”凉晓点头。
  司马瑞喝完药,抱起凉晓睡下。
  桑葚和海梭自觉拿着毛巾和碗退了出去。
  清晨,凉晓已经醒了。
  “醒啦?”司马瑞搂着凉晓坐了起来。
  “阿瑞。”凉晓搂着司马瑞的脖颈。
  “今天起,你上午和下午呆在西厂,中午你到处走走。”司马瑞告诉凉晓。
  “阿瑞,你在担心什么。”凉晓问。
  “我昨天把湘悦楼挖了,廖珍珍和个头牌,去找了皇帝,廖珍珍拿到钱了,我预计的没错,马上,她会重新开启一个湘悦楼,但是她绝对不敢再用湘悦楼了。”司马瑞回答。
  “我知道了,这段时间,我要一林凛的身份到处看看,有没有凭空出现的大青楼。”凉晓立刻明白了。
  “聪明,这几天,你在瓜尔佳温雪和西厂的工作都简单应付就好。”司马瑞嘱咐凉晓。
  “知道了!”凉晓点头。
  “来吧,起床,我们得去了。”司马瑞抱着凉晓起床。
  “好。”
楼主弒檷織類 时间:2023-02-24 07:33:09 安徽
  遛街
  到了西厂。
  凉晓如往常一样,跟着司马瑞学习认字和武术。
  临近中午,瓜尔佳温雪身边的宫女霜儿来了。
  “九千岁,我家娘娘,想见见小林公公。”霜儿小心翼翼。
  毕竟,凉晓很好说话,但是,司马瑞性格古怪,喜怒无常。
  “本督让本督那傻徒弟去买东西了,琪妃找本督的傻徒弟有事?”司马瑞完全没看霜儿。
  “没,没什么事儿,娘娘很喜欢小林公公,想让他过去坐坐。”霜儿瞬间被惊吓到一身冷汗。
  “等林子回来吧。”司马瑞回答。
  “可……”霜儿抬头。
  她的目光刚好对上司马瑞冰冷又阴狠的目光。
  “奴婢这就回去回禀娘娘。”霜儿像是逃命一样离开了。
  凉晓在外面逛了一中午,才带着东西从外面回来。
  “九爷。”凉晓把东西放在桌上。
  “琪妃的霜儿找你。”司马瑞放下手中的东西,抬起头。
  凉晓轻轻摇了摇头。
  “不会这么快,去吧,快去快回。”司马瑞回答,“对了。”
  司马瑞耳语几句。
  “是。”凉晓离开。
  到了春熙殿。
  凉晓不费吹灰之力就进去了。
  “娘娘,小林公公来了。”霜儿进去汇报。
  “快让他进来!”瓜尔佳温雪已经着急坏了。
  本来,两天前就是瓜尔佳温雪会见林凛的时候,但是,林凛因为太累,休沐了三天,才拖到了现在。
  “见过娘娘。”凉晓行礼。
  “林子,过来。”瓜尔佳温雪招手。
  凉晓过去,把这次的东西交给瓜尔佳温雪。
  “这些东西,本宫玩腻了。”瓜尔佳温雪皱眉。
  “娘娘~这些日子,我可是把京城不少好玩的给带过来了,再要是想找,可就得出城了。”凉晓无奈,“倒是这两天有庙会,有些新奇玩意,奴才,买来的还没来及带来。”
  凉晓低头,装作忧伤。
  “小林子,你知不知道,九千岁的一些事情?”瓜尔佳温雪问。
  “奴才不知。”凉晓回答。
  “哦?林凛,你住在九千岁府上,会不知道九千岁的一些秘密?”瓜尔佳温雪戏谑的看着凉晓。
  “奴才实在不知,奴才才跟了督主一个多月而已,还不及平乐郡主。”凉晓回答。
  “林凛,交给你个任务,完成了,本宫的赏赐,可是少不了。”瓜尔佳温雪捏住凉晓的下巴。
  “娘娘请讲。”凉晓紧张。
  “本宫要你,盯着点九千岁和平乐郡主,给本宫提供一条他们的秘密,本宫就赏你一个小金锭,说的越多,给的越多,明白了吗?”瓜尔佳温雪问。
  “奴才,记住了。”凉晓回答。
  “去吧。”瓜尔佳温雪放凉晓离开。
  看着凉晓离开。
  “娘娘,这小奴才可靠吗?平乐郡主,奴婢见过两次,倒是没什么心机,九千岁可是很精明的,他连自己的靠山蔓贵妃都能拖下水变成妙答应,还这么干脆。”霜儿烦忧。
  “呵,不过是个见钱眼开的小奴才,给点银钱就会为我办事的人,多给点就能死心塌地,先不说这个了,明天梨儿来看我,让小厨房连夜给梨儿做点她爱吃的,还有,把我收的龙井,还有最近内务府才送来的水果都拿出来,梨儿最喜欢这些了。”瓜尔佳温雪告诉霜儿。
  “娘娘就一点都不担心?乐贵妃都独大这么些年了,当年那小丫头的事儿说不定都……”霜儿还没说完。
  “闭嘴!霜儿,我带你入宫,就是看你嘴巴严实,现在怎么越来越倒回去了!不知道隔墙有耳吗?”瓜尔佳温雪怒。
  “奴婢错了,请娘娘恕罪!”霜儿立刻跪下。
  “乐贵妃,我会一点点击垮她,现在,还不是时候,她能做,就一定有线索,快去办!”瓜尔佳温雪瞪了一眼霜儿。
  “是。”霜儿立刻出去。
  凉晓回到西厂。
  司马瑞这会儿正看完东西,有点无聊。
  “师父,有点事。”凉晓低声。
  “过来说。”司马瑞招手。
  凉晓站在他身边低声说了刚才发生的所有事情。
  “知道了。”司马瑞皱眉。
  “那我先回去坐着了。”凉晓转身回了小屋。
  司马瑞扶额思考。
  “督主。”小袁低声。
  “说。”司马瑞有点心不在焉。
  “闻公公刚才让小寻子来报告,瓜尔佳抚龚明天会面见圣上。”小袁。
  “盯着点,他明天一定会带自己的二女儿,瓜尔佳梨晔,瓜尔佳梨晔又很久没见琪妃了。”司马瑞眉头紧锁。
  “是。”小袁离开。
  下午,不到离开的时间,凉晓又“偷偷”跑出去串街了。
  这一串,就到了天快黑。
  凉晓从后门跑回府上。
  “哎呦,小林子!你又野着出去玩,终于回来了!”海梭赶紧开门把凉晓带进去,关上门,“嘘,郡主,别说话。”
  海梭猛的锤了一下门。
  “小林子!说!又跟谁野着玩去了!”海梭大声,顺带挤眉弄眼。
  凉晓心领神会。
  “我,我,我没有!海梭管家冤枉我!”凉晓“生气”。
  “哎!你这皮孩子!还嘴硬!得好好教教你规矩了!跟我走!我今天非得好好教教你不可!”海梭赶紧带着凉晓离开后门,路上,海梭低声,“九爷在书房等着您呢!郡主快去换换衣服!”
  凉晓赶紧溜进院子,换好衣服去找司马瑞。
  “阿瑞。”凉晓进去。
  “来,过来。”司马瑞招手。
  凉晓过去。
  “还是没有。”凉晓小声。
  “不会这么快,下次,琪妃找你,你就这么说。”司马瑞搂着凉晓,耳语。
  “我记住了。”凉晓点头。
  “明天午休,你,继续串街,小心点瓜尔佳梨晔,她明天会去见她姐姐,午后,你回来,她会出宫。”司马瑞低声。
  “嗯!”凉晓点头,“对了,阿瑞,瓜尔佳梨晔见过林子,会不会把那天的事情告诉她姐姐?”
  “她会,她和瓜尔佳温雪的脾性如出一辙,瓜尔佳温雪想借手推我下水,连林凛,瓜尔佳温雪都能买通,还美其名曰,让林凛帮她收集民间有意思的东西,马上过中秋了,明天瓜尔佳梨晔见过瓜尔佳温雪,把林凛那东西和你的话告诉瓜尔佳温雪,虽然她们姐妹俩并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是,瓜尔佳温雪一定会让瓜尔佳梨晔趁着中秋的宫宴带过去。”司马瑞回答。
  “阿瑞,瓜尔佳温雪会不会让林子长期给她去买那个?”凉晓问。
  “她会,这个东西最好不要碰,一碰必然会上瘾,一上瘾,就很难戒,她敢抽,就一定会找人经常能去那里拿货。”司马瑞回答,“走,我们今天不在家吃了,我们直接去那里。”
  凉晓在一边学习,司马瑞在另一边坐着,深思。
  “王,您今天是怎么了?”阿力奇怪。
  “后面那个甬道,挖通了吗?”司马瑞问。
  “今天白天刚刚挖通,王,那里还没人住,为什么要挖通?”阿力更奇怪了。
  “没事儿,如果我们离开这里了,你和良娘暂时镇守这里,我们会很快回来,通过甬道。”司马瑞皱眉。
  “对了,王,今天,我们把那个孩子带回来了,那个人忍了好几年,这次的他,应该不会犹豫了。”阿力告诉司马瑞。
  “我们的目标本来就是他的二女儿,这孩子年纪小,活好。”司马瑞揉了揉太阳穴。
  “这孩子把我们的人一直带着,她身上的乳汁一直没有断过,虽然囤了一些,王,要卖给他吗?”阿力问。
  “看他自己的意思了。”司马瑞叹气。
  凉晓推门进来。
  “阿瑞。”凉晓过去。
  “我们今天等个人。”司马瑞告诉凉晓,“阿力,准备一点吃的,让宝儿先垫垫肚子。”
  “是。”阿力去拿来了一点吃的。
  凉晓坐在旁边小口吃着食物。
  一个男人推门进来。
  “杨先生。”男人直奔司马瑞。
  “回来了?”司马瑞盯着男人。
  “对,那孩子还在吗?”男人问。
  “在,老价钱。”司马瑞回答。
  “好!”男人转身出去。
  不知过了多久。
  男人心满意足的出来了,但,他似乎还有些遗憾。
  “杨先生,我想买这孩子的初夜。”男人在司马瑞对面坐下。
  “既然你是老客儿,一千五百两黄金。”司马瑞回答。
  “给我三天时间。”男人点头,起身离开。
  确定男人走远。
  “走。”司马瑞牵着凉晓离开。
  这次,司马瑞带着凉晓在外面吃了些东西才回去。
  到家,凉晓又在包里装了一些小玩意。
  “瓜尔佳温雪明天未必会找你。”司马瑞坐在旁边。
  “我知道,但是,用的有备无患。”凉晓回答。
  “如果所料不错,她一直到中秋前都不一定会找你。”司马瑞慢悠悠的喝口茶。
  “啊?”凉晓懵。
  “现在距离中秋宫宴,也就几天而已,瓜尔佳温雪从她妹妹那里知道这个东西后,一定会让瓜尔佳梨晔搞给自己,那么,让瓜尔佳温雪知道,明天通过瓜尔佳梨晔是最好的,把东西交给瓜尔佳温雪的时间,中秋宫宴是最好的,瓜尔佳温雪必然让自己的妹妹进宫陪她。”司马瑞告诉凉晓,“所以,至少这几天,她是不会找你的。”
  “这样啊。”凉晓有点失落。
  “那只刺猬呢?今天你去过瓜尔佳温雪那里后,就不见它。”司马瑞看了一下床位凉晓给刺猬做的小窝。
  “我也不知道,这只小刺猬很奇怪,每次我要去瓜尔佳温雪那里,它就呆在那间屋子里不动,今天它倒是跟我一起去了,在那里,我也没在意它去哪里了。”凉晓回答,“可能明天就回来了。”
  “爷,您的药好了。”海梭端着药进来。
  “先睡吧。”司马瑞喝下药,抱着凉晓睡下了。
  只不过,瓜尔佳温雪这一夜,被一只小刺猬折腾的彻底失眠。
楼主弒檷織類 时间:2023-02-25 20:09:31 安徽
  刺
  晚上。
  皇帝住在了乐贵妃的宫里。
  “娘娘,您快休息吧,皇上今夜,住在乐贵妃那里了。”霜儿进来。
  “就知道,那个女人一定会把皇上勾过去。”瓜尔佳温雪惆怅。
  “奴婢服侍您换寝衣(古时候的睡衣)吧。”霜儿拿来瓜尔佳温雪的寝衣。
  瓜尔佳温雪刚套进一只袖子。
  “咝!怎么回事!”瓜尔佳温雪收手。
  霜儿赶紧检查。
  瓜尔佳温雪寝衣的袖子上扎着几根金樱子(又叫刺梨子)果实上的嫩刺。
  “奴婢这就拔掉。”霜儿赶紧拔掉金樱子刺。
  “雪儿,重新拿一套。”瓜尔佳温雪皱眉。
  “是。”另一个奴婢拿来一套新的。
  好在这一套上面没有刺。
  瓜尔佳温雪掀开被子。
  她的床上,无论是床单还是被子上,扎满各种植物的刺。
  有荷叶茎上的,也有金樱子和虎刺梅上的,还有一些不明的刺。
  “谁干的!”瓜尔佳温雪瞬间勃然大怒。
  几个宫女瞬间跪地。
  “不是奴婢!”几个人吓得大惊失色。
  只有霜儿和瓜尔佳温雪身边的霜儿还算淡定。
  “不承认是吧!”瓜尔佳温雪的怒火更大了。
  “小绪子!那点酸梅汤来!”霜儿赶紧对门口喊。
  小绪子端来酸梅汤。
  这会儿,瓜尔佳温雪快气炸了。
  小绪子搞清楚怎的回事后。
  “娘娘且消消火。”小绪子赶紧倒了一碗瓜尔佳温雪最爱的酸梅汤递给瓜尔佳温雪,“这几个奴婢没那个胆量,况且,只有霜儿姑娘和雪儿姑娘才能进到娘娘的寝殿,这几个奴婢,只有娘娘就寝了才能进来。”
  “奴,奴婢有事汇报。”一个小宫女颤颤巍巍的低声。
  “说!”瓜尔佳温雪喝了两口冰镇酸梅汤。
  “今天,今天奴婢在浇院子里的虎刺梅(又名铁海棠,麒麟花)的时候,好像看到了,看到了一个,一个,刺猬。”宫女回答。
  “娘娘,今天御花园修剪了金樱子和部分荷叶,这刺猬不会是从那里带的刺吧?”小绪子低声。
  “刺猬?”瓜尔佳温雪慢条斯理的喝着酸梅汤。
  “奴婢记得,小林公公就有一只刺猬,这一段时间,小林公公经常带着刺猬到处跑。”霜儿立刻想起凉晓的刺猬。
  “小绪子,去西厂打探一下,林子的刺猬在哪。”瓜尔佳温雪放下碗。
  “是。”小绪子跑出去。
  很快,小绪子跑了回来。
  他带回来的答案是。
  林凛的小刺猬除了跟着林凛,哪也不去!林凛跟着司马瑞回去的时候,小刺猬跟着他们回去了!
  瓜尔佳温雪烦躁,但又不得不睡下了。
  这一夜,她反复被她床单上出现的刺扎伤而惊醒。
  清晨。
  瓜尔佳温雪顶着两个巨大的黑眼圈起床了。
  “娘娘,二小姐马上就要到了。”霜儿低声。
  这一夜,包括小绪子在内,他们都没睡好。
  “把东西准备好,我很久没见梨晔了。”瓜尔佳温雪强打精神。
  瓜尔佳梨晔也是很久没见自己的姐姐了。
  这次进宫,可是铆足了劲想和姐姐好好叙叙旧。
  两个人聊了很久。
  临近中午。
  “梨晔,今天留下吃午饭吧。”瓜尔佳温雪挽留。
  “好呀,好呀,好久没和长姐一起吃饭了!”瓜尔佳梨晔开心,
  午饭桌上,瓜尔佳温雪因为前一夜没睡好,这会儿没什么胃口。
  “长姐,怎么不吃啊?小厨房做的很好吃的。”瓜尔佳梨晔放下筷子。
  “昨天没怎么睡好,你们,出去!”瓜尔佳温雪把殿里的人都撵出去,才敢把昨天的事情告诉了瓜尔佳梨晔。
  “长姐这么不信任自己宫里的人?”瓜尔佳梨晔奇怪。
  “下面本宫说的事儿,才是重要的。”瓜尔佳温雪把自己买通林凛的事儿告诉了瓜尔佳梨晔。
  “长姐,如果我所料不错,这个林凛未必不知道一些秘密。”瓜尔佳梨晔把那天的事情告诉了瓜尔佳温雪。
  “这个生唤,不是个窑子吗?林凛去窑子干嘛?”瓜尔佳温雪皱眉。
  “长姐可能不知,这个生唤不止是个窑子,里面还卖有连平乐郡主都不太清楚的东西,据说平乐郡主已经和他同院而水,和他同屋之人,他最信得过的人,都不清楚,这个林凛比平乐郡主还要外一些,更不可能知道。”瓜尔佳梨晔把凉晓的原话告诉瓜尔佳温雪。
  “还有这东西?”瓜尔佳温雪瞬间来了兴趣。
  “对,连杜擎都查不到的东西。”瓜尔佳梨晔回答,“平乐郡主和九千岁已经住在一个院子里的事情就是他带回来的。”
  “杜擎可是出了名的消息站,他都查不到,会是什么?”瓜尔佳温雪饶有兴致。
  “我猜测,平乐郡主只知道其中一点,而林凛什么都不知道,只是个跑腿的而已,毕竟,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跑腿儿可是很安全的。”瓜尔佳梨晔皱眉。
  “二小姐,我们该回去了。”瓜尔佳梨晔的贴身奴婢低声。
  “知道了!”瓜尔佳梨晔没有动,“长姐打算怎么办?”
  “梨晔,帮本宫搞点那个。”瓜尔佳温雪塞给瓜尔佳梨晔一些银锭。
  “好,既然长姐感兴趣,我就去看看。”瓜尔佳梨晔回答,“若儿,我们走。”
  瓜尔佳梨晔带着人离开了。
  “霜儿。”瓜尔佳温雪唤来霜儿。
  “娘娘。”霜儿赶紧过来。
  “去西厂,把小林子给本宫叫来!”瓜尔佳温雪阴冷一笑。
  “是。”霜儿赶紧去请人。
  一大早,凉晓刚到西厂就在小屋里找到了自己的小刺猬。
  “原来你在这,吓死我了。”凉晓把小刺猬放回肩膀,并把带来的食物喂给小刺猬。
  中午凉晓溜达一圈回来,又送了一趟东西,刚回到西厂门口。
  霜儿就到了。
  “林公公,娘娘请你去一趟。”霜儿已经彻底怕了司马瑞,连进去都不敢进去。
  “我得告诉一下师父。”凉晓头也不回的进去了。
  “哎!”霜儿无奈,只能等。
  凉晓把霜儿来叫她去春熙宫的事情告诉了司马瑞。
  “她一定知道了,并且会逼问你。”司马瑞问。
  “师父,怎么办?”凉晓问。
  “简单,过来。”司马瑞耳语。
  “我知道了,师父。”凉晓点头。
  “快去快回。”司马瑞继续看东西。
  “是。”凉晓离开。
  到了瓜尔佳温雪那里。
  如司马瑞所料。
  瓜尔佳温雪一直逼问凉晓知不知道生唤的事情。
  “娘娘,奴才只是奉命去那里拿了一次东西,完全不知道是什么啊,九爷有什么事,告诉平乐郡主也不一定告诉奴才啊。”凉晓开始装无辜。
  “你当真不知?”瓜尔佳温雪捏住凉晓的下巴。
  “奴才真不知道!”凉晓回答。
  “哼,料你也不敢蒙本宫。”瓜尔佳温雪瞄了一眼凉晓肩上的小刺猬,松手,“且退下吧!”
  “是。”凉晓离开。
  回到西厂。
  凉晓立刻把这件事告诉了司马瑞。
  “且等等吧,现在,还早。”司马瑞没多说什么。
  凉晓回到小屋坐下,开始逗小刺猬玩。
  临近回去的时间。
  凉晓又带着小刺猬跑出去了。
  等到司马瑞回到家,凉晓还没回去。
  “海梭,晓儿呢?”司马瑞问。
  “郡主还没回来,冬枣,绿乔随时准备出去找。”海梭回答。
  “且等会吧,备好晚饭。”司马瑞直接走进书房。
  “是。”海梭离开。
  天擦黑,凉晓回来了。
  这一会儿,司马瑞正坐立不安。
  “还是没有。”凉晓告诉司马瑞。
  “再等等。”司马瑞盯着凉晓。
  “好!”凉晓回答。
  “吃晚饭,我们今天不着急。”司马瑞似乎轻松了一些。
  “好!”凉晓点头。
  “走吧。”司马瑞牵着凉晓离开书房。
楼主弒檷織類 时间:2023-02-26 12:33:13 安徽
  办事
  安静过了两天。
  第三天晚上。
  前两天来过的老客儿又来了。
  这次,他一进门就让阿力带三人跟他走。
  很快,阿力和三个人抬着两个巨大的箱子进来。
  “一千五百两黄金,你点点。”老客儿低声。
  “阿力,点一下。”司马瑞揉着刚学完东西有些迷糊的凉晓。
  “是。”阿力开始忙活。
  忙活完。
  “爷,不少。”阿力汇报。
  “带他去。”司马瑞吩咐。
  “是。”阿力带着老客儿离开。
  “阿瑞,他的手我总觉得很熟悉。”凉晓揉眼。
  “他是瓜尔佳抚龚,瓜尔佳温雪和瓜尔佳梨晔的父亲,他今天要破的是他的小女儿,瓜尔佳梨晔的身子。”司马瑞耳语。
  凉晓瞬间清醒。
  “那,那……”凉晓有些吃惊。
  “会。”司马瑞回答。
  “可,还有两个月啊。”凉晓皱眉。
  “走。”司马瑞抱起凉晓,走到墙边,打开一间密室。
  阿力和三个人把两个箱子抬了进去。
  “我们从这里离开。”司马瑞告诉阿力。
  “是。”阿力回答。
  密室的门被关上。
  “这里是我存放那些老客儿钱的地方,这里可以直通外面,也是比较安全的地方。”司马瑞把凉晓放在一个箱子上坐着。
  “阿瑞,瓜尔佳抚龚会和瓜尔佳梨晔,瓜尔佳梨晔不是他亲闺女吗?爹也会和姐姐……”凉晓不敢细想下去。
  “他的情况已经算是快的了,但是,我有办法让他好好享受一下自己大女儿的身体,即使凉雪进宫。”司马瑞低声告诉凉晓。
  “阿瑞,如果,我是说如果,姐姐怀孕了,是父亲的,那,那……”凉晓惊慌。
  “我还没看你这么惊慌过。”司马瑞轻轻抚摸着凉晓的脸颊。
  “我,我虽然知道的不多,但是,但是,父女,那岂不是,是,呃。”凉晓又卡壳忘记怎么说了。
  “在这里,和外面的规矩不一样。”司马瑞告诉凉晓。
  “可,如果,如果,姐姐有了孩子,是父亲的,这孩子怎么办?还有,姐姐很快就要入宫了,入宫后,父亲岂不是就饮不成了?”凉晓问。
  “安心就是,我有的是办法。”司马瑞轻轻托起凉晓的下巴。
  “好!”凉晓见司马瑞不说,只能放下不提。
  “先回去吧,今天,我让海梭吩咐下去,厨房做了夹馅烧饼。”司马瑞放下凉晓。
  “夹馅烧饼?”凉晓牵住司马瑞的手。
  “对啊,厨房里有个手艺很好的厨子。”司马瑞握紧这只小手,和她一起回家。
  第二天一大早。
  瓜尔佳梨晔的请柬就送来了。
  “她这是要干嘛?”凉晓不开心。
  “如果我所料不错,她想要那天‘林凛’拿的东西,那东西,我已经让鸽子林凛送回去了。”司马瑞慢悠悠的喝茶。
  “这样的话,我是不是应该带她去找鲁远?”凉晓问。
  “不用,你把她带去就行,我会让小津子叫你回家。”司马瑞告诉凉晓。
  “啊?”凉晓有点懵。
  “既然她要拿那些东西,必定不可能大张旗鼓的去,她已经失身于自己的父亲,在那里被人发现是女人,她可就走不掉了,别看廖珍珍的青楼生意做的如此之好,失身于她收下的女人也不少,但,鲁远和生唤的卢妈妈也不会输于她。”司马瑞放下杯子。
  “也就是说,我得把瓜尔佳梨晔送进去。”凉晓回答。
  “你只要看着她进去就好。”司马瑞告诉凉晓。
  “好!”凉晓点头,“可是,西厂那边怎么办?”
  “不用去,今天上午,林凛出去办点事,一时半会回不来。”司马瑞端起杯子又喝了两口。
  “好!”凉晓回答。
  “等会出去,带上面纱,从后门出去,鲁远虽然见过你,但是,这次,我猜瓜尔佳梨晔一定会女扮男装,到时候,你和一个俊俏的‘公子哥’走在一起,风言风语可是很快就会吹遍全城。”司马瑞告诉凉晓。
  “嗯!”凉晓点头,猛的,凉晓想到什么,“她不是已经失身于自己的父亲了吗?今天怎么还能乱跑?”
  “这就是秘密了,知道了吗。”司马瑞并不打算告诉凉晓,“有些事情,不知道反而很好。”
  没多久,凉晓就见到了女扮男装的瓜尔佳梨晔。
  如司马瑞所说,她确实只有一个人,而凉晓带了绿乔。
  “走吧。”瓜尔佳梨晔不等凉晓回答,就转身离开。
  凉晓跟她离开。
  一家小茶楼,两个人坐着聊了一会儿。
  “我想要那次,那个小太监林凛拿的东西。”瓜尔佳梨晔喝口茶水。
  “没问题,我可以带你去见鲁远。”凉晓并没有喝茶。
  “好啊,带我去。”瓜尔佳梨晔站起来,“小二!结账!”
  “绿乔,你回去一下。”凉晓低声吩咐。
  “是,小姐。”绿乔离开。
  结完账,两个人离开。
  刚到门口。
  鲁远刚好出来。
  “鲁远,带这位公子去拿点那个。”凉晓悄悄拍给他一锭二两左右的银锭。
  “是。”鲁远回答。
  “我们进去。”凉晓刚准备带瓜尔佳梨晔进去。
  “小姐,奴才可算找到你了。”小津子赶紧出现叫住了凉晓。
  “怎么了?”凉晓过去。
  “九爷刚才去西厂前,说是让您赶紧去仙客来,今天晚上,家里要有贵客来,九爷说,您最有眼光了。让您去仙客来提前定一桌饭菜送回家!”小津子低声凉晓,但,瓜尔佳梨晔和鲁远也还是能听到的。
  “公子,我只能送你到这儿了,先走了。”不等瓜尔佳梨晔回答,凉晓就带着小津子离开。
  瓜尔佳梨晔皱眉,不过,还是跟着鲁远进去了。
  凉晓和小津子确定瓜尔佳梨晔跟着鲁远进去,才转身离开。
  “王说,让您按照自己的口味定,定好以后,赶紧换衣服,午饭后继续去西厂。”小津子把一个银锭拍给凉晓。
  “好。”
  凉晓在仙客来定好饭菜,又定好时间,才带着小津子离开。
  回到家的凉晓赶紧换好衣服,带上小刺猬离开,继续去串街了。
  之后的事情,还是在凉晓串街途中,看到生唤门口围着一大群人,打听了才知道。
  瓜尔佳梨晔拿到东西准备离开,被一个宿醉的公子扯开了衣服,发现是个女人,瓜尔佳梨晔当场羞红脸,整理好衣服,给了公子几巴掌,逃命一样跑了。
  公子哪能放过这机会,直接扑过去,搂着瓜尔佳梨晔的腰,把她抱到旁边的桌子,当场撕了衣服办了。
  凉晓差点笑出声。
  “林子!”鲁远已经看到了凉晓,悄悄把她扯到一边,“三条街外,廖珍珍那的旧地儿有情况,这人是我们一探子,叫何二。”
  鲁远把一张纸打开给凉晓看了看画像。
  “知道了。”凉晓悄悄又塞给他一个小银锭。
  只不过这次,鲁远并没有收下。
  “受过小姐的恩惠了,鲁远哪里敢收第二次,小姐快去吧!”鲁远低声。
  “我去了。”凉晓一溜烟跑了。
  果然,本已经成为废墟的香悦楼,拔地而起一栋更加豪华的建筑。
  廖珍珍正指挥着人把一个牌匾挂上去。
  牌匾上“淑诗苑”三个大字赫然出现在凉晓眼前。
  凉晓溜到后院,找到了那个人。
  “廖妈妈带着三个头牌和丝秋找到了皇上,皇上想办法从国库里抽了一笔银子给了廖妈妈,皇上又觉得之前那名字,香悦楼很不吉利,就改成了淑诗苑。”何二一听是自己上司的那个神秘上司的人,赶紧像竹筒倒豆子一般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本来圣上是想让廖妈妈在等等,但是,廖妈妈怕耽误收集消息,赶紧集结我们这群还没死的老帮手开始找人重建。”
  “最近盯着点,我中午和晚上能出来,不确定时间,有什么,一定要告诉我,好处,绝对不会少。”凉晓把刚才被退回的银锭给了何二。
  “哎!好嘞!”何二点头。
  “我来过的事情,一定要保密。”凉晓低声。
  “得嘞,小的的嘴最严实了!”何二捏了一下银锭的大小,不禁有些开心,这个银锭可是自己在廖妈妈身边工作很久都不一定拿的到的大小和重量。
  凉晓离开。
  何二赶紧把银锭收好,收拾表情,装作无事发生。
  午后,凉晓回到了西厂。
  “看你这表情,一定是有收获了。”司马瑞看着刚进来的凉晓。
  “师父~”凉晓撒娇。
  “等会回去再向我汇报。”司马瑞一笑,“去,把那些给皇上送去。”
  “是!”凉晓把东西装好,跑了出去。
楼主弒檷織類 时间:2023-02-28 07:48:14 安徽
  谋划
  宫宴就这样草草结束了。
  这一夜。
  众人心思各异?
  瓜尔佳抚龚和夫人刚到家,就气的把瓜尔佳梨晔锁在闺房,直到出嫁。
  瓜尔佳温雪回到自己宫中。
  任瓜尔佳温雪想破头都没想明白,瓜尔佳梨晔去买个东西,怎么会遇到叶淼燎这个二世祖。
  更可怕的是。
  这个叶淼燎,可是出了名的沾花惹草,只要是漂亮的,他才不管是谁,都要调戏两下。
  上次,长公主出行,就被这个二世祖撩拨上了,把长公主气的不行。
  皇帝罚了他,可这个二世祖根本不知悔改。
  每次都是他爹叶墨尘给他擦屁股。
  想着想着。
  瓜尔佳温雪只觉得头痛欲裂。
  “霜儿,去,把那个拿来。”瓜尔佳温雪皱眉扶额。
  霜儿立刻把瓜尔佳梨晔带来的东西拿来,为瓜尔佳温雪点上。
  (再次提示,有一部分毒品在医学范畴是镇定止痛的药物,比如,吗啡,在医学上是可以当做阵痛止咳使用,最早的鸦片也是用于阵痛止咳药水出现的,后被当做毒品使用,这些或药物本身,或提取物都是国家管制类药品,不对外销售,医院也是只有在需要它们时才会拿出来用,能从外面买到的话,不要犹豫!直接报警!最后,珍爱生命!不要错误使用药物!远离毒品!)
  瓜尔佳温雪的头痛很快得到了缓解。
  不同于瓜尔佳温雪的吞云吐雾。
  叶墨尘和叶夫人愁的都快发疯了。
  叶淼燎还像没事人一样。
  只不过,一抹倩影一直在他眼前晃来晃去。
  “少爷,您回来都有一会了,怎么还不休息?”照顾叶淼燎的小厮问。
  “哎,你知不知道平乐郡主?”叶淼燎躺在床上,翘着腿,摆弄着手里的小玩意。
  “嗯,怎么了?”小厮问。
  “把你知道的说给我听。”叶淼燎像装了弹簧一样,弹坐了起来。
  “她是凉大人凉崚家的二小姐,据说,后来救了皇上,才被封为郡主的,但是,少爷,您最好别打她主意。”小厮提醒。
  “为什么?”叶淼燎问。
  “这,民间传说,凉二小姐在一个月前的乞巧节,就被西厂督主,九千岁给带走养着了。”小厮回答。
  “唉,可惜了,未来要嫁给个死太监。”叶淼燎瞬间撒气,躺了回去。
  “少爷,我还听说过一个传闻。”小厮低声。
  “说!”叶淼燎继续玩弄着手里的玩意。
  “这凉大人一家都是正常人,但是唯独这个二小姐,有双赤红色的眼睛,那眼睛,听说堪比赤鬼,被她看过的男人,都被取魂摄魄。”小厮告诉叶淼燎。
  “哦?”叶淼燎瞬间来了兴趣,“去,调查一下,这个二小姐喜欢去哪,我到要看看,这恶鬼一样的眼睛,到底有什么魅力。”
  “少爷,您……”小厮震惊。
  “别嘀嘀。”叶淼燎踹了小厮一脚。
  “是,是。”小厮离开。
  另一边。
  司马瑞刚带着已经睡着的凉晓回到府上。
  海梭带回了一个消息。
  “明儿一早,告诉晓儿吧。”司马瑞听完。
  “是。”海梭退下。
  这一夜,众人心怀各异。
  早晨。
  司马瑞和凉晓坐在餐桌边。
  凉晓还有点瞌睡。
  “晓儿,晓儿?”司马瑞捏住凉晓的肩膀。
  “嗯?”凉晓揉揉眼睛。
  “唉,再去洗把脸吧。”司马瑞无奈。
  凉晓用冷水洗脸,终于清醒了不少。
  “你和凉雪的祖母,今天会到这里,来过节,虽然晚了一天。”司马瑞告诉凉晓。
  “爹应该不会叫我回去,在爹和奶奶的眼里,我就是个灾星,把我推出去正好。”凉晓低声。
  “九爷,小袁来了。”不等司马瑞回答,海梭进来。
  “让他进来。”司马瑞皱眉。
  “九爷,我要不回避一下?”凉晓紧张。
  “不必担心,让小袁进来吧。”司马瑞揉了揉凉晓的头。
  海梭把小袁带了进来。
  “督主,皇上让奴才送来密旨。”小袁把一个黄纸封着的小纸筒交给司马瑞。
  司马瑞拆开。
  “又要处理一批人啊。”司马瑞看完叹气,随手递给凉晓。
  小袁一怔。
  “管好嘴,毕竟,本督要是被挖倒了,最先倒霉的就是西厂。”司马瑞揉了揉凉晓的头。
  “是。”小袁咬了咬嘴唇,“督主,奴才有别的事汇报。”
  “说。”司马瑞皱眉。
  “皇上刚才,不止下了这一道旨意,还有一道,是下给奴才的,皇上让奴才想办法,今日一定要把郡主带进宫,软禁起来,皇上怕是要拿郡主来威胁督主。”小袁告诉司马瑞。
  “先回去吧,皇帝问起,你就说,你来的不巧,本督在陪郡主吃早饭,你诱拐不出来!”司马瑞告诉小袁。
  “是,奴才记住了!”小袁离开。
  “这个家伙!”司马瑞狠狠锤了一下桌子。
  “阿瑞。”凉晓惊吓,赶忙拿起司马瑞的手开始揉,“疼不疼啊,一下锤在桌子上。”
  凉晓的动作反而让司马瑞冷静了下来。
  “海梭,命令我们的人做好准备,以防一切万一,告诉王上王和王上后,我改变主意了,我要把香蝶做成毒妃,和狼牙一起送到他身边,这一切,要秘密行事,不要让我们五个人之外的所有人察觉!”司马瑞吩咐。
  “是!”海梭离开。
  “若是他还沉得住气,我就让他继续当他的皇帝,既然他沉不住气,还想动我的人,我就要折磨他。”司马瑞努力平静,但还是怒气冲冲。
  “阿瑞。”凉晓抬头。
  “怎么了?晓儿。”司马瑞低头。
  “我,我是不是成了你的软肋?皇上竟然想拿我要挟你。”凉晓问,“我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
  “晓儿。”司马瑞蹲在凉晓面前,尽量让自己和她平视,“你记住,这世上,能给我添麻烦的永远不是你!”
  “可,皇上真的就,就……”凉晓的眼泪一直在打转。
  “他太怕了,也太着急了,这动作,太过明显了。”司马瑞把凉晓搂进怀里。
  “阿瑞。”凉晓紧张的趴在他胸口。
  “别怕。”司马瑞揉了揉凉晓的头。
  早饭后。
  “今天,你以林子的身份在民间跑一跑,如果叶淼燎和瓜尔佳梨晔的事情没有散出去,想个办法,散出去。”司马瑞告诉凉晓。
  “我知道了,这样的话,皇帝就暂时没时间管这边了,我们就有时间想办法。”凉晓眼前一亮。
  “看破不说破,小丫头。”司马瑞捏了捏凉晓的脸颊。
  “嘿嘿。”凉晓笑。
  “注意,现在,你的平乐郡主这个身份已经变成我必须保护的人,不要暴露身份。”司马瑞嘱咐。
  “知道了~”凉晓回答。
  凉晓换好衣服,跑了出去。
  “王,您今天去西厂吗?”海梭问。
  “去,怎么不去,皇帝让我秘密查这两家,我就派人查,海梭,林子回来了,让他在书房等我。”司马瑞站起来。
  “是。”
  凉晓一路逛着,直到口渴,都没有听到市井有讨论叶淼燎和瓜尔佳梨晔的事情的。
  路过一个茶摊。
  凉晓坐下买了碗茶。
  小二没什么事,就和凉晓闲聊起来。
  凉晓有意无意把前一天宫里和叶淼燎强了瓜尔佳梨晔的事透露给了小二。
  喝完茶,凉晓付钱离开。
  小二像是得到了什么大秘密一样,和旁边的人分享了。
  旁边的食客也听着,时不时插一嘴。
  凉晓躲在一边,微微一笑。
  “下面。”凉晓转身去了京城最大的茶楼。
  凉晓点了一壶茶,一盘瓜子,一盘花生,一盘糕点。
  正在凉晓慢悠悠喝茶的时候。
  两个男人过来请求拼桌。
  “请坐。”凉晓微笑点头。
  两个男人毫无顾忌的讨论起最近京城发生的奇闻异事。
  旁边的人虽然也在讨论不一样的事,但不免侧耳倾听。
  “哎,小兄弟,你听说了吗?皇帝身边的红人,西厂那个死太监,一个多月前的乞巧节,竟然把凉家二小姐要走当童养媳了!”一个男人可能觉得不过瘾,干脆拉上凉晓。
  “这已经是一个多月前的消息了,老哥消息真是滞后,我哥在宫里干活,今儿一早,他回来拿换洗衣服,给我讲了宫中另一个事情。”凉晓把叶淼燎和瓜尔佳梨晔的事情娓娓道来。
  “丢,这消息真的假的?”两个男人来了兴趣。
  旁边的人的讨论声也小了不少,努力听着凉晓说话。
  “我哥可是最疼我的,他有什么事,瞒着谁,都不会瞒着做弟弟的我,哎呀坏了,哥哥可是要我保密的!坏事坏事,漏嘴了!”凉晓匆匆喝完茶,吃完糕点,把瓜子花生简单包包,塞进袖子,付钱离开。
  茶馆瞬间炸了。
  凉晓在街边匆匆吃了午饭,继续溜达。
  仅仅过去半个下午,街头巷尾都在谈论叶淼燎和瓜尔佳梨晔的事情。
  凉晓只管边嗑瓜子吃花生,边溜达。
  等到瓜子花生吃完,也差不多该回去了,舆论也发酵的差不多了。
  凉晓从后门溜回府上时,司马瑞已经回来了。
  书房,凉晓把这一天的事情告诉了司马瑞。
  “做得很好。”司马瑞放下手中的书,“总之,你没事就好,走,去,吃饭。”
  晚饭后。
  司马瑞带着凉晓去了那里。
  “今天我要等两个人,可能提长一些,你安心学。”司马瑞把凉晓放在良娘旁边。
  “是。”
  司马瑞刚坐下。
  瓜尔佳抚龚就带着两个抬着大箱子的人进来。
  “饮加用,一次的钱,我整夜都要呆在这。”瓜尔佳抚龚没多说话。
  “阿力。”司马瑞也懒得废话。
  阿力带着瓜尔佳抚龚离开。
  不知过了多久。
  久到凉晓已经学习完回到司马瑞身边好一会。
  司马瑞也没有带凉晓离开的意思。
  一个穿着看似普通,但很华贵的男人带着三个人进来,三个人都用力拎着一个大箱子。
  “今天您要宠幸几号?”司马瑞问男人。
  男人伸出五个手指。
  “阿力,带龙先生去五号那里。”司马瑞对门口刚回来的阿力吩咐。
  “是。”阿力准备带男人离开。
  男人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等您先发泄发泄情绪,再问吧。”司马瑞揉了揉凉晓的头。
  男人转身和阿力离开。
  “宝儿,你先回去。”司马瑞放下手,“回去路上饿了,就找个挑摊子的,买点好吃的。”
  “是。”凉晓离开。
  跟着男人的三个人也悄悄跟了过去。
作者:ty_Mr422 时间:2023-02-28 11:29:40 广东
  快更快更????
楼主弒檷織類 时间:2023-03-01 10:23:15 安徽
  认人
  晚上回到家。
  凉晓把一上午打探到的事情告诉了司马瑞。
  “还真的快。”司马瑞皱眉。
  “那个何二说,那个老鸨是因为太着急了,才在香悦楼的旧址建起了淑诗苑。”凉晓继续。
  “谁让你去找的何二?”司马瑞一惊。
  “是鲁远。”凉晓回答。
  “是吗?”司马瑞略微安心,“少去找鲁远。”
  “嗯!”凉晓点头,“对了,阿瑞。”
  凉晓把瓜尔佳梨晔的事情告诉了司马瑞。
  “瓜尔佳抚龚一定会想办法把这件事压下来,但是,中秋宫宴上,一定会有人认出瓜尔佳梨晔。”司马瑞若有所思。
  “阿瑞,中秋也就只有两天了啊?”凉晓皱眉。
  “作为宫中新封的郡主,这次中秋宫宴,你也一定要参加。”司马瑞告诉凉晓。
  “啊?我能不能不参加。”凉晓的小脸瞬间皱巴巴的。
  “我会陪你去。”司马瑞揉了揉凉晓的头。
  “我是怕,在那碰见姐姐。”凉晓脸颊一红。
  “我知道,大臣和大臣的家人只能在殿外,你是郡主,你可以在殿内,不过,你的年龄最小,可能要坐在最犄角旮旯的地方了,说是殿内,也是殿内最外的地方。”司马瑞告诉凉晓。
  “那就好。”凉晓放心。
  另一边。
  一位女扮男装的小姐被不知名公子占了身子的事情被传的满城风雨。
  瓜尔佳梨晔虽然买到了瓜尔佳温雪要的东西。
  但是,现在,她跟本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最好的办法,只有隐瞒!
  只不过这种事情怎么瞒得住呢?
  两天过去。
  什么都想没事发生过一样。
  到了中秋宫宴的那天。
  司马瑞虽是臣子,但他并没有和外面的臣子坐在一起,而是被安排坐在了离皇帝最近的地方,凉晓坐在最靠近门的犄角旮旯。
  宫宴是晚上。
  这会儿,司马瑞正带着凉晓准备入宫,他们已经知道了座位安排。
  “皇上不是真想除掉你吗?为什么要安排你坐在那里?”凉晓不明白。
  “简单,皇帝虽然很想弄死我,但是,他也怂,越是位高权力重,他就越怂,毕竟,谁不想暗杀掉皇帝,拥护自己的主子当皇帝,或者自己做这一国之君。”司马瑞回答,“我有一定实力,找一个至少信得过的,也不能找伤害自己的保护自己。”
  “阿瑞,我们在这里呆几年?”凉晓问。
  “算一下,长,两年多,短,十一个月。”司马瑞抿口茶。
  “之后呢?”凉晓问。
  “我会带你回去。”司马瑞放下茶杯。
  “回去?”凉晓有点懵。
  “现在还不是时候。”司马瑞揉了揉凉晓的头,“换衣服吧。”
  两个人并没有一起进宫。
  司马瑞先进宫去西厂,凉晓则是按时间和一群女眷进了宫。
  虽然已经是午后,但有些家里有人在宫中的,上午就早早进宫了。
  瓜尔佳梨晔也是如此。
  她把从生唤买来的东西交给了瓜尔佳温雪。
  交代完怎么用。
  “你这是怎么了?”瓜尔佳温雪顶着瓜尔佳梨晔。
  可,无论瓜尔佳温雪怎么问,瓜尔佳梨晔就是不肯说。
  瓜尔佳温雪干脆也不问了。
  瓜尔佳梨晔把使用办法交给了霜儿和瓜尔佳温雪就说出去散散心。
  瓜尔佳温雪当即就用上了。
  很快,一种不明言说的欣快感出现。
  这感觉让瓜尔佳温雪飘飘欲仙,舒适的至极。
  (这里提到的大烟是毒品大麻,但是,再此提醒大家,不要沾染毒品,不仅人财两空,还会让自己痛苦万分,还有,我小说里描写的一些是从网上查询的,并不是自己真是体验过的!我不会拿自己开玩笑!另外,提醒一下,少量毒品都会付法律责任!所以,珍爱生命!远离毒品!)
  西厂。
  “师父,下午小姐就要进宫了,您就不担心她吗?”真正的林凛问司马瑞。
  “小家伙别乱问。”司马瑞轻弹一下林凛的额头。
  林凛只能回到那个小屋坐下。
  凉晓刚进宫,就碰到了被司马瑞派出来接她的小袁。
  小袁把凉晓带到西厂。
  “见过督主。”凉晓小声。
  “晓儿,来。”司马瑞招手。
  凉晓过去。
  “今天宫宴,虽然你和我是分开坐的,但是,如果你想提前回家,可以直接去找我。”司马瑞告诉凉晓。
  “督主大可放心,在宫中,还没有人傻到想当着众人的面欺负人的。”凉晓握着司马瑞的大手。
  “太聪明了可不好。”司马瑞拍了拍凉晓的肩膀,“林子,带郡主去逛逛吧。”
  “是。”林凛出来,“郡主请跟我离开。”
  凉晓和林凛在御花园的一小角闲逛。
  可能今天是中秋,御花园特意开放了一小角,给来的女眷欣赏。
  但,这会儿人格外的少。
  “郡主,您……”林凛还没说完。
  一只脏兮兮的小狗跑了过来,一下扑在凉晓的脚边。
  几个太监跑了过来,嘴里还喊着。
  “快,找找,不能放了那小畜生。”
  凉晓用衣袖遮住小狗。
  “林子!你有没有看见一只狗?”一个太监认识林凛。
  “往那跑了!”林凛指了一个方向。
  “好嘞!”几个太监离开。
  凉晓挪开袖子。
  “雪球?”凉晓认出小狗。
  “嘘,郡主,您现在可是几乎没进过宫的郡主,不认识这只狗,我把狗抱走洗洗,您要是想要,今天得像皇上讨要。”林凛赶紧把雪球抱起,“您和我赶紧回西厂。”
  “好。”
  回到西厂。
  林凛准备去给雪球洗澡。
  凉晓把刚才的事情告诉了司马瑞。
  “林子!先别给狗洗澡了。”司马瑞把林凛叫过去,低声吩咐了几句。
  “是,徒弟记住了。”林凛把雪球带到了小屋。
  又坐了一会,司马瑞牵着凉晓去了这次皇帝招待大家的地方。
  那里距离御花园不远。
  凉晓坐在最角落的位置,一点都不显眼。
  屋里,大家都看着歌舞,不敢闲聊,而屋外就略显轻松,还有些大臣家的女眷窃窃私语聊了起来。
  凉晓抿了几口花茶,继续看着歌舞。
  可能是距离晚宴还有一会,皇帝还饶有兴致,皇后便提议让没赶上乞巧节,但这次中秋节归来的小姐们展示一下自己的特长。
  皇帝默许了这个提议。
  只是,等到瓜尔佳梨晔准备展示一下自己时。
  “哎?姑娘,原来你叫瓜尔佳梨晔!”一个让瓜尔佳梨晔恐惧的声音传了过来。
  瓜尔佳梨晔强装镇定,准备表演。
  “你等会。”皇帝微微皱眉,低声吩咐闻禄海了什么。
  闻禄海离开。
  没多久,说话的人就被找到了。
  一大一小两个男人被带到皇帝面前。
  “臣叶墨尘携犬子叶淼燎见过圣上。”大一些的男人赶紧带着小一点的男人行礼。
  “你们,认识她?”皇帝问。
  “是臣家这个不成器的犬子,在,在。”叶墨尘有点惊慌。
  “但说无妨。”皇帝皱眉。
  “在一家名为生唤的窑园,碰见了女扮男装的瓜尔佳二小姐,犬子,还,还把二小姐给……”叶墨尘不知如何说下去。
  “爹,这没什么不能说的。”叶淼燎满不在乎,“圣上,臣听说生唤有个不错的歌姬,那天臣去见她,也喝了些酒,借着酒劲,把二小姐给那个了,那天臣喝的烂醉,完全忘记问小姐芳名,等臣醒酒后,想再寻小姐,就找不到了,所以,臣想请旨,迎娶瓜尔佳二小姐。”
  在场的人,除了凉晓和司马瑞内心毫无波澜,都很震惊,凉晓和司马瑞也还是要装做很震惊。
  “逆女!你!”瓜尔佳抚龚恼羞成怒,冲到瓜尔佳梨晔身边,抬起手。
  皇帝皱眉。
  “还不住手!”闻禄海看出皇帝的烦躁,赶紧喊停。
  “瓜尔佳二小姐,你那天去生唤干什么?”皇帝问。
  “臣女,臣女……”瓜尔佳梨晔也不知道怎回答。
  “妾听九千岁的徒弟林凛说生唤有个厨子做的鱼肉很好吃,妾本来想让妹妹去请厨子来,没想到出了这样的事情,当时妾还奇怪,妹妹为什么没把厨子请来。”瓜尔佳温雪立刻打圆场,“生唤再怎么说也是窑园,妹妹怕是以女孩子身份去不太好,才女扮男装的。”
  “据我所知,那里需要引荐才能见到指定的人,你,怎么进去的?”皇帝问瓜尔佳梨晔。
  “皇上。”瓜尔佳温雪想在园一下。
  “你闭嘴!”皇帝眉头更深了。
  “臣女,是在平乐郡主的引荐下,才能去那里的。”瓜尔佳梨晔回答。
  凉晓出来。
  “圣上,臣女冤枉,臣女在京城没什么朋友,在听说瓜尔佳二小姐为人温和,才约过一次出来一起喝茶认识一下,那天我们也只是路过生唤,见林凛进去拿过一些东西,仅此而已。”凉晓行礼回答。
  “拿东西?对了,这么一说,臣倒是想起来了。”司马瑞强忍笑意。
  凉晓在这种场合竟不畏手畏脚,这段时间的训练还是有用的。
  “那天,臣让林凛去那里买了点吐真言备着,以防一些软硬不吃的硬骨头不说,林凛回来说,遇到了平乐郡主。”司马瑞微微一笑,“林凛还说,平乐郡主那天身边还跟了一个不认识的小姐,这位小姐,原来是瓜尔佳二小姐。”
  瓜尔佳梨晔惊吓。
  “既然这样,你们自己解决,闻禄海,你命人监督。”皇帝扶额。
  “是。”闻禄海退下。
  “今天就别再展示你们那点特长了,朕累了。”皇帝烦躁。
  “是。”
  (前天的不知怎么了,没有了,从新更上。)
楼主弒檷織類 时间:2023-03-01 10:23:36 安徽
  被跟
  没有多远,凉晓敏锐察觉到背后的人。
  被司马瑞训练过,虽然没多久,但凉晓已经能轻易察觉跟踪的人。
  凉晓疾步跑了起来。
  三个人也跟着凉晓跑了起来。
  路过凉府。
  凉晓微微一笑,跑进后巷,直接翻墙进去。
  “这个小丫头是凉府的?”为首的人有点懵。
  “公公,凉家,只有凉张氏,凉大小姐凉雪和她们身边的婢子,这小丫头片子的身形,说不好是谁。”为首的人左边的人低声。
  “这身影好像和九千岁身边的凉二小姐,也就是平乐郡主,很像。”右边的人似乎想到了什么。
  “别胡说,督主要是知道了,可以随时拿你狗头!”右边的人提醒。
  “先离开,我们不好公然闯进去拿人,再说,凉二小姐怎么会半夜溜回凉府?她可是被九千岁圈养的孩子。”为首的人转身带着两个人离开。
  凉晓听完他们说话,并没打算离开,转身溜到凉张氏的小院。
  凉崚今夜并没有住在凉张氏那里。
  自从凉雪被延期送进宫,凉晓被司马瑞带走,又因救皇帝被封为平乐郡主,凉崚已经快气疯了。
  自己千辛万苦培育的凉雪这段时间一直被践踏,而自己完全看不上的妖孽竟然会如此好运。
  凉张氏的院子里。
  一个人已经在等凉晓了。
  “二小姐。”人行礼,低声。
  “香芍,汇报。”凉晓低声。
  “是。”香芍靠近凉晓,“前一段时间,因为大小姐被选中要入宫,老爷就把老家的老夫人接过来了,因为老夫人身体不太好,拖到这两天才要到家,估计老妇人还不知道大小姐被延期送进宫。”
  “然后呢?”凉晓问。
  “夫人这几天正在和老爷商量,让您在老夫人到这里后,回来住上几天,顺势把您扣在府中,到时候,如果圣上需要,把您献进宫中,好保证凉家平安无事。”香芍继续,“还有,这次来的不止老夫人,还有夫人的妹妹带着和您差不多大的表小姐,小姐,您有什么打算?”
  “这你就别担心了。”凉晓回答,“还有吗?”
  “没有了。”香芍低声。
  “把你安排在这,难为你了。”凉晓略显无奈。
  “只要小姐安好,我怎样有无所谓。”香芍紧张。
  “继续呆在这观察,我会不定期再来的。”凉晓翻墙离开。
  “香芍!你跟谁说话呢!”凉张氏身边的大奴婢开门。
  “没!奴婢在自言自语!”香芍立刻进入状态。
  等到凉晓回到府上。
  司马瑞还没回来。
  “小姐,你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桑葚问凉晓。
  “桑葚,麻烦你件事。”凉晓低声,“你在苏州那边有没有认识的人?”
  “小姐是要查人吗?”桑紫问。
  “对。”凉晓回答。
  “你要查谁?不妨告诉我,我帮你查。”司马瑞进来。
  “阿瑞。”凉晓抬头。
  “说说看。”司马瑞坐在她对面。
  “是,凉张氏的妹妹,张氏和她的女儿,姚茜茜。”凉晓回答。
  “怎么说?”司马瑞盯着凉晓。
  “我记得,奶娘曾说过,我出生前两年,还是大姑娘的姨姨曾来南江找母亲,顺势住了两年,而母亲怀上我的同时,姨姨就离开了,没多久,姨姨就成亲生下了一个女孩,我有点怀疑。”凉晓回答。
  “怀疑那个女孩是你同父异母的姐妹?”司马瑞问。
  “对!”凉晓回答。
  “你刚才干嘛去了?”司马瑞问。
  “我回了趟凉府。”凉晓把一切告诉了司马瑞,顺带把香芍也告诉了司马瑞。
  “这个香芍,你确定你可以信任她?”司马瑞问。
  “她是在三年前,到了凉府的,很奇怪的是,她明面上一直在伺候母亲,但是私下,她会把母亲和姐姐的事情告诉我,让我小心点,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她要这么做,明明那时候的我什么也没有,不过,有她的帮助,我躲过了很多次打。”凉晓回答。
  “难道,凌泷?”司马瑞和桑葚同声。
  “凌泷?”凉晓有点懵。
  “桑葚,你调查一下这个香芍。”司马瑞吩咐。
  “是。”桑葚离开。
  “如果我所料不错,你大可相信香芍。”司马瑞告诉凉晓。
  “她……”凉晓还有点懵。
  “等桑葚回来再说,不过,今天晚上干得好,闻禄海和两个人回来时,满脸失望,显然没抓住你。”司马瑞揉了揉凉晓的头。
  “领头人是闻禄海???”凉晓有点崩。
  “皇帝可是有好几个公主和妹妹在那。”司马瑞略微有点无奈。
  没多久。
  “王,查到了。”桑葚回来。
  “说。”司马瑞坐正。
  “她就是三年前被您派出去到现在下落不明的凌泷。”桑葚汇报,“奴婢已经和她取得联系,她还一直谨记您当时的指令,帮助小姐只是因为她看不惯凉府的人对小姐不好。”
  “也难为她了,当时我自身难保,只带了三个人,另两个早已回来,只有她还流落在外。”司马瑞叹气。
  “王,奴婢又找凉府里,我们别的探子确认了一边,确实如凌泷所说,老夫人这两天要到凉家,一起到的,还有凉张氏的妹妹,我们的探子还打探到,凉张氏的妹妹几个月前刚死了相公,这次是来投靠姐姐的。”桑葚继续汇报,“还有,虽然只有一个多月,但是,凉崚处理了一大批从南江带来的家丁,护院这些人,不是被毒死,就是被打死的,理由各不相同,还有就是,很多从南江跟来的女婢都消失了,除了被凉崚送出去的那些,都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这就不太好办了,这些人可能或多或少都知道一点捕风捉影的事情,现在连个捕风捉影的人都找不到。”司马瑞皱眉。
  “九冲!对,阿瑞,父亲身边有一个叫刘九冲的人!他从小跟着父亲一起长大,只不过后来,父亲从文,他从武,父亲考上了功名,他没考上任何一个官职,只好投靠父亲,父亲就让他留在自己身边当保卫。”凉晓想起什么,“我听奶娘说过,他在父亲和母亲成亲之时就在父亲身边,父亲可以处理掉所有人,包括我,姐姐和母亲,都不会处理掉他!他一定知道点什么!”
  “桑葚,叫海梭过来。”司马瑞一惊。
  “是。”桑葚出去。
  海梭很快进来。
  “你去办一件事,最好尽快落实。”司马瑞低声吩咐了几句。
  “是,属下这就去办。”海梭立刻离开。
  “先休息吧,今天太晚了。”司马瑞叹气。
  两人简单洗漱,就睡下了。
  第二天一大早。
  凉家的帖就送到了。
  “晚上老太太要到了,让你过去赴宴,还注明,让你自己去。”司马瑞看着帖。
  “阿瑞,你怎么看?”凉晓问。
  “让你去,你未必去。”司马瑞放下帖,“先不回贴,等等就是。”
  “也行。”凉晓继续吃早饭。
  “今天你还跟着我去西厂,今天我们早点回来。”司马瑞告诉凉晓。
  “好。”凉晓回答。
  这一天,司马瑞和皇帝聊了一天,凉晓倒是落了个悠然自得。
  临近傍晚。
  司马瑞让凉晓在金銮殿外等着。
  临走。
  “皇上,这里没有外人,我就直说了,您最好清楚,如果我想,我随时可以取代您,而不是帮你办事。”司马瑞告诉皇帝。
  “你已经知道了些东西。”皇帝立刻明白。
  “你清楚是最好不过的。”司马瑞走向门口,“我倒无所谓一些,但,晓儿也好,林子也好,如果你动了,我会想尽办法取代你。”
  “朕知道了。”皇帝沉声。
  “晓儿还在等我回去,臣告退。”司马瑞推门离开。
  “闻禄海,你怎么看?”皇帝问。
  “圣上,奴才不敢说。”闻禄海低声。
  “但说无妨。”皇帝皱眉。
  “圣上,能对您造成威胁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远亲王,一个是九千岁,但是,远亲王带着木小姐多年不归,九千岁自己灌药,让自己成了残废,九千岁这些年,只求了平乐郡主这一个人,奴才想,九千岁这是为了让您安心,故意给自己找了一个软肋,九千岁是个聪明人,他不会这么愚蠢,只有,他觉得您怕他,怕他功高震主,才给自己找了一个依托。”闻禄海回答。
  “你啊,看东西太毒,嵩岩回来了吗?”皇帝问。
  “圣上忘了,嵩岩是晚上来找您,宫门落锁前在离开。”闻禄海回答。
  “唉。”皇帝叹气,“准备一下,早晨我就告诉凉大人,我今日会去,况且,我得知道,那个翻墙进入凉府的人是谁。”
  “是。”闻禄海去准备。
  司马瑞带着凉晓离开。
  回到家。
  “爷,凉家人来请了小姐好几次,小姐是去还是不去?”桑葚问。
  “王,我回来了。”海梭进来。
  “桑葚,为小姐梳妆打扮,你叫上桑紫,绿乔,冬枣,橘子一起陪晓儿去,我过会去接晓儿回家。”司马瑞告诉桑葚。
  “是。”桑葚和凉晓离开。
  “汇报。”司马瑞皱眉。
  “小姐记得不错,我们在凉府的探子反馈,刘九冲这个人是凉崚的心腹,可以肯定,这个人一定知道凉崚不少秘密。”海梭回答。
  “今天是凉老夫人的接风洗尘宴,晓儿也会去。想办法把人撸过来,凉崚只要能露出马脚,乱的就不是我们。”司马瑞吩咐。
  “是,属下这就办。”海梭回答。
  “就看,凉崚沉不沉的住气了。”司马瑞皱眉。
  “王,需要让凉大小姐进宫吗?”海梭问。
  “皇帝已经知道了今天的接风洗尘宴,这等亲民的好事他能不去?”司马瑞无语,“到时候凉雪只要稍微准备一下就行了,我们不用管,而且,晓儿聪明,昨天直接翻墙进了凉府,好奇心驱使,也会让他去。”
  “是。”海梭点头。
  “我们要做的就是好好保护晓儿,决不能让她受伤害。”司马瑞若有所思。
  “属下明白。”海梭心领神会。
楼主弒檷織類 时间:2023-03-02 13:16:04 安徽
  宴会,揭穿
  这次,凉晓几乎全是盛装出席。
  这一个多月,在良娘,桑葚和橘子的帮助下,凉晓做了一些衣服,又到京城最大的可佳定了一些衣服和首饰。
  这次,凉晓穿带的,是可佳的衣服和收拾。
  “我可来晚了?本应该早点回来的。”凉晓微笑进门。
  在场不少人嘴角一抽。
  “你这死孩子,府上的人请了你几次,连个话都不回!”凉张氏不高兴。
  “今日督主不在家,我一个人又不好做决定,督主已经知道这件事,特别让小林子来话,让我先来,他到家更衣后便来!”凉晓怼了回去。
  “晓儿回来了?”老夫人坐正,皱着眉。
  “见过祖母。”凉晓无视凉张氏,过去给老夫人请了个安。
  “这才出去住几天,就这么和你母亲说话?到底不是养在府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小姐,一点规律都不懂!”老夫人冷冷盯着凉晓。
  “祖母这句话,晓儿可不敢当,在府上,晓儿过得什么日子,祖母不是不知道。”凉晓微笑回怼。
  “皇上,皇后驾到!”闻禄海大声。
  “平乐郡主在凉府过得什么什么日子?不如说给朕和皇后听听?”皇帝挑了个主位坐下。
  “臣女在凉府的闺阁小院估计还在,不如皇上和皇后移步去看看?”凉晓提议。
  “好啊,皇后呢?”皇帝问。
  “妾也想看看。”皇后点头。
  凉晓带着众人来到自己曾经的小院。
  熟悉的地方,凉晓熟练的做着一切。
  “很久没人收拾了,还请皇上,皇后不要怪罪。”凉晓熟练拿来毛巾,打来水,把唯二的板凳擦干净。
  “这么破的院子,还没人打扫,平乐郡主在娘家都没有奴婢的吗?”皇帝问。
  “臣女哪敢奢望有奴婢,凉府里,唯一照顾臣女的就是赵奶娘,到了督主府上,督主可怜臣女,又顾念奶娘年纪大了,才临时给臣女找了奴婢,让赵奶娘还乡,还给了奶娘一大笔钱,想想赵奶娘这些年跟着臣女真是吃尽苦头,督主这么做,也算是帮臣女积点德。”凉晓摸摸眼睛。
  凉老夫人,凉崚和凉张氏强压怒火。
  “宴会要开始了,还请皇上和皇后移步。”即使气的要死,凉崚也要强忍怒火,请皇帝和皇后离开这里。
  “不急,凉大人倒是说一下,为什么如此苛待平乐郡主,平乐郡主在娘家竟然连个奴婢都没有,还住在如此破烂,连小厮都不住的地方。”皇帝这会儿也有些恼火。
  “这,这……”凉崚不知如何回答。
  “因为臣女自出生双眼就是红色的,无论是在南江还是在家里,都被人认为是不祥之兆,只有督主不嫌弃臣女这双红色眼睛,才在乞巧节斗胆向皇上请旨,亲自抚养臣女,督主还找了个理由,说是喜欢臣女。”凉晓直接回答。
  “你这个孽障!!”凉老夫人怒火中烧,“还敢在圣上面前胡扯!老身找人算过!你可是克天克地克父母克所有人的天煞孤星!能让你活下去,就是仁慈!你这孩子还三句不离外人!”
  皇帝脸上阴晴不定。
  “仁慈?祖母还敢说仁慈?”凉晓苦笑,撸起袖子,“这烫伤祖母可还记得?因为我是女孩,还是赤色瞳孔,祖母认为我不祥,故意让芳瓢姑姑端着热水,撞上我,事后,还不许任何人给请医生,这伤疤才留到了现在。”
  凉晓的手臂上一块触目惊心的烫伤显现。
  凉老夫人刚想说什么。
  “这里好生热闹,发生了什么事?”司马瑞带着人赶到。
  “见过九千岁。”众人行礼。
  “见过皇上,皇后。”司马瑞简单行礼。
  “你来了。”皇帝这会儿已经有些烦躁了。
  “刚才本督听凉老夫人说,你找人给平乐郡主找了一个算命的,算命的说平乐郡主是天煞孤星?”司马瑞走到凉晓身边。
  “没错,老身确实找人算了一挂,算命的确实是这么说的。”凉老夫人回答。
  “带上来!”司马瑞冷笑。
  刘伍长带着自己队里的人,或是压着,或是控制着带来两个人。
  他们后面还跟着一个背着医箱的人。
  “草民/下官叩见皇上。”三个人跪下。
  “九千岁,这是怎么回事?”皇帝皱眉。
  “说说看,皇上自会为你们做主。”司马瑞干脆坐在了凉晓曾经的床上。
  “草民是个算命的,叫李水,十几年前,凉家老太太找到我,让我算一个坏日子,草民算了一下,九月四,是天灾人祸之日,这个时候子时出生孩子必定天煞孤星,克一切,凉老太太给了草民一笔钱,转身就派人要灭草民口,草民早有预料,带着家人躲老家了,这才逃过一命,一个月前,九千岁找到草民,想让我说出真相,草民害怕家人遭灾,不敢来,九千岁再三确认,把草民家人送到安全之地,草民才敢来,草民怎样无所谓,只求二小姐不要怪罪草民,草民也不知道,老太太竟然是让草民算您的出生日期和时间啊。”第一个人一边说一边磕头。
  “草民是南江的一个药铺的老板,草民叫吴慈生,当时就是草民给夫人把的脉,二小姐真正的出生时间应该是八月二十六。”第二个人接话。
  “八月二十六?那可是个大吉的日子,草民可是算过的,那是那年最好的日子!”李水惊讶。
  “二小姐出生之所以会推迟了九天,是因为凉家老太太命身边的芳瓢买安胎药时,命草民额外加了几个推迟胎儿生产的药物,这药物不仅会使胎儿推迟出生,还会让胎儿出现畸变,草民斗胆观察了一下,二小姐的眼睛,估计就是当年药物所致。”吴慈生继续,“而且,二小姐出生后不久,因为被怪为不祥之兆,天煞孤星,芳瓢还从草民那里买来抑制孩子生长的药方,草民意识到不对,想携家人逃跑,但,晚了一步,草民的夫人和儿子被衙役抓走,死于冤判,草民只剩下一女,草民只能带着女儿东躲西藏,直到女儿出嫁,九千岁派人保护好了他们一家,草民才敢斗胆来说明事实。”
  “陆太医,你怎么在这?”皇帝咬牙。
  “皇上,臣这次来,是给平乐郡主把脉的,请平乐郡主就坐。”陆太医拿出工具。
  凉晓乖乖坐好。
  把完脉。
  “平乐郡主长高了不少,想必,前一段,葵水也来了吧。”陆太医问。
  “太医说的是,葵水,这段时间才走而已。”凉晓双颊红了起来。
  “皇上,臣在乞巧节第二天晚间,刚出太医院门,被九千岁请到府中为平乐郡主把脉,平乐郡主应该吃了至少三年抑制生长的药方,这导致平乐郡主身体只有十岁孩子的样子,长不高,正常女子该有的葵水平乐郡主也不会有,臣这次为平乐郡主把脉,可知,平乐郡主身上的药已经解除,平乐郡主在这一个多月,不仅外形回归到了正常女子的样子,体内也回到了正常样子。”陆太医汇报。
  凉晓的脸颊更红了。
  “好你个凉年氏!你这是有何居心!她可是你孙女,亲孙女!”皇帝震怒。
  “皇上,老婆子没有这么干!这些,都是芳瓢在老婆子不知情的情况下干的,老婆子来之前,芳瓢可能怕事情败露,自缢谢罪了。”凉老夫人赶紧推脱责任,把一切事情推到已经死了的芳瓢身上。
  场面瞬间冷了下来。
  “既然罪魁祸首已经死了,皇上,别让外面的人等急了,臣到的时候,人已经来的差不多了。”司马瑞告诉皇帝。
  “好。”皇帝怒火未消,但又不知道下面怎么办。
  “这屋里的事,都记住,别说出去,有损颜面。”司马瑞大声。
  “是。”
  这情况,众人只能应下,纷纷簇拥着皇帝和皇后离开。
  司马瑞低声吩咐了刘伍长一些事,才牵着凉晓离开。
  只不过这一路上,司马瑞面色冰冷切凝重。
  “督主,你……”凉晓看不懂司马瑞的表情。
  “走累了吧。”司马瑞抱起凉晓,“有什么事,回家再说。”
  “嗯!”凉晓点头。
  接风宴就在这奇怪的气氛中开始了。
  一直消失不见的凉雪这会儿也终于抱着琴出现了。
  “见过皇上,见过皇后,见过祖母,祖母今天终于到了,雪儿很想念您呢!”凉雪“惊喜”。
  “凉大小姐这是要去干嘛?”皇帝饶有兴致。
  “本来,祖母说是明天到的,妾知道祖母喜欢听琴,就去新学了一曲,这几天特地练琴了,也是妾身边的奴婢失职,没人告诉妾祖母今天晚上就到了。”凉雪回答,“妹妹今天也回来了?”
  凉雪装作和凉晓亲近的样子。
  “姐姐的琴棋书画礼仪,皆是十三娘亲手调教,虽然十三娘还在南江,想来,作为十三娘的学生,姐姐新学的曲应该不差。”凉晓并没有踩她的坑。
  “哎呀,原来凉大小姐是十三娘的徒弟。”
  “怪不得什么这么优秀。”
  下面的人无不在夸赞凉雪。
  “妹妹愚钝,日日站在窗外,却学的一知半解。”凉晓嘴角不经意间微翘。
  凉崚和凉张氏瞬间脸色刷白。
  “凉大人偏心吗?”
  “大小姐学的很全,平乐郡主什么都学不到。”
  下面的人面面相觑。
  但凉晓的言行举止完全不像只看看的人。
  “有趣,大小姐且奏一曲吧。”皇帝饶有兴致。
  “这次,妾学的曲,可不是十三娘教的,妾还把老师请了过来,皇上,恕妾把老师请来一起演奏。”凉雪咬牙。
  “带上来。”皇帝拳头扶头。
  被请来的人,竟是良娘。
  “见过圣上,见过皇后,见过九千岁。”良娘优雅行礼。
  “是良娘,和十三娘可以平起平坐的人?”
  “她可是优秀于十三娘的。”
  下面的人小声讨论。
  “开始吧。”皇帝微微皱眉。
  良娘和凉雪同时弹奏。
  可能是练习的时间短,凉雪虽然努力不出错,还是出了错。
  “看来妾练的还不够好。”凉雪不太好意思。
  “不知平乐郡主这曲子练得怎么样了?虽然妾身只在前两天教了你一两遍。”良娘突然问起凉晓。
  “不瞒良娘,晓儿还有些手生。”凉晓回答。
  “平乐郡主竟然认识良娘?”皇帝问。
  “臣女最近一直被九千岁安排跟着良娘学习礼仪等,虽比不上姐姐,但略有前进。”凉晓回答。
  “圣上,不如让妹妹也试试。”凉雪有点心有不甘。
  “晓儿想借用一下良娘的琴。”凉晓过去。
  “请平乐郡主随便用。”良娘把位置让了出来。
  只不过,让人没想到的是,凉晓弹的竟比凉雪还好。
  弹奏结束。
  “臣女唐突了,还请皇上恕罪。”凉晓赶紧请罪。
  “哈哈哈!有趣!真是有趣!”皇帝似乎听到了什么大笑话一样,“闻禄海,拟旨。”
  “是。”闻禄海拿出纸笔。
  “凉家凉雪,毓质名门,温恭懋著,封为可妃,不日入宫,平乐郡主,聪颖温婉,赏金万两,布匹千匹,送至九千岁府上,凉张氏教女有方,封为三品诰命夫人,皇后可有意见?”皇帝顺嘴问了一下皇后。
  “妾并无意见。”皇后回答。
  “给可妃选择宫殿的事情,就交给皇后吧。”皇帝点头。
  “是,臣妾接旨。”皇后已经猜出几分皇帝要干嘛了。
  “恭喜凉大小姐,恭喜平乐郡主。”下面的人开始庆贺。
  宴会的气氛似乎高涨了起来,但,这气氛,极其诡异。
  愉快又欢快的气氛充斥着。
  凉晓抿了几口茶,便停住了。
  宴会并没有维持多久,就结束了。
  皇帝和皇后在簇拥下回去了。
  司马瑞带着凉晓在众目睽睽之下回府了。
  凉老夫人凉年氏和凉张氏气的把手捏的咔嚓作响。
  “好在这次,雪儿是平安入宫了,这孽障,我们把她调教的懂事乖巧,这才出去多久,就学会了顶嘴!”凉张氏快气疯了。
  “气疯也没用,这小丫头现在有司马瑞那个死太监护着,连我们叫她来参加洗尘宴,那死太监都跟着,我们动不了手。”凉崚皱眉。
  “玉儿,茜茜和你妹妹什么时候到?”凉年氏问凉张氏。
  “她们已经到了,今天不太方便让她们出来,我就没让她们出来。”凉张氏回答。
  “我有一种担心,在那孽障院子里的事情,皇帝不会放过我们,让茜茜想办法也入宫,一来茜茜和雪儿有个照应,二来,一旦发神经什么事,茜茜还能帮上忙。”凉年氏告诉凉张氏。
  “那就只有,雪儿进宫后,让茜茜和皇上偶遇了,不过,娘,您为什么要我一定把茜茜和妹妹接过来?”凉张氏问。
  “你可能不知道,茜茜其实和雪儿是同父异母的亲姐妹,当年,崚儿喝醉了酒,在你还没怀上晓儿时,和还未出阁的张氏一起了一夜,后来,张氏发现自己怀孕,另嫁他人,茜茜也只能谎称是他人之女。”凉年氏无奈叹气。
  “娘,姚千骅不会是你指使妹妹毒死才暴毙的吧?”凉张氏阴毒的盯着凉年氏。
  “我年纪大了,能做的就是,补偿她们母女,哪有心思做这些?”凉年氏嘴硬。
  “老爷,不好了,刘九冲不见了!”一个小厮进来。
  “指不定又去哪个窑子逛去了,不用担心。”凉崚没放在心上。
  “不是,刘九冲刚才还说过,今天不会出去了,现在却下落不明。”小厮着急。
  “别吵吵,说不定等会就回来了,先退下吧!”凉崚烦躁。
  “是。”小厮无奈,只能先行退下。
  这一夜,注定有人难以安眠。
楼主弒檷織類 时间:2023-03-03 09:58:07 安徽
  聊
  司马瑞带着凉晓去了良娘那里。
  “今天是怎么回事?”司马瑞问。
  “妾身数日前被找到凉府,白日里教凉雪练琴。”良娘回答。
  “还真是煞费苦心的想让自己的女儿进皇城。”司马瑞皱眉。
  “只不过,妾身只教了晓儿姑娘两次,晓儿姑娘竟然弹得比凉雪还要好的多。”良娘有些惊讶。
  “晓儿聪颖,这对她来说,并不难,我是怕,晓儿今天的动作,引起了另一个人的注意。”司马瑞扶额。
  “王说的是谁?”良娘询问。
  “是他?”凉晓立刻想到了一个人。
  “说说看,说不定,我们想到了一起。”司马瑞示意凉晓说下去。
  “文清!他的目光一直在姐姐身上,是那种充满爱慕的眼神,但是,转到我,他似乎满眼都是震惊。”凉晓回答。
  “你也注意到了?”司马瑞放下手。
  “我并不觉得奇怪,因为,文清哥哥从见了姐姐第一面,就很爱姐姐,他也曾说过,当我是傻妹妹,想想也真傻,姐姐那么优秀,他怎么会喜欢我知道什么也不知道的人呢。”凉晓举起手,“好在,这个陈年老伤已经被阿瑞带来的药治好了,一点痕迹都没有,桑葚和桑紫的化妆技术也不错,画的跟真的似的。”
  他的手臂上,已经没有伤痕了。
  “文清的目光在你弹琴前并未停留在你身上过,满眼都是对凉雪的爱,因为他更喜欢外边开起来出淤泥而不染的凉雪,但是,你短短一个多月,不仅长高,且长开了,良娘仅仅教了你一两遍曲子,你就会了的,在他眼里又土又傻的傻妞逆袭成美人不说,还如此聪慧,是他料想不到的,这就是他眼里爱慕和震惊的由来。”司马瑞分析。
  “王,刚才刘九冲交代了一些事。”阿力进来,把一张纸递给司马瑞。
  司马瑞看完直接递给了凉晓。
  “姚茜茜果然就是凉崚的女儿,她仅仅比晓儿大了几天,且就是八月二十六出生的。”司马瑞皱眉。
  “其他的倒无所谓,如果我所料不错,爹和祖母一定会在姐姐入宫后,让姚茜茜进宫陪姐姐,这样的话,姚茜茜就可以和皇帝偶遇,也留在宫里。”凉晓把纸折好交给司马瑞。
  “你为何如此肯定?”司马瑞一震。
  “如果,乞巧节,我没被阿瑞带回家,陪姐姐入宫的人就是我,姐姐如果不得盛宠,那,姐姐就会让我去勾引皇帝,被他们灌了药的我,连长大的机会都没有,有孕在身那更是天方夜谭,即使有孕,他们也很有把握把孩子带出来,来威胁我。”凉晓回答。
  “你确定?”司马瑞很震惊。
  “王可能不太理解,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夫君和孩子,是最重要的人,被人拿着夫君和孩子的命来威胁,是很痛苦的。”良娘叹息。
  “如果这么说,我们不如。”司马瑞微微一笑,“凉崚不是和姚张氏也有一个女儿吗?我们就让他们在一起,让姚茜茜和文清在一起。”
  “这应该很难办。”良娘皱眉。
  “不难。”凉晓若有所思。
  “说说看。”司马瑞示意凉晓继续说。
  “姐姐被选入宫中当妃,那父亲一定会设宴庆贺,文清一定会去给姐姐庆贺,这么说的话,就有一定利率。”凉晓回答。
  “你是他们的孩子,即使你再不得宠,你也一定会比我们了解他们。”良娘惊喜。
  “姐姐不久就要入宫了,阿瑞,你下面打算怎么办?”凉晓问。
  “我似乎说过,她入宫,我也有办法把她弄出来。”司马瑞揉了揉凉晓的脸颊。
  “那我就放心了。”凉晓点头。
  “今夜他们没能把你扣下,还失了刘九冲,他们一定还会请你过去。”司马瑞皱眉。
  “姐姐入宫前,去庆贺的人,父亲一定会宴请,只不过这次没有祖母的接风洗尘宴大,如果我没想错,他们一定会让我回去。”凉晓分析,“他们一定认为,这种小宴会,一定入不了九千岁的眼睛,也不会管。”
  “有道理,我倒是,可以好好管管。”司马瑞微笑。
  另一边。
  皇帝和皇后回到宫里后,皇帝并没有去皇后宫里休息。
  “皇上,喝杯茶吧。”闻禄海把一杯茶放在皇帝面前。
  “要问什么,你直接问吧。”皇帝扶额。
  “凉大人一家这么虐待平乐郡主,您为什么还要去凉大小姐入宫?”闻禄海问。
  “凉崚做梦都想让凉雪入宫,博得宠爱,好稳固自己的实力,朕满足他,再说,进了宫,朕未必需要宠幸凉雪。”皇帝皱眉,“闻禄海,你对凉晓有什么看法?”
  “平乐郡主像是被压抑了多年,而这次,凉年氏的到来只是让她彻底不想压制自己的情绪了,九千岁也真是担心平乐郡主,人都找齐了,不过,平乐郡主似乎对九千岁找人这件事不知情。”闻禄海分析。
  “为什么?”皇帝一惊,放下手。
  “很显然,平乐郡主并不认识那二人,九千岁把人带去时,平乐郡主眼神里的迷茫是隐藏不了的。”闻禄海回答。
  “对了,你查到了吗?跟着那个人的人是谁?”皇帝问。
  “查到了,这个人极有可能是凉张氏身边的大奴婢,紫蜜,奴才还打听到,她和凉大人身边的护卫刘九冲私下有交集,凉大人和凉张氏对这件事不知情。”闻禄海回答。
  “皇上,夏皑来了。”外面的小太监低声汇报。
  “让他进来。”皇帝回答。
  “是。”
  皇帝拿起杯子喝口茶的功夫,夏皑走了进来。
  “皇上。”夏皑行礼,顺带把这两天打听到的事告诉给了皇帝。
  “你是说,民间已经传开叶淼燎和瓜尔佳梨晔的事情?”皇帝错愕。
  “夏皑,你别瞎说,这件事,应该只有那天宫宴上的人才知道!”闻禄海也很吃惊。
  “臣不敢乱说,虽只有两天,但已经传的是满城风雨,根本找不到源头,只知道是从茶馆,茶摊这些人多口杂的地方穿出来的,具体是谁,没人知道。”夏皑继续,“还有一件事。”
  “说。”皇帝已经快气的把手里的杯子捏碎了。
  “这两天,叶淼燎似乎一直在调查平乐郡主。”夏皑回答,“他似乎对平乐郡主一见倾心,这两天一直让人调查平乐郡主。”
  “什么!”皇帝瞬间感觉自己要被气炸了,“这小子!”
  “皇上,皇上。”两个人赶紧想办法安抚皇帝。
  “闻禄海,立刻下旨,叶淼燎和瓜尔佳梨晔大婚立刻马上办!他不是想要平乐郡主吗?再下一道旨!”皇帝怒火中烧。
  “皇上,不能这样啊!”闻禄海和夏皑赶紧劝。
  皇帝似乎消了一些气。
  “闻禄海,修改圣旨,叶淼燎和瓜尔佳梨晔大婚后,立刻发去边疆,没有朕的许可,不许回来,平乐郡主……”皇帝似乎听进劝了,平静了一些。
  “皇上,臣有些不明白,自从九千岁把平乐郡主带在身边,平乐郡主性情大变,今日还公开自己被虐待。”夏皑还是选择说出自己的疑问,“这不像是九千岁受益,奴才调查了一下,凉大人对两位小姐的区别对待可是他们府上人尽皆知的事情。”
  “你怎么看?”和闻禄海聊了半天,皇帝想听听别人的意见。
  “臣倒是觉得,平乐郡主的眼神很坚定,根本不是撒谎的眼神,可能是平乐郡主觉得,有九千岁这个靠山,至少像今天一样,偶尔回到凉家不会再受欺负,只是没想到,她刚巧碰到了皇上到那里,九千岁又在调查她的身世而已。”夏皑回答。
  “这个平乐郡主啊,看来是没少被压抑,等凉雪进宫再说吧,你们且下去吧。”皇帝挥手,“闻禄海,明天九千岁一到西厂,让他立刻来找朕。”
  “是。”两个人退下。
  宫外。
  司马瑞刚带着凉晓回来,宫里的消息就被海梭带了回来。
  “王,小袁来信儿,说,皇帝秘密召见了夏皑,甚至大发雷霆。”海梭汇报。
  “这个小袁还算忠诚,不过,他终归不是小胡。”司马瑞叹气,“夏皑进宫,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民间传的叶淼燎和瓜尔佳梨晔的事情传到了夏皑耳朵里,夏皑再传给皇帝。”
  “这消息,应该是秘密的啊?怎么会……”海梭看向凉晓。
  “没错,知道就行。”司马瑞抱起有些瞌睡的凉晓。
  “这太危险了,我们的人汇报,夏皑没查出什么踪迹,也是幸好。”海梭松口气。
  “皇帝一定会让两个人短时间内完成大婚,发配边疆,再对他们的家人动手,明天一定会让我立刻马上去找他。”司马瑞揉了揉凉晓。
  “一定是,唉,不知是福是祸。”海梭叹气。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司马瑞进屋把凉晓放下睡觉,转身和海梭进了书房。
  “王,您为什么要突然改变主意?”海梭不解。
  “我们躲不过这一劫,但是,香蝶会为我们拖一拖。”司马瑞回答。
  “皇帝急于求得我们的能力,不仅仅是因为我们拥有兽性,战场上可以杀人不眨眼,还因为我们拥有兽形态,兽形态下,我们几乎刀枪不入,一旦受伤,只要混沌凰鸟振翅一扇,我们就能恢复如初,继续战斗。”海梭皱眉。
  “正是因为如此,我们才需要隐藏能力,而且,我们需要的不是混沌凰鸟的力量,因为混沌之力能提升战斗力的同时,还会伤害晓儿,如果晓儿像王上后一样是凰鸟命就好了。”司马瑞叹气。
  “能处理这力量的,也许只有一个人。”海梭一惊,“王,我们……最好不要求他,他的代价可是很沉重的。”
  “或许我们可以不用求助于他,海梭,联系一下闻禄海,看看,他能不能联系上那个人。”司马瑞思考。
  “远亲王?确切的说,祖晨?”海梭懵。
  “他会不会知道怎么处理。”司马瑞叹气。
  “王,他到现在都下落不明啊。”海梭还没反应过来。
  “你啊,难得没听我说话,联系一下闻禄海,说不定,他有办法。”司马瑞无奈。
  “是,我这就去办。”海梭离开。
  “既然都想动晓儿,那,不如斗一斗,我要保护的人,你们可是不能动的。”司马瑞站起身,回到小院。
  凉晓已经在桑葚和桑紫的帮助下洗漱好睡着了。
  “这孩子。”司马瑞一笑。
  “王,下面怎么办?我们总不能坐以待毙啊。”桑葚问司马瑞。
  “不着急,好事还没开始,我们不着急。”司马瑞回答。
  “属下明白。”桑葚点头。
  “我们必须一定要保护好属于我们的人。”司马瑞轻轻抚摸着凉晓的长发。
  “王,您的药好了。”小津子端来一个碗。
  “知道了。”司马瑞接过药放在一边。
  小津子出去。
  “桑葚,把这个倒了。”司马瑞指着药碗。
  “是。”桑葚赶紧悄悄倒掉,把真正的药端给司马瑞。
  “小津子虽然是皇帝的人,也倒忠心于我,这些年也没有犯过错误,盯紧他,别让他给皇帝报信。”司马瑞低声。
  “是。”桑葚点头。
  “去休息吧,你和桑紫,绿乔轮流盯着点。”司马瑞吩咐。
  “是。”桑葚离开。
  “但愿我的预感没错。”司马瑞叹气。
楼主弒檷織類 时间:2023-03-04 07:54:00 安徽
  各怀心思
  第二天一大早,司马瑞就带着凉晓扮成的林子进宫了。
  小袁又一次向司马瑞汇报了昨天的事。
  “对了,夏皑似乎提到,叶淼燎喜欢上了平乐郡主。”小袁又汇报了一个前一天没有汇报的情况。
  “有意思,既然他家快倒了,不妨再等等。”司马瑞诡秘一笑。
  小袁不明所以。
  “小袁,今天你休息吧,你好一段时间没有休息了。”司马瑞没说什么。
  “是。”小袁离开。
  另一边。
  叶墨尘家,瓜尔佳抚龚家都收到了皇帝的圣旨。
  圣旨只有短短几个字。
  “三日后大婚,不得有误!”
  两家人惊慌到了极点。
  这两天,市井传遍了叶淼燎和瓜尔佳梨晔的事情。
  虽然不知道是谁传出去的,但,这件事传出去后,已经衍生出了好几个版本。
  有说瓜尔佳梨晔为了给姐姐找好玩的,才碰到了这个纨绔子弟。
  也有说瓜尔佳梨晔是为了去那里问抽大烟的事情,才碰到了叶淼燎。
  更有说叶淼燎办了瓜尔佳梨晔,根本就是冲着她家室去的。
  这些说法愈演愈烈,这也让人分不清到底哪一个版本才是真的。
  瓜尔佳温雪被这些消息吵的头疼,不得不让霜儿再把东西拿来。
  “娘娘,上次二小姐带来的软膏没有了。”霜儿只好汇报。
  “没有了?霜儿,去,把小林子给我叫来!”瓜尔佳温雪恼怒。
  “是。”霜儿只好去请。
  西厂。
  “九,九千岁,我,我找一下林公公。”霜儿只能硬着头皮进去。
  “林子!林子!”司马瑞似乎知道霜儿要干嘛,根本没有盘问。
  “师父。”凉晓出来。
  “找你的!快去快回!”司马瑞指着霜儿。
  “是。”凉晓只能跟着霜儿离开。
  到了春熙宫。
  “林子,给我买点软膏去。”瓜尔佳温雪这会儿烦躁至极,干脆直奔主题,“霜儿,去。”
  霜儿拿来两个五两左右的银锭。
  “奴才现在出不去,今天袁公公休息了,只有奴才一人。”凉晓低声回答。
  “让你买你就买,哪来这么多废话!”瓜尔佳温雪瞬间火了。
  “是,奴才想办法。”凉晓接过银锭。
  “别叫人知道了!知道了,本宫有的是办法弄死你!”瓜尔佳温雪的火气消了不少。
  “是。”凉晓弱弱回答,转身离开。
  回到西厂。
  “师父!”凉晓刚想开口。
  “林子!去买些东西!”司马瑞都没抬头,“清单和钱拿去!快去快回!过两天一定会用到!来不及回来了就在外面吃。”
  “是!”凉晓赶紧拿着清单和几个银锭离开。
  “九千岁,林子似乎有话说。”刘伍长皱眉。
  “这小子,该机灵的时候一点都不机灵,和小胡没法比。”司马瑞扶额叹气。
  “小胡没个一年半载回不来,再说,新人就得多磨砺,小胡不也是这么过来的嘛。”刘伍长无奈。
  “先用着吧。”司马瑞无奈。
  凉晓出去,先找到了鲁远。
  “主子吩咐过,每次提前备好,只要是你,拿了就能走。”鲁远拿出一个木盒。
  凉晓放下银锭,拿起准备离开。
  “一个就够了,这是五两银子能买到的量,主子说了,每次备五两银子能买到的量给你就行。”鲁远只收了一个银锭。
  “多谢。”凉晓收好银锭离开。
  凉晓又买了一些东西才回到西厂。
  刚到门口。
  “林公公。”霜儿已经在门口等她了。
  可能是有些惧怕司马瑞,霜儿不敢进去,只能在门口等着。
  “这是娘娘要的东西,我就不送过去了。”凉晓把东西交给霜儿。
  “多谢,林公公。”霜儿接过东西,逃命一样跑了。
  凉晓走进西厂。
  “师父。”凉晓低声,“我给你带了糕。”
  凉晓把糕点放在桌子的一角。
  “东西交给老刘。”司马瑞完全没抬头。
  “是。”凉晓去找了刘伍长,把东西交给刘伍长,回到小屋。
  傍晚。
  司马瑞带着凉晓离开了。
  家里。
  “阿瑞。”凉晓把另一个银锭交给司马瑞。
  “你留下吧,她给你的,你就留下,不过,以防万一,最好别花。”司马瑞并没有收下。
  “她使用这么多,不怕出事吗?”凉晓有点担忧。
  “皇帝想处理她的家人,又不能公然处理掉她,皇帝早就下旨想让卧帮忙处理,既然要处理掉,不如,榨干的荷包再处理掉。”司马瑞回答,“这个办法比较简单,东西也是她妹妹拿给她的,你是被逼着给她送的东西,引火也烧不到你。”
  “明白了。”凉晓点头。
  圣旨的事一大早就传遍了朝臣们和他们家人的耳朵。
  “老爷,皇上这么大的动作,九千岁也不拦着,我们前面做的事不会被皇帝吧?”凉张氏紧张的问凉崚。
  “完喽,完喽。”凉崚一回家就不停踱步。
  “老爷?”凉张氏皱眉。
  “皇帝这是要处理瓜尔佳抚龚和叶墨尘,九冲又不见了,现在,我们自保为上。”凉崚踱步。
  “不能吧?刘九冲之前发了银子,也是出去玩个几天才回来,不至于吧?”凉张氏有点蒙。
  “头发长见识短的玩意,刘九冲要是在玩的时候,被司马瑞那个家伙抓住了,我们九彻底完了!上次那死丫头回来,显然是多多少少知道司马瑞会护着他,但没想到死太监真把那两个人找来了,还找了太医给她把脉解毒,我们好不容易能控制这小丫头,现在完全失策了,上次给她的食物,也没办法下毒,死太监在她身边,全部的食物也都是测毒的,下不了毒不说,连食物相克都不行。”凉崚恼火,“我们现在只能指望雪儿了,靠他们不如靠我们自己。”
  “如果凉晓这死丫头还收我们控制就好了,只可惜,赵奶娘下落不明,否则,我们还能控制的了她。”凉张氏皱眉。
  “我们最好能让雪儿尽早入宫,到时候,茜茜好入宫,她们姐妹互相扶持,我们也好放心。”凉崚叹气。
  凉张氏皱眉,现在,她越来越看不透眼前这个枕边人了。
  另一边。
  叶墨尘一家快疯了。
  这道圣旨让他们和瓜尔佳家人人自危。
  这一天,叶淼燎也只能放下心里所想,和父亲一起准备彩礼。
  入夜。
  “少爷,查到了。”小厮终于有时间把自己调查的结果告诉了叶淼燎。
  “盯着她,说不定,小爷我还能有奇遇。”叶淼燎谁在床上。
  “少爷,我劝也劝过了,如果九千岁发火了,怒火比皇帝还要可怕。”小厮提醒。
  “闭嘴吧你!”叶淼燎脸都气抽了,“滚出去!”
  小厮自讨没趣,只能出去了。
  瓜尔佳梨晔很难过。
  三天时间,她就要嫁人了。
  这一切都是因为叶淼燎。
  瓜尔佳梨晔这几天一直宅在家里,瓜尔佳抚龚也有意把她囚禁在家。
  听到两家的消息,从良娘那里回来的凉晓也稍稍放心。
  “爹从一开始就想和瓜尔佳梨晔的父亲议事,但是去了几次,他都没见到瓜尔佳梨晔的父亲,后来去了几次,都带了礼物,瓜尔佳梨晔从父亲才松口。”凉晓若有所思的告诉司马瑞。
  “你确定?”司马瑞眼前一亮。
  “确定,是刘九冲跟着爹一起去的,爹还把他舍不得吃的一根人参带给了瓜尔佳梨晔的父亲,爹还特地去库房拿的。”凉晓回答。
  “桑葚,刘九冲还在吗?”司马瑞问。
  “在,海梭管家把他关的很好。”桑葚回答。
  “你先服侍晓儿睡下,我要再见见这个刘九冲。”司马瑞站起来。
  “是。”桑葚叫来桑紫,两个人服侍凉晓睡下。
  “阿瑞。”凉晓握着司马瑞的手。
  “放心,我马上就回来,说不定,你还没睡熟我就回来了。”司马瑞告诉凉晓。
  “嗯。”凉晓点头睡下。
  司马瑞一个人去了那个地牢。
楼主弒檷織類 时间:2023-03-05 09:49:53 安徽
  审问,婚
  刘九冲被锁在那里。
  看到司马瑞,刘九冲快气疯了。
  “你这个死太监!你要做什么!你知不知道我为谁办事的!”刘九冲撞在门上怒吼。
  “我不管你为谁办事,你要知道,即使在前朝,本督也是想干嘛就干嘛,即使是皇帝,也拿我没办法。”司马瑞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
  刘九冲一惊,他怎么给忘了呢。
  “我只问你,凉崚和瓜尔佳抚龚之间,有什么事?”司马瑞问。
  “别想让我告诉你!”刘九冲嘴硬。
  “你可以不说,毕竟,从小和凉崚一起长大,没考取任何功名,还被凉崚扶持,能告诉我什么,不可能。”司马瑞冷冷一笑。
  刘九冲以为司马瑞不会再问下去。
  “海梭,上刑吧!”司马瑞也没废话。
  刚回来的海梭带上影一影二,开始动刑。
  刘九冲惨叫连连。
  “他若是愿意招,去叫我一声。”司马瑞告诉海梭,站起离开。
  回到小院。
  凉晓已经沉沉睡去,桑葚端来药。
  “皇帝要是知道我恢复了,会气死。”司马瑞把药一饮而尽。
  “当年您为了让老皇帝相信,把那毒一饮而尽,其实,他们不知道,您只喝下了一部分,喝不多久的药就能恢复了。”桑葚把碗接过去。
  “这一切,都不是为了他们,当年我们的族人太弱,能自保的方式不多,但现在,我们不需要再像当年一样畏手畏脚,开疆扩土不好讲,但抵御外敌没问题。”司马瑞轻轻揉了揉凉晓。
  可能是司马瑞回来了,凉晓睡的更沉了。
  “王。”海梭进来,“他要招。”
  “走,去看看。”司马瑞站起身,“桑葚,看好晓儿,她现在还是需要休息的年纪。”
  “是。”
  司马瑞回到地牢。
  刘九冲浑身是血,耷拉着头。
  “泼醒。”司马瑞坐好。
  影一把刘九冲泼醒。
  “说吧。”司马瑞盯着他。
  “阿崚确实想成为瓜尔佳抚龚一派党羽,但,去了几次,瓜尔佳抚龚就是不肯见阿崚,数月前,阿崚把那个不知道和谁做了个交易得来的百年好参拿出来,瓜尔佳抚龚才愿意见阿崚一面,他们把所有人都赶出去了,包括我,我只知道,阿崚出来时满面笑容,其他,什么都不知道了。”刘九冲有气无力的说着。
  “说的不错,影一,给他‘包扎’一下。”司马瑞带着海梭离开。
  没多久,刘九冲的惨叫就被关在了地牢里。
  “王,下面,怎么办?”海梭问。
  “都写下了吗?”司马瑞面无表情。
  “写下了。”海梭回答。
  “既然事情已经闹得这么大了,给他灌点‘吐真言’,等叶淼燎和瓜尔佳梨晔的事情解决了,皇帝要处理两家的时候,就得有人把这件事透露给皇帝。”司马瑞思考。
  “这岂不是要把后也给说出来吗?”海梭懵。
  “你跟我这么久,难得见你傻一回,他不是爱玩吗?酒后吐真言,巧被听见,懂?”司马瑞问。
  “明白了。”海梭点头。
  “你联系的怎么样了?”司马瑞问。
  “闻禄海说,他也联系不上他。”海梭回答。
  “算了,联系不上,我们就找另一个人。”司马瑞叹气,“盯好刘九冲,别让他死了,最重要的事情,他还没办。”
  “是。”海梭转身回到地牢。
  司马瑞回到小院。
  凉晓披着毯子站在门口。
  “怎么醒了?”司马瑞过去搂着她。
  “你刚离开我就醒了。”凉晓轻轻搂住司马瑞。
  “怎么,害怕?”司马瑞看着怀里的小丫头。
  “有点,你不在,心里空落落的。”凉晓抬头。
  “接下来一段时间会很忙,但,我尽量带着你。”司马瑞告诉凉晓。
  “嗯!”凉晓点头。
  司马瑞抱起凉晓,带她去休息了。
  清晨。
  刚刚起床的凉晓呆呆坐在床边。
  “怎么了?一大早就发呆。”司马瑞坐在她身边。
  “没,没事。”凉晓脸颊微微一红。
  “洗漱更衣吧,今天,继续跟着我去西厂。”司马瑞揉了揉凉晓的头。
  “嗯!”凉晓点头。
  两个人刚到西厂,就得到一个消息。
  瓜尔佳温雪不知得了什么怪病,昨夜就寝前,晕倒了。
  霜儿立刻叫了太医。
  太医到后,诊了半天,愣是诊不出是什么病。
  这事儿,连皇帝都惊动了,早朝都没去,直接去了瓜尔佳温雪的宫里。
  “师父,你说她会不会是因为那个昏倒的?”凉晓小声询问。
  “心知肚明就好,别说出来,让人低看了我们西厂。”司马瑞拍了一下凉晓的头。
  凉晓立刻明白。
  此时,瓜尔佳温雪已经没事醒来。
  皇帝左问右问,愣是没问出什么,只好悻悻准备离去。
  临走,皇帝皱了皱鼻子。
  “温儿是换香了吗?这个香不太好闻。”皇帝转身。
  “这是妾托林公公从民间买的药香,妾有时不得安眠,就点一点,很是舒服。”瓜尔佳温雪有点慌张,她怕皇帝知道自己食用软膏。
  “你可要保重身体啊,后天你妹妹大喜之日,你还得陪朕去看看。”那一丝慌乱并没有逃过皇帝的眼睛,但,皇帝强装镇定,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等皇帝回到养心殿,立刻让闻禄海把凉晓招过去。
  凉晓刚到,皇帝就把除了闻禄海和凉晓之外的人都撵出去了。
  “你给温妃找来的是什么药香,味道会这么刺鼻。”皇帝问凉晓。
  “和瓜尔佳二小姐带给温妃的一样。”凉晓回答。
  “瓜尔佳二小姐不是说,给温妃带去的是小厨房的厨子?”皇帝追问。
  “那日,瓜尔佳二小姐能碰到叶公子,就是为温妃买东西,并非是请厨子这么简单。”凉晓回答。
  “说说看。”皇帝饶有兴致。
  “那日,奴才确实碰见了瓜尔佳二小姐和平乐郡主。”凉晓一点点细说。
  “所以,那东西到底是什么?”皇帝问。
  “奴才只知道,用它的人叫它软膏,其他一概不知。”凉晓回答。
  “那平乐郡主呢?”皇帝死死盯着凉晓。
  “平乐郡主更是不知,师父的一些秘密,根本不想让郡主知道,师父怕郡主参在其中,受伤害。”凉晓回答。
  “九千岁为何突然要平乐郡主?你可知道?”皇帝问。
  “奴才……”凉晓故作纠结。
  “闻禄海。”皇帝低声。
  闻禄海拿来一个盒子,打开放在桌上。
  皇帝抓了一把金瓜子放在闻禄海手里。
  闻禄海把金瓜子交给凉晓。
  “奴才听说,三年前,师父因为什么事情,乔装成乞丐,随乞讨的人到了南州,师父本来想顺点钱回京,没想到,顺到了凉大小姐给郡主的钱,郡主把钱要回去,还夸赞师父人品好,给了师父一笔钱让师父回京,师父感叹郡主人品,但又不认识郡主,巧赶上个月乞巧节,师父才请旨想把郡主带在身边,这些还是奴才偷听师父和谁谈话听来的。”凉晓半隐瞒半说出来。
  闻禄海和皇帝对视一眼,异口同声。
  “那件事!”
  两人又一惊,看向凉晓。
  凉晓装作听不懂,一脸懵的样子。
  “林子,说得很好,闻禄海。”皇帝抓了三大把金瓜子,让闻禄海给凉晓。
  “谢皇上,奴才告退。”凉晓赶紧收好金瓜子离开。
  “是个视财如命的,不成威胁。”皇帝松口气。
  “贪财小人,皇上,您……”闻禄海看向皇帝。
  “这小子算是他最信的人,连他都是偷听才知道,更何况平乐郡主。”皇帝扶额。
  “九千岁冒险也要请旨,是因为那年平乐郡主救了他?不至于吧?”闻禄海费解。
  “别人或许可以不信,但他,会这么做。”皇帝叹气,“你且退下吧。”
  另一边。
  凉晓刚回到西厂,就把刚才的事全告诉了司马瑞。
  “做得好。”司马瑞松口气。
  “师父,我怕。”凉晓还有点发抖。
  “你还小,怕很正常,但,你要知道,跟着本督,早晚要适应这些。”司马瑞一笑,低声,“他给你的,等回去了,交给冬枣和橘子,她们会帮你铸成别的样子,你随便花。”
  “是,徒弟明白了。”凉晓点头。
  接下来的两天。
  虽然表面平静如水,但已经暗流涌动。
  叶淼燎和瓜尔佳梨晔的大婚已经准备好了。
  那天一大早。
  “今天你和我都不必去西厂,我已经让林子去西厂了,你今天,跟我一起去参加他们的大婚。”司马瑞告诉刚起床的凉晓。
  “阿瑞。”凉晓还很紧张。
  “你和林凛能同时出现,一定是两个人,瓜尔佳梨晔很清楚这件事。”司马瑞告诉凉晓,“对了,你姐姐今天入宫。”
  “这么快?爹还没来得及庆祝一下。”凉晓有点懵。
  “皇帝想,那就很快。”司马瑞告诉凉晓。
  “这样的话,爹一定小宴一下朋友。”凉晓皱眉。
  “先更衣吧。”司马瑞出去。
  凉雪着急忙慌的让自己的奴婢收拾好早已收拾好的行礼,被送进宫里。
  册封仪式也是简而又简,就被塞进一个冷僻的宫殿里。
  上午,凉雪刚被册封完,下午,皇帝就带着瓜尔佳温雪出去了。
  凉雪气的牙根痒痒,可又无可奈何。
  谁让自己入宫和瓜尔佳梨晔的婚礼撞在了一起呢?
  叶家。
  大红的绸缎已经把叶府装饰了起来。
  瓜尔佳梨晔穿着红色的婚服被送上了红色的小轿。
  因为是正妻,瓜尔佳梨晔是晚上被接走的(可以参考zhenhuan传,隐和娴是侧福晋,白天出嫁,娆是福晋,夜晚出嫁)。
  叶淼燎想“偶遇”凉晓的想法也只能暂放。
  这次,皇帝带着瓜尔佳温雪,结亲前就到了。
  司马瑞带着凉晓早了一步而已。
  只不过这次,司马瑞为了避免再生事端,带凉晓坐在了僻静角落。
  凉崚带着凉张氏出席时,不少人对他们指指点点。
  看到凉晓时,也不免双眼喷火,带些怒意,但又不得不压抑自己的怒火。
  “今天,可是有好戏看了。”司马瑞微微一笑。
  “听你这么一说,我就放心了。”凉晓看着司马瑞。
  “知道就好,小丫头。”司马瑞没在说什么。
楼主弒檷織類 时间:2023-03-06 15:22:53 安徽
  出事
  可能是有皇帝坐镇,大婚看似顺利进行了。
  但是,叶淼燎时不时还是瞄一下旁边的凉晓。
  叶淼燎觉得自己掩饰得很好。
  只不过,他的小动作全落在司马瑞,皇帝,瓜尔佳温雪,瓜尔佳梨晔和叶墨尘的眼里。
  叶墨尘看了一眼皇帝,瞬间如坠冰窟。
  皇帝也看到了叶淼燎的小动作。
  “叶卿。”皇帝脸色有点不太好。
  “臣在。”叶墨尘硬着头皮过去。
  “你养了个好儿子。”皇帝有些想发火。
  这下,连叶淼燎也慌了。
  他的这些小动作连皇帝都瞒不过,更何况司马瑞。
  “臣……臣教子无方,还请皇上恕罪。”叶墨尘吓得冷汗顺着脸颊流下。
  “既然是叶公子大婚,请继续吧。”皇帝强压脾气。
  叶墨尘松口气,叶淼燎也轻松了点。
  瓜尔佳温雪气的悄悄把手捏的咯吱作响。
  凉晓还有些懵,不经意抬头看了一眼司马瑞。
  他的眼睛一直盯着叶淼燎。
  凉晓看向叶淼燎,瞬间明白。
  叶淼燎虽说老实了一些,但偶尔还是会瞄一眼凉晓。
  他越是这样,这场婚礼的气氛就越是奇怪。
  众目睽睽之下,瓜尔佳梨晔被送进婚房。
  叶淼燎挨桌敬酒后。
  “皇上,妾想和小妹再说几句话,恕妾离开一会。”瓜尔佳温雪低声。
  “虽说本不该这样,但,你们姐妹情深,快去快回吧。”皇帝心烦意乱。
  “是。”瓜尔佳温雪离开。
  司马瑞护着有点困倦的凉晓,盯着瓜尔佳温雪离开,不为所动。
  宴席散去。
  司马瑞带着凉晓会到府上,看着凉晓睡下,才去了书房。
  “影一,怎么样?”司马瑞问。
  “温妃给瓜尔佳梨晔了一包东西,不知道她会让瓜尔佳梨晔怎么做。”影一回答。
  “无论怎么做,都是自作孽,且不管他们,皇帝自会发落。”司马瑞冷笑。
  “王,属下不明白。”影一皱眉。
  “皇帝本来准备让叶淼燎带着瓜尔佳梨晔去边疆,再处理两家,但,瓜尔佳温雪不知道,这样只会更快的处理两家。”司马瑞回答。
  “王,您……”影一一惊。
  “如果这时候,凉崚撞进去呢?”司马瑞思考,“且放一放,我们这边做好完全准备,一定要让晓儿平安无事。”
  “是。”影一离开。
  司马瑞回到小院。
  一夜平静。
  第二天一大早。
  红色的喜字还没揭掉,红色的绸缎还没摘下。
  叶淼燎和瓜尔佳梨晔的婚房里,传来了瓜尔佳梨晔的尖叫。
  众人闯入婚房。
  叶淼燎死了。
  七窍流出黑血,暴毙而亡。
  消息传到司马瑞和凉晓那里时,两个人正在吃早饭。
  “七窍流血?”凉晓咬着鸡蛋。
  “有活干了,晓儿,快吃,今天会很忙。”司马瑞告诉凉晓。
  “好。”虽然很不明白,但,凉晓还是按照司马瑞说的做。
  两个人刚到西厂,皇帝的口谕就到了。
  “皇上也知道了?”司马瑞问来传口谕的闻禄海。
  “是今天早晨从宫外回来的嬷嬷带来的信儿。”闻禄海回答,“没什么事,咱家就得回去了。”
  闻禄海逃命似的离开了。
  “刘伍长,把人带回来,林子,把小袁他们几个叫起来,你们去备些东西去!”司马瑞立刻吩咐。
  “是。”
  “好!”
  很快,叶府的人悉数带到,凉晓和几个太监也买东西回来了。
  还不等凉晓回小屋。
  “林子,跟我一起去,学点东西!”司马瑞就把凉晓带去跟他一起去。
  几间牢房里。
  女眷哭哭啼啼,男人们胆子小的早已抖成筛糠,倒是叶墨尘还算冷静。
  “九千岁,我儿死了,为何要把我们都关进来?问那个刚嫁进来的毒妇岂不是更清楚?”叶墨尘问。
  “皇上口谕,叶公子不明原因死亡,瓜尔佳氏又是为数不多享受王爷待遇的大臣,不能冤枉人家刚出嫁的女儿。”司马瑞微笑,“既然昨天是瓜尔佳二小姐,不,瓜尔佳氏和叶公子同床共枕,那么,我们就从瓜尔佳氏开始问起吧,林子,把瓜尔佳氏带到刑房。”
  凉晓打开牢门,把瓜尔佳梨晔薅了出来,熟练的锁上门,把瓜尔佳梨晔带去上次审问的房间。
  不过,瓜尔佳梨晔咬死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司马瑞只能让人用刑。
  这一次,用刑,凉晓完全没动手。
  刘伍长带着自己的人用刑。
  另一边。
  瓜尔佳温雪带着霜儿哭哭啼啼跑到皇帝面前,想尽一切办法想保下瓜尔佳梨晔。
  皇帝这次,态度极其强硬。
  “温妃不必在朕面前哭,朕赋予了西厂特权,为了得到真相,可以不惜一切代价,为了真相,可以不用顾及朕的脸面,现在就是朕去,九千岁也未必给朕脸面放你妹妹出来。”皇帝告诉瓜尔佳温雪。
  瓜尔佳温雪无奈,只能哭哭啼啼带着霜儿离开。
  皇帝烦躁的至极。
  叶淼燎这一死,彻底打乱了他的计划。
  西厂。
  用尽所有刑具,瓜尔佳梨晔咬死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照顾瓜尔佳梨晔和叶淼燎的人受尽酷刑,什么都没问出来。
  司马瑞皱眉。
  “师父。”凉晓轻扯司马瑞的袖子。
  司马瑞叹气。
  凉晓看他皱眉思考,干脆不说话了。
  “林子,你出去一趟。”司马瑞拿出两个银锭,让凉晓出去一趟。
  很快,凉晓带着两个拎着食盒的小二回来了。
  “去等着吧,有事本督会叫你。”司马瑞告诉凉晓。
  “是。”凉晓转身,“你们两个……”
  “两个半时辰(约五个小时)收盘子。”司马瑞告诉两个小二。
  “是。”两个小二带着食盒离开。
  凉晓刚回到小屋。
  霜儿就来了。
  “林公公,我们娘娘想见你。”霜儿低声。
  “袁哥,我出去一下,很快回来。”凉晓告诉迷糊的小袁。
  “去吧。”小袁还很困。
  凉晓离开。
  瓜尔佳温雪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林子,你是他的徒弟,你一定有办法劝得动九千岁吧?”瓜尔佳温雪哭着问。
  “这,奴才劝不动师父,但,郡主说不定可以,但现在这种情况,郡主可能不会见您。”凉晓回答。
  “那该怎么办啊?”瓜尔佳温雪哭的更厉害了。
  “您要不求一下郡主的姐姐,刚被封妃的可妃,如果可以求助到可妃的父亲,凉大人,郡主再怎么狠心也一定会顾念养育之恩,帮忙劝说督主,说不定,凉大人也能帮二小姐和叶大人说说话。”凉晓回答。
  “是个不错的提议。”瓜尔佳温雪破涕为笑,“你切退下吧。”
  “是。”凉晓离开。
  瓜尔佳温雪只能去求助凉雪。
  凉雪也只能把这件事想尽办法转达给凉崚。
  外面的凉崚思索半晌,似乎也做了一个重要决定。
楼主弒檷織類 时间:2023-03-07 19:07:06 安徽
  被抓
  请求是傍晚时分,凉雪想尽一切办法送出来的。
  凉崚想了一夜,决定替瓜尔佳梨晔说几句话。
  说不定,瓜尔佳梨晔被放出来,瓜尔佳抚龚能念在自己的好,能和自己成为同盟。
  凉崚并不打算找凉晓。
  现在,他手里什么都没有,怎么能让凉晓这个逆女听自己的。
  第二天早朝后。
  还不等凉崚想办法去找皇帝,皇帝倒是先让他去找自己。
  聊了半天朝政。
  “凉卿想必已经听说了叶家的事情了,对这件事,你有什么看法?”皇帝问凉崚。
  凉崚一惊。
  “臣……臣觉得,叶公子的死亡对瓜尔佳氏没有任何的好处,虽然之前发生了不愉快的事情,但,再怎么说,两人已经成亲,叶公子一旦出事,最先被怀疑的肯定是瓜尔佳氏,臣觉得,瓜尔佳氏不可能这么没头脑,新婚第一夜就想害了自己的夫君。”凉崚战战兢兢回答。
  “回答的不错。”皇帝似乎得到了一个满意的答复,“凉卿且退下吧。”
  凉崚战战兢兢退下。
  “闻禄海,你觉得,凉崚有几句实话?”皇帝问闻禄海。
  “皇上,奴才不知,但,这种时候,人人都求自保,只有凉大人为瓜尔佳氏说话,奴才愚钝,总觉得凉大人另有所图。”闻禄海回答。
  “他当然另有所图。”皇帝皱眉思索。
  “皇上,要不,问问平乐郡主?”闻禄海试探。
  “是得问问她,但,我们贸然去问,司马瑞一定把她护得更严实,我们什么都问不出来,她可是和自己的父亲不和的。”皇帝若有所思。
  不过,凉崚被皇帝叫去问话,很快传到了司马瑞耳朵里。
  “林子,你昨日和瓜尔佳温雪说什么了?”司马瑞把凉晓单独拎出去问。
  凉晓把过程完完全全说出来。
  “你很聪明。”司马瑞一笑,“好戏,就要开始了。”
  审问了一天一夜加一个上午。
  只问出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
  司马瑞把写满口供的纸里塞了另一张纸,交给凉晓,让她送去给皇帝。
  这次,皇帝倒是没把凉晓扣下询问。
  简单问了几句就放凉晓走了。
  皇帝简单翻看了一下,就发现了那张纸。
  看完纸上内容。
  “闻禄海!立刻,马上!让凉崚见我!”皇帝气炸。
  “是。”虽然不明所以,但闻禄海立刻出宫传口谕。
  凉崚快马加鞭的到了皇帝面前。
  这件事很快传到了司马瑞那里。
  “林子!林子!”司马瑞喊了两声。
  “九千岁,这里是地牢,林子听不见,我去叫他!”小袁出去。
  很快,凉晓就到了。
  “林子,你出趟宫,告诉郡主。”司马瑞把剩下的内容耳语几句。
  “是,奴才知道了。”凉晓点头。
  “你不用回西厂复命了,明天再来,给郡主带着她爱吃的。”司马瑞嘱咐,“买些什么,等我回去,再给你。”
  “是。”凉晓离开。
  “督主,发生什么事了?你会让林子提前回去?”刘伍长刚好碰到这一幕。
  “一件开心事。”司马瑞回答。
  凉晓并没有买东西,而是直接回到府上。
  “小姐今天回来的真早。”桑葚和桑紫过来。
  “帮我更衣吧,我要去趟凉府。”凉晓没多说什么,“虽然姐姐和爹是仓促入宫,我总要告诉家里的娘和祖母一些,‘好事’。”
  “是。”两个女孩拿来衣服。
  “这次,冬枣和绿乔跟着我就好。”凉晓低声。
  “是。”
  凉晓带着两个女孩,连请柬都没送,就直接回到凉府。
  花厅。
  凉晓悠闲的喝着茶。
  现在的她,身份早已不是凉二小姐,凉府的人自然也不敢轻视。
  凉张氏,凉年氏,姚张氏和姚茜茜都赶到花厅。
  “逆女!你回来作甚!”凉张氏怒。
  “来告诉你们一件事。”凉晓放下杯子。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我们都忙着呢!”姚茜茜根本不把这个灾星妹妹放在眼里。
  “皇帝在审问叶家的笔录里,发现了一张九叔的口供,至于,怎么会有九叔的口供,又是谁混进去的,我也不知道。”凉晓冷冷一笑。
  “九叔?九冲?”凉年氏立刻反应过来。
  “上面交代了什么,娘,你多少知道一些。”凉晓继续。
  众人目光看向凉张氏。
  “我还要告诉你们,别想着让姚茜茜入宫,连姐姐这么完美的人,入宫都不会被宠幸,再拉一个垫背又如何。”凉晓站起来,“该说的我都说了,信不信由你们,还有,别想着把我扣下,如果真的把我扣下,仅仅是督主这个人,凭你们,不行,更何况,满腔怒火的皇帝。”
  凉晓带着两个女孩离开。
  留下几个女人大眼瞪小眼。
  凉晓去了仙客来,定了一桌第二天的饭菜才回到府上。
  “去哪里?”司马瑞已经回到府上。
  “看了一出大戏的前兆。”凉晓一笑。
  “凉崚被押到了西厂,皇帝责令他把问题交代清楚,我已经让人对他用刑了。”司马瑞告诉凉晓。
  “阿瑞,明天,我能去看看爹吗?毕竟父女一场。”凉晓询问,但,她根本不指望司马瑞答应。
  西厂那个鬼地方,还从没有这种先例。
  “是你的话,可以。”司马瑞回答,“西厂没有先例,但可以有一个特殊的例外,明天让小津子和你一起,打扮成林子。”
  “好!”凉晓点头。
  第二天。
  等凉晓见到凉崚的时候,已经是城门快落锁的时候了。
  凉崚被独自关在一间偏僻的地牢里。
  周边即使吼,也吼不到一个人。
  “你不是那死太监的徒弟吗?”被折磨的浑身是血的凉崚还是一眼认出林凛打扮的凉晓。
  “徒弟?爹,你的记性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凉晓席地盘腿而坐。
  “是你!你这个逆女!”凉崚怒火中烧。
  “不得不说,跟着督主,确实要比跟着凉家好,至少,我不会再挨饿,津公公,麻烦你。”凉晓微笑。
  小津子把打包好的食物和一个拳头大的酒壶塞进凉崚的牢里。
  “入京以来,你最爱仙客来的酒菜,来见你,我当然要带好这些东西来看你。”凉晓不等他反应过来,“九叔,你也别怪他,毕竟,言多必失,更何况是在酒后。”
  凉崚就像被雷劈中一样,呆在原地。
  “你!是不是你!除了自家人,没人知道刘九冲的!”凉崚伸手想拽凉晓,被小津子拦下。
  “我可没那闲工夫陪九叔喝酒吃菜看歌舞,还套他的话,有这功夫,我自己向皇帝检举不好吗?说不定,皇帝看在我大义灭亲的份上,还能赏赐我点什么。”凉晓微笑,“我可不想干吃力不讨好的事儿。”
  “你!你果然是个灾星!”凉崚气得发疯。
  “我当然是灾星,因为,待我不好的,全都倒了霉,对我好的,一点事没有,爹,你大概不知道吧,姐姐入宫,只是皇上想稳住你,你还想用姐姐让你平步青云?姐姐不行,让姚茜茜去?醒醒吧,爹,你是有赫赫战功,还是文采出众?”凉晓干脆点明,“如果不是我被督主接走,你肯定想不起来姚茜茜吧!”
  “灾星!你这个灾星!”凉崚真想掐死眼前这个人。
  “不说了,城门要落锁了,督主还在等我回去。”凉晓带着小津子离开。
  凉晓离开没多久。
  刘伍长带着人把凉崚手脚捆起来,吊了起来。
  凉晓刚走出西厂。
  “走吧,回去。”司马瑞站在门口。
  “师父,你不是回去了吗?”凉晓问。
  “你一个人带着小津子一个没有功夫的人在这,本督不放心。”司马瑞回答。
  凉晓扯着司马瑞的袖子,跟着他慢慢走了回去。
  “阿瑞,爹他……”凉晓抬头。
  “刘伍长会想办法,以防自杀,刘伍长有轻重,死不了,放心。”司马瑞直到凉晓在担心什么。
  “那就好。”凉晓点头。
  “晓儿。”司马瑞盯着凉晓。
  “爹说了也没人信,毕竟,林子最惹眼,也最不起眼,他消失一会被我替代,也是可能的,但,现在,爹是罪人。”凉晓也猜出一点点司马瑞的心思。
  “你清楚就好。”司马瑞松口气。
  “出了这么大的事,姐姐一定会求皇帝,文清一定去家里安慰,事赶事,什么都没来得及。”凉晓若有所思。
  “你若是个男人,必定是个能成大事之人,你太聪明,又太细心了。”司马瑞看着眼前这个还有些稚气未脱的脸。
  “阿瑞,若是能在这种时候把姚茜茜推给文清,外面大部分的传言肯定是患难中出的真情,怎么能让人们相信,文清以前喜欢的是姐姐,姚茜茜只是替代品,最好也让姚茜茜自己知道。”凉晓问。
  “小丫头,人不大,想的很周到嘛。”司马瑞戳了一下凉晓的额头。
  “嘿嘿,我只是觉得,连我自己都这么想,何况是市井中走街串巷的人,他们中,能把假的传成真的,把真的传成假的,真真假假,傻傻分不清,才加以分析。”凉晓憨笑。
  “所以我说,你若是个男人,必定是个成大事之人。”司马瑞揉了揉凉晓的头,“你切不用担心这件事,交给我。”
  “那我就不管这件事了,你一定会成功。”凉晓点头。
  “这么相信我?”司马瑞突然来了兴致,想逗一逗凉晓。
  “因为是你,换成旁人,就是跪着求我信,我都不信。”凉晓回答。
  “本督绝对不会辜负你这份心。”司马瑞笑着回答。
  “好!”
楼主弒檷織類 时间:2023-03-08 08:05:20 安徽
  谋划
  如凉晓所料。
  凉雪一听说凉崚出事,立刻马上想见到皇帝。
  但,得到的答复都是,皇帝根本不想见她。
  凉雪就跪在金銮殿门口,想以此求皇帝见她一面。
  另一边。
  文清听说了这件事,顾念着和凉雪的青梅竹马之情,去凉家安慰一下凉张氏。
  “伯母也别太担心,雪儿现在已经入宫,虽还没被皇上召见,但,雪儿毕竟是皇上的妃子,皇上不会太为难伯父。”文清安慰凉张氏。
  “唉,发生了这种事,夫君的朋友走的一干二净,可真是人心冰冷,也就只有你,会来看看。”凉张氏有些失落。“姨母。”姚茜茜过来找凉张氏,“母亲说,想和您一起用午膳。”“我知道了。”凉张氏叹气。“姨母,这位小哥是谁啊?好生俊俏。”姚茜茜立刻被文清吸引。
  文清也是一怔。
  姚茜茜和凉雪长得好像,又有那么点不像,一样的瓜子脸,几乎一模一样的眉毛,高挺的鼻梁,若说像她和现在的凉晓相貌更相似,除了她的眼睛是黑色,比凉晓高一些,她几乎可以说是翻版的凉晓。
  凉晓前些年并没有长开,还尚存稚气,现在张开了,比她姐姐还要漂亮几分,只有那双眼睛,让文清望而却步,但姚茜茜,就像是长着黑眼睛的凉晓。
  “伯母,这位小姐我怎么从没见过?”文清也来了兴趣。
  “她是雪儿的表妹,晓儿的表姐,我妹妹姚张氏的女儿,姚茜茜。”凉张氏还沉浸在凉崚的事情里,完全没听出文清的意思。
  “小生下次再来拜访,先告退了。”文清离开。
  只不过,姚茜茜的样子,再也没从文清眼前离开。
  回到家。
  文清立刻做准备。“孩子,你在准备什么呢!”文母问。
  “娘,我想托你件事。”文清把自己的心思告诉了文母。
  “姚茜茜?有点耳熟啊?”文母皱眉。
  “是雪儿的表妹,和雪儿的妹妹晓儿也有几分像,只不过是双漂亮的黑色眼睛。”文清回答。
  “雪儿?凉雪?”文母立刻明白,“凉张氏是有一个妹妹,她妹妹嫁给了一个姓姚的人,也确实生了一个女孩,但我听说,她那个妹妹的女儿根本不是姚先生的女儿,日前,姚先生突然暴毙而亡,这丫头,可能来路不明啊。”“娘~”文清开始磨自己的母亲。“不行就是不行,即使姓姚的不是她亲爹,姓姚的去世还没一年,你就要取他女儿过门,没有这样的道理。”文母拒绝。
  文清还在磨自己的母亲。
  另一边。
  姚茜茜见到文清后,就开始寝食难安。
  “茜茜这是怎么了?”姚张氏皱眉。
  “她是看上了文家那个小白脸了!”凉张氏冷声。
  “文家?小白脸?”姚张氏不明所以。
  “喜欢雪儿那个小白脸!”凉张氏回答。
  “茜茜!坐下!”姚张氏无语。“娘。”姚茜茜坐下。
  “你真喜欢上了文家公子?”姚张氏问。“娘~”姚茜茜一脸娇羞。
  “妹妹,姚先生现在去世还不满一年,茜茜不好出嫁。”凉张氏阴毒的盯着姚张氏。
  “姐姐,有件事,妹妹说了,你可别生气,茜茜,不是我那个死鬼夫君的孩子。”姚张氏干脆挑明。
  气氛瞬间冷了下来。
  “茜茜是阿崚的女儿,等阿崚出来了,茜茜的婚事,由阿崚做主吧。”姚张氏继续。
  “这么说,茜茜嫁过去,只能做他的妾,我且告诉你,那个文吕氏没那么好处。”凉张氏拂袖而去。
  “茜茜,你若是真不想进宫,娘也不强求你,但你要知道,文公子可是很有前途的,你嫁过去,文公子必定不会亏待你。”姚张氏轻拍姚茜茜的手。
  “娘,我知道了。”姚茜茜开心。
  “只有一条,娘不许你私下偷偷见他,以免落下口舌。”姚张氏提醒。“我知道了~”姚茜茜高兴的不行。
  西厂。
  司马瑞和凉晓已经知道文清去了凉家。
  “林子,你怎么看?”司马瑞问凉晓。
  “姚茜茜既然是凉大人的私生女,那,以她的身份,如果嫁过去,只能是个妾。”凉晓回答。
  “聪明。”司马瑞微笑,“去吧。”“是。”凉晓回小屋。
  司马瑞若有所思。
  “小肖子。”司马瑞回神。
  “在。”小肖子过来。
  “去办件事,悄悄地。”司马瑞耳语吩咐。
  “是。”小肖子离开。
  司马瑞微微一笑,没做出任何动作。
  等到小肖子回来,已经是傍晚时分了。
  “九千岁,查清楚了。”小肖子汇报。
  “知道了,去吧。”司马瑞扶额。
  没多久,大彭来替换凉晓了。
  “林子,九千岁让你赶紧过去,他准备离开了。”大彭告诉凉晓。
  “好!谢谢彭哥。”凉晓赶紧过去。“走吧。”司马瑞走在前面。
  一路无话。
  “晓儿,你对文清和文家知道多少?”司马瑞问。
  “文清哥哥比姐姐大了五岁,他的父亲甚至整个文家似乎只有文清哥哥活下来了,我只知道伯母是因为什么事,故意用药怀了十一个月才把文清哥哥生下来,后来,伯母一直带着文清哥哥住在她的娘家文清哥哥受伯母家恩惠更多,但,文清哥哥的外祖父不喜欢他,文清哥哥也只能每日看书,想以此改变命运。”凉晓回答。“当年太子案沸沸扬扬,文清的爹文荃和整个文家是最后被处理的,文清又是文家被灭三个月后出生,也是文家最后的后裔,他外祖不喜欢这个罪臣之子很正常,但也包庇了他多年。”司马瑞皱眉。
  “阿瑞。”凉晓抬头。“没事,海梭,再过几天就是重阳了,去办件事。”司马瑞低声吩咐。
  “是,我这就去办。”海梭离开。“阿瑞。”凉晓懵。
  “我有个更好的想法,需要你帮个忙。”司马瑞揉了揉凉晓的头,低声耳语几句。
  “好!”凉晓点头,“放心交给我!”
楼主弒檷織類 时间:2023-03-09 20:11:56 安徽
  事情不是事情
  接下来几天。
  凉崚还是什么都没说。
  但,文清悄悄和姚茜茜见过几次面。
  两个人在四下无人时,亲亲我我。
  另一边。
  “他们今天又见过面?”司马瑞皱眉。
  “是,两个人很旁若无人。”海梭回答。
  “准备好了吗?”司马瑞问。
  “万无一失。”海梭回答。
  凉晓擦着长发进来。
  “来。”司马瑞拿过毛巾,帮凉晓擦长发。
  “阿瑞,明天,皇帝一定会出来吗?到时候,会不会成功啊?”凉晓有些担心。
  “放心。”司马瑞放下毛巾。
  “茜茜姐虽然很爱慕虚荣,但,还是很聪明的。”凉晓还有些担忧。
  “你知道聪明反被聪明误吗?”司马瑞问。
  “知道,但不明白其中的意思。”凉晓回答。
  “就是因为姚茜茜聪明,但又爱慕虚荣,重阳那天,凉年氏又是家里最老的人,凉家剩下的人,一定会为老太太过个节,再简单,也一定会过,到时候,人一忙,就不会在意姚茜茜,到时候,姚茜茜一定会溜出来,去找文清,如果被出来换换心情的皇帝碰见呢?”司马瑞告诉凉晓。
  “有道理,她和我长得如此之像,只不过,我是一双赤色眼睛,她是一双黑色眼睛,再碰见个谁,岂不是有些趣味?”凉晓思考。
  “撞见皇帝,会很有意思。”司马瑞微笑。
  “这么说,我就明白了!”凉晓点头。
  “休息吧,重阳那天,我们休沐。”司马瑞揉了揉凉晓。
  “好!”
  皇帝见凉崚那里真问不出什么,刘九冲又下落不明,也只好让司马瑞暂时放人,美名其曰,看在他女儿的面子上,才放人的。
  凉崚刚到家,就知道姚茜茜和文清的事情。
  “你姐姐还在宫里需要人,你竟然和那个小白脸混在一起!”凉崚差点气炸。
  姚茜茜丝毫不服软。
  “您别忘了,现在,我还姓姚,是姚家的女儿,不是您的女儿!”姚茜茜挺直腰杆回答。
  “你!我有凉晓那个逆女就算了!连你也要忤逆我!”凉崚挥手给了姚茜茜一巴掌,“这几天你就乖乖给我待在家里!敢出去!我打断你的腿!”
  凉崚拂袖而去。
  入夜。
  药效早就过了,百爪挠心的凉崚去了那里。
  “我想要了那孩子的身子,多少钱。”凉崚直奔主题。
  现在的凉崚看自己的后院,越看越气,干脆不想在家解决了。
  “五百两黄金一次,不限制时间。”司马瑞回答。
  “你狮子大开口!”凉崚瞬间暴怒。
  “你别忘了,我这里的姑娘可是处,前后都是,看你买前买后了,怀孕了,只要你不想要孩子,我可以不要钱处理掉。”司马瑞回答。
  凉崚坐下,思索片刻。
  “你等着。”凉崚离开。
  很快,凉崚一个人拖着一个袋子回来了。
  阿力验过货。
  “给你了,我要她怀孕,是个男孩我带走,女孩,你留着。”凉崚把袋子放在司马瑞面前,“加一次饮用。”
  “好,这次饮用不收你钱了,阿力,带他去。”司马瑞吩咐。
  “是。”阿力带凉崚离开。
  这会儿,凉晓已经学习完成了。
  “先生,我好像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凉晓低声。
  “是很熟悉,来吧。”司马瑞抱起凉晓,“你又重了些,没有辜负我这段时间好好养你。”
  “真的?是时候少吃一点了。”凉晓拧嘴。
  “为什么?”司马瑞问。
  “太胖了,我怕你不喜欢我。”凉晓回答。
  “长身体的傻孩子就不要跟主子讲胖瘦。”司马瑞微笑。
  “嗯。”凉晓只能掉头。
  同样的屋子。
  凉雪坐在床边。
  “小丫头片子,你的福气来了!大人要亲临你。”阿力告诉凉雪。
  “是。”凉雪机械的回答。
  阿力出去。
  凉雪熟练的褪去衣服。
  在凉崚饮用的差不多时,褪去裤子。
  就在进去的一瞬间,凉雪的意识竟不受控的清醒了。
  撕裂般的痛苦传来。
  凉雪想叫叫不出。
  她的喉咙像是被塞满了棉花,嘴巴像是被缝起来一般。
  除了呻吟,她什么声音都发不出。
  这一切,都被司马瑞和凉晓看在眼里。
  “回去吧,没什么好看的。”司马瑞带着凉晓回去了。
  回到府邸。
  “有什么疑问你就问吧,趁现在,你我都还不困。”司马瑞把凉晓放在床上坐着,自己坐在对面。
  “阿瑞,你为什么要向爹要五百两黄金而不是像瓜尔佳梨晔的父亲一样,一次性要五千两?”凉晓问。
  “因为瓜尔佳抚龚一次性支付得起这个,他除了俸禄,还涉足有商队,店铺等东西,但是凉崚支付不起,只能细水长流一点。”司马瑞回答,“黄金本来就少,他们为了自己的私欲,只能支付。”
  “可,爹就那一点俸禄,五百两黄金对他来说,可是一笔不小的数目,爹怎么会不过一会就拿来了?”凉晓皱眉。
  “他可不止有五百两黄金。”司马瑞回答。
  “啊?”凉晓懵。
  “他在和张玉成婚前,确切的说,当官前,可不是一个愚蠢的人,他想要的,谋反成功还好,不成功,他可是要死的。”司马瑞回答,“当年太子事件,可是需要大量的钱的,就靠那几个官和一群孔武有力的人,何来这么多钱?你爹也只不过是个乡试刚过的小秀才,吃饭都是个问题。”
  “也是。”凉晓认同。
  “据我所知,当时包括南州在内几个城,镇,都有大墓被盗,里面无论是金银宝石,还是铁铜器具,悉数没有了,连棺木里的金银珠宝尽数消失,只剩一些木质或漆制器具。”司马瑞继续。
  “也就是说,爹可能参与了盗……盗这些东西?”凉晓震惊。
  “即使他没参与下去,那么,他也一定是出谋划策之人。”司马瑞回答。
  凉晓还没缓过神。
  “你可能没在意,但,我可是注意到了。”司马瑞端起杯子抿口热茶,“他给凉雪的,都是从南州到这里一路买的最好的东西,有些甚至花高价打造的,给你的,虽然明面上比凉雪的还好,还要奢华,但,他在给凉雪备嫁妆时,甚至他都给姚茜茜备了一份,压根就没有给你准备。”
  “那,那些东西……不会就是……”凉晓不敢细想下去。
  “你想得不错,桑葚桑紫姐妹清点的时候,发现了不少陪葬品。”司马瑞回答。
  凉晓震惊。
  “他不是个好父亲,我还一直认为他即使对我很坏,也不会明面上做什么让他自己丢脸的事情,没想到。”凉晓咬紧嘴唇。
  “这些东西虽然是墓里来的,但不一定是坏东西。”司马瑞站起来,“去库房看看吧。”
  司马瑞牵着凉晓到了存放东西的库房。
  那批“嫁妆”箱子被打开。
  里面大大小小的金银玉器可以说让人眼花缭乱。
  “桑葚和桑紫确认过,这些里,都没有棺椁里的好东西,都是一些陪葬墓里的东西。”司马瑞告诉凉晓。
  “这是什么。”凉晓拿下来两片合起来的巨大的贝壳打开。
  整个库房瞬间被照亮。
  “夜明珠?”司马瑞定睛一看。
  “这是夜明珠?”凉晓看着里面和她拳头差不多大的珠子。
  司马瑞拿过盒子。
  “晓儿,这个珠子,不是一般的夜明珠。”司马瑞认真端详,“已经驾崩的先帝有位非常得宠的皇贵妃,那皇贵妃此生最爱的就是一颗如十岁女孩拳头一般大的夜明珠,而那颗夜明珠是跟着皇贵妃下葬的,但,那珠子我曾见过,和这个如出一辙。”
  “这么说,爹很有可能盗了皇贵妃的妃陵?”凉晓懵。
  “很有可能。”司马瑞回答。
  “这,这东西不能留,皇帝要是知道这珠子在我这,还不得把我千刀万剐?”凉晓惊吓,“我要是皇帝,知道这珠子在我手里,肯定觉得这珠子是我托你挖出来的,阿瑞,怎么办?”
  “别怕,跟我去趟宫里。”司马瑞抱起凉晓,拿着珠子。
  “我们要不再拿几个东西吧,以防万一?”凉晓征求意见。
  “好主意。”司马瑞同意。
  养心殿。
  皇帝还没睡下。
  “皇上,九千岁和平乐郡主求见。”闻禄海进来。
  “让他们进来。”皇帝烦躁。
  “臣/臣女见过皇上。”两人行礼。
  “请起,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皇帝问。
  “今天臣女收拾库房里臣女的陪嫁时,找到一物,臣女向九千岁求证过,觉得事态非常严重,才求着九千岁带臣女深夜探访。”凉晓回答。
  “是什么?”皇帝来了兴趣。
  凉晓把端着的贝壳和夜明珠放在皇帝面前的桌上,轻轻打开。
  “这是,笙皇贵太妃的夜明珠?”皇帝有些震惊。
  “臣女前几天不适,没来得及收拾东西,今天收拾的时候,发现的。”凉晓低声。
  “除了这个,还有些什么?”皇帝问。
  凉晓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翡翠镯子和几支步摇。
  那些东西完全不像是民间能做出来的精致品。
  “这!”皇帝吃惊的看着其中一支步摇,“闻禄海!去把太后请来!”
  “是。”闻禄海不明所以,还是去请。
  经过太后确认,这些东西都是笙皇贵太妃的陪葬品!
  笙皇贵太妃的妃陵被盗,一直是皇帝的一块心病,没想到,笙皇贵太妃的陪葬竟然出现在凉晓的嫁妆里。
  “这些东西,确定是你的陪嫁品?”太后问。
  “臣女虽然愚笨,但,这些东西,都是早于皇上给臣女的赏赐,现下,臣女还小,督主虽然打算娶臣女,但还没给臣女准备彩礼的时间,所以,这些肯定是父亲给臣女的陪嫁,况且,皇上和督主,怎么会赏赐一位已故皇贵太妃的陪葬给臣女呢?臣女又不会旁门左道,皇贵太妃去世时,臣女还未出生,更不可能知道皇贵太妃的灵柩在哪里了。”凉晓点明。
  “是个聪明孩子。”太后点头,“皇帝以为如何?”
  “九千岁。”如果不是太后和凉晓在这,皇帝已经爆发了。
  “臣在。”司马瑞立刻给予反应。
  “立刻把凉崚带来,他是得交代清楚,这些东西,怎么会出现在他手里,还给平乐郡主当嫁妆。”皇帝吩咐。
  “皇上,现在,不是时候。”凉晓赶紧打住。
  “为什么?”皇帝皱眉。
  凉晓把姚茜茜的事情说了出来。
  “现在,姨夫已经过世,父亲一定会为姐姐做主的。”凉晓回答。
  “文清?文清?”皇帝思索。
  “皇帝,二十多年前,有一家谋逆被处死的家族,因为他夫人与他合离,并未追寻那位夫人的责任,这么说,那孩子很可能是他的孩子。”太后低声提醒。
  “太后,您。”皇帝瞟了一眼司马瑞和凉晓。
  “这里只有自己人,想来,九千岁和平乐郡主是不会说出去的。”太后阴毒的看着两个人。
  “皇上放心。”司马瑞回答。
  “皇上放心,臣女是不会说出去的。”凉晓有些慌张。
  太后看着凉晓,不禁一笑。
  越是这种自然的慌张,太后就越放心。
  在她眼里,凉晓就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而已。
  “那么,就先这样吧。”皇帝无奈。
  “臣先带平乐郡主回去了。”司马瑞牵着凉晓离开了。
楼主弒檷織類 时间:2023-03-10 16:43:33 安徽
  娶妾,休书
  看着两人离开。
  养心殿就剩下了皇帝和太后。
  “额娘,您就这么信任司马瑞和凉晓?”皇帝问。
  “这个司马瑞,虽然有很大不确定性,但,他幼时被灌了猛毒,解药的配方又只有哀家才知道,他不敢有异心,而这个凉晓,她的眼神可骗不了人的。”太后回答,“哀家见过太多女人了,但,这么单纯的眼神不多,倒让哀家想起暗木了,她也拥有一样单纯善良的眼睛。”
  “额娘,您觉得,凉晓刚才所说,有几分真?”皇帝问。
  “明儿,让夏皑查一下既可知道,哀家觉得,真多假少。”太后回答。
  “也对。”皇帝叹气。
  回到府上。
  “阿瑞,皇帝会不会查爹?”凉晓问。
  “会。”司马瑞给出肯定答复,“细查一下,姚茜茜和你长得如此之像,不免让人怀疑,所说不像,你们只有一双眼睛完全不同。”
  “那,姚茜茜的身份岂不是很快就会被人尽皆知?”凉晓有点懵。
  “你想得不错。”司马瑞微笑。
  “如果这样,文清的身份也很快被知道了。”凉晓立刻明白过来。
  另一边。
  文清虽然一直还在磨自己的母亲,文母已经查到姚茜茜真正的身份。
  “不行,她就是一个私生女!”文母还是不同意。
  “娘~”文清很无奈,只能继续磨文母。
  凉家。
  凉崚彻夜未归,一大早回到家,就立刻穿好衣服去上朝了。
  本来还想让他去吃早饭的姚张氏都快气疯了。
  凉张氏那里也好不到哪去。
  这会儿,凉张氏正有气无处发。
  凉张氏坐立都压不住自己内心的火气,选择到院子里湖边散散心。
  巧合的是,姚张氏这会儿也带着姚茜茜在院子里散心。
  “茜茜,你先去逛逛吧,我和你姨母说几句话。”姚张氏支开姚茜茜。
  “好。”姚茜茜识趣离开。
  “妹妹,阿崚昨天有没有去你那?”凉张氏绷着脸。
  “并没有。”姚张氏回答。
  “阿崚昨夜一夜未回小院,你说你不知道?”凉张氏的脸更阴沉了。
  “姐姐,凉大人昨日不仅没有回你的小院,更没有去我那里,再说,我现在,只是他小姨,和他更是授说不亲。”姚张氏微笑。
  姚茜茜远远看着,听着。
  正当她觉得无趣,想离开时。
  两位夫人吵了起来,甚至大打出手。
  不知怎么的,姚张氏竟然掉入旁边的湖里。
  这一幕刚好被刚回来的凉崚和他的一大群“朋友”看到。
  凉崚赶紧跳下水把姚张氏捞了上来。
  “快去请大夫!”凉崚高声。
  “夫君……”凉张氏刚想说什么。
  “你闭嘴!”凉崚怒吼。
  “夫君这是何意?”凉张氏阴着脸。
  众人一怔。
  “咳咳,姐姐为何要推妾身入水?”姚张氏可怜楚楚。
  “凉大人刚从西厂回来,竟然不顾伤痛去救自己小姨子?”
  “污了污了。”
  “这俩人关系貌似不简单啊?”
  众人窃窃私语。
  “若是我想,你早就被我溺死,还会等夫君救你?”凉张氏冷漠。
  “先请大夫吧!”凉崚干脆抱起姚张氏,把她放在旁边的凉亭。
  九千岁府。
  一大早,凉府的探子就回禀了凉崚彻夜未归,张氏姐妹俩可能要闹脾气的事。
  “有好戏看了。”司马瑞一笑。
  “我不太明白。”凉晓懵。
  “凉张氏和姚张氏的脾气,你最清楚,凉崚一夜没回去,想想看。”司马瑞提醒。
  “有道理,爹一夜没回去,娘肯定觉得爹在姨娘那里,但是,爹在哪里,我们俩最清楚。”凉晓立刻明白。
  “今天你回去一趟,让绿乔她们跟着。”司马瑞继续。
  “知道了!”凉晓点头。
  凉府。
  大夫很快到了。
  “夫人并无大碍。”大夫把脉后,给出肯定答案。
  凉崚让张管家给了钱,送走了大夫。
  大夫刚走。
  “我刚想知道,姚张氏,是怎么落水的!”凉崚像是想起什么。
  “是姨母推得娘!姨母还没来得及有下一步动作!姨夫就回来了!”半天不出现的姚茜茜跳出来。
  “凉张氏!我待你不薄!你竟然谋人性命!若不是我早回来了!你早就把人溺死了吧!”凉崚瞬间把矛头指向凉张氏。
  “夫君还真是看得起我。”凉张氏只觉得心凉。
  “呦,姐姐站的这么远,跑过来都用了半天,是怎么看到娘亲把姨母推下水的?难不成,姐姐的眼睛是有千里眼吗?这可是大半个院子。”凉晓犹如鬼魅一般出现。
  “你在怀疑我!”姚茜茜皱眉。
  “逆女!你敢怀疑你表姐姐!”凉崚暴怒。
  “在场诸位,谁的眼神最好?”凉晓问凉崚带回来的几个人。
  “叶副将军常年练习射箭,自然是他的眼神最好!”有人提出。
  “请叶副将军站在刚才姐姐站的位置,本郡主现在娘亲刚才站的位置,叶副将军看得到本郡主的三个手势,便抬抬手,若看不见,三个手势后,请叶副将军回来知会一声。”凉晓只能对人群说。
  “知道了。”一个武将模样的人出来,走到姚茜茜站的位置。
  凉晓三个手势后,叶副将军回来了。
  “太远了,我看不清楚。”叶副将军皱眉。
  “多谢叶副将军帮助本郡主。”凉晓微笑,“所以,姐姐是认为,自己的眼睛要好过叶副将军这位射箭高手喽?”
  “这……”姚茜茜不知该怎么回答。
  突然。
  “妾身,妾身这可怎么活啊!”姚张氏像是反应过来一般,放生大哭了起来,“妾身是守了寡的人,且不说男女授说不亲,大人这么做,让妾身失了节气,妾身怎么担得起凉大人的救命之恩呦。”
  “这,你别哭啊,大不了,下官娶你入府就是。”凉崚有点手足无措。
  “那夫君,打算给妹妹什么名分?”凉张氏问。
  “平妻(仅次于正妻,高于小妾,历史上不一定有平妻这个名分。)吧,她与你是姐妹,我也不能亏了她。”凉崚回答。
  “父亲还真是看得起张姨母。”凉晓冷笑,“再怎么说,娘也是正妻,正妻还在世,父亲就这么着急立平妻?”
  “逆女!你!”凉崚的怒火又一次被点燃。
  不过。
  “对啊,平乐郡主说的不错。”
  “正妻还在,就立平妻,凉大人好桃运啊。”
  几个人又开始抨击凉崚。
  凉崚像是撒了气的皮球,六神无主。
  “既然已经授说不亲,父亲不如纳姨母为妾,这样,姨娘有了名分,也不至于失节。”凉晓冷冷一笑。
  “那我岂不是要成为庶女!”姚茜茜也恼了。
  “怎么,姨母就是张家庶女,你岂不是连自己的娘亲都看不起?表姐姐,你安的什么心?”凉晓直接戳穿。
  “你!”姚茜茜不知如何应对。
  “想让姨母当平妻可以,娘亲,给爹爹写一份和离书,即保全了二位的脸面,也可以让爹爹放心大胆的娶姨母为平妻。”凉晓告诉凉张氏。
  “逆女!你敢唆使他人!”凉崚冲过去想打凉晓。
  这一次,凉张氏没有像以前一样畏手畏脚,而是挡在凉晓前面,握住凉崚的手腕。
  “夫君,你好让妾身失望啊!”凉张氏甩开凉崚的手,“张管家!拿笔纸来!我要给凉大人,这份休书!我要休了凉大人!”
  在场的人,除了凉晓和凉张氏,都震惊了。
  “快去啊!”凉张氏催促。
  “哎,哎!”张管家赶紧去拿。
  休书一式两份,凉张氏收好自己的那份,把另一份摔在凉崚脸上。
  “凉崚,我张莉莉嫁给你十几年,一直恪守妇道,我甚至为顺应你所谓的仕途卜卦,改名张玉,我更甚至纵容你虐待我的女儿,你太让我心寒了,今天起,你的张玉死了,张萋萋,你记住,我张莉莉得不到的,你痴心妄想也更得不到!”凉张氏,不,张莉莉带着自己的嫁妆,彩礼和陪嫁丫头,离开。
  “既然爹要娶小妾,那就快点,大家可都看着呢!”凉晓笑着,带着两个奴婢离开。
  张莉莉没有多远。
  “娘亲留步。”凉晓叫住她。
  “晓儿,你……”张莉莉正打算找个客栈先住下来。
  “娘亲,跟我来。”凉晓牵着张莉莉,到了一个僻静小巷。
  凉晓推开一个小院的院门。
  里面被打扫的干干净净。
  “娘亲先住下吧,这是女儿用自己的钱买的,督主不知道。”凉晓告诉张莉莉。
  “夫人且住下吧,郡主所做一切,都是为了让您离开凉大人,督主并不知道。”冬枣低声,“但您要知道,督主想知道,没什么他不知道的,即使是郡主想隐瞒的事。”
  “那,我就先住下了。”张莉莉只能选择接受。
  “女儿先回去了,督主今日回来吃午膳,女儿回去晚了不好。”凉晓带着两个人离开。
  “这孩子,心太软,我也太亏待她了。”张莉莉叹气。
  “夫人别叹气了,还是想想以后怎么办吧,坐吃山空,我们很快就会饿死的。”张莉莉的贴身奴婢红佘无奈提醒。
  “容我想想吧。”张莉莉无奈。
  午后没多久。
  凉张氏休夫和凉崚娶小妾的事,传遍了大街小巷。
  当然,也传到了皇帝耳朵里。
  “这个凉崚!!!”皇帝狠狠锤了一下桌子。
  “皇上息怒!”几个大臣惊吓跪下。
  “你们几个!退下!”皇帝压了压怒火,把几个人赶走。
  等人走远。
  “闻禄海!去把可妃给朕叫来!”皇帝紧握拳头。
  “是!”闻禄海不敢怠慢。
  很快,凉雪到了。
  “妾,见过皇上。”凉雪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可妃,你知不知道,你娘,休了你爹!”皇帝冷言。
  “啊?”凉雪一震,“不可能,妾的父母举案齐眉,怎么会!”
  “怎么会!可妃,朕容你出宫问清楚再回来!”皇帝告诉凉雪,“问不清楚你自己也别回来了!闻禄海!送可妃出宫!”
  “是。”闻禄海赶紧照办。
  凉雪和她的两个陪嫁丫头,就这么被送回凉家。
  了解完事情经过。
  “爹,你糊涂啊!”凉雪崩溃,“娘这么一走,您不仅仕途尽毁,连我也被皇上赶出来了!”
  “凉晓!只要咱们家还有一个人和凉晓说得上话!只要她肯去求司马瑞那个死太监,就一定没问题!”凉崚到这时候,还执迷不悟。
  “爹!您这么一办,您,姨娘,茜茜都求不动她了,娘又走了。”凉雪无奈。
  “雪儿,你去求求晓儿,再怎么说,你也是晓儿的亲姐姐!”凉崚扯着凉雪。
  “我只能尽力一试。”凉雪五味杂陈的看着凉崚,昨日他抱着自己做的龌龊事,让她只觉得这个父亲很是恶心。
  凉雪到九千岁府时,司马瑞刚回到小院见到凉晓。
  “办妥了?”司马瑞问凉晓。
  “那可不,有你的加持,再不成就坏了。”凉晓笑。
  “那小院,张莉莉住下了?”司马瑞坐在凉晓旁边。
  “住下了,多亏你考虑周全,不然,我可是要临时抓瞎了。”凉晓略带撒娇。
  “知道就行。”司马瑞揉了揉凉晓的头。
  “王,可妃被皇帝赶了出来,她这会儿,想求见郡主。”海梭进来。
  “备点茶点给她,现在,我和晓儿可是要好好吃晚饭的,晚饭后再考虑要不要见。”司马瑞站起来,顺手抱起凉晓。
  “是。”海梭点头离开。
  “阿瑞……”凉晓不解。
  “哎,现在最重要的是,陪我吃晚饭。”司马瑞一根手指放在凉晓唇瓣。
  “嗯!”凉晓点头。
楼主弒檷織類 时间:2023-03-11 10:36:45 安徽
  各怀心思
  凉雪就这样等啊等,终于等到凉晓准备见自己。
  此刻,凉雪只觉得羞辱,曾经的她有多看不起自己这个灾星妹妹,现在就得有多低声下气求她。
  凉晓刚一出来。
  “妹妹。”凉雪激动的站起来。
  还没往下说。
  凉雪呆在原地。
  凉晓不是自己出来的。
  司马瑞被她牵着手一起出来了。
  凉晓想松开手,反而被司马瑞一下抱了起来。
  “不知可妃找本督的未来夫人有什么事。”司马瑞抱着凉晓坐下。
  凉晓正好坐在他的腿上,正面对着凉雪。
  “我……”凉雪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凉崚还真是痴心妄想,都已经到这种地步了,还想把晓儿推入火坑。”司马瑞冷笑,“若晓儿求见了皇上,为凉大人求情,那么,不仅是凉崚不保,连你们姐妹都不保,若是撇清关系,外加你和晓儿是血亲,本督说不定还能庇护你一时。”
  凉雪一惊。
  司马瑞说的不错,若是现在凉晓和凉雪一起去见皇帝,皇帝一定会怒斥她们姐妹,到时候,不仅凉崚不保,连两姐妹都会不保,现在,凉晓是司马瑞的人,皇帝为了稳住司马瑞,不会太对凉晓动怒,但她可不一样,现在认怂,说不定,可以得到庇护。
  “如果你现在回宫里,讲明事实,和凉崚撇清关系,说不定,皇上只是生气一段时日,就不气了,现在,皇上还在气头上,你若是贸然带着晓儿去找皇帝,下场,可不好讲。”司马瑞揉了揉凉晓。
  凉雪有点犹豫。
  “别忘记他对你做的事情。”司马瑞是时有打击了一下凉雪。
  凉雪咬咬牙。
  “多谢督主。”凉雪准备离开。
  “还有,别想着把晓儿和你们的母亲拉下水,皇帝已经知道凉崚和凉年氏苛待晓儿的事情了,况且,你们的母亲现在在我手上,若你不想让你娘亲受苦,就该知道怎么办。”司马瑞继续。
  “是,多谢督主提点。”凉雪打定主意,离开了。
  确定凉雪走远。
  “阿瑞~”凉晓拧嘴。
  “说说看。”司马瑞微笑。
  “我知道你不会伤害我,也在保护我,可,你为什么要保护姐姐?”凉晓不解。
  “我不是在保护她,而是,死到临头,她得想尽办法保全自己,毕竟,信我不如信自己。”司马瑞回答,“走吧,今天还得去那里。”
  凉雪回到家,没有管凉崚,径直回到自己以前的小院。
  “姐姐。”姚茜茜过来求见凉雪。
  “滚!若没有你贱种和你那个贱骨头娘,家里怎么会出这么大的事!”凉雪直接把姚茜茜轰出去。
  被轰出去的姚茜茜差点气炸。
  “不就是个妃吗?还是个被赶出来的妃,不得了一样。”姚茜茜气鼓鼓的走着。
  “小姐可不能这么说,大小姐现在身份贵重,您只是凉府庶出外门的小姐,若是您这些话被大小姐听见了,以大小姐的位份,若是以大不敬乱棍打死小姐都是可以的。”照顾姚茜茜的奴婢菲艳赶紧制止。
  “算你说的有理!”姚茜茜还是气不过,“我还是好生大姐的气。”
  “小姐且淡定下来,等小姐嫁给了文大人,您可不得把大小姐气的不轻?文大人可是和大小姐青梅竹马。”菲艳低声。
  “有道理。”姚茜茜瞬间开心。
  第二天一大早,凉雪就回宫了。
  回宫第一件事,凉雪就到皇帝面前,把事情来龙去脉说清楚,并把自己和凉崚摘的特别干净。
  “皇上,父亲被母亲休了,完全是父亲的责任,父亲下水救了姨母,还要娶她为平妻,若不是妹妹及时回家并点醒母亲,母亲还不知道自己的枕边人还藏了如此心思。”凉雪干脆再泼了些脏水在张萋萋和姚茜茜身上。
  “既是如此,凉大人娶姚张氏为妾就好,怎么朕听说,凉大人想娶姚张氏为平妻?”皇帝依旧阴着脸。
  “皇上有所不知,其实,茜茜不是妾的表妹,晓儿妹妹表姐,而是妾和晓儿妹妹同父异母的亲姐妹,晓儿妹妹和茜茜妹妹比妾和小的多,不知道,但妾,无意中看到,父亲和姨母……”凉雪偷瞄一眼皇帝,“那时候,妾还是个孩子,且在不久后,娘亲怀上了晓儿妹妹,姨母在娘亲怀上晓儿妹妹后没多久,就离开了,之后就听说姨母嫁人了,妾不敢在人前说,怕人说妾胡说八道。”
  皇帝的脸都黑了。
  “那,凉大人和夫人苛待你幼妹,又是怎么回事?”皇帝试探。
  “晓儿妹妹出生拥有一双异于常人的眼睛,祖母和父亲说,晓儿妹妹这双眼睛,一定是灾星降临之兆,还多次威逼娘亲和妾一起苛待晓儿妹妹,妾和母亲也不想,特别是娘亲,晓儿妹妹可是娘亲费尽力气才产下之女,曾经,母亲也和妾说过,晓儿妹妹和妾是一样的,都是娘亲身上掉下来的肉,娘亲怎会不疼,但,碍于祖母和父亲的威慑,不敢不从。”凉雪干脆把凉年氏也拉了进来。
  凉雪见皇帝半天没反应,悄悄又瞄了一眼皇帝。
  皇帝的脸色没那么差了。
  “你……算了,闻禄海,把可妃送回宫里!”皇帝吩咐。
  “是。”
  凉雪松口气。
  另一边。
  司马瑞和凉晓已经知道了这件事。
  “算听话。”司马瑞抿口热茶。
  凉晓办成的林凛端着托盘站在一边。
  “督主怎么会认定,可妃一定会听督主话?”凉晓问。
  “她不敢。”司马瑞简单三个字,凉晓很快心领神会。
  宫外。
  姚茜茜成为了凉家庶女。
  文清终于有理由说动文母,下聘娶她了。
  不过,外面的风言风语,也没少吹入母子俩的耳朵里。
  “她入府不能是正室和平妻,只能做个妾!她这个身份不明不白,做正室岂不让人笑话!再说,这件事不能大张旗鼓,只请一些嘴严又熟悉的人见证一下就好。”文母也终于松了口,“你现在刚刚下朝回来,凉大人还在宫里,再过两天重阳节,到时候,我们要请一些人来拟定这件事了。”
  “有理,娘,您打算找些谁?”文清问。
  “至少得找一个身份贵重,但又好说话的。”文母思考。
  “有一个人很合适。”文清思考。
  “谁?”文母问。
  “晓儿,现在她可是平乐郡主,自幼和我又认识,又好说话。”文清回答。
  “既然这样,我去发请柬,这件事,我自有办法,你老老实实在家,这几天别随便出去。”文母离开。
  文清极度开心,赶紧去找了姚茜茜,但并没说自己是要娶她为妾。
  姚茜茜知道后,极度开心,静等文清娶自己。
  但,这些事,唯独凉崚本人还不知道。
  凉崚这两日,想尽办法把张萋萋的名字加入族谱,把姚茜茜的名字改为凉茜茜加入自己名下女儿。
  刚和文清见面回来,得到文清的承诺的姚茜茜在拿到新名字,也是开心的至极,现在的她,可是叫凉茜茜,虽然是庶女,但,也算认祖归宗了。
  另一边。
  刚回到府上的司马瑞和凉晓已经知道了外面的事情。
  “还真是快。”凉晓不禁吐槽。
  “凉崚很着急,毕竟,凉茜茜可是他女儿。”司马瑞喝口热茶。
  “茜茜姐这算是‘得偿所愿’?”凉晓无奈。
  “差不多,我若是所料不错,文清绝对没告诉她自己只是纳她为妾。”司马瑞回答。
  “总觉得茜茜姐有点惨。”凉晓想了想,笑了笑。
  海梭进来。
  “王,文清的母亲今天命人送来的。”海梭把一份请柬送来。
  司马瑞简单看了两眼的哥凉晓。
  “你才是当事人,你怎么看?”司马瑞问。
  “我才不要去,他们想叫我去,无外乎,我现在是郡主,嘴巴又严实的要死。”凉晓气的噘嘴。
  司马瑞看着凉晓可爱模样,微笑。
  “那就不去,这才像我养的孩子。”司马瑞回答,“橘子,为郡主代笔,写一份回绝信,明儿,海梭,连同请柬,一起送回去。”
  “是。”橘子和海梭回答。
楼主弒檷織類 时间:2023-03-12 07:38:12 安徽
  放人
  第二天一大早,文母就收到了拒绝信。
  “哼,果然,攀上高枝,就不和以前认识的人来往了。”文母冷言。
  “小姐,下面怎么办?”文母的贴身丫鬟问。
  “箐琪,再去送。”文母把东西丢在一边。
  “郡主拒绝一次,也一定会拒绝第二次,第三次。”箐琪皱眉。
  “三次还拒绝,就去散布个谣言,就说我儿清儿娶妾之礼她都不来,清儿娶妻,她更没有分寸,不过是个攀上高枝的失礼丫头。”文母吩咐。
  “是。”箐琪离开。
  “清儿视你为妹妹,我可不视你为女儿。”文母冷笑。
  “把不把郡主当女儿不要紧,想谣言,你也得看你配不配。”凉晓打扮成的林凛拎着箐琪回来。
  凉晓把箐琪扔在地上。
  “你是?”文母显然不认识林凛。
  “在下,九千岁的徒弟,林凛。”凉晓回答。
  “林公公这是何意?”文母问。
  “何意?”凉晓冷冷一笑,“九千岁让本公公通知一下夫人,郡主是朝廷亲封,又是西厂未来夫人,郡主已经拒绝了您,若是您强行让郡主来,还要诋毁郡主,就是和整个西厂和朝廷作对,西厂和朝廷是不会饶恕与整个西厂和朝廷作对的人的。”
  凉晓转身离开。
  看着凉晓霸气离开,文母瞬间瘫软在椅子上。
  “夫人,还送吗?”箐琪瑟瑟发抖的问。
  “还送个屁,滚!”文母挥手赶走箐琪。
  凉晓直接去了西厂。
  “办完了?”司马瑞看着凉晓。
  “是。”凉晓回答。
  “那就好。”司马瑞准备进地牢,“林子,跟我一起去。”
  “是。”凉晓跟着他进了地牢。
  瓜尔佳梨晔已经被折磨的不成人样。
  但,她还是依旧嘴硬自己没有伤害叶淼燎。
  叶家几个照顾叶淼燎和瓜尔佳梨晔的几个人也是一口咬定,自己不会害叶淼燎。
  “瓜尔佳氏,你还要嘴硬下去?”司马瑞问绑在架子上的瓜尔佳梨晔。
  “妾身没做过,为什么要承认。”瓜尔佳梨晔已经没什么多余力气了。
  “既然如此,刘伍长,再把她贴身照顾的人问一遍吧,让她们问。”司马瑞告诉旁边累的有点出神的刘伍长。
  “啊?哎!我这就去!”刘伍长离开。
  很快,一对长得一模一样的嬷嬷被带过来。
  “奴婢见过九千岁。”两个嬷嬷行礼。
  “动手吧。”司马瑞挥手,“也让本督的徒弟跟你们学学技术。”
  “是。”
  两个嬷嬷熟练的把几个奴婢提出来,绑在不一样的刑拘上。
  在刘伍长的人帮助下。
  惨叫声此起彼伏,血腥味又加重了几分。
  凉晓有些怕,司马瑞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让她不要那么怕。
  终于,有个奴婢受不了了。
  “九千岁,这贱婢要招。”其中一个嬷嬷把奴婢拎过来。
  “说说看。”司马瑞来了兴致。
  “小姐大婚那日,娘娘,温妃娘娘曾找小姐说过一会子话,那会儿,奴婢和几个人都被请出去了,但,外面的天很暗,奴婢趁着屋里烛光映在窗户纸上的影子,隐约看见,温妃娘娘塞给小姐了什么东西,因为床边烛光影影绰绰,奴婢只是看到影子是这样。”奴婢颤抖。
  “看来,瓜尔佳二小姐要解释一下,这是什么了,一般,影子可不会骗人的。”司马瑞兴致更浓。
  “只是一包姐姐省下来送我当嫁妆的珍珠粉,奴婢说什么,九千岁就信什么?未免太轻信于人了!”瓜尔佳梨晔嘴硬。
  “简单,林子,去,把这件事汇报给皇上,让皇上带着温妃娘娘和瓜尔佳氏对质一些,岂不是就清楚了?”司马瑞告诉旁边的凉晓。
  “是。”凉晓跑出去。
  很快,凉晓带着皇帝和瓜尔佳温雪赶到。
  听完奴婢的话,瓜尔佳温雪大惊失色,虚汗不停的往外流。
  “妾只是给妹妹拿了些妾身省下来的珍珠粉,这等贱婢就误会了。”瓜尔佳温雪赶紧说,顺势给了奴婢几巴掌,“还不住嘴!小心本宫把你拖去喂狗!”
  “大小姐,您不能这么对奴婢!当年要是没有奴婢的娘,您早就被送到乡下饿死了,还是奴婢的娘悄悄把您抱回来的呀!您发过誓,要对奴婢和二小姐一样亲的!您怎么这么对奴婢!”奴婢伤心。
  只有凉晓注意到,皇帝的脸,越来越阴沉。
  “温妃娘娘,您高抬贵手,这可是重要的目击证人。”凉晓直接从瓜尔佳温雪手里抢下奴婢,直接面向奴婢,“还有什么说的,赶紧说,皇上和九千岁在这,让二位给你做主!”
  皇帝的脸色稍微好了点。
  司马瑞则是微笑,本以为凉晓这段时间已经被自己训的忘了在凉家养成的看脸色这件事,但,她竟然把这个习惯发扬光大了。
  “奴婢,奴婢……”奴婢咬咬牙,干脆一股脑说了,“温妃娘娘入宫后,曾让霜儿出宫交代奴婢,一定要想办法让二小姐入宫陪她,这样,好……”
  奴婢微微抬头瞄了一眼瓜尔佳温雪。
  这会儿,换成瓜尔佳温雪一脸乌云了。
  “继续说!”皇帝也已经满脸乌云了。
  “好替大小姐勾引皇上您!”奴婢一惊,赶紧说。
  “温妃,你好大胆子!”皇帝已经快气炸了,“你封号的事,还是别再提起了!”
  瓜尔佳温雪吓得跪在那里不知所措。
  “你最好说清楚!你给你妹妹的到底是什么!”皇帝死死盯着瓜尔佳温雪。
  “这……”瓜尔佳温雪不知如何是好。
  “皇上,督主,要不要问问太医院?温妃娘娘再怎么说,也是大家闺秀出身,家里也没有从医的人,即使读过医书,也只是略知一二而已,而且,宫中一般想要药啊,毒啊,都要从太医院出来,问一下太医院,应该就会出来了。”凉晓见瓜尔佳温雪不想说,干脆提议。
  “闻禄海!去问!”皇帝只好吩咐。
  闻禄海赶紧跑出去,很快带来一个太医。
  “臣周明见过皇上。”太医周明行礼。
  “直接说!”皇帝心烦意乱。
  “数日前,瓜尔佳二小姐大婚之日,温妃娘娘的奴婢霜儿姑娘从臣这里要了几味猛毒中药,里面就有五毒里的蛇的毒胆。”周明还报了几味中药,“其他几味都是催化蛇毒的药,万万不能一起吃,当时,温妃娘娘身边的霜儿来说,娘娘宫里的库房有老鼠,想用这几样去去鼠。”
  “内务府是没有毒鼠药吗?”皇帝脸黑的更厉害了。
  “有,每年太医院都会给内务府一大批毒鼠药,用去内务府库房毒鼠,还有就是分给各宫各院毒鼠。”周明回答。
  “这些东西,给人吃,有什么症状。”司马瑞问。
  周明开始报症状。
  这些症状一一对应了叶淼燎的死亡症状。
  “温妃,你还有什么可说的!”皇帝气的抬手。
  “皇上,您气归气,可不能伤了龙体。”凉晓赶紧把皇帝的手放下,“娘娘说不定只是一时糊涂,看不得自己妹妹受委屈呢?特别是那件事之后。”
  凉晓悄悄瞄了一眼瓜尔佳梨晔,当然,这些,都被皇帝察觉了。
  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瓜尔佳梨晔和叶淼燎那点烂事儿,多少也听出凉晓话里话外的意思,合着,瓜尔佳温雪这是心疼自己妹妹,才做的这一切!
  瓜尔佳温雪吓得跪坐在地上瑟瑟发抖。
  凉晓洋装自己说错了话,赶紧退到司马瑞身后。
  “林子,问了这么久,本督和皇帝都渴了,去泡壶茶。”司马瑞把凉晓支开。
  凉晓泡茶,故意多拖了一会,准备了点糕点,才端着东西进去。
  瓜尔佳温雪还是跪坐在地上瑟瑟发抖。
  “闻禄海,把温妃带回去,保留她妃的称号,衣食供应不缺,但,不要再有人伺候了,温妃的贴身伺候的人,杖杀,其他变卖为奴,连同家人,永世不得入京。”皇帝吩咐。
  “是。”闻禄海赶紧带着瓜尔佳温雪走了。
  “既然这件事和叶大人一家没什么关系,但你们教子不严,罚俸一年,九千岁,把他们放了吧,瓜尔佳梨晔既然是被指使的,还是送回瓜尔佳大人家吧!”皇帝继续说。
  “本督知道了,林子,把瓜尔佳二小姐送回去吧,送回去前,送去郡主那里,洗洗澡,再送回去。”司马瑞告诉凉晓。
  “哎!”凉晓赶紧去把瓜尔佳梨晔放下来。
  在扶起瓜尔佳梨晔路过司马瑞身边时,司马瑞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一张纸条塞进凉晓怀里。
  凉晓把瓜尔佳梨晔从小路带到了九千岁府,从侧门进去。
  “二小姐您等一会,郡主马上就来。”凉晓把瓜尔佳梨晔放在花厅,自己去换衣服了。
  换完衣服,凉晓也看完了纸条,把纸条烧了。
  “瓜尔佳二小姐。”凉晓走到花厅,微笑,“许久不见,清瘦了不少。”
  “哼!”瓜尔佳梨晔不开心。
  “冬枣,橘子,去放桶热水,给二小姐洗个澡,桑葚,秘密请为医生,给二小姐处理伤口。”凉晓告诉三个姑娘。
  “是。”三个女孩准备出去。
  “让本小姐从小路走,又从侧门进,请医生也要秘密请,九千岁府上的人就是这么办事的吗?”瓜尔佳梨晔皱眉。
  “你!你枉费郡主一片好心!”三个女孩怒。
  “怎么,瓜尔佳二小姐是想大张旗鼓从大路走,正门进,明目张胆请医生吗?别忘了,您现在,可是半戴罪之身,若是太大张旗鼓,皇上知道了,会不会把你送回督主那里拷问缘由,本郡主可是拦不住的。”凉晓拦住三个女孩,出声提醒瓜尔佳梨晔。
  瓜尔佳梨晔吃瘪,只能乖乖听从凉晓的安排。
  一间偏房放着一个大木桶。
  “小姐自己脱衣服洗吧,有什么事叫我们就好。”冬枣和橘子放下东西准备离开。
  “你们!”瓜尔佳梨晔烦躁。
  “别忘了您现在的处境,我们可不会像郡主一样心慈手软,若是您把我们惹毛了,我们失手了,可不好说。”橘子眼睛里闪过寒光,“毕竟,督主教我们心狠手辣,郡主是府上唯一的菩萨。”
  两个女孩离开。
  很显然,橘子的话给了瓜尔佳梨晔很大的威慑力。
  瓜尔佳梨晔只能乖乖自己洗澡。
  洗完。
  凉晓抱着一套衣服进来。
  “自己换上吧,你现在的身份,穿的太好,未免太过招摇,等会儿医生给你看完,我把你送回去。”凉晓拿来的是一套棉质的衣裙,“你有伤,棉衣裙最舒服了。”
  凉晓退出去,关上了门。
  瓜尔佳梨晔又不得不自己把繁琐的衣裙穿上。
  这套衣服明显要比瓜尔佳梨晔自己的衣服小不少。
  “没有大一些的衣服吗?”瓜尔佳梨晔问。
  “那就只有奴婢的衣服了。”门口的凉晓幽幽开口。
  “那算了。”瓜尔佳梨晔只能穿好。
  凉晓带瓜尔佳梨晔到了另一个偏房。
  医生已经到了。
  “劳烦您给这位小姐看看伤,包扎一下。”凉晓悄悄塞给医生一小定银子。
  “得嘞。”医生也是收钱办事,很快就解决了。
  “这里的事,您万不能说出去,一则人不会信,有损您的名誉,二来,这位小姐只是督主交代的事情,传出去不好。”凉晓又塞了他一锭大一点的银子。
  “得嘞,您放心,我最严实着呢!”医生背包离开。
  “桑葚,桑紫,侧门备车,绿乔,有事交代你。”凉晓低声吩咐绿乔两句。
  “是,奴婢知晓了。”绿乔离开。
  桑葚和桑紫备好车,和凉晓一起把瓜尔佳梨晔带上车。
  到了瓜尔佳家。
  瓜尔佳梨晔和父母寒暄了很久。
  “对了,梨儿,你怎么回来了?你姐姐怎么样?”瓜尔佳梨晔的母亲问。
  “呃……”瓜尔佳梨晔不知如何回答。
  “我来替二小姐说吧。”凉晓抿口热茶,“温妃娘娘从宫中带出毒鼠的毒药,指使二小姐毒死叶家独子叶淼燎,温妃娘娘保留妃位,亲近者杖杀,其他变卖为奴,包括家室在内,永世不得入京,此事和叶家他人无关,叶家人已经被放出来了,为保二小姐安全,九千岁命人把二小姐送到府上,洗洗澡,换换衣服,处理处理伤口,用本郡主的马车送回来,以防有人想刺杀二小姐,也省的落人口实。”
  凉晓放下杯子。
  “你我本就不可能成为朋友,二小姐还妄图和本郡主成为朋友,落得如此境地,安知不是装了太多心思的下场。”凉晓站起身,“不妨告诉你,温妃娘娘即使没有沦落如此,不就也会让自己陷入困顿,原因,不妨问问二小姐给她带了什么入宫。”
  凉晓离开。
  留下一家三口目瞪口呆。
  “小姐,马车已经回去了,您坐马车岂不是更快?”桑紫不理解。
  “林凛已经回去了,难得有时间出来,着什么急。”凉晓笑。
  “小姐说的对。”桑葚立刻会意,“妹妹跟我们一起逛逛吧,不能一心只在服侍小姐。”
  “好!”桑紫也明白过来,欢天喜地的和两个人一起逛街。
楼主弒檷織類 时间:2023-03-13 13:10:30 安徽
  聊天
  傍晚,三个女孩回到家没多久,司马瑞就回来了。
  “今天回来的格外早。”凉晓端来茶。
  “你刚带瓜尔佳梨晔离开,皇帝就对你赞誉有加,还说什么,你要是个女子就好了,他哪能知道,用林凛身份的就是你。”司马瑞接过茶。
  “我才不想让他知道,林凛有两人,一个是林凛本人,一个是他亲封的平乐郡主。”凉晓坐在司马瑞对面。
  “王,瓜尔佳府邸的探子传来的消息,瓜尔佳抚龚把瓜尔佳梨晔软禁了,对外宣称姑娘守寡又受了惊吓,得了大病。”海梭进来。
  “知道了。”司马瑞挥手。
  海梭出去。
  “皇帝虽然没赐死温妃,不过,她的死对头可不一定放过她。”司马瑞扶额。
  “死对头?”凉晓不解。
  “乐贵妃。”司马瑞回答,“乐贵妃和温妃一起入宫,皇后身体不好,皇帝才封了这么个贵妃协理六宫,乐贵妃和温妃同为妃位时,互相视对方为劲敌,现在温妃落难,她一定会找茬让温妃更难过,温妃不是什么善茬,这个乐贵妃,更不是。”
  “阿瑞,宫里会给温妃一个全尸回家吗?”凉晓问。
  “难,别说回家,连全尸都难。”司马瑞回答。
  “那,瓜尔佳梨晔的爹不得气死了。”凉晓思考。
  “何止,对了,凉雪今天可能侍寝。”司马瑞告诉凉晓。
  “啊?皇帝不是对她没意吗?”凉晓懵。
  “温妃被禁足,不许人照顾,算是倒台了,皇帝需要一个人弥补空缺,这时候,即使凉雪再傻,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司马瑞回答。
  “那,那谁呢!”凉晓有些想不起被香蝶换掉的姑娘叫什么了。
  “画儿?她入宫没多久就病了,一直不肯见人,哪来的机会靠近皇帝?现在宫里,只有失宠的温妃,生病的画儿和凉雪三个妃,既然前两个都不能侍寝,那,只有凉雪喽,除非,乐贵妃横插一脚,故意让她失败,但是,现在的凉雪,与其一直被冷落,不如孤注一掷。”司马瑞微笑。
  “有道理,阿瑞,姐姐不是被……”凉晓想到了凉崚。
  “放心吧,皇帝的子嗣都是纯正的,那里出来的孩子,女孩会被留下,男孩大部分都会被领回去,阿力会提前通知,他们最好的办法有两个,一,找个身份低微的女人纳为妾室,诞育下来后,抱给妾室,当庶子,有些还要把这孩子以过继的名义,过继给妻室,当上名正言顺的嫡子,二,直接抱回家,对外宣称收养。”司马瑞回答。
  “后面的还好说,毕竟,自己夫君的亲儿子,前者如果发生过继了,那些妾室又该何去何从啊。”凉晓叹气。
  “大部分在办完事,直接被踹了,所以,大部分都选择窑姐,贫苦人家女儿,办完事,卖去窑园。”司马瑞回答。
  “真要是窑姐还好,要是贫苦人家闺女,可就惨了。”凉晓无奈,“不知道姐姐会不会怀上孩子,到时候,不知道爹会如何选择了。”
  “先不说这个,若是我没预料错,凉崚现在最着急的两件事,一是找个更好的靠山,什么代价都行,第二,赶紧把凉茜茜嫁出去,拉拢文清,现在,他急需要靠山。”司马瑞若有所思。
  “这么说,爹一定不会把姨母,也就是张姨娘扶为正妻或者平妻。”凉晓松了口气。
  “为什么这么说?”司马瑞问。
  “因为,外祖一家,最宠的是母亲这位嫡女,而姨母是庶女,还是外祖父被一个婢女灌醉生下的,外祖一家只是在吃穿用度上没亏待过姨母,而爹当年娶娘,就是因为看中了外祖一家对他的帮助。”凉晓回答,“虽然我在家很不受宠,但,每次外祖父和外祖母来,姨母也在场,外祖对娘和姨母的态度,我还是看得见的。”
  “这么说,下面,只要凉崚缓过神,为了他的仕途,他一定会想尽办法再娶一位对他仕途有用的人。”司马瑞分析,“符合这种条件的,只有,张家和许家,张家,既然他已经放弃张莉莉,而且,张莉莉是嫡女,他被休了,等同于,和张家为敌,当朝的张太傅是张莉莉的父亲,也就是你的外公,他也是最近被皇帝封为太傅的,张莉莉应该还不知道,那么只剩下和张家有一定仇怨的许家。”
  “许家?许家我记得有个很凶的,嗯,按年龄,应该叫姨姨。”凉晓回答。
  “许家这个高枝儿不好攀,攀好了,他能更进一步,攀不好,那就看他的造化了。”司马瑞放松了不少。
  “爹绝对不会过太久,现在,瓜尔佳家已经被皇帝嫌弃了,爹又算是撇不清,道不明,换做是我,我一定需要一个母家能帮我解决眼前之困的女人完婚,这样,就可以顺理成章的解决眼前之困了。”凉晓思考。
  “巧了,许家太保,和张太傅有仇,两个人经常因为政见不合,在前朝大吵。”司马瑞微笑。
  “那,姨母的生活一定不会太好,这么说,茜茜姐姐在文清哥哥那里的生活应该也好不到哪去。”凉晓笑。
  “小机灵鬼,知道就好。”司马瑞揉了揉凉晓的头。
  第二天,皇帝对外称快重阳了,凶手也已经伏法,把有关的人都放了,不过,前一天,和瓜尔佳家和叶家案有关的人该放的都放的差不多了。
  司马瑞刚带着凉晓入宫,就听到了凉雪昨夜被皇帝宠幸的事情。
  “如你所料,师父。”凉晓端来茶水。
  现在的凉晓已经完全能胜任小胡以前的工作了。
  “林子,明天就是重阳了,傍晚,你提前回去,叫桑葚,桑紫姐妹俩去拿着东西。”司马瑞告诉凉晓,“告诉她们就好。”
  “好!”凉晓点头。
  傍晚,凉晓提前回到家,把司马瑞的话转述给两个女孩。
  两个女孩一笑。
  “郡主在家等我们,冬枣,橘子,绿乔,给郡主更衣。”桑紫嘱咐了一番三个女孩,才拉着桑紫出门。
  桑葚,桑紫姐妹俩刚出门没多久,司马瑞回来了。
  “晓儿。”司马瑞没直接走进内阁,而是选择在喊了一声。
  “你回来了,阿瑞,我刚换好衣服。”凉晓只能喊。
  确定凉晓换好衣服,司马瑞这才进来。
  “明天重阳,要出去玩玩吗?”司马瑞问凉晓。
  “好是好,不过,明天人一定很多。”凉晓思考。
  “明天,城外的皇家寺院。”司马瑞低声说了几个名字,“说不定,会促成几段姻缘。”
  “好啊好啊。”凉晓立刻双眼放光。
  “那就这么决定了。”司马瑞笑。
  十三四岁的姑娘,正是贪玩的年纪,凉晓虽然好了很多,可还是在万般压抑自己的心性,不过,一听不仅可以玩,还可以有好事发生,立刻来了兴趣。
  “我们会在那住一晚,审问了这么多天,加上重阳,休沐三四天也未尝不可。”司马瑞继续。
  “好啊,好啊!”凉晓更开心了。
  第二天一大早,司马瑞就把凉晓叫起来了。
  “阿瑞,我还好困。”凉晓赖床。
  “在不快点,等我们到了,好戏就要结束了。”司马瑞柔声。
  “啊?真的?”凉晓一骨碌站起来。
  “砰!”
  “啊!”凉晓的头磕在床顶(古时候,有些床是有顶的,基本都是很名贵的木材雕刻,一般人家没有的。)。
  “别着急,小丫头,哈哈哈!”司马瑞大笑。
  “啊~忘了,我以前的床只有防蚊的纱,没有床顶的。”凉晓跪坐下来,揉头,“好疼。”
  这下,连旁边端着衣服鞋子的桑葚,桑紫姐妹俩都忍不住笑了,笑过,不免有些心酸。
  “来吧,换换衣服,今天我们可以坐轿辇上山。”司马瑞把凉晓从床里抱出来。
  换好衣服。
  两个人简单吃完早饭。
  海梭已经命人准备好了轿辇。
  这个轿辇竟大到十六个人才能抬起。
  十六个人蹲下。
  “晓儿。”司马瑞抱起凉晓,把她放在轿辇上。
  司马瑞也坐了上去。
  好在这会儿街上还没什么人。
  安静的环境让凉晓有些打瞌睡。
  司马瑞把凉晓搂进怀里,让她好好睡。
  凉晓惊吓。
  “好好睡,没有精神,怎么好好看戏呢?”司马瑞柔声。
  “嗯。”凉晓微微点头,安心睡着了。
楼主弒檷織類 时间:2023-03-14 15:14:42 安徽
  寺里怼人
  不知过了多久。
  司马瑞把凉晓叫醒。
  “晓儿,我们到了。”司马瑞柔声。
  凉晓揉揉眼睛,睁开眼。
  这是城外山脉最高的一个山,在山顶坐落的正是慧泰寺。
  “你先进去,住持知道你要去,已经准备好了一切。”司马瑞耳语。
  “嗯!”凉晓被司马瑞抱下轿辇。
  好在,冬枣和绿乔也跟了过来,凉晓也不至于很仓促。
  进入慧泰寺前,可能是这次比较放松,凉晓也难得报着游玩的态度来逛这里。
  慧泰寺里,主持已经等了有一会了。
  “平乐郡主吧。”住持念了句佛号,问凉晓。
  “是,见过住持。”凉晓行礼。
  “请随老衲来。”住持转身。
  三个姑娘跟着住持到了一间禅房。
  “郡主且休息一会儿,老衲会派人来带郡主逛一逛的。”不等凉晓有任何反应,住持离开。
  “冬枣,绿乔,你们是怎么跟来的?我记得,早晨起来时,只有桑葚和桑紫两位姐姐啊?”凉晓有些懵。
  “郡主可能不知道,我们是和桑葚,桑紫一起起床的,桑葚桑紫姐妹俩先去服侍郡主起床,我们简单收拾就来了,橘子因为要拿着郡主的东西,晚一些才要到。”冬枣和凉晓更熟悉,也不瞒着凉晓。
  凉晓没有多说什么。
  “郡主也别担心,督主说,他去买些东西,很快就到。”绿乔似乎看出凉晓有点担心。
  “放心吧,我对督主很信任。”凉晓一笑。
  一个小和尚敲门。
  “施主,住持让小僧带您去看看本寺。”小和尚小声。
  冬枣开门。
  “施主,请跟我来吧。”小和尚带着三人离开。
  小和尚带着三个人去祈福,祈福结束后,又带着三个女孩又逛了一大圈。
  “施主,今天会有很多人来祈福,这里不远有种花草的园子,您可以去逛逛。”小和尚说完,行礼离开。
  三个孩子去了园子。
  “哇,原来是竹园。”冬枣有些开心。
  “园子空气真好。”凉晓放松了下来。
  三人女孩走走逛逛。
  到了一个亭子,凉晓走累了,三个孩子正好坐下。
  三个女孩开开心心聊着天。
  一阵喧闹。
  一群夫人和小姐模样的人吵吵闹闹的过来了。
  这群人中,凉晓一下就看到了张萋萋和凉茜茜。
  凉晓很反感这两个人,想离开。
  “呦,这不是妹妹吗?”凉茜茜叫住凉晓。
  “原来是庶姐姐啊,见到嫡妹妹,还是这么没礼貌。”凉晓冷冷一笑。
  “庶姐姐?妹妹是忘了,爹和你母亲已经和离了,你已经不是嫡妹妹了。”凉茜茜回怼。
  众人低声议论纷纷。
  “庶姐姐还真是会颠倒黑白。”凉晓一点都不慌张,“爹和娘亲根本不是和离,是娘亲休了爹,爹无论是被休,还是和离,本郡主和姐姐都是嫡女,你,只是一个姨娘带来的外人的女儿,爹为了让你不那么难看,才给你凉家之姓氏。”
  众人都蒙了。
  张莉莉休了凉崚?凉崚娶的姨娘还是个带着别人孩子的女儿的人?
  “哦,本郡主忘了,庶姐姐只比本郡主大了不足一月,而张姨娘嫁给姚先生的时候,是娘亲怀本郡主几个月后,庶姐姐莫不是私生女?还是爹的私生女?否则,爹怎么会认一个别人的孩子?”凉晓继续。
  “你!”凉茜茜刚想反驳,被张萋萋拦了下来。
  “姐姐教的两个女儿还真是,一个入宫为妃,一个不仅没礼貌,还要嫁给西昌残暴无比的太监,不知是不是姐姐把最好的都给了雪儿?还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张萋萋开始想办法继续羞辱凉晓。
  “怪不得姨母在外租家一点都不像娘亲一样受宠,娘亲和姨母明明是同样的人教出来的,怎么娘亲教出一个妃和一个郡主加未来督主夫人,不敢说什么,但也算是锦衣玉食,而姨母却教出一个挤破头也只是想和您一样,当人小妾的女儿?”凉晓反问。
  在场所有人更蒙了。
  “本郡主不敢自称像姐姐那样优秀,但,也算是未来有个好去处,九千岁再怎么说也不会亏待自己请旨,皇上钦点御赐的夫人。”凉晓微笑,“连本郡主都可以如此,更可以说明是娘亲优秀,反观庶姐姐,一心想嫁之人,只愿纳庶姐姐为妾,庶姐姐还愿意,借姨母,不张姨娘的话,这是庶姐姐在学姨娘的所作所为。”
  众人虽然还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但已经完完全全看不起这对母女了。
  这对母女也被凉晓羞红了脸。
  “晓儿?你是晓儿?”最后到来的一个老妇认出了凉晓,她对三个人的对话听的并不全,但也听了个七七八八。
  “外祖母!”凉晓跑过去,“晓儿很久没见外祖母和外祖父了,外祖母和外祖父的身体是否康健?”
  “好孩子,我们都很好。”凉晓的外祖母对这个之前还畏手畏脚,但现在却毫不逊色于凉雪的外孙女很是喜欢。
  “外祖母怎么来京了?老家带京城,路途很远的。”凉晓略带三分撒娇的问外祖母。
  “前些天,你外祖父升职,我和你外祖父就一起来京了,晓儿,给外祖母讲讲最近发生的事情,老婆子最近耳边嗡嗡的,很是聒噪。”外祖母拉着凉晓准备走。
  “外祖母~”凉茜茜凑过去。
  “茜茜,记住你的身份,在姚家,你好歹是个嫡女,但现在,你是在凉家,你是凉家庶女,也是张家庶女生的女儿,庶女没有资格和我们聊天。”外祖母的脸瞬间阴了下来。
  凉茜茜只好作罢。
  外祖母住的禅房。
  凉晓把最近的事情都告诉了外祖母,但没怎么提及自己的婚事。
  “晓儿,前些天外祖母听说你被赐婚了,是怎么回事?”外祖母有些担忧。
  “外祖母不用太担心晓儿,九千岁再怎么说也不会亏待了我,皇上也不会亏待了姐姐。”凉晓知道她在担心什么。
  外祖母看着凉晓,莫名有些心酸。
  “晓儿,你别太责怪你娘,前些年,她被你那个不争气的爹迷了眼,糊了心。”外祖母低声。
  “外祖母,晓儿一点都不责怪娘亲,毕竟,晓儿有一双与众不同的眼睛呢,对了,外祖母。娘亲今天也会来,今晨,我让现在照顾我的侍女去叫母亲出来散心了。”凉晓告诉外祖母,“现下母亲应该已经到了。”
  不过一会,张莉莉敲门进来。
  “娘!”张莉莉像个孩子一样扑进自己母亲怀里。
  “外祖母和娘亲应该有很多话要说,晓儿先出去了。”凉晓带着两个女孩和赶来的橘子出去了。
  回禅房的路上。
  “小姐为什么对您和督主的婚,说的如此轻描淡写?”冬枣不解。
  “外人眼里,督主是个残暴,不讲情面,什么人到督主手里,不被审问的退层皮都是轻的,但,也就我们知道,督主不是人们口里的恶人。”凉晓回答,“既然大家都这么认为,只凭我们几个人寥寥几句,根本无法改变大家对督主的看法,因为人心里固有的意见是很难改变。”
  去竹园的人都会来了,只有张萋萋和凉茜茜垂头丧气。
  这时,难得休沐的男人们也从正殿出来,迎接自己的家眷。
  熙熙攘攘的人群里,凉崚的目光和女眷中一个女子的目光相碰,两人都不自觉双颊微红。
  只是,很快。
  “见过九千岁。”众人向大门口跪着行礼。
  “督主来了。”凉晓一喜。
  凉晓刚走到人群附近。
  “这么多小姐在,今天本督刚得了一些有意思的小玩意,不如,小姐们比一下自己的长处,本督可以赐给你们。”司马瑞的声音 从轿辇上传来。
  众人听了,极其开心,包括凉茜茜。
  “我们就在竹园比赛吧。”司马瑞继续。
  “是!”众人开心。
  凉晓只能跟着众人,再次去了竹林。
楼主弒檷織類 时间:2023-03-15 10:30:14 安徽
  赐婚大戏
  竹林里。
  凉茜茜似乎来了精神,趁没人注意她,悄悄回去换了一身衣服。
  众人表演的差不多了,该拿的奖励也拿的差不多了,凉茜茜惊艳出场。
  “臣女凉茜茜见过九千岁。”凉茜茜带着得体的笑容站在司马瑞的轿辇前。
  “哼,有趣,凉庶小姐,请吧。”司马瑞的声音从轿辇里传出。
  凉茜茜咬牙,表面也不能表现出来。
  在场,也只有凉晓,许家的千金大小姐和凉茜茜没有表演了。
  凉茜茜选择了跳舞。
  看着凉茜茜的架势,凉晓一笑。
  “九千岁,听说许家千金许傲蓝小姐的琴技不错,不如让她给庶姐姐伴奏好了!”凉晓突然出声,“况且,已经临近中午,也可以省点时间,让大家回房享用斋饭。”
  许傲蓝和凉茜茜都怔了一下。
  “平乐郡主这个提议不错,就这样吧!”司马瑞直接应下。
  众人吃惊。
  是司马瑞的未婚妻就可以这么任性吗?
  “妾身的琴没有带。”许傲蓝还想推托,她可不想和这个乳臭未干的孩子搭配。
  “本督今天带来一把好琴,小津子,去拿来给许大小姐。”司马瑞吩咐轿辇边的小津子。
  “是。”小津子立刻去拿。
  碍于面子,许傲蓝只能接过琴,帮凉茜茜伴奏。
  凉茜茜这一舞,跳的让在场不少男人看的挪不开眼。
  倒是凉晓悠然自得,喝着茶,看着凉茜茜表演。
  不少女子和爱琴之人都被许傲蓝的琴声吸引。
  凉晓自然悠闲自得的喝着茶。
  “二位一个琴技不错,一个舞姿不错,让本督想想,有什么是比较符合你们。”司马瑞洋装想了想,“不如平乐郡主帮我想一下。”
  “本郡主没什么能想的,只是,前些日子听说,庶姐姐有喜欢的人了,九千岁不如赐一段姻缘给庶姐姐,刚才,本郡主似乎看到,许大小姐和谁对视之时,竟然红了脸,不如,九千岁一起赐婚了。”凉晓放下茶杯。
  “不错,这确实是个不错的赏赐,还请二位说一下,都是喜欢上了谁?本督好给你们赐婚。”司马瑞接话。
  别说她们两个人,连在场众人都面面相觑。
  司马瑞和凉晓唱的这是哪一出啊?
  “臣女/妾身……”两个人不知如何是好。
  “九千岁,臣和凉二小姐前些日子一见钟情,想求九千岁见证,臣想迎娶凉二小姐为妻。”看两个人为难,文清先站了出来。
  站在后面的文母都快疯了。
  她好不容易说通自己母家,允许凉茜茜为妾室,文清现在竟然请婚,让凉茜茜成为正妻?
  旁边的人也都蒙了,刚才凉晓还说是妾,现在直接升为正妻?也太快了。
  “有趣,本督听说,凉二小姐凉茜茜,不仅是庶出,还是一个私生女,你是文家嫡子,娶庶出小姐为正室,真是个天大的笑话。”司马瑞问。
  “臣并不在乎凉二小姐的身份,臣只想和凉二小姐夫妻伉俪。”文清回答。
  “好一个夫妻伉俪,文清,你想好了?”司马瑞问。
  “是,臣想好了。”文清回答。
  “妾身不同意!”文母终于忍不住站了出来,“凉茜茜身份低微,怎么能做我儿正妻呢!我可不认这儿媳!”
  “好!如你所愿!本督特许凉茜茜做文清的妾室!”司马瑞一笑。
  “谢督主!”文母松口气。
  但是文清不太开心。
  好好的正妻又变回妾,高兴才怪了。
  凉晓嘴角微微上扬,这还真是一出好戏,但,还有一出好戏。
  就是不知道,凉崚有没有这个胆了!
  “你呢?文大人和凉二小姐的姻缘是求来了,许小姐可不要放弃这么好的机会呦。”司马瑞问许傲蓝。
  “妾身。”许傲蓝还有些扭捏。
  旁边的人也不敢问什么。
  “许小姐别忘了自己的年纪,你现在年纪也不小了,再耽搁下去,可就真的没人要了。”司马瑞隔着帘子提醒许傲蓝。
  “妾身刚才和凉崚凉大人……嗯……”许傲蓝娇羞的像是情窦初开的小姑娘一样。
  “凉大人意下如何呢?我可是记得的,你刚被前夫人休夫。”司马瑞叫凉崚。
  凉崚这次是带着张萋萋和凉茜茜来祈福的,完全没想到还能出现这件事。
  “臣,既然许小姐说了,臣也愿意。”凉崚慌忙应下。
  但许傲蓝像是被敲了当头一棒般,却没完全醒悟过来。
  现在,刚知道张家家主升职的凉崚,他被张莉莉休了,张萋萋在张家又不受宠,他算是完全失去了张家的扶持,若是能得到许家的扶持倒也不错。
  旁边的张萋萋都蒙了。
  刚才她就意识到凉崚不太对劲,原来刚才凉崚是和许家千金大小姐许傲蓝互相看对了眼,才惹得双颊绯红。
  站在不远处游玩的张莉莉和自己的双亲也听到了,张莉莉一笑。
  “风水轮流转啊。”张母见女儿笑了,不禁感慨。
  “风水是轮流转,萋萋这算是,得到报应了,据我所知,许小姐可不是那么好相处的,她可不像我,我还顾念点姐妹情分。”张莉莉回答。
  “你呀,还是心太软。”张父有些心疼张莉莉。
  “父亲,母亲,别太担心我,毕竟,我休夫是人尽皆知的事情,料想,有许傲蓝,凉崚的日子也不会好过。”张莉莉劝解。
  “好,好,哈哈,你开心就好。”张母看张莉莉如此,也不打算再问下去了。
  凉崚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只是看到了她,有些不好意思而已,竟然被指了姻缘。
  许傲蓝是京城出了名的泼辣,张萋萋又是个软性子的人。
  凉崚为张萋萋捏了把汗,但,转念一想,为了自己的仕途,委屈些张萋萋也无妨,大不了,自己每晚去陪张萋萋就是。
  “既然,文大人和凉大人都认可这两段姻缘,本督找住持还有这事,就不久留了。”司马瑞撩开帘子,“晓儿。”
  凉晓过去。
  司马瑞一下把凉晓抱进轿辇。
  轿辇也被直接抬走了。
  留下的众人都快疯了。
  还未成亲,平乐郡主凉晓就这么受宠吗?竟然是被司马瑞直接抱上轿辇,和司马瑞同乘一个轿辇离开。
  早知道,司马瑞从不让任何女人靠近自己,但,不仅请旨让凉晓成督主夫人,还为了凉晓特地买了几个奴婢,现在更是让她和自己同乘轿辇,连称呼都这么亲昵。
  众人简直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轿辇里。
  “今天这两出大戏,夫人还满意不?”司马瑞逗凉晓。
  “阿瑞,你太厉害了!”凉晓搂着司马瑞的手臂开心不已。
  “你开心就好。”司马瑞拿出一个盒子,“看看喜欢吗?”
  凉晓打开盒子。
  里面是一对步摇。
  “哇,好漂亮。”凉晓惊喜。
  “本来应该在你生辰那日拿给你,但,最近事情太多了,只能等到今天才拿给你。”司马瑞看着凉晓,不自觉嘴角上扬。
  “阿瑞,你是怎么知道我喜欢这个的?”凉晓问。
  “猜的,你才十四岁,还是个小姑娘,本督只好猜猜你喜欢什么。”司马瑞笑的更明显了。
  “阿瑞,谢谢你。”凉晓兴奋的直接亲了一下司马瑞。
  司马瑞反倒是愣了一下,瞬间搂着凉晓,亲了回去。
  若不是隔着纱,外面抬轿辇的小厮怕是要尴尬的不得了。
  “督主,我们到了。”小津子提醒。
  “好。”司马瑞牵着凉晓下了轿辇。
  有些偏僻的小院禅房。
  住持坐在院中石凳石桌边,似乎已经等候多时了。
  “请坐吧。”住持示意二人坐下。
  两人坐定。
  “老衲早就猜到,二位一定会来找老衲。”住持叹气。
  “说说看。”司马瑞的手还是紧握凉晓的手。
  “凰鸟一旦沾染了另一个神兽的力量,是很可怕的,况且,这红色眼睛,可不简单。”住持看着凉晓,“这力量的处理办法,只有那个人知道。”
  “祖晨?他不是死了吗?”司马瑞问。
  “不,据我所知,他没死,不仅没死,他还娶了妻,这力量,只有他有办法。”住持回答。
  “我们该怎么找他?”司马瑞问。
  “一年后,他会带着夫人回来一趟,而那时候,另一个人会帮上忙。”住持回答。
  “你说的是千?”司马瑞皱眉。
  “没错,这天下,没什么是他不知道的,但,唯独混沌之力,他不知道,也控制不了,只有置身于黑暗之人,才知道怎么处理,你们和他们之间,需要一个媒介,而这个媒介,是他。”住持点头。
  “最后一个问题,我们,还能回到他的麾下吗?”司马瑞问。
  “看你是愿意以瑞回去,还是愿意以你另一个身份了。”住持回答。
  “我知道了。”司马瑞无奈,牵着凉晓离开。
  “我怕是撑不了多久了,冥殿,您交给老朽的最后任务,老朽完成了。”住持叫来小和尚,“最近,我要静心参悟,每日送药进来就行,不用再送来膳食了。”
  “是,住持。”小和尚应下。
  第二天一大早,司马瑞带着凉晓回去了。
楼主弒檷織類 时间:2023-03-16 07:39:56 安徽
  苗头
  仅仅是重阳节过后的第二天,凉茜茜被一顶粉轿,以妾室送到了文清身边。
  文母本来还想只请一些朋友就算了,这一下,也只能大张旗鼓一些。
  凉崚和许傲蓝的婚事也在紧锣密鼓的准备着。
  许家再怎么嫌弃凉崚,但碍于许傲蓝向司马瑞请婚,司马瑞同意了的请婚,许家只能认下凉崚这个女婿。
  许家家主许辉呈和夫人回到家就开始给许傲蓝准备嫁妆。
  “动作真快。”听到消息,凉晓不禁吐槽。
  “是挺快。”司马瑞看着凉晓。
  “我们昨天从山上下来,今天文清就把凉茜茜娶进门了,不要几日,爹就会把许傲蓝娶进门,比起担心娘亲,我更担心张萋萋母女的处境。”凉晓回答。
  “说说看。”司马瑞示意凉晓继续说。
  “文清的娘,也就是姨母,姨母可以说,除了姐姐,谁都看不上,包括同样是嫡女的我,更何况是凉茜茜这个私生庶女,连姨母都这样,可知脾气更暴的许傲蓝。”凉晓继续说,“姨母是我见过脾气比较温和的了,据我听的,许傲蓝是许家唯一千金,等了她的心仪之人许久,才一直耽搁没嫁,然而,那个人翻脸不认人了,转头娶了另一个人,并嫌弃许傲蓝脾气暴躁,许傲蓝告到许家家主和自己几个哥哥那里,他们把那夫妻俩给搞死了。”
  “你这是从凉崚和那些人嘴里听得?”司马瑞问。
  “不是,前些天在民间打探消息时听到的。”凉晓回答。
  “你可知道这件事的大概时间?”司马瑞追问。
  “嗯,这件事是之前打探消息时听到的,据说的人说,这对夫妇,死了得有一年了,尸体是在一条河里发现的。”凉晓回答。
  “两年多前的殿试,榜眼是一个叫索祺的人,这个姓氏不太多叫,且这个人相貌堂堂,他身边,女子倒贴也要嫁给他的不少,其中包括长公主萧柏儿和许傲蓝,后来,仗着自己是皇室后裔,且索祺和萧柏儿两情相悦,皇帝也为了留住这个不错的臣子,就给两人赐婚,但一切,都是秘密做的,为的就是怕出什么幺蛾子,两人大婚后不久,萧柏儿就怀孕了,然而,没多久,索祺和萧柏儿就死了,萧柏儿更是一尸两命,萧柏儿死后还被刨开了肚子,腹中刚成型的胎儿不知所踪,皇帝命人彻查,但,查也查不出什么,只能以雨天路滑,两人的马车跌入水中酿成惨案结案,皇帝为此消沉了一段时间,如果按你所说,他们落得如此下场,是因为许傲蓝,许傲蓝的爹许辉呈和她的三个哥哥?”司马瑞皱眉。
  “如果是这样,花心爹配伤过人的姨母,挺般配。”凉晓笑。
  “这是个很重要的消息,应该彻查一下,海梭。”司马瑞吩咐海梭出去调查,“今天好好洗洗澡,明天还得去西厂呢!”
  “好!”凉晓回答。
  第二天一大早。
  司马瑞带着凉晓去了西厂。
  刚到西厂,小袁就汇报了宫里这两天发生的事情。
  趁着瓜尔佳温雪失宠被打入冷宫,凉雪可是真的捞到了好处,当天就被皇帝宠幸,这几天可是夜夜专宠,
  凉晓站在司马瑞旁边,强忍笑意的听着。
  只是,一个小太监进来。
  “九千岁。”小太监低声。
  “说。”司马瑞完全没有理会他的意思。
  “冷宫里的温妃娘娘想见见林公公。”小太监只能继续说。
  “林子,去吧。”司马瑞竟然轻松放行。
  小太监有些诧异。
  “我记得你是御前的小得子。”司马瑞突然盯着小太监。
  “是,奴才,奴才是小得子。”小得子一慌。
  “没什么事,记住,悄悄地,别让你师父发现温妃找林子。”司马瑞提醒。
  “是,奴才遵命。”小得子应下。
  到了春熙宫。
  瓜尔佳温雪憔悴了不少。
  “见过温妃娘娘。”凉晓行礼。
  “林子,林子,你给本宫买的那个,再买一些吧,本宫好难受!”瓜尔佳温雪看到打扮成林凛的凉晓,直接冲过去。
  只不过,接近凉晓时,一个踉跄摔倒。
  瓜尔佳温雪扯着凉晓的衣服哀求。
  “娘娘,使不得。”凉晓赶紧扶起瓜尔佳温雪。
  “本宫给你钱,你再给本宫买一些!”瓜尔佳温雪转身拿出这些年攒的钱交给凉晓。
  “是,奴才这就去办。”凉晓赶紧离开。
  回到西厂,凉晓把刚才的事告诉了司马瑞。
  “快去快回,顺带,带些东西回来。”司马瑞把写好的清单交给凉晓,“去老王那拿钱,他管着西厂的账,看到清单,他知道给多少。”
  “是。”凉晓赶紧跑去找老王。
  拿完钱,凉晓一个人出去了。
  凉晓先去找了鲁远。
  鲁远像是知道凉晓要干嘛一样,拿出比上次多出几倍量的东西,装好交给凉晓。
  “你好像每次都知道我要拿多少。”凉晓付钱。
  “您别看我这里小,消息灵通得很,即使是猜,也猜得到。”鲁远微笑。
  “给。”凉晓从布袋里拿出几锭银子。
  “公公还是少来,这里的味道容易让人不适。”鲁远接过银子,顺便把一张纸递给凉晓,“上次教您的办法烟气很大,味道不足,这个办法,几乎没有烟气,味道很足,劲也足了很多。”
  “多谢。”凉晓多留了一锭银子离开。
  “哎,膏仔,那是谁啊?”一个烟客问鲁远。
  “这是宫里出来的公公,来拿软膏的,宫里有人用这玩意提神,时不时会让公公来拿一次。”鲁远回答。
  “宫里的还真赚钱。”烟客显然看到了凉晓多给鲁远一锭银子的动作。
  “他也是拿命换钱,谁知道什么时候人就没了呢?”鲁远打圆场。
  “算了,算了,膏仔,续上软膏。”烟客掏兜。
  “您今天别抽了,再抽会死在这的。”鲁远阻止。
  “唉,算了,明天再来。”烟客离开。
  等烟客走远。
  “哎,鲁哥,你怎么不卖了?”一个伙计问鲁远。
  “他没钱了,掏钱,掏了半天掏不出来,而且,他确实不能再抽了,会抽死的。”鲁远回答。
  “这样啊。”伙计去忙了。
  凉晓买完东西立刻回西厂。
  刘伍长带人把东西搬进库房。
  “你和小不点,是怎么把这么多东西给带回来的?”刘伍长看着他的人搬了三趟才搬完的东西。
  “有办法买,就有办法带回来。”凉晓不想和他废话,直接去找司马瑞了。
  “真和他一个脾气。”刘伍长无奈。
  可,凉晓又很快出来了。
  “你又要去哪?”刘伍长有点无语。
  “送点东西,伍长别好奇了。”凉晓离开。
  “真是越来越像他了。”刘伍长扶额。
  “低估什么呢!老弟,麻烦你去点一下东西够不够!”司马瑞把清单交给刘伍长。
  “好。”刘伍长拿过清单离开。
  凉晓通过小得子,再次进入春熙宫。
  “娘娘,您要的东西,我带来了。”凉晓拿出盒子。
  “快,给本宫点上,本宫头疼的厉害。”瓜尔佳温雪一下来了精神,不再像刚才犹如烂泥一般缩在放了小桌的罗汉床上。
  凉晓帮她拿来工具,服侍她用上。
  鲁远教凉晓的方法很好,确实几乎没有烟雾。
  “你的手法确实比霜儿好太多了,伺候的本宫舒坦。”瓜尔佳温雪抽了两口,倒也是放松了不少。
  现在的春熙宫里虽然变化不大,但,满宫,只剩下瓜尔佳温雪,热热闹闹的春熙宫,现在可以说寂静的吓人。
  “霜儿是我的陪嫁,是个好孩子,可惜了,本来,本宫还可以把她指给你,现在,都没了。”瓜尔佳温雪失落,“当时要不是你,不仅我要受难,连我的家人都要遭皇上和九千岁的毒手,也就只有你敢拦着。”
  “娘娘言重了,娘娘对奴才有恩,奴才怎么能做愧对娘娘的事呢?”凉晓回答,“对了,悄悄告诉娘娘一件事。”
  “什么?”瓜尔佳温雪皱眉。
  “霜儿姑娘没死,那天,奴才求了九千岁,九千岁用一个已死的女囚换下了霜儿姑娘,过两天,奴才悄悄把霜儿姑娘带来,但娘娘您得小心点,别让人发现霜儿姑娘,不然,奴才可是白求了。”凉晓告诉瓜尔佳温雪。
  “真的?”瓜尔佳温雪惊喜。
  “霜儿姑娘对娘娘忠心耿耿,奴才在不懂事,也明白霜儿姑娘对娘娘的重要性,怎么会让霜儿姑娘送死?”凉晓回答。
  “真是个好孩子。”瓜尔佳温雪高兴。
  凉晓并没有待多久就出来了。
  春熙宫的守卫也在凉晓离开后恢复正常巡逻。
  “办好了?”司马瑞问刚回来的凉晓。
  “是。”凉晓点头,“让我明天还去。”
  “那就去,过两天,再带进去。”司马瑞手握拳扶脸,看着凉晓。
  “会有些难,不过,有师父,我不怕。”凉晓笑。
  “知道就好。”司马瑞放下手。
  从那天起,凉晓天天趁没人时溜入春熙宫。
  确定没什么事后,凉晓把霜儿带了进去。
  “娘娘!”霜儿赶紧找到了瓜尔佳温雪。
  “我的霜儿。”瓜尔佳温雪激动的哭了出来。
  “嘘,娘娘,霜儿,小点声,会招来人的。”凉晓赶紧提醒。
  两个人立刻小声交流了起来。
  “对了,娘娘还不知道,前朝最近弹劾瓜尔佳大人的人不在少数,弹劾大人的折子都快把皇上埋进去了。”霜儿把这几天的事告诉了瓜尔佳温雪。
  “怎么办?怎么办啊!本宫在宫内失宠,爹爹在宫外也不好过。”瓜尔佳温雪流泪。
  “娘娘,您大可以去求一个人。”凉晓低声。
  “谁?”瓜尔佳温雪问。
  “许大人。”凉晓回答。
  “许大人?本宫记得,他好像是傲蓝的爹,傲蓝还是本宫入宫前的闺阁好友。”瓜尔佳温雪皱眉。
  “娘娘可能不知道,重阳那天,许傲蓝被九千岁指婚嫁给前些年从南州升职入京为官的凉崚凉大人。”凉晓把最近宫外部分消息透露给瓜尔佳温雪,“而这个凉大人前些日子又被自己前任夫人张莉莉休夫了,现在,许家和张家在官场上春风得意,张家少了个帮手的,许家勉强算是得了个不是很强的帮手,而且,凉大人庶女嫁的,可是这些日子很饿得盛宠的文清文大人,许家风头有些许盖过张家,娘娘可以求助许家。”
  瓜尔佳温雪思考。
  “娘娘先考虑考虑吧,毕竟,凉大人还没娶许小姐呢!”凉晓伺候瓜尔佳温雪抽完软膏,就离开了。
  “霜儿,你怎么看?”瓜尔佳温雪难得没什么主见。
  “娘娘,这种情况下,林子还能来伺候娘娘,九千岁很可能根本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当时他求九千岁留下奴婢,也是说觉得奴婢好玩,九千岁才没追问,而且,他在九千岁身边不久,但,收集消息的能力却是可以的,他能把这么重要的信息告诉娘娘,一定是觉得娘娘还可以翻盘,还能再受娘娘的恩惠。”霜儿思索半晌,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瓜尔佳温雪。
  “他确实是个不错的太监,亏得他每天来,九千岁还没对他起意。”瓜尔佳温雪放下戒备,“明天林子来了,我得让他帮我带来笔墨纸,我要写封信给傲蓝,现在,我们只能相信林子了。”
  第二天,凉晓伺候完瓜尔佳温雪,回到西厂。
  “师父,师父。”凉晓在司马瑞耳边耳语了几句。
  “那你就带,信写好了,记得给师父过目,师父再决定送不送。”司马瑞告诉凉晓。
  “知道了,师父。”凉晓拉着司马瑞的袖子笑。
  “小机灵鬼,今天你早点回,准备好东西。”司马瑞告诉凉晓。
  “是!”凉晓回答。
楼主弒檷織類 时间:2023-03-17 18:13:43 安徽
  密谋,故人
  第二天,凉晓准时把笔墨纸带进了春熙宫。
  瓜尔佳温雪写了 ,交给凉晓。
  “林子,务必交给许傲蓝。”等信干的时候,瓜尔佳温雪提醒凉晓。
  “是,奴才明白。”凉晓回答。
  凉晓把笔墨纸收好,带着信,又溜回西厂。
  “师父,师父。”凉晓把信交给司马瑞。
  司马瑞看过后。
  “原件留下,抄一份送出宫。”司马瑞告诉凉晓,“你跟着师父学了这么久,模仿她的字行不行?”
  “师父放心吧,她的字我还是能模仿的。”凉晓接过信,回到小屋仿写了一份。
  “你去办点事。”司马瑞又给了凉晓一份清单,“去药房抓这些药,一定要去那家药房。”
  司马瑞耳语了几句才放心让凉晓出去。
  “好!”凉晓照旧去老王那里领钱,出去了。
  不过,凉晓这些日子的举动,已经引起夏皑的注意。
  夏皑从凉晓刚出宫门就跟踪她。
  不过。凉晓刚出宫门就发现了夏皑。
  转过几个巷子。
  夏皑跟丢了。
  猛的,夏皑感觉脖颈一凉。
  “谁!”夏皑吃惊。
  “跟着我,还要问我是谁?”凉晓拿着一把小刀抵住夏皑的脖颈。
  “是你!”夏皑更吃惊了,“你是怎么……”
  “怎么发现你的?发不现你,督主的训练可就白费了!”凉晓冷笑。
  “你可知道我为谁办事!”夏皑惊慌。
  不等夏皑反应过来,凉晓反而松了手。
  “记住,该你管的,你管,不该你管的,你就是累死,你也不能管,我今天只是给你提个醒,再让我发现你跟着我,可就不是这么客气了。”凉晓收起刀。
  “我若是偏不呢!”夏皑问。
  “我不介意,你是我杀得第一个人。”凉晓回答。
  说完,凉晓转身离开。
  可能是她的话镇住了夏皑。
  夏皑果然没跟着了。
  凉晓先把信送到了许府。
  只不过是从后门进的。
  “小姐,有为自称林子的小太监求见。”许傲蓝身边的婢女沭儿低声。
  “林子?不认识,不见。”许傲蓝这几天忙于筹办嫁妆,哪来的精力见其他人。
  “林子说,他带了一封温妃的信。”沭儿只能继续说。
  “沭儿,赶紧改了你别说半句留半句的毛病!”许傲蓝站起来给了沭儿一巴掌。
  “是,奴婢知错了。”沭儿赶紧跪下认错。
  “人在哪?”许傲蓝问。
  “在,在小姐院里站着呢!”沭儿回答。
  “我回来前!不许起来!”许傲蓝推门出去。
  院中,凉晓正无聊。
  “林公公。”许傲蓝故作娇柔。
  “许小姐,咱家想,你听你的婢女说了。”凉晓没有拐弯抹角。
  “是,听说温雪给我写了封信?”许傲蓝问。
  凉晓把信交给许傲蓝。
  “林公公请进吧。”许傲蓝准备把凉晓让进屋里。
  “许小姐闺阁,不方便,还请小姐进屋速看,尽快回信,明日,咱家明天还得给温妃娘娘回信儿。”凉晓拒绝,“看完,记得烧了,娘娘可不想让人知道。”
  “是,请林公公稍等片刻。”许傲蓝回屋。
  许傲蓝看完信。
  “沭儿,去,取只碳盆。”许傲蓝吩咐。
  “是。”沭儿端来炭盆。
  “研墨。”许傲蓝开始烧信。
  “是。”沭儿只能照做。
  许傲蓝思量片刻,写了 ,去了院子。
  “林公公,还请带给温雪。”许傲蓝把信交给凉晓。
  “好。”凉晓带着信离开。
  “小姐,要派人跟着吗?”沭儿问。
  “不行,再怎么说,也是宫里的人,跟的了一时,进宫就跟不了了。”许傲蓝猛的反应过来,反手又给了沭儿一巴掌,“你傻吗!宫里的人能是我们跟的吗?”
  “奴婢错了,小姐别生气。”沭儿赶紧认错。
  另一边。
  凉晓包好药材,回到西厂。
  “交给小黄子。”司马瑞告诉凉晓。
  “是。”凉晓把药送给小黄子,又折回来,把信交给了司马瑞。
  司马瑞看过交给凉晓。
  “同样,交给她。”司马瑞告诉凉晓。
  凉晓再次手抄一份。
  “师父。”凉晓出来。
  “明天再说,你先回去吧。”司马瑞告诉凉晓。
  “啊?”凉晓有些懵。
  “虽然才午后过了不久,但,回去吧,今天没什么事了。”司马瑞只能再告诉凉晓一次。
  “我,不要送过去吗?”凉晓低声询问。
  “那是明天的事情。”司马瑞饶有兴致的看着凉晓。
  “是。”凉晓点头回去了。
  “你可是不这么对小胡小袁,你对这孩子,完全不一样。”刘伍长看着凉晓离开。
  “他还是个孩子,虽然休沐了三日,但,他几乎没时间玩,今天让他早离开会儿,去玩会,说不定,碰到熟悉的人了呢。”司马瑞没多说什么。
  换回女装的凉晓看着熙熙攘攘的街道,有些许不知所措。
  自己在京城根本没有朋友,若还在南州,她有一个民间的朋友,名叫黎星若。
  但,当年自己被带到京城的时候,是匆忙走的,连声道别都没有。
  凉晓有些失落。
  “晓儿?”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叫住凉晓。
  凉晓立刻找声音的来源。
  “真是晓儿!”那个声音靠近凉晓。
  “星若!”凉晓立刻开心起来。
  两个女孩开开心心聊了起来。
  “别站着了,走。”凉晓带她去一个茶楼的包间坐下。
  “这里,好贵的,我们喝不起。”黎星若担忧。
  “放心吧,小二。”凉晓点了几样两人都爱的小吃和一壶茶。
  等东西上齐,凉晓随手扔给小二一些小费。
  “晓儿,你……”黎星若有些吃惊。
  “以前你请我多,这次我请你。”凉晓回答,“对了,你怎么来京城了?黎叔和姨姨呢?”
  “我爹娘,你刚搬走,仅仅两三个月,南州闹了疫病,过世了,我当时病得厉害,是一个不明身份的人救了我,他告诉我,不能留在南州,如果留下,会有人要我性命,一定要来京城找一个可以帮我的人,只有那个人会给我一个出路,我病好的差不多了,就卖了东西跑了,刚出南州就听说,我家老房子进了人,房子的新主人被杀了,官府一直再管疫病,这案子也就草草了事了,爹和娘,被我埋在南州郊外的一棵树下了,或许有哪一天,我还能回去祭拜他们。”黎星若失落的至极,“我也是这几天才流浪到京城的,刚找个无人小屋安顿下来,就碰到你了。”
  “别再流浪了,先跟我回去住几天吧。”凉晓有些心疼。
  “真的吗?”黎星若开心。
  “当然。”凉晓回答。
  “太好了!”黎星若开心。
  凉晓一笑,干脆付了钱,带着黎星若回去了。
  看着偌大的九千岁府,黎星若有些懵。
  “你现在住在这?这是凉伯伯买的房子?”黎星若问。
  “并不是,我已经不住在凉家了。”凉晓回答,“桑葚,桑紫。”
  两个女孩过来。
  “让人打扫一个偏院给她,在她找到住的之前。”凉晓告诉两个女孩。
  “是,郡主。”两个女孩离开。
  “你,你是郡主?”黎星若懵。
  “我现在是平乐郡主。”凉晓回答。
  在凉晓的安排下,黎星若在一个偏院住下。
  还没来得及住下,司马瑞就回来了。
  “九,九千岁?”黎星若傻傻的看着司马瑞。
  虽然只进京几天,但司马瑞西厂督主,九千岁的名号已经听过多次。
  “晓儿,看来你带了一个特别的人回来了。”司马瑞略过黎星若,直接问凉晓。
  “是我在南州的朋友。”凉晓回答。
  “晓儿,他,他可是,那个杀人不眨眼的九千岁啊,你……”黎星若惊慌。
  “还挺担心自己的朋友。”司马瑞面无表情。
  确切的说,司马瑞除了面对凉晓有表情,面对其他人包括自己的属下,完全没表情。
  “星儿,别怕,这是我夫君。”凉晓安慰黎星若。
  “夫君?晓儿你没逗我吧?”黎星若都快疯了。
  “夫君,只是还没成亲而已,夫君,能让星儿在这住几天吗?”凉晓问。
  “可以,最多三天,会有人来接黎小姐回家。”司马瑞回答。
  “好!谢谢夫君!”凉晓高兴。
  “你这几天可以和她一起住,别去找我请安了。”司马瑞离开。
  “……”黎星若整个人都是懵的。
  “总之,先住下来吧。”凉晓牵着黎星若去往住所。
楼主弒檷織類 时间:2023-03-18 19:38:02 安徽
  害怕
  两个女孩聊到了半夜才洗漱睡下。
  “王。”海梭看着披着衣服,站在偏院外面的司马瑞。
  “调查清楚了吗?”司马瑞问。
  “已经清楚了,黎星若,就是黎家的嫡小姐,但,当年的嫡子因一个平民女子而离家出走,不知道黎家会不会认。”海梭皱眉。
  “她不能留在这里。”看着屋里的灯熄灭,司马瑞还是盯着偏院。
  “您是怕她打乱我们的计划吗?”海梭问。
  “都收拾好了吗?”司马瑞问。
  “还在收拾,连同小姐的东西,您从寺庙那里回来,我们就在悄悄收拾东西了。”海梭回答。
  “留下必要的生活用品,剩下的,全部放在那里,尽快送走,到时候,我们可以直接离开。”司马瑞吩咐。
  “是。”海梭应下。
  “还有,让王上王和王上后也做好准备,解决了,我们一起离开。”司马瑞继续。
  “是,属下这就去通知。”海梭准备离开。
  “对了,明天悄悄告诉晓儿,今天的事,会让林子处理,她会的,林子都会,这两天,她安心在家就是。”司马瑞继续,“先别告诉晓儿我们要离开的事情。”
  “是。”海梭离开去准备了。
  “但愿,晓儿没有看错人。”司马瑞转身回小院了。
  第二天一大早,凉晓没有去宫里,而是和黎星若在一起。
  “晓儿,你怎么会被指婚给西厂督主?”黎星若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
  “这个嘛,因为一件小事。”凉晓并不想多作答。
  “他没伤害过你吧?”黎星若还是不放心。
  “没有,星儿,这个问题你昨天问了我好几次。”凉晓笑了起来。
  “看着你离开凉家,是我曾经的最大的心愿,但,现在我反而更担心你的安危了。”黎星若挠头。
  “放心吧,督主不是一个坏人。”凉晓回答。
  “郡主,早饭来了。”桑葚,桑紫,冬枣,橘子和绿乔端来早饭。
  “快吃吧。”两个女孩开开心心的吃了顿早饭。
  良娘罕见的白天来到府邸。
  “郡主。”良娘行礼。
  “见过良娘。”凉晓行礼。
  “昨日郡主没有招妾身来,原来是朋友来了。”良娘这次,身边跟了一个抱着布包的女孩。
  “昨日碰到了我在南州时的好朋友,星若,还没来得及向良娘解释怎么回事,您就来了,星儿,这是我在这里的老师,良娘。”凉晓告诉黎星若。
  “哇,是那个礼仪,乐器,女红,和十三娘并尊的良娘吗?”黎星若满眼惊诧,“我曾一睹十三娘尊容,只觉得十三娘很漂亮,没想到,良娘比十三娘更漂亮。”
  “星若姑娘国誉了,不知星若姑娘姓什么?”良娘带着看不出任何情绪和思绪的微笑问。
  “我姓黎,黎星若。”黎星若回答。
  良娘一怔。
  “原来星若姑娘姓黎。”良娘立刻恢复如初。
  一个时辰后,良娘教了两个女孩一些女红以后,匆匆离开。
  两个女孩亲热的聊着。
  傍晚。
  司马瑞刚到府邸旁不远,就被良娘带来的女孩拦住。
  “请跟我走吧。”女孩低声。
  “良娘一定是有重要事情吧。”司马瑞问。
  “没错,请跟我走。”女孩带着司马瑞到了那里。
  良娘正襟危坐,等着司马瑞。
  “说吧。”司马瑞坐在她对面。
  “那个黎星若,不会是那个逃跑少爷的女儿吧?”良娘问。
  “没错,是的,这孩子的眉眼,像极了他,你比我更了解他。”司马瑞回答。
  “那孩子不能回到黎家。”良娘忧愁。
  “她必须回到黎家,你不能以良娘的身份养她,现在,我们是在周,不是在我们的地盘。”司马瑞提醒,“况且,你不已经放下他了吗?”
  “王,您有他消息吗?他怎么这样?”良娘还是忍不住好奇。
  “昨天,桑葚,桑紫姐妹俩听到这孩子自述,说是夫妻皆得了疫病死了,她说,把他们埋在南州郊区一棵树下了,这次,南州疫病恐怖,尸身是回不来了。”司马瑞回答,“昨晚影一就去查了,我还在西厂,影一估计今天晚上就回来了,到时候就知道这孩子说的假不假。”
  “若我不是青楼女子,或许,可以收养他的女儿。”良娘失落至极。
  “即使你不是青楼头牌良娘,你也不能收养她,黎家不会让文清继承黎家一切,黎星若若真是他的女儿,那么,黎星若是整个黎家嫡出小姐,唯一的嫡小姐,她必须回去,即使是晓儿和我,也拦不住的。”司马瑞无奈回答,“我先回去了,不出所料,最早明天,或者后天,黎家就会来接嫡小姐回家了。”
  司马瑞回到府邸。
  “夫君!”凉晓一下扑进司马瑞怀里。
  “晓儿,今天这么开心啊?”司马瑞搂着凉晓,露出难得的笑容。
  “嗯!多了一个人陪我,我当然开心!”凉晓回答。
  “你开心就好。”司马瑞揉了揉凉晓的头。
  黎星若看着凉晓和司马瑞,不禁有些吃醋。
  她也好想有人像司马瑞一样轻揉自己的头,像曾经父亲的大手揉揉自己的头一样。
  “小津子,晚饭好了吗?”司马瑞问小津子。
  “已经好了,海梭管家让奴才问一下,今天是怎么布菜?”小津子回答。
  “晓儿,今天跟本督回小院吃饭吧!叫上你的朋友。”司马瑞转头继续和凉晓说。
  “好!”凉晓开心。
  很快,小津子已经在小院布好菜。
  凉晓依旧坐在司马瑞左侧,黎星若坐在司马瑞对面。
  “乖乖吃饭,饭桌上,不说话。”
  这是凉晓提前告诉黎星若的。
  但,一顿饭下来。
  司马瑞的大手一直扶着凉晓的后背,不禁又让黎星若吃醋。
  “对了,黎小姐。”司马瑞突然抬头。
  “督主您说。”黎星若虽然很吃醋,但,对司马瑞,她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深深的恐惧。
  “虽然本督很希望黎小姐多陪晓儿两天,但,明天早晨,会有人来接黎小姐回家,并认祖归宗,他们打算提前接黎小姐回去。”司马瑞告诉黎星若。
  “真的吗?”黎星若开心。
  “夫君,真的吗!”凉晓也替黎星若开心。
  “没错,本督不会骗本督的夫人和夫人朋友的。”司马瑞温柔的揉了揉凉晓的头。
  “星儿!太好了!”凉晓很开心。
  “对啊!我还以为,除了你,我已经没有家人了!”黎星若满是兴奋。
  两个女孩又聊了一会,就会小院休息了。
  司马瑞坐在书房扶额思考着什么。
  “督主。”影一回来。
  “说。”司马瑞没有抬头。
  “南州确实办法了疫病,但,那小丫头的父母不是死于疫病,而是被人杀害的。”影一汇报。
  “查到凶手了吗?”司马瑞问。
  外面一声炸雷,大雨哗一下下了下来。
  “数月前,黎佑隐突然辞去教书先生一职,借了一大笔高利贷,刚借没多久,疫病就爆发了,这笔钱一直下落不明,他们一家一直被追债,疫病爆发,官府忙不过来,放贷的就更猖獗了,黎佑隐和夫人黎时氏是被人故意染上疫病,放贷的借着疫病的由头把人打死了,小丫头躲在邻居家逃过一难,也是邻居帮忙烧了两个人的尸身,帮小丫头埋在城外树下的,这是属下问的证词。”影一把一些纸放在桌上。
  “那几个放贷的人呢?”司马瑞问。
  “五个人有四个死于疫病,一个已经被吓疯,疯癫下,说了全部,不过……”影一皱眉。
  “但说无妨。”司马瑞放下手。
  “这孩子能从南州这么远逃到京城,几乎不可能,属下骑的可是一匹千里魔驹,也要一天才能到南州,那孩子靠着流浪,不太可能。”影一说出自己的疑惑。
  “我,知道爹爹藏钱的地方,爹爹本来是打算,带着娘和我来京城的,爹爹说,回到京城,找到祖父,什么都好说了,虽然祖父会不认娘。”黎星若躲在门口,露出一个小脑袋。
  “你知不知道,你祖父是谁?”司马瑞问。
  “不知道,我还没找到祖父,就先碰到了晓儿。”黎星若回答。
  “你祖父是朝中重臣,黎康甯。”司马瑞并不打算说太多。
  “黎康甯?”黎星若还是很怕司马瑞。
  “黎康甯今日请了明日早朝的假,只为了带你回家。”司马瑞说到这并没有说下去。
  “我不想告诉晓儿我爹爹和娘是死在那些人手上,晓儿在凉家日子不好过,但,她是个好女孩。”黎星若像是下定了决心,“我虽然很弱,但,我不会让你欺负晓儿,你要是欺负晓儿,我会带晓儿离开,即使流浪,也不会让你找到她!虽然我很多东西都不会,捉迷藏,我会!”
  “有些自知之明。”司马瑞还是一如既往没什么表情。
  “在南州,我有些可怜晓儿,她那么好的家室,却没人疼她,她那么渴望有人疼她,换来的只有挨饿和挨打,只有我爹爹和娘对她和我是一样的,看到晓儿跟着你,至少没在吃苦,甚至你还很喜欢晓儿,我有些吃醋,但是,我放心,我有爹娘疼了这么多年,晓儿没有,看着晓儿开心,我就开心了。”黎星若告诉司马瑞,“督主,答应我一件事。”
  “你说。”司马瑞有些错愕。
  “像现在一样对晓儿,一直!”黎星若继续。
  “我答应你,我会保护晓儿,一直保护她,像现在一样疼她,永远不会改变。”司马瑞郑重其事。
  “我相信你,虽然只有一天多,你不会骗我。”黎星若点头。
  “爷,不好了,郡主不见了!”冬枣跑进来。
  “我出来的时候,晓儿还在睡啊?”黎星若懵。
  “找!这么晚了,晓儿不会乱跑!找!”司马瑞猛的站起来。
  影一和冬枣立刻跑出去。
  很快,整个九千岁府邸灯火通明,每个人都在找凉晓。
  “会在哪。”司马瑞来回踱步。
  “督主,晓儿胆小,一定是呆在她认为最安全的地方了。”黎星若猛的想起什么,“在南州,每次打雷,天黑了,晓儿害怕了,在能跑出来的情况下,都是跑到我家和我一起睡,这里是京城,我不在,她一定是睡醒害怕,下意识找最安全的地方去了!”
  司马瑞直接出去。
  果然。
  凉晓一个人缩在司马瑞和凉晓住的内阁里,迷迷糊糊缩在床边。
  也只有那里,海梭留了几支点燃的蜡烛,光线昏暗,但又容易忽视。
  “晓儿!”司马瑞轻轻晃了晃凉晓。
  “阿瑞,阿瑞!呜哇哇!”凉晓睁开眼,一下哭了出来。
  “好了,好了,夫君在,啊,别哭了。”司马瑞抱起凉晓,“海梭!通知一下,晓儿找到了!”
  海梭立刻去通知。
  司马瑞哄了凉晓半天,凉晓也哭累了,凉晓搂着司马瑞的脖颈,就这么睡着了。
  “晓儿除了怕打雷,黑,还怕什么?”司马瑞问刚跟过来的黎星若。
  “呃,饿肚子,挨打,老鼠,虫,蛇,蛤蟆,水蛭,还有怕冷。”黎星若回答,“每次晓儿犯错,凉伯伯和姨母打了晓儿,不管晓儿出门,晓儿就会跑去找我,有时候,会被扔在地窖反省,有时候,下雨天,打雷也会被扔进去反省,也不给吃饭,晓儿哭也没用,都是赵奶娘托我从外面买点吃的,再偷偷送进地窖,那个地窖旁边就是池子,这些东西特别多,好在,南州毒蛇并不多。”
  司马瑞看着怀里的凉晓,有些心疼。
  “我不在,晓儿怕是又被关进地窖过,姨母还好一些,有几次我去找晓儿玩,姨母都在劝凉伯伯,有几次我还撞见姨母给地窖里的晓儿偷偷塞吃的和水,凉伯伯经常会把晓儿关地窖,还吩咐人好多天不给吃喝。”黎星若低声,“这还只是我碰见的好几次。”
  司马瑞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
  “我先回去了。”黎星若离开。
  司马瑞揉了揉凉晓的后背。
  “本督承诺,只要本督在,不会让你再像今天和过去一样。”司马瑞咬牙。
  司马瑞轻轻松开凉晓的手,把凉晓放在床上,可,凉晓的手还是下意识扯着司马瑞的衣袖。
  看凉晓这样,司马瑞干脆没有离开,就这样在床边坐了一夜。
  清晨。
  凉晓睁开眼。
  “阿,阿瑞。”凉晓惊吓,坐了起来,“我,我不是和星儿一起睡的吗?怎么,怎么在这?”
  “你怕黑,怎么没说过。”司马瑞把凉晓抱在怀里。
  “我,这不是大事,就没说。”凉晓双颊微红。
  “以后,天太黑,打雷,本督都会陪你,本督也不会带你去蛇鼠虫多的地方去,更不会随便带你去水边。”司马瑞郑重告诉凉晓。
  “阿瑞。”凉晓有些不解的看着司马瑞。
  “今天,本督就在家陪你,西厂有小袁,大彭,林凛和刘伍长,况且,这些天没什么事。”司马瑞搂着凉晓。
  凉晓还是看着司马瑞。
  “黎星若昨夜告诉了我一些事情。”司马瑞揉了揉凉晓的头。
  “星儿,星儿说什么了?”凉晓紧张。
  “没什么。”司马瑞想了想,干脆没说,“早饭后,黎家就会来接她了,早饭后,去找她再说说话吧,以后想找就难了,正好送死她。”
  “好!”凉晓点头。
楼主弒檷織類 时间:2023-03-19 14:06:53 安徽
  好友回家
  两个女孩又亲热的聊了会天。
  “郡主,黎家来人了。”冬枣敲门进来。
  “星儿,你回家了,一定还来找我玩。”凉晓半撒娇的告诉黎星若。
  “好啊,晓儿,你也一定要去找我玩。”黎星若高兴。
  “肯定的啊,走,去见见你的家人。”凉晓牵着黎星若去了花厅。
  黎康甯带着夫人黎米氏和一种仆人呆在花厅。
  海梭接待了他们,只不过司马瑞似乎不愿意见他们,一直没出现。
  “见过黎家家主,黎家老夫人,今日督主不在家,只能本郡主来接待你们了。”凉晓行礼。
  “郡主见外了。”黎米氏赶紧扶着凉晓。
  “郡主,听闻,佑隐出事了?”黎康甯直奔主题。
  “没错,黎叔叔和婶娘,在南州患了疫病,前不久,过世于疫病。”凉晓回答。
  凉晓已经知道了黎星若的身世,也不避讳。
  “孩子,他们……”黎米氏有些语无伦次。
  “老夫人是想问他们有没有孩子?”凉晓替她说。
  “对对对。”黎米氏这才捋顺了自己的思绪。
  “黎叔叔和婶娘有个女儿,星若。”凉晓回答。
  黎星若一直躲在凉晓背后。
  她从没这么紧张过,紧张到不停发抖。
  “星儿,别怕,是你的祖父和祖母来接你回家的。”凉晓只能转身安慰。
  “星若!黎星若!”黎米氏吃惊。
  “日月之行,若出其中,星汉灿烂,若出其里(曹操的诗),是个好名字。”黎康甯点头。
  黎星若扯着凉晓的手,才肯见一下两个人。
  “像,真像。”黎米氏伸手想搂过黎星若。
  黎星若闪身搂着凉晓的手臂。
  “算了,你和老身不亲也是正常,当年,老身若是同意了佑隐和时晓华,也不至于让你流落在外。”黎米氏叹气。
  “平乐郡主,这孩子似乎和你关系匪浅。”黎康甯问凉晓。
  “星若与本郡主在南州是最好的朋友,可以说即使到了京城,我们也是情同姐妹的,黎叔叔和婶娘对我也非常好,但,黎叔叔和婶娘于与父亲关系并不好,因为,父亲从心底看不起看似是平民一家的黎叔叔,婶娘和星若,更是多次为了阻止本郡主和星若玩,把本郡主关在家里十天半月是常有的事,反倒是黎叔叔和婶娘让星若经常来找本郡主玩,甚至叫本郡主去家里吃饭,只不过,十有八九会被父亲赶出来而已。”凉晓故意提起凉崚。
  凉晓可不想让黎家觉得,凉茜茜嫁给文清为妾室,就能施舍恩惠给凉崚,毕竟,黎星若才是黎家正室嫡孙女。
  “晓华确实是个不错的女子,当年,我们看错她了。”黎康甯点头。
  黎康甯和黎米氏表面什么也没说,也没什么表情,内心,则是记恨上凉崚了。
  凉晓还是保持微笑,但,内心一阵狂喜。
  长辈嘛,即使只有一个孙女也好,怎么会听得自己的嫡系血脉受屈呢?
  “星儿啊,你要回去了。”凉晓褪下手腕上的一个玉镯带在黎星若手腕。
  “我哪能要你的东西?”黎星若惊慌。
  “你收下吧,在南州,你没少照顾我,现在,黎叔叔和婶娘因为疫病过世了,我比你大,这个当是我这个姐姐给你从新见面的礼物,你若不收下,我下次该怎么好意思找妹妹玩呢?从入京到现在一年,我还是只认识你一个人,除了督主,也就只有你和我关系最好了。”凉晓略带三分撒娇的阻止了黎星若把镯子还给她。
  两位老人自然也是心花怒放,凉晓虽然只到了司马瑞身边两个多月而已,但,说不定,还能帮黎家在关键时刻,能从司马瑞手里独善其身呢?
  “那我就收下了。”黎星若只能收下。
  两个女孩依依不舍的分别了。
  黎星若刚跟着两位老人走。
  司马瑞就出来了。
  “我总有一种,他们想利用星若和我的关系,在你的手里独善其身的感觉,这感觉很明显。”凉晓牵着司马瑞的大手。
  “他们当然想,明面上,我喜怒无常,乖张暴戾,但你是我唯一可以褪去这些的人,而黎小姐,又是你的好朋友。”司马瑞回答。
  “那,星儿岂不是很危险?”凉晓紧张。
  “与其说危险,倒不如说,黎家唯一的保障就是黎星若,若是他们把黎星若和你的关系曝光,一旦出事,我可以独善其身,还可以把你带走,但他们不一样,最先倒霉的就是他们黎家,这道理,我懂,黎康甯这老狐狸更懂。”司马瑞回答。
  “这么说,至少,星儿短时间内不会有危险。”凉晓抬头看着司马瑞。
  “没错。”司马瑞紧握凉晓的小手。
  “那我就放心了。”凉晓点头。
  “来吧。”司马瑞抱起凉晓,“今天,本督可是说了,要好好陪陪未来夫人的。”
  不到午饭时间,黎家嫡出大小姐被找回的消息就传遍了京城。
  最难受的莫过于文母黎荔霓。
  “母亲,您要的茶。”凉茜茜端来黎荔霓的茶和糕点。
  “谁要你进来的!滚出去!今天不把清儿的衣服和床单洗干净!别想吃饭睡觉!知道没有!”黎荔霓抬手打碎了凉茜茜端来的东西。
  黎荔霓现在看这个妾室,是横竖不喜欢,干脆把她当贱婢使。
  凉茜茜满腹委屈,但也只能默默接受。
  文清住的小院后院,凉茜茜低着头洗着衣服。
  从出生到出嫁前,自己也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姐,现在,黎荔霓不仅赶走了自己的两个陪嫁丫鬟不说,还让自己干这些贱婢都不一定干的活,她的那些陪嫁和漂亮衣服也被黎荔霓全部收走了,说什么,文清还没娶正室妻子,姨娘穿太豪华,是僭越,凉茜茜暗暗发誓,一定要整一下自己的这个婆婆。
  “凉姨娘手脚再快些,这些衣服,少爷几乎天天换。”文清的乳母提醒。
  “这衣服让府上浣洗衣服的人洗不就好了,为什么要我天天洗?”凉茜茜抗议。
  “夫人可是说了,这衣服,那些笨手笨脚的浣洗奴可洗不好,容易洗烂,姨娘手轻柔,洗的不仅干净,还不容易洗烂,姨娘还是努力些洗吧!”乳母嘴角微翘。
  凉茜茜冷哼,但不得不加快速度。
  午饭时,凉茜茜终于洗完,把衣服晾上。
  等她去吃饭时,屋里只有一碗稀粥,两个有点怪味的馒头,一碟青菜和一碟咸菜。
  凉茜茜有些生气。
  “怎么就给我吃这些?”凉茜茜冲出去,质问乳母。
  “夫人说,姨娘太娇气,为人妾室,有的吃就不错了,别挑三拣四了,毕竟,有的吃,比饿死强。”乳母说着风凉话,离开去吃饭了。
  凉茜茜恼怒,把饭菜碗碟全给砸了。
  黎康甯和黎米氏破天荒让黎荔霓和文清去他们的小院吃了午饭。
  “荔霓,清儿,过两天,你们,搬出去吧。”黎康甯告诉两人。
  “啊?”母子俩有些懵。
  “你哥哥黎佑隐和黎时氏的女儿回来了,她是嫡女,必然要继承黎家的一切的,你已经嫁出去了,带着清儿常住在娘家不太好。”黎米氏挑明。
  黎荔霓暗暗咬牙。
  “好,容女儿收拾收拾,找好住所,和清儿一起搬出去。”黎荔霓也只能装作无事,强颜欢笑。
  “外祖父,外祖母,她就是表妹吧?”文清看向黎星若,但,表情也极其不自然。
  “星儿,这是你姨母和你的表哥,文清。”黎康甯告诉坐在桌边很不自在的黎星若。
  “见过姨母,见过表哥哥。”黎星若只能站起来行礼,又坐回去。
  “星儿迟早也是会嫁出去的,爹,娘,这个决定是否过于草率?”黎荔霓还抱有一线希望。
  “我们虽不是帝王家,但,未来给星儿找个不错的夫婿,和星儿一起继承黎家一切就好,我想,这个未来孙女婿不会拒绝的。”黎康甯回答。
  黎荔霓语塞。
  “既然如此,我和娘亲这两天便搬出去就是。”文清嘴角抽搐,“我吃饱了,先回去了。”
  文清离开,回到自己的小院。
  “这是怎么了?”文清看着偏房被凉茜茜压的乱七八糟,不禁皱眉。
  “没事。”凉茜茜回答。
  “收拾东西吧,这两天,我们会搬出去。”文清说完,转身出去,完全没理会凉茜茜的询问。
  三天后,文清找好了房子,便带着黎荔霓,凉茜茜和几个仆人搬了出去。
  “快点收拾!你也别闲着!去帮忙!”黎荔霓告诉凉茜茜。
  忍了多日,凉茜茜终于爆发了。
  “我是妾室,不是你的奴婢!不是让你使唤我的!”凉茜茜大声。
  “吼什么吼!你还知道你是妾室!休掉都不心疼的女人!和奴婢有什么区别!干活去!”黎荔霓把凉茜茜赶出正屋。
  凉茜茜气恼,但也没什么办法。
  只不过,这些事,凉晓和司马瑞也是全都知道的。
  “算是,报应?”凉晓正抱着几本前线送来的请安折子。
  “小机灵鬼,快送去吧,西厂负责查明折子原封不动,送去晚了,皇帝可是要责罚的。”司马瑞提醒。
  “哎!”凉晓赶紧抱着折子跑出去。
  “小袁,凉崚凉大人的大婚之日,还有几日?”司马瑞问小袁。
  “两日后的九月二十,凉大人准备的全是快的,聘礼什么的重阳后第三天就送到了,他们定在了两日后大婚,有您做主,他们不敢不快。”小袁回答。
  “到那天,本督还得准备份大礼,让郡主带去给他们。”司马瑞若有所思。
  “九千岁,您不去吗?”小袁下意识问,很快他反应过来,跪在司马瑞旁边抽自己巴掌,“奴才该死,奴才不该多嘴。”
  “站起来。”司马瑞没有废话。
  小袁一喜,司马瑞这是没有生气啊。
  “本督不需要经常休沐,再说,郡主又不是小孩,本督准备好的,送,郡主还是会的。”司马瑞解释。
  “九千岁说的对,郡主聪明伶俐,一定不会让您失望。”小袁高兴。
  “去吧。”司马瑞挥手。
  “是。”小袁屁颠屁颠离开。
  凉晓刚好回来。
  “袁哥这是怎么了?”凉晓不解。
  “劫后余生的开心。”司马瑞回答。
  “哦。”凉晓没有追问。
  下午,凉晓又去了瓜尔佳温雪那里。
  “奴才这几日不能天天来了。”凉晓服侍瓜尔佳温雪食用软膏。
  “为什么?”瓜尔佳温雪问。
  “这几日,前线来了很多请安折子,之前去的信使送来了很多折子要经西厂的手,奴才最近得送折子,来的太勤,皇上会起疑的。”凉晓回答。
  “好。”瓜尔佳温雪也很无奈,“软膏没了,明天去买些给我。”
  霜儿拿来一些碎银。
  “本宫的月例银子还没下来,你能买多少买多少。”瓜尔佳温雪无奈。
  “是,奴才遵旨。”凉晓接货碎银。
  回府前,凉晓又去找了鲁远。
  “这次就要这些?”鲁远皱眉。
  “她没钱了。”凉晓回答,“你知道,她失势了。”
  “知道了。”鲁远点头。
  凉晓收好那个和她掌心一样大的盒子离开。
  “真不知,是好是坏。”鲁远叹气。
  “膏仔,他又来了?”上次的烟客进来。
  “对,宫里的人要。”鲁远回答。
  “来点软膏吧。”烟客坐在旁边的草铺上。
  “好。”鲁远让伙计给烟客点上了。
楼主弒檷織類 时间:2023-03-20 08:57:13 安徽
  充足准备
  回到府邸,凉晓把瓜尔佳温雪的情况告诉了司马瑞。
  “没有钱,就买不了膏,如果没有膏,她会怎样?”凉晓问司马瑞。
  “非常痛苦,这种膏,不是好东西。”司马瑞回答。
  “她想重搏盛宠,这样,自己就不至于这么紧张了,但是,许傲蓝真的可以帮她吗?”凉晓忧虑。
  “别考虑别人了,先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司马瑞把凉茜茜的事情告诉了凉晓。
  “她算是活该吗?”凉晓笑了起来。
  “一边是自己的亲娘,一边是自己的妾室,仅仅是个妾室,文清注定站在自己亲娘身边,不会心疼她。”司马瑞扶额。
  “总觉得,张姨娘也会这样,和自己的女儿一样。”凉晓若有所思。
  “为什么?”司马瑞问。
  “黎姨母是个还算不错的人,对凉茜茜也不过如此,许傲蓝的名声可是很臭的,这些天,我虽然去的地方不多,但是听到的倒是不少,张姨娘以后的日子要不好过喽。”凉晓回答。
  “明天给她送完东西,去遛街,去茶馆听听风。”司马瑞告诉凉晓。
  “知道了!”凉晓会意,“这次,又要传谣言了。”
  “机灵鬼,有一次经验,就会了。”司马瑞耳语几句。
  “保证完成!”凉晓开心。
  “行,交给你了!”司马瑞一笑。
  只是,这天晚上。
  凉崚又去了那里,同样花了五百两金子,买了一夜。
  第二天,凉晓故技重施。
  凉崚如何被张莉莉休弃,还有许傲蓝和凉茜茜重阳祈福时求赐婚的事就传遍了大街小巷。
  城里的人本来还不知道为什么会闹出种种事情,已经猜测出了几个版本,现在,倒是很多人带着“知道真相了”的表情,带着各种想法,把事情传了出去,且越传越大。
  看事情发展的差不多了,凉晓才准备回西厂。
  回去前,凉晓先去了瓜尔佳温雪那里,把软膏给她,才回到西厂。
  此时已经临近中午。
  “林子。”司马瑞叫住刚进来的凉晓。
  “师父,您叫我。”凉晓过去。
  “你在门口等一会,一会,你和小胡去一趟金銮殿后面的勤政殿,小胡今天送前线的信回来了。”司马瑞告诉凉晓。
  “是!”凉晓回答。
  在门口站了一会,小胡就从西厂出来了。
  “胡哥!”凉晓高兴。
  “林子。”小胡憔悴了很多。
  “胡哥,前线一定很累吧,你都憔悴了。”凉晓有点心疼。
  “我没事。”小胡一笑而过,“对了,给你带的。”
  小胡从衣袖口袋里拿出一个小木偶。
  “你还小,应该会喜欢。”小胡把木偶递给凉晓。
  “胡哥,我也有东西给你,但,得等会儿。”凉晓轻轻扯着小胡的衣袖。
  “好。”小胡和凉晓往勤政殿走。
  这会儿皇帝正焦头烂额的和几个大臣聊着战场的事情。
  “皇上,若是远亲王在的话,说不定会好的多。”一个臣子皱眉。
  “虽说亲王替朕上前线会好很多,但你们是知道的,木宝只要师父一人,苍远只能带她去找师父。”皇帝扶额,“他也不喜欢上战场,况且,现在,朕根本找不到他。”
  “皇上,说句大不敬的话,若是九千岁可以,皇上封他个虚名也到是可以的。”另一个臣子提议。
  “他有一身功夫,但,战事,一窍不通,况且,有些事,宦官不管才是最佳之选。”皇帝拒绝,“况且,朕留他在身边,是势在必行的,眼皮底下不会泛起水花,远了,怕是连朕都控制不了。”
  “眼下,您的兄弟,只有十王爷,殇郡王了。”众人无奈。
  “他啊,爱游玩和美色超过一切,倒也是个不错人选,召他回来吧,闻禄海。”皇帝点头同意。
  两个人把东西送进去。
  “小胡啊,送回去吧。”皇帝看完折子,把写好的信件交给小胡。
  “奴才遵旨。”小胡回答。
  两个人回去路上,没人角落。
  “林子,刚才皇上的话,你悠着点告诉督主。”小胡低声。
  “胡哥,你……”凉晓有些许不解。
  “我虽然是御前的人,但是,九千岁对我有恩,相信我,我不会背叛督主的。”小胡回答。
  “好!”凉晓只能点头同意。
  回到西厂,凉晓把自己买给小胡的东西交给小胡,小胡就离开了。
  “师父。”凉晓看司马瑞身边无人,走了过去。
  “有什么事,回家再汇报,走吧。”司马瑞站起来,“郡主还在家等本督吃晚饭。”
  “是。”
  回到家。
  凉晓把送东西时听到的全告诉了司马瑞。
  “老虎不发威,当我是病猫吗?”司马瑞有些恼怒,“不过,也撑不久了。”
  “王。”海梭进来耳语了几句。
  “算了,算了,命中注定。”司马瑞叹气。
  凉晓有些懵。
  “重阳那天,我们见的慧泰寺的住持,定释大师,圆寂了。”司马瑞告诉凉晓。
  “意料之外,但,命中注定。”凉晓无奈。
  “先布菜吧。”司马瑞告诉海梭。
  “是。”
  餐桌上。
  “阿瑞,你觉得,殇郡王会上战场吗?”凉晓还是忍不住好奇。
  “他?不一定。”司马瑞回答。
  “啊?”凉晓楞。
  “就像你在皇帝嘴里听到的一样,这个人喜欢游山玩水,贪图美色,没有什么实质性能力,皇帝把他唤回来,也是白费功夫。”司马瑞回答。
  “那,皇帝岂不是要让另一个亲王,叫,远亲王,上战场了?”凉晓不敢想下去。
  “箫苍远,连我都不知道他的下落,更何况皇帝身边的血滴子。”司马瑞拿起馒头,“更何况,远亲王各方面实力远在皇帝之上,他若是带着暗木上战场,皇帝会更防着他。”
  “那,起步就剩下你了吗?皇帝一定会封你一个虚名,甚至祈祷,你会在战场上直接死掉。”凉晓惊慌。
  “女人不谈政事和战事,但你可以在家,在我身边畅所欲言。”司马瑞揉了揉凉晓的头,“现在还不着急。”
  “我只是说一下,我的想法。”凉晓一惊,幸好自己是在司马瑞身边,如果这话传了出去,自己可是要连带司马瑞都要遭受灭顶之灾的。
  “先别说这个,明日,凉崚大婚,你可是要去的。”司马瑞告诉凉晓。
  凉晓瞬间不开心。
  “怎么?不想去。”司马瑞敏锐的察觉了凉晓的不开心。
  “爹这几天本来就经常往那里跑,爹就不怕许傲蓝发现吗?”凉晓拧嘴。
  “他怕什么,如果不趁现在风流,他可是很难风流了。”司马瑞告诉凉晓。
  “啊?”凉晓更懵了。
  “简单,你的嫁妆虽然是墓里出来的,但着实让他大出血了一笔,这些天,他一共去了五次那里,每次都是五百两黄金,又着实大出血了一笔,他手里那些家底已经快掏空了,许傲蓝和你不一样,你处处从自己身上省银子,连个像样的胭脂,口脂,簪子,衣裳都不舍的给自己买,省的好像本督府上和凉府一样克扣你的例银似的,但,她可是各种首饰,胭脂口脂一大堆,衣服更是几个屋子都放不完。”司马瑞笑,“虽然你现在在努力让自己看起来过得很好,但和许傲蓝比起来,你还是太会省银子了。”
  “我只是不想让人说我花钱大手大脚。”凉晓拧嘴。
  “你觉得本督缺那些钱吗?特别是,缺一个本就该爱美的女子该花的钱?本督不缺。”司马瑞逗凉晓。
  “夫君惯会取笑我!”凉晓不高兴。
  “好了,明天早晨,新衣服就会送来,新的胭脂,口脂这些也会送来,新的首饰也会送来。”司马瑞揉了揉凉晓的头。
  “阿瑞~”凉晓不高兴。
  “自己做太难了,提前定一些是不错的选择。”司马瑞知道凉晓为什么不高兴。
  “好吧。”凉晓只能点头同意。
  第二天早上。
  凉晓刚起床。
  “林凛已经准备好了,今天和明天,你做好平乐郡主就好。”司马瑞告诉凉晓。
  “我知道了。”凉晓有些许失落,也有些许担心。
  “晚上我也会去,接你回家。”司马瑞告诉凉晓。
  “好!”凉晓眼前一亮。
  “他们不敢对你怎么样,但,许傲蓝一定觉得很难受。”司马瑞思考。
  “我不怕她,现在是娘休了爹,她挑不起什么事情。”凉晓回答。
  “聪明,也不聪明。”司马瑞一笑,“既然张莉莉把凉崚休了,她算是下嫁中最贱的那种,她当然要刁难刁难你来找找痛快。”
  “我才不会吃亏。”凉晓了然。
  “果然聪明。”司马瑞点头。
  “多谢夫君提醒我。”凉晓抬头。
  “好了,吃早饭,吃完,你也要准备去了。”司马瑞微笑。
  “好!”凉晓放心。
楼主弒檷織類 时间:2023-03-21 10:53:56 安徽
  动摇
  司马瑞还没去西厂。
  凉崚大婚的请柬就送到了。
  “果然,他不会不请你回去。”司马瑞把请柬交给凉晓。
  “比起羞辱我,他更想有个人撑场面,而我是最好的选择,就是不知道他的新婚夫人会不会给他这个面子。”凉晓拧嘴。
  “她可没那么好的心肠。”司马瑞一笑。
  “也对。”凉晓点头。
  “事无绝对,若是偷偷见她一面,说不定有转机,你可以不用去那么早,毕竟,本国臣民娶正妻,一般都是晚上。”司马瑞告诉凉晓。
  “好!”凉晓回答。
  “好了,我得去西厂了,今天我可是会提前去接你。”司马瑞轻轻托起凉晓的下颚,让她和自己对视。
  “督主小心皇帝突然去找你。”凉晓逗他。
  “他还管不了本督的行程。”司马瑞嘴角一翘。
  “那就好。”凉晓也不自觉笑了。
  “东西,本督可都准备好了,别忘了带上。”司马瑞“提醒”凉晓。
  “放心吧,督主大人。”凉晓握住司马瑞的大手,“对了督主,问你一个问题。”
  “她和凉雪一样,很清楚。”司马瑞告诉凉晓。
  “你好像知道我要问什么。”凉晓拧嘴。
  “就你!本督猜都能猜出来!”司马瑞笑。
  “下次不问也不说了。”凉晓不高兴。
  “别啊,虽然本督可以从你的话里猜,但,不说,本督怎么猜?”司马瑞笑的更厉害了,“早去早回!”
  “是。”凉晓点头。
  下午过半,凉晓才选择带上东西去了凉府。
  这会儿,酒席已经备好,凉崚也准备去接新娘子了。
  这次,凉雪以可妃的身份回来为父庆祝。
  “姐姐回来了,家里的事,姐姐每次都比妹妹来得早。”凉晓带着绿乔和冬枣进来。
  “妹妹真是慢,爹爹都要把继母带回家了,妹妹才到家。”凉雪“略带责怪”的看向凉晓。
  “姐姐有所不知,继母,可是督主亲自为爹爹指婚的,妹妹来之前,督主可是向妹妹解释和准备了几天,才让妹妹来的。”凉晓坐在凉雪对面。
  自从凉晓被指婚给了司马瑞,又让整个凉家在皇帝和皇后面前大失面子,整个凉府可谓是没人再敢对凉晓不恭敬了。
  凉晓端起杯子,刚想喝水。
  “郡主稍等。”冬枣用了一些办法验了一下茶水,“没什么问题,郡主请喝。”
  “妹妹这是何意?莫不是怕家里的茶水有毒?”凉雪假惺惺询问。
  “姐姐比本郡主大了不多,怕是不知道,祖母身边的芳瓢曾经给本郡主下毒,让本郡主一直停在十岁模样,本郡主现在可是怕极了,怕离了九千岁府,还有人想打本郡主的主意。”凉晓见凉雪装傻,干脆点明,“本郡主不知道本郡主和芳瓢姑姑有什么仇怨,也可能是本郡主长得太像她死去的孙女,才想让本郡主长不大。”
  众人听的一愣一愣的。
  “妹妹说笑了,芳瓢姑姑哪来的孙女?”凉雪继续装傻。
  “姐姐还真是不知啊,不如去本郡主常年被父亲囚禁的那个地窖里看看,有没有一副枯骨?只可惜啊,前些日子刚过世的芳瓢姑姑临死都不知道,自己的孙女刚入京就被溺死埋在了那个地窖。”凉晓又抿了一口茶。
  “逆女!你怎么又回来了!”凉崚带着张萋萋过来。
  “怎么,爹爹大婚,不许女儿回来拜见一下继母?”凉晓反问。
  凉崚瞬间被噎住。
  “张姨娘也来了,姨娘怕是还不知道庶姐姐的近况吧,本郡主等会儿可以和姨娘聊上几句。”凉晓继续。
  张萋萋的脸刷一下白了,她怎么会不知道自己女儿的近况。
  凉茜茜在文清家过得不如一个下人,已经几次跟自己通书信想回来几天了。
  “不用郡主告诉妾。”张萋萋拒绝。
  “那就免去了本郡主想和姨母闲聊几句的时间了。”凉晓放下杯子。
  “老爷,时候不早了,该接新娘回来了。”一个下人提醒。
  “萋萋你在家等我,我很快就回来。”凉崚嘱咐张萋萋。
  “妾等老爷回来。”张萋萋一副矫揉做作的模样。
  凉雪看了也不禁咬牙切齿。
  反倒是凉晓饶有兴致的看着两人亲亲我我。
  整场婚礼勉强顺利的举行了,凉年氏看不起许傲蓝,干脆称病,整个婚礼都没有出现。
  许傲蓝高高兴兴的嫁给了凉崚。
  趁着众人高高兴兴吃席喝酒,凉晓则是带着两个姑娘溜进了许傲蓝所在的婚房。
  “许久不见,许小姐,哦,不,继母。”凉晓直接坐到了梳妆台椅子上,许傲蓝的对面。
  “你……”许傲蓝有些懵。
  “继母在爹爹回来前,摘下盖头和本郡主聊两句吧。”凉晓低声。
  许傲蓝摘下盖头。
  一头的点翠衬托许傲蓝的容貌可以说是美不胜收。
  “给继母一个建议,不要生孩子。”凉晓告诉许傲蓝。
  “为何。”许傲蓝问。
  “继母可知,除了您的父亲,您现在的夫君,也在用那个。”凉晓告诉她。
  “你是说,他也……”许傲蓝一怔。
  “不止,父亲不止和娘,张姨娘两个人,那个人不是我。”凉晓撩起袖子。
  她手臂上的守宫砂格外扎眼。
  “你比我清楚这是什么。”凉晓放下袖子。
  “所以呢?”许傲蓝有点不死心。
  “你可以去花园假山旁看看,有没有一个地窖,若是你生下了爹的孩子到还好说,若是不是爹的孩子,他可是要把孩子扔在那的。”凉晓告诉她。
  “我不信!”许傲蓝咬牙。
  “您大可以不信,毕竟,那里可是蛇,虫,鼠,水蛭这些小东西的乐园,不妨告诉你,那里还埋着一具枯骨,还有一个标记。”凉晓从袖子口袋里拿出一张四方,叠好的小纸块,“您看看就是,有几个标记,就是本郡主入京以来,被扔进去几次,您也可以找个信得过的人,但南州查一查凉家老宅,类似的地方有没有一个地窖,里面有没有图案,枯骨就在入口最近的那个对角,你大可以挖开看看。”
  凉晓把纸块放在许傲蓝的首饰盒里。
  “我没必要骗你,爹就是这么个人,连亲生女儿都能合着自己母亲灌药,让我不要长大,甚至想让我入宫,在姐姐不得盛宠的时候去邀宠。”凉晓叹气。
  许傲蓝被她说的有些心动。
  “你也知道,我有一双不一样的眼睛,这眼睛若是他国来使,是那些金发彩眼来使或许正常,可,我和姐姐的相貌几乎一样,但,我们两个的眼睛如此不一样,是个人都会心存疑虑,我只告诉你一样,我不想让除我之外的嫡出孩子,都有我的经历。”凉晓告诉许傲蓝,“不妨再告诉你一样,姚茜茜不是我堂姐,她是我同父异母的亲姐姐,碍于姨母嫁过人,又被爹救下,只能给她个庶出表小姐身份,你若是问爹,爹一定不承认,若是我是爹,也一定不在自己新婚正妻面前承认那些风流事。”
  许傲蓝紧握拳头。
  “对了,既然您是爹名门正娶的继母,我这个女儿,也得送你些什么当贺礼,这都是从爹给我的嫁妆里挑的。”凉晓温柔一笑。
  绿乔把一个盒子放在梳妆台上。
  “东西送到,我们就先回去了。”凉晓带着两个女孩回到了现场。
  许傲蓝内心有些摇摆不定。
  现在,她不知道她该相信谁。
  但,比起凉崚,似乎,凉晓说的更有道理。
  许傲蓝开始翻凉晓给她的那个盒子,看到里面的东西,许傲蓝的理智慢慢战胜了一见钟情的爱意。
  凉晓刚坐下,司马瑞就到了。
  只不过,他是让小津子进来喊人。
  “郡主,督主让您赶紧回去。”小津子告诉凉晓。
  “督主不是说今天会很忙,来不及接本郡主回家吗?”凉晓故作镇定,内心一阵狂喜。
  “督主一听说您一个人出来了,很是担心,把事情交给了刘伍长,立刻回来了,这会儿然后奴才进来请您赶紧回去。”小津子着急。
  “知道了,走吧。”凉晓站起来。
  众人听到了两人对话,也没人敢上前阻拦。
  倒是喝的烂醉的凉崚拉住凉晓。
  “晓儿,晓儿,你这个扫把星!挑唆莉莉离开我,又给我指了这么个婚,看我不把你再扔回去!”凉崚醉的不轻,已经开始说胡话了。
  众人错愕。
  “张管家,赶紧把母亲扶回去!”凉雪赶紧喊。
  “是。”张管家赶紧把人扶回去。
  “诸位,大家能来,定然都是好友,爹爹已经醉的不省人事,还请诸位不要把爹爹的胡话当真。”凉雪赶紧出来打圆场。
  “姐姐,酒后吐认真,爹原来还把本郡主当扫把星,还想把本郡主关进假山边的地窖和蛇,虫,鼠,水蛭为伴。”凉晓想想就一阵恶寒。
  众人皆是目瞪口呆。
  “不过也是,爹从来没把本郡主当女儿对待,只当本郡主是个命不值钱,连贱婢都不如的扫把星。”凉晓冷笑。
  “妹妹,你也知道,醉汉的话,三分真,七分假,不能当真!”凉雪想继续圆。
  “姐姐没有体验过下着大雨,身子被淹了一半,水蛭隔着衣服咬人的感觉,当然觉得爹的话三真七假,既然姐姐都入宫为妃了,还为爹说话,可见凉家是落寞了,这样的凉家,本郡主还回来作甚!”凉晓愤然离去。
  独留凉雪和一众人呆在原地。
  看到这样的事情,众人也纷纷离开了。
  司马瑞站在凉府门外,他的背后,还有一辆马车。
  “天凉了,怎么穿的这么单薄。”司马瑞从马车上拿下一个披风给凉晓披在肩上。
  早出来的人刚好看到了这一幕,不禁啧啧称奇。
  “我还以为,你今晚也要晚归。”凉晓握住司马瑞的大手。
  “出来也不知道让马车跟着,走着很累的。”司马瑞抱起凉晓。
  “没多远,想想还是走来了。”凉晓笑。
  “好在本督今日把事情推给了刘伍长,否则,本督还不知你这么会给本督省银子。”司马瑞把凉晓放上马车,“进去,回家。”
  “是。”凉晓乖乖进去。
  司马瑞一跃而上,进入马车。
  两个姑娘一个坐在马车后,一个坐在马车一侧,小津子坐在马车另外一侧,赶车。
  后面的人跟着马车一起离开了。
  凉雪也在不久后,也回宫了。
楼主弒檷織類 时间:2023-03-22 11:52:26 安徽
  反客,计划
  回到婚房时,凉崚已经烂醉如泥,不省人事。
  许傲蓝低声唤来沭儿,两个人挑着灯笼,趁着众人睡熟,拿着铲子,去了凉晓说的地方。
  那里的一切和凉晓说的如出一辙。
  许傲蓝只觉得心惊肉跳。
  若是自己生下了凉崚的孩子,那孩子和凉晓一样,有一个地方和他人不同,岂不是也要被凉崚不开心时扔进这里?
  许傲蓝又想起凉晓的话,拿过铲子挖了起来。
  果然,凉晓所说的地方,有一具枯骨。
  那枯骨看起来生前应该是一个比凉晓大一些的孩子,只是,许傲蓝不是仵作,看不出这枯骨是男是女。
  “沭儿。”许傲蓝转身。
  沭儿这会儿已经吓得不会说话了。
  “沭儿!”许傲蓝拍了她一下。
  “小,小姐。”沭儿回过神。
  “你回趟母家,现在,一定要让爹知道这件事。”许傲蓝低声。
  “是,可,小姐,您不是才成婚吗?为什么要相信平乐郡主的话?”沭儿不解。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前一阵子,平乐郡主在皇上面前控诉他的事情虽然没有多沸沸扬扬,但,无不证明她有更好的靠山,根本不怕整个凉家没了,况且,我和他也只是逢床做戏一般,我爱的,又不是他。”许傲蓝把铲子埋在遗骸旁边,“爹也说过,我必须嫁给他,只为了能和平乐郡主套近乎,沭儿,他跟来了吗?”
  “灰儿随时待命。”沭儿回答。
  “让灰儿盯着这里,别让任何人靠近。”许傲蓝高肃沭儿。
  “小姐。”沭儿不解。
  “我要做的,不只是帮温雪复宠,还要向平乐郡主表明忠心,拴住皇上,也要得到九千岁的支持。”许傲蓝上去。
  “是。”沭儿只能应下。
  许傲蓝回到婚房,看着凉崚。
  “我只是看到了一张如此如此相像的脸而已,那张脸和你的脸真是像,索祺,你若是肯娶我,也不会死了。”许傲蓝苦笑一下,睡下了。
  不等沭儿收拾一下,沭儿趁着没人注意她,一个人悄悄溜出去,回到许府,向许辉呈汇报了在凉府的发现。
  “你是说,那里真有一具骸骨,还是个比平乐郡主大一些的孩子的骸骨?”许辉呈惊呆。
  “是,灰儿在那盯着呢。”沭儿回答。
  “真是个好女婿,不仅不懂礼数,还会杀人。”许辉呈气的不行,“果然是个不上台面的蠢货。”
  “老爷,他还在那里囚禁过平乐郡主。”沭儿把自己在婚房旁偷听到的凉晓和许傲蓝的对话告诉了许辉呈。
  “好好好,敢对自己女儿下如此狠手,不枉我调查他这么久!”许辉呈冷笑,“告诉蓝儿,放心。”
  “是。”沭儿离开。
  等凉崚起床已经是日上三竿。
  “走吧,虽然晚了,但是,给娘请安是必不可少的。”凉崚无奈告诉已经梳洗打扮好了的许傲蓝。
  “我为什么要去给她请安?她礼数都可以不参加,就等同于不认你这个儿子了,现在你已经算是入赘我许家了。”许傲蓝站起来,“你得跟我去向我的父母请安。”
  凉崚愣住。
  “还有,家里的账本,房契这些东西都在哪?既然入赘我家,那,这些东西我得管着!”许傲蓝继续。
  “这……”凉崚还没缓过来。
  “午饭前,让你那个妾室过来敬茶,现在的正室是我,我可不像张莉莉那样,心疼妹妹!”许傲蓝不等凉崚缓过来,直接扯着凉崚离开了。
  另一边,听到许傲蓝这番言论后,凉年氏的都快气炸了。
  张莉莉和凉崚婚后来请安,虽然来晚了,但,也算是给自己敬了茶,这个许傲蓝竟然这么胡作非为!
  等到两人回来。
  张萋萋来到前厅,这会儿,张管家已经备好许傲蓝要的热茶。
  “还算懂规矩。”许傲蓝坐在正位。
  张萋萋斟好滚烫的茶水。
  “夫人请用茶。”张萋萋托着茶杯。
  “哎呦。”许傲蓝故意打翻茶杯。
  整杯滚烫的热茶泼在张萋萋手上,张萋萋的手瞬间红了起来。
  “还真是不小心,再斟。”许傲蓝略微不满。
  张萋萋只好再斟一杯茶。
  “端杯姿势不对,再斟!”许傲蓝拿起茶杯,把整杯水浇在张萋萋手上。
  张萋萋吃痛,但又不敢缩手,只能满眼哀求的看向凉崚。
  但,凉崚却满眼避闪,刚才他在许家,可没少受羞辱,但,他又不能和许傲蓝撕破脸,他的仕途,还得靠着许傲蓝一家呢。
  几次三番,张萋萋的双手已经烫死水泡。
  许傲蓝内心则是一阵痛快。
  凉崚之前差点宠妾灭妻,还不是因为张莉莉性格太过软弱,否则,怎么会连相公出轨都不知道,她许傲蓝可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终于,张萋萋忍着剧痛,完成了许傲蓝的要求,被许傲蓝放回去休息了。
  “许傲蓝!”凉年氏终于沉不住气,冲出来要和许傲蓝对质。
  “你们,把老夫人带回院子!一日三餐不许少!没我的允许,谁都不许放她出来!”许傲蓝对自己带来的几个人吩咐。
  “是。”几个人把凉年氏带回院子。
  没多久,沭儿拿着家里的账本地契等东西回来。
  “小姐,从,”
  “这府上的人,也得清一清了,我可不用别人用过的婢女!”许傲蓝已经让自己的人把整个府上的下人叫来了。
  一通清理,府上除了照顾凉年氏的三个人,照顾凉崚和许傲蓝的几个人,几个厨师,基本都被撵走了,包括张管家。
  许傲蓝已经从张管家手里接管了整个凉家的账务。
  “黄平,今天开始,你是管家!家里的一切费用给我汇报!”许傲蓝把自己带来的一个中年男人指派为新管家,“从今天起,一切开销都要汇报,厨房里,买菜就由你们几个厨子轮流去买,劈柴也在自己来。”
  “是。”众人只能应下。
  “张萋萋呢?黄平。”许傲蓝命黄平把张萋萋找来。
  张萋萋刚处理好手上的伤,还有些委屈。
  “今天起,你也要担起家里的家务。”许傲蓝告诉张萋萋。
  “姐姐让我的陪嫁丫头离开府上会张家就算了,还让我亲自干活?”张萋萋委屈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记住,你只是个妾,妾就应该担起妾该做的事情,不能在家里吃白食,不然,你就滚出去吧,我这个正妻有权利赶走妾室的。”许傲蓝告诉张萋萋。
  张萋萋扑通一下瘫软在地。
  许傲蓝回到小院,沭儿已经让人布好菜。
  “来吃饭吧。”许傲蓝叫跟着进来的凉崚。
  “哎!”凉崚不敢反抗,只能过去。
  “还有一件事。”许傲蓝趁着还没开吃,接着说,“没我的允许,你不许碰我,也不许跑去那小妖精那里,更别想着夜不归宿!”
  凉崚一怔。
  “你已经有三个女儿了,我可不想受那个罪。”许傲蓝继续。
  “好。”凉崚只能忍下。
  这一下午,凉崚只能把自己闷在书房。
  许傲蓝倒是悠然自得。
  张萋萋很快就被分配了家务,午饭后,她褪去漂亮的衣服收拾开始干活。
  凉府的事情,在晚饭时传到了凉晓和司马瑞耳朵里。
  “不知怎么的,我有几分心疼姨母。”说这话时,凉晓差点笑出声,“娘果然还是个心软念情的人。”
  “自作孽,不可活。”司马瑞揉了揉凉晓的头。
  “有道理!”凉晓笑的更灿烂了,“她不许爹夜不归宿,那,爹还不得着急啊。”
  “先别担心这个,凉茜茜已经受不了黎荔霓的刁难,这两天会回家,这母女俩说不定会搞出让人大跌眼镜的事情。”司马瑞分析。
  “嗯,以庶姐姐和姨娘的心思,说不定,真会。”凉晓思考。
  “你觉得她们会干嘛?”司马瑞问凉晓。
  “庶姐姐我不知道,但,姨娘说不定会给继母喝些东西,让继母不孕,姐姐已经入宫,而我是要嫁给你的,我们都不一定要凉家那些东西,但,庶姐姐不一样,据我所知,庶姐姐可是很穷的,她每次来走亲戚,都很羡慕姐姐那些漂亮衣服和首饰,若是继母不能生,那,庶姐姐说不定有机会得到那些东西。”凉晓回答。
  “姚家不算穷,但也不算是大富大贵,凉雪是官家嫡女,又是凉府重点培养的人,凉茜茜确实会羡慕她,现在凉雪入宫,她每个月的月例银子,省一省是够的,确实不太需要凉家资助,你在我府上,我更不会亏待你,你更不需要资助,况且,你又是个非常省银子的人,我看过这两个月的账,除了正常开销,府上花在你自己身上的钱,几乎没有,连海梭说给你开个小厨房你都拒绝了。”司马瑞无奈。
  “我不喜欢那些,我有你和府上的大家的喜爱就够了。”凉晓回答。
  司马瑞一怔,不知该说些什么。
  “王,新消息。”海梭进来。
  “说。”司马瑞转移注意力。
  “殇郡王要回来了,十月上旬就会到京城。”海梭回答。
  “是个好消息。”司马瑞微笑。
  “要打点一下吗?”海梭问。
  “知道了就去办吧,不需要问我。”司马瑞点头。
  “是。”海梭离开。
  凉晓有些懵。
  “他上战场是势在必行的事情,但,他玩心比其他的心思重的多,皇帝一定还在担忧这件事怎么办。”司马瑞告诉凉晓。
  “那,皇帝岂不是要更忧心了?”凉晓问。
  “那是自然。”司马瑞回答。
  “阿瑞,你说,爹以后还会去那里吗?”凉晓抬头看着司马瑞。
  “他会,因为,被药食心挖肉的感觉很痛苦。”司马瑞回答。
  两人互相看着对方,但凉晓还是有些疑惑在脸上。
  “想问什么问吧。”司马瑞无奈。
  “那天那个身着华丽的是皇帝吗?”凉晓问。
  “对。”司马瑞回答。
  “他是怎么知道那里,还去的。”凉晓不解。
  “曾经的先帝最宠爱的公主,他的姐姐是他们父子两的,父子两都很宠爱这个长公主,只可惜,后来长公主被许傲蓝的嫉妒损害,一尸两命,可以肯定是,那孩子是索相的,并不是皇帝和先皇父子两的。”司马瑞回答。
  “也就是说,去世的那位公主是先帝的长公主?”凉晓吃惊。
  “对。”司马瑞点头。
  “这件事,皇帝知道吗?”凉晓还没从吃惊中缓过神。
  “皇帝彻查过,但,并未发现异常,只能就此放弃。”司马瑞回答。
  “那,如果皇帝知道,自己的长姐是这种死法,一定会疯,许家也一定会在短时间内就没了。”凉晓思考。
  “重查旧案很麻烦的,小丫头。”司马瑞无语。
  “我知道,所以,我也没这么打算。”凉晓犯愁。
  “不是没有可能。”司马瑞揉了揉凉晓的头。
  “啊?”凉晓懵。
  “既然说到了,本督解决就好。”司马瑞告诉凉晓。
  “好!”凉晓点头。
  “这么信任本督?”司马瑞问。
  “一旦你在我面前说事儿时自称本督,你一定有九成把握。”凉晓回答。
  “聪明。”司马瑞一笑,“且等两天吧。”
  “嗯!”凉晓点头。
楼主弒檷織類 时间:2023-03-23 14:08:35 安徽
  预料
  这一等,就等了两个多月。
  凉崚也忍了两个多月没去那里。
  一日晚饭后。
  “阿瑞。”凉晓终于忍不住,扯着司马瑞的袖子。
  “还有几日过年了,许傲蓝准备好了帮温妃复宠的玩意,一定会想办法让林子送入宫中,这两天,夏皑也一定加大对京城众臣子的监视,晓儿,记得把原件全带上。”司马瑞似乎知道凉晓在担心什么。
  “我不太明白。”凉晓抬头。
  “除夕,温妃一定会想办法在御花园重获圣宠,这样,至少能保她全家活命,若皇帝早有准备,她就不会重获圣宠,且许傲蓝也会受牵连,许傲蓝受牵连,为自保,一定会把芳瓢孙女的尸体在哪供出来,但,她们一定会供出你,如果,是你为了自保找夏皑揭发她们,那,事情就会有所反转,且,夏皑曾被你威胁又放过一把。”司马瑞回答。
  “我明白了,夏皑害怕我真的会弄死他,而不是像上次一样轻松放过他,一定会帮我办成这件事。”凉晓思考。
  “不,他只是不蠢,上次你可以轻而易举发现且威胁到他,就说明你根本不怕他,他虽然是粘杆处的,但,这算是他的一大败笔,败在我手里,他心服口服,败在你手里,他觉得窝囊,若是你这时候败给他一次,再给他点甜头,这件事,我们几乎不怎么出手就可以成了,这三个月,我一直在等这个机会,明天,夏皑会晚点去上朝。”司马瑞把夏皑的宅邸处告诉了凉晓。
  “我明白了!我明天一早用林子的身份去找他!”凉晓点头。
  “聪明。”司马瑞微笑,“对了,这个是给你和‘林子’这个身份准备的武器,没个常用的武器可怎么好。”
  司马瑞把和那天看起来神似的剪刀交给凉晓。
  “我虽然还没办法把那把剪刀带给你,但,给你做个差不多的还是行的,好在,这些日子,你用剪刀的技能已经学的差不多了。”司马瑞把使用办法交给凉晓。
  “谢谢阿瑞。”凉晓开心。
  “先别急着谢我。”司马瑞在床边坐下。
  “阿瑞,你在担心什么?”凉晓问。
  “皇帝让我上战场是势在必行的,只是时间问题,我们在这段时间,得让你,也就是平乐郡主以合理方式拿到那把剪刀。”司马瑞皱眉,“其他武器还好说,但,拿把剪刀得皇帝点头。”
  “我知道了。”凉晓点头,“但,我在担心的是另一件事。”
  “是什么。”司马瑞问。
  “爹两个多月没去那里,会不会着急上火?而且,两个多月了,以我对张姨娘和凉茜茜的了解,她们母女绝对忍不了这么久!”凉晓问。
  “他当然着急上火,但是,他更怕许傲蓝生气发火,现在的凉崚,和赘婿没区别,在外他是被休后还能娶了美娇娘的成功男人,现在,他应该很清楚,自己不过是许家的一枚棋子。”司马瑞回答。
  “那张姨娘和凉茜茜呢?”凉晓问。
  “怨恨还没攒够,够了,可是很可怕的。”司马瑞回答。
  “也就是说,即使爹不动手,张姨娘和凉茜茜也一定会对许继母和黎姨妈动手?”凉晓思考。
  “对。”司马瑞点头。
  “这么说的话,如果有人救下她们中任何一个人,岂不是,可以得到一次天大的人情,两个人都救下,岂不是……”凉晓高兴。
  “你觉得,只能救一个人,救谁比较合适?”司马瑞问。
  “若是说人情,我觉得,救黎姨母比较合适,若是说家室,我觉得还是许继母比较合适。”凉晓回答。
  “聪明,以你小丫头的想法,这确实是最好的选择,救下两个人或者说更多人的最好的办法,只有一个。”司马瑞看着凉晓。
  “一个?嗯?更多人?什么办法?我想不到。”凉晓摇头。
  “快过年了,你会被许傲蓝邀请回凉家走个过场,到时候凉茜茜和文清也会被邀请,一同去的肯定还有黎荔霓,也就是你说的黎姨母。”司马瑞告诉凉晓,“许傲蓝,瓜尔佳温雪和黎荔霓,三个人可是闺阁好友,瓜尔佳温雪是不能出宫了,但是许傲蓝和黎荔霓还可以聚在一起。”
  “也就是说,到时候,凉家吃年夜饭时,许继母的爹爹,娘亲,兄长也会去,到时候若是我点破那茶水有毒,岂不是能救下所有人?”凉晓懂了一些。
  “聪明,也不聪明。”司马瑞笑。
  “啊?”凉晓不解。
  “你已经透露给了许傲蓝一件重要事情,如果这件事,你透露给黎荔霓呢?悄悄地,不引起凉茜茜的注意。”司马瑞告诉凉晓。
  “阿瑞,还是你想得周到。”凉晓点头,“这样,她们聊天时会发现,都欠我一个人情,说不定,到时候能帮我一个大忙。”
  “聪明。”司马瑞赞许。
  “阿瑞,我不明白,皇帝为什么一定要你上战场?”凉晓问。
  “殇郡王两个多月来一直下落不明,有点音讯,皇帝派人去找,得到的回复也是,他早就离开了,不过,每次过年,他都会回来,若是他不同意上战场,那么,我上战场这件事,就在所难免了。”司马瑞回答。
  “就不能不去吗?”凉晓拧嘴。
  “这是个机会。”司马瑞转身正面对着凉晓。
  “机会?”凉晓不解。
  “现在还不是时候。”司马瑞略带忧愁,“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孤苦无依的。”
  “我相信你。”凉晓虽然不解,但,还是点头。
  “休息吧,好在,今天我们是提前找了良娘才回来吃饭的,可以早点休息。”司马瑞伸手握住凉晓的小手。
  “好!”凉晓点头。
  第二天清晨,司马瑞还没起床,凉晓就已经准备好了一切,准备出门了。
  凉晓想悄悄出门,不打扰到司马瑞。
  “小心一点。”司马瑞的声音从床里传来。
  “你醒啦?”凉晓紧张。
  “我喝药时,你趴在我身上睡,现在,我不喝药了,你就到缩在我身侧睡,已经让我习惯的不能再习惯,你离开床,我会因为不习惯而立刻醒来,而且,你刚才不小心踢到我的腿了。”司马瑞回答。
  “下次我会更小心,让你多睡会。”凉晓拧嘴。
  “好。”司马瑞微笑,“早点回来,我等你吃早饭。”
  “好!”凉晓离开。
  “影一,跟着晓儿。”司马瑞吩咐。
  “是。”影一悄悄跟着凉晓离开。
  司马瑞站起来。
  “王,今天休沐吗?”海梭进来询问。
  “不了,今天,西厂还有些事情。”司马瑞回答。
  “是,我这就去准备。”海梭准备离开。
  “给王上王和王上后去封信,问问他们准备的怎么样了?最好能全面控制箱蝶。”司马瑞告诉海梭。
  “是。”海梭离开。
  司马瑞穿好衣服,站在庭院里。
  凉晓一个人溜进夏皑家,打开夏皑的房门。
  “谁!”夏皑立刻惊醒。
  凉晓坐在凳子上,微微一笑。
  夏皑握住刀试探性出来。
  “是你?”夏皑盯着凉晓。
  “上次输给了我,要再比试一次吗?听说你很不甘心。”凉晓微笑。
  夏皑咬牙。
  “好啊,院子里比试。”
  “我等你。”凉晓走到门口,“比完,我还有个事情告诉你,若是你叫了别人和我比试,我可不打算告诉你了。”
  “我知道了。”夏皑同意。
  凉晓站在院子。
  夏皑很快穿戴整齐,握着刀出门。
  “开始。”夏皑挥刀。
  这次,可是带着些许仇恨和耻辱,又带了些起床气和凉晓打,夏皑几乎刀刀致命。
  这种攻势下,外加凉晓三分真打,七分放水的作用下。
  凉晓很快败下阵来。
  “不行了,不行了,败给你了。”凉晓收起剪刀。
  夏皑有些意犹未尽,但也没什么力量了。
  “喝吗?我带了凉茶,放心,真凉茶。”凉晓打开带来的葫芦。
  “我去拿茶盏。”夏皑拿来两个茶杯。
  凉晓把咖色的凉茶倒进杯子。
  两个人就这样坐在门槛上喝了起来。
  “你这次,怕是不止找我比武这么简单吧?”夏皑突然问。
  “上次你输给我,一定很不甘,毕竟,我可是只跟着九千岁学习不到半年。”凉晓慢慢喝着凉茶,“不过,确实,我有一件有意思的事情告诉你。”
  “是什么?”夏皑来了兴趣。
  “快过年了,温妃,瓜尔佳温雪,想利用过年,重搏皇上盛宠,她的帮手就是许家唯一之女,两个多月前出嫁的许氏。”凉晓把她们的计划详细说了出来。
  “你为何如此清楚这件事?”夏皑问。
  “简单,我是九千岁的徒弟,出入宫门很方便,我闲暇时间,帮她们传了信件。”凉晓拿出几个她仿写好的信件,“这是我仿抄的,我可没能力把原件扣下不给。”
  夏皑查看了一遍。
  “你如何确定你拿给我的是真的?”夏皑问。
  “不过三四日就过年了,你大可以说动皇帝在御花园里的花开最盛的地方布点守卫,不用多,最显眼,最漂亮的花林里布几个聪明眼尖的,就能知道了。”凉晓站起身,把葫芦重新挂在腰间,“我不会坑你,对我来说,多个普通朋友总比仇人好的多。”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而不是直接告诉皇上?”夏皑问。
  “这个答案更简单,因为,我是九千岁的徒弟,皇上有时连九千岁都不信,更何况我是他徒弟,这件事,还得是你去。”凉晓回答。
  “你就如此确定我能帮你?”夏皑问。
  “若是瓜尔佳温雪再获盛宠,你有没有想过,前朝,会怎么样?”凉晓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夏皑没有回答,反而是认真思考起来。
  凉晓说的不错,最近瓜尔佳抚龚最近屡遭弹劾,很多和他是朋友的人现在也屡屡弹劾他,若是瓜尔佳温雪重获盛宠,那么瓜尔佳抚龚一定能解决现在的逆境,且那个声名狼藉的瓜尔佳梨晔说不定能重新嫁给好家庭,皇帝本来要处理一些臣子,好不容易处理了一个臣子也没扫了一个大家的面子,这可是很可怕的。
  “你很了解皇帝,比我了解,师父还在等我回去。”凉晓离开。
  夏皑似乎做了一个决定,穿上朝服,匆匆吃了早饭去上朝了。
楼主弒檷織類 时间:2023-03-23 14:08:46 安徽
  预料
  这一等,就等了两个多月。
  凉崚也忍了两个多月没去那里。
  一日晚饭后。
  “阿瑞。”凉晓终于忍不住,扯着司马瑞的袖子。
  “还有几日过年了,许傲蓝准备好了帮温妃复宠的玩意,一定会想办法让林子送入宫中,这两天,夏皑也一定加大对京城众臣子的监视,晓儿,记得把原件全带上。”司马瑞似乎知道凉晓在担心什么。
  “我不太明白。”凉晓抬头。
  “除夕,温妃一定会想办法在御花园重获圣宠,这样,至少能保她全家活命,若皇帝早有准备,她就不会重获圣宠,且许傲蓝也会受牵连,许傲蓝受牵连,为自保,一定会把芳瓢孙女的尸体在哪供出来,但,她们一定会供出你,如果,是你为了自保找夏皑揭发她们,那,事情就会有所反转,且,夏皑曾被你威胁又放过一把。”司马瑞回答。
  “我明白了,夏皑害怕我真的会弄死他,而不是像上次一样轻松放过他,一定会帮我办成这件事。”凉晓思考。
  “不,他只是不蠢,上次你可以轻而易举发现且威胁到他,就说明你根本不怕他,他虽然是粘杆处的,但,这算是他的一大败笔,败在我手里,他心服口服,败在你手里,他觉得窝囊,若是你这时候败给他一次,再给他点甜头,这件事,我们几乎不怎么出手就可以成了,这三个月,我一直在等这个机会,明天,夏皑会晚点去上朝。”司马瑞把夏皑的宅邸处告诉了凉晓。
  “我明白了!我明天一早用林子的身份去找他!”凉晓点头。
  “聪明。”司马瑞微笑,“对了,这个是给你和‘林子’这个身份准备的武器,没个常用的武器可怎么好。”
  司马瑞把和那天看起来神似的剪刀交给凉晓。
  “我虽然还没办法把那把剪刀带给你,但,给你做个差不多的还是行的,好在,这些日子,你用剪刀的技能已经学的差不多了。”司马瑞把使用办法交给凉晓。
  “谢谢阿瑞。”凉晓开心。
  “先别急着谢我。”司马瑞在床边坐下。
  “阿瑞,你在担心什么?”凉晓问。
  “皇帝让我上战场是势在必行的,只是时间问题,我们在这段时间,得让你,也就是平乐郡主以合理方式拿到那把剪刀。”司马瑞皱眉,“其他武器还好说,但,拿把剪刀得皇帝点头。”
  “我知道了。”凉晓点头,“但,我在担心的是另一件事。”
  “是什么。”司马瑞问。
  “爹两个多月没去那里,会不会着急上火?而且,两个多月了,以我对张姨娘和凉茜茜的了解,她们母女绝对忍不了这么久!”凉晓问。
  “他当然着急上火,但是,他更怕许傲蓝生气发火,现在的凉崚,和赘婿没区别,在外他是被休后还能娶了美娇娘的成功男人,现在,他应该很清楚,自己不过是许家的一枚棋子。”司马瑞回答。
  “那张姨娘和凉茜茜呢?”凉晓问。
  “怨恨还没攒够,够了,可是很可怕的。”司马瑞回答。
  “也就是说,即使爹不动手,张姨娘和凉茜茜也一定会对许继母和黎姨妈动手?”凉晓思考。
  “对。”司马瑞点头。
  “这么说的话,如果有人救下她们中任何一个人,岂不是,可以得到一次天大的人情,两个人都救下,岂不是……”凉晓高兴。
  “你觉得,只能救一个人,救谁比较合适?”司马瑞问。
  “若是说人情,我觉得,救黎姨母比较合适,若是说家室,我觉得还是许继母比较合适。”凉晓回答。
  “聪明,以你小丫头的想法,这确实是最好的选择,救下两个人或者说更多人的最好的办法,只有一个。”司马瑞看着凉晓。
  “一个?嗯?更多人?什么办法?我想不到。”凉晓摇头。
  “快过年了,你会被许傲蓝邀请回凉家走个过场,到时候凉茜茜和文清也会被邀请,一同去的肯定还有黎荔霓,也就是你说的黎姨母。”司马瑞告诉凉晓,“许傲蓝,瓜尔佳温雪和黎荔霓,三个人可是闺阁好友,瓜尔佳温雪是不能出宫了,但是许傲蓝和黎荔霓还可以聚在一起。”
  “也就是说,到时候,凉家吃年夜饭时,许继母的爹爹,娘亲,兄长也会去,到时候若是我点破那茶水有毒,岂不是能救下所有人?”凉晓懂了一些。
  “聪明,也不聪明。”司马瑞笑。
  “啊?”凉晓不解。
  “你已经透露给了许傲蓝一件重要事情,如果这件事,你透露给黎荔霓呢?悄悄地,不引起凉茜茜的注意。”司马瑞告诉凉晓。
  “阿瑞,还是你想得周到。”凉晓点头,“这样,她们聊天时会发现,都欠我一个人情,说不定,到时候能帮我一个大忙。”
  “聪明。”司马瑞赞许。
  “阿瑞,我不明白,皇帝为什么一定要你上战场?”凉晓问。
  “殇郡王两个多月来一直下落不明,有点音讯,皇帝派人去找,得到的回复也是,他早就离开了,不过,每次过年,他都会回来,若是他不同意上战场,那么,我上战场这件事,就在所难免了。”司马瑞回答。
  “就不能不去吗?”凉晓拧嘴。
  “这是个机会。”司马瑞转身正面对着凉晓。
  “机会?”凉晓不解。
  “现在还不是时候。”司马瑞略带忧愁,“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孤苦无依的。”
  “我相信你。”凉晓虽然不解,但,还是点头。
  “休息吧,好在,今天我们是提前找了良娘才回来吃饭的,可以早点休息。”司马瑞伸手握住凉晓的小手。
  “好!”凉晓点头。
  第二天清晨,司马瑞还没起床,凉晓就已经准备好了一切,准备出门了。
  凉晓想悄悄出门,不打扰到司马瑞。
  “小心一点。”司马瑞的声音从床里传来。
  “你醒啦?”凉晓紧张。
  “我喝药时,你趴在我身上睡,现在,我不喝药了,你就到缩在我身侧睡,已经让我习惯的不能再习惯,你离开床,我会因为不习惯而立刻醒来,而且,你刚才不小心踢到我的腿了。”司马瑞回答。
  “下次我会更小心,让你多睡会。”凉晓拧嘴。
  “好。”司马瑞微笑,“早点回来,我等你吃早饭。”
  “好!”凉晓离开。
  “影一,跟着晓儿。”司马瑞吩咐。
  “是。”影一悄悄跟着凉晓离开。
  司马瑞站起来。
  “王,今天休沐吗?”海梭进来询问。
  “不了,今天,西厂还有些事情。”司马瑞回答。
  “是,我这就去准备。”海梭准备离开。
  “给王上王和王上后去封信,问问他们准备的怎么样了?最好能全面控制箱蝶。”司马瑞告诉海梭。
  “是。”海梭离开。
  司马瑞穿好衣服,站在庭院里。
  凉晓一个人溜进夏皑家,打开夏皑的房门。
  “谁!”夏皑立刻惊醒。
  凉晓坐在凳子上,微微一笑。
  夏皑握住刀试探性出来。
  “是你?”夏皑盯着凉晓。
  “上次输给了我,要再比试一次吗?听说你很不甘心。”凉晓微笑。
  夏皑咬牙。
  “好啊,院子里比试。”
  “我等你。”凉晓走到门口,“比完,我还有个事情告诉你,若是你叫了别人和我比试,我可不打算告诉你了。”
  “我知道了。”夏皑同意。
  凉晓站在院子。
  夏皑很快穿戴整齐,握着刀出门。
  “开始。”夏皑挥刀。
  这次,可是带着些许仇恨和耻辱,又带了些起床气和凉晓打,夏皑几乎刀刀致命。
  这种攻势下,外加凉晓三分真打,七分放水的作用下。
  凉晓很快败下阵来。
  “不行了,不行了,败给你了。”凉晓收起剪刀。
  夏皑有些意犹未尽,但也没什么力量了。
  “喝吗?我带了凉茶,放心,真凉茶。”凉晓打开带来的葫芦。
  “我去拿茶盏。”夏皑拿来两个茶杯。
  凉晓把咖色的凉茶倒进杯子。
  两个人就这样坐在门槛上喝了起来。
  “你这次,怕是不止找我比武这么简单吧?”夏皑突然问。
  “上次你输给我,一定很不甘,毕竟,我可是只跟着九千岁学习不到半年。”凉晓慢慢喝着凉茶,“不过,确实,我有一件有意思的事情告诉你。”
  “是什么?”夏皑来了兴趣。
  “快过年了,温妃,瓜尔佳温雪,想利用过年,重搏皇上盛宠,她的帮手就是许家唯一之女,两个多月前出嫁的许氏。”凉晓把她们的计划详细说了出来。
  “你为何如此清楚这件事?”夏皑问。
  “简单,我是九千岁的徒弟,出入宫门很方便,我闲暇时间,帮她们传了信件。”凉晓拿出几个她仿写好的信件,“这是我仿抄的,我可没能力把原件扣下不给。”
  夏皑查看了一遍。
  “你如何确定你拿给我的是真的?”夏皑问。
  “不过三四日就过年了,你大可以说动皇帝在御花园里的花开最盛的地方布点守卫,不用多,最显眼,最漂亮的花林里布几个聪明眼尖的,就能知道了。”凉晓站起身,把葫芦重新挂在腰间,“我不会坑你,对我来说,多个普通朋友总比仇人好的多。”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而不是直接告诉皇上?”夏皑问。
  “这个答案更简单,因为,我是九千岁的徒弟,皇上有时连九千岁都不信,更何况我是他徒弟,这件事,还得是你去。”凉晓回答。
  “你就如此确定我能帮你?”夏皑问。
  “若是瓜尔佳温雪再获盛宠,你有没有想过,前朝,会怎么样?”凉晓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夏皑没有回答,反而是认真思考起来。
  凉晓说的不错,最近瓜尔佳抚龚最近屡遭弹劾,很多和他是朋友的人现在也屡屡弹劾他,若是瓜尔佳温雪重获盛宠,那么瓜尔佳抚龚一定能解决现在的逆境,且那个声名狼藉的瓜尔佳梨晔说不定能重新嫁给好家庭,皇帝本来要处理一些臣子,好不容易处理了一个臣子也没扫了一个大家的面子,这可是很可怕的。
  “你很了解皇帝,比我了解,师父还在等我回去。”凉晓离开。
  夏皑似乎做了一个决定,穿上朝服,匆匆吃了早饭去上朝了。
楼主弒檷織類 时间:2023-03-24 13:52:04 安徽
  刺青
  可能是完成了任务,凉晓几乎是跑着回到了府邸。
  “阿瑞!”凉晓进屋。
  “小姐,您回来了!看您跑的,满头汗!”桑葚笑着给凉晓擦汗,“王让我们在看你到家后去叫他,桑紫已经去叫王了。”
  “好!”凉晓开心。
  “难得见你风风火火的跑回来。”司马瑞进来。
  他背后跟着端着早餐的海梭和几个小厮。
  “来用早膳。”司马瑞坐下。
  “呐,阿瑞。”凉晓把刚才的事情告诉了司马瑞。
  “你很聪明,祈福那天,怪不得皇帝看你的眼神如此不同,若不是有香蝶和画儿,入宫成妃的,就得是你这个小机灵鬼。”司马瑞笑。
  “阿瑞,若是我那天被选如宫中,会怎么样?”凉晓抬头。
  司马瑞,海梭,桑葚和刚进来的桑紫僵了一下,又迅速恢复如初。
  “无论你是乞巧节那日进宫还是祈福那日进宫,你都会被凉崚和凉雪控制,被控制的人生,可不好过。”司马瑞回答。
  “大家,好奇怪。”凉晓把众人的反应看在眼里。
  “没事,快吃饭吧。”司马瑞努力笑了一下,揉了揉凉晓的头。
  另一边。
  早朝刚结束,夏皑就把凉晓告诉他的事情告诉了皇帝。
  “这个林子还帮她们通过信。”夏皑把仿写的信交给皇帝。
  “想复宠,好啊,我成全她!”皇帝看完信,气的不轻,“闻禄海。”
  “奴才在。”闻禄海回答。
  “所有冷宫,加派人手守着!若是有人想偷偷潜入或者潜出,格杀勿论!”皇帝吩咐。
  “是!”闻禄海出去。
  “朕只是想处理一下不能用的人,原来还有人想和朕对着干!”皇帝气恼。
  “皇上,这件事,若不是林子告发,恐怕,恐怕。”夏皑低头。
  “这个林子倒是个心思单纯的孩子,比他师父好了不少。”皇帝虽然还很气恼,倒也对凉晓赞不绝口。
  “九千岁心思崎岖,是个不好掌控之人,但这个林子反倒是聪明伶俐,且心思单纯,是个好控制的人。”夏皑低声。
  “皇上,几位军机大臣求见。”闻禄海的徒弟小贤子通报。
  “你切退下吧。”皇帝吩咐。
  “是。”夏皑离开。
  “让他们进来!”皇帝大声。
  早饭后,凉晓依旧跟着司马瑞去了西厂。
  忙东忙西,一天也就过去了。
  晚上。
  “我告诉良娘了,今日不去了,明日我们休沐,白天在府上学,加上今天的,一起学。”司马瑞告诉凉晓。
  “好!”凉晓回答。
  晚饭后,司马瑞早早把凉晓哄睡了。
  确定凉晓睡沉,司马瑞去了书房。
  海梭,桑葚,桑紫,冬枣,橘子,绿乔和影一站在书房里,众人均愁眉不展。
  “王。”海梭低声,“小姐会不会有那些记忆?”
  “应该不会。”司马瑞坐下。
  “我们,王,我们有点怕。”五个女孩惊慌。
  “这是第几次了?”司马瑞问。
  “第十次,也是最后一次机会。”海梭回答。
  “最后一次啊。”司马瑞若有所思。
  “前两次,是我们不知道小姐就是当年的孩子,也不知道小姐的命格,才让小姐乞巧节入宫和祭祀那日入宫,小姐都是被人利用,惨死,第三次,您被指派上战场,小姐替您挡了一箭,箭矢直插心脏而亡,第四,五次,小姐跟我们回到族中,小姐被蝶儿姑娘冤枉,一次是流产,一次是偷盗,小姐被误会,扔进水牢被溺死,这两次溺死一次是香蝶姑娘把小姐的双眼挖去,拔掉舌头才溺死,一次是香蝶姑娘伤了小姐的心,小姐绝望中把自己溺死,第六,七,八,九次,小姐躲过了前面所有,跟我们回到了那里,一次被龙释然,小姐受辱自尽,然后的两次,都是小姐诞下小少爷和小小姐的时发生的,一次顺产耗尽体力后大出血而亡,一次剖腹产时突然大出血而亡,只留下了您和小少爷,小小姐,最后一次遇到一个人,王浩珐,虐待而亡。”海梭继续。
  “这一次,我们已经成功避开了入宫,下面,就是战场那支箭矢,蝶儿被送去宫中,不要让龙释然和王浩珐碰到晓儿,我也要保证晓儿不要诞下孩子,我们回来了九次。”司马瑞扶额,“我们是第几次知道晓儿就是当年的孩子的?”
  “我们第一次带小姐到那里,也就是龙释然那次。”海梭回答。
  “王,我有个想法。”影一开口。
  “你说。”司马瑞放下手。
  “若龙释然和王浩珐是躲不过的,不如,带上一两个人,比如,小姐的庶姐,凉茜茜,说不定,能为小姐挡下劫难。”影一回答。
  “若是好带就好了。”司马瑞无奈,“他给我们多出来的位置,只有三个,前九次我们都没有带人,若是这次成功,到时候,晓儿一定放不下黎星若,那么就剩两个,凉茜茜,呵,不久以后一定会会来投靠晓儿。”
  “还有一个人,或许不错。”海梭灵光乍现。
  “谁?”司马瑞和影一盯着海梭。
  “赵家二小姐,赵沫。”海梭回答。
  “赵沫?”司马瑞皱眉。
  “她的嫡姐赵妍多年来一直倾心于远王爷箫苍远,但,箫苍远只关心自己的那个异姓妹妹,暗木,赵妍这些年可是推了不少媒婆。”海梭继续,“因为这件事,赵妍进宫是不可能了,赵夫人干脆收了偏房贱妾的女儿赵沫,同赵妍一样,挂在自己名下,视为嫡二女,吃穿用度和她的姐姐赵妍差不多,那个贱妾在赵沫被接到正房没多久,就暴病而亡,赵沫怕是还不知道,是嫡母毒害的她的生身母亲,还一门心思的讨好嫡母,甚至对她言听计从。”
  “是个不错人选,该怎么让她和晓儿成朋友呢?”司马瑞微笑。
  “赵沫递了几次请柬,想认识一下小姐,应该是赵夫人的意思,不妨,明天让她和小姐见面,认识一下。”海梭回答。
  “晓儿这段时间没少找黎星若,明儿,确实是个不错的日子,早晨,我会告诉晓儿的。”司马瑞似乎松了口气。
  “王,这个黎星若倒是个忠心的朋友,前面几次,无论小姐是被送进宫还是被冤枉,最后,都是黎星若为小姐处理后事。”绿乔皱眉。
  “所以啊,晓儿有这么个朋友,我很放心,她绝对不会伤害晓儿,这也是我们最放心的。”司马瑞略带无奈,“我们不要露馅,今天的情况,以后不要再出现了。”
  “是。”众人应下。
  清晨,凉晓习惯性醒来。
  只不过这次,司马瑞坐在床边的凳子上,靠在床柱睡着。
  “阿瑞。”凉晓轻轻拍了拍司马瑞。
  “你醒啦,晓儿。”司马瑞睁眼。
  “你怎么靠着床柱睡着了?怎么不上来睡觉?”凉晓问。
  “看你睡得香,不敢动你,怕吵醒你。”司马瑞回答,“对了,快过年了,想认识你的人很多,要不要见几个?”
  “也好,我经常跑去黎家找星若,或者叫她来,黎爷爷和奶奶虽然不说什么,总归这段时间去太勤了,认识一两个新朋友,到时候介绍给星若认识也好。”凉晓点头。
  “我让海梭为你安排,上午是不行了,良娘会来,洗漱。”司马瑞抱起凉晓。
  “好!”凉晓开心。
  早饭后,良娘就到了。
  趁着凉晓跟着良娘学习,司马瑞选择好好泡个澡。
  “王,王上王来信了。”海梭拿着 ,影一握着一只灰色的鸽子。
  “读。”司马瑞整个人浸在水里。
  “一切准备妥当,请王尽早归来。”海梭低声。
  “烧了吧,书,尽快归。”司马瑞吩咐。
  “是。”海梭和影一出去。
  司马瑞靠在桶边,回忆九次的经历出神。
  “阿瑞,我学完了,你还在不?”凉晓推开门。
  “晓儿,你……”司马瑞回神站起身。
  “呀。”凉晓猛地转身。
  “出去。”司马瑞这才想起自己还泡在水里。
  “嗯。”凉晓捂着眼睛出去,顺手关门。
  司马瑞穿好衣服,打开门。
  凉晓双颊绯红,低着头站在门口。
  “怎么了?脸如此红?”司马瑞问。
  “我,我……”凉晓的双颊更红了。
  “来。”司马瑞抱起凉晓。
  “去哪?”凉晓问。
  司马瑞把凉晓抱回内阁。
  “你重了些,个子也长高了。”司马瑞放下凉晓。
  “阿瑞~”凉晓略带娇羞的坐在床边。
  “说说看,你看到了什么?”司马瑞坐在凉晓对面。
  “我,我什么也没看见!”凉晓好不容易不太红的脸颊又红了起来。
  “说说看,这里,就只有你我。”司马瑞轻轻托起凉晓的脸颊。
  “你,你身上有,有刺青,我,我只看到这么多。”凉晓回答。
  司马瑞脱去松垮的上衣。
  “这些吗?”司马瑞露出身上的刺青。
  “你,你,你,你干嘛脱衣服!”凉晓不敢看他。
  “我穿着裤子呢。”司马瑞提醒。
  “那,那也,那也不妥啊!我,我还,还没嫁给你呢!”凉晓被吓到结巴。
  “我们虽还没夫妻之名和夫妻之实,但,同床共枕了这么久,你就不好奇?”司马瑞笑。
  “我,我,我不好奇!”凉晓嘴硬。
  “来。”司马瑞轻轻把凉晓的头摆正。
  司马瑞身上的刺青,是一只很奇怪的大鸟图腾,从后背,越过肩膀,一直到胸前。
  “这是凤凰图腾,王上王身上也有。”司马瑞告诉凉晓。
  “很疼吧。”凉晓看着司马瑞身上的图腾刺青。
  “我十五岁时纹上的,早就不疼了。”司马瑞放下手。
  “为什么?”凉晓问。
  “什么为什么?”司马瑞不解。
  “为什么要纹这个?”凉晓问。
  “给后介绍一下,本王和本王的族。”司马瑞一笑,“我们是人和兽共存,互相又有独立灵魂和兽神的双魂人兽族,我们自出生,是人,由占巫师一族的鸦鸟族确定兽是什么,到本王,鸦鸟族的是鸦衫,就像那句话说的一样,龙生龙,凤生凤,若是鸦鸟和鸦鸟,诞生的必然是巫师族的鸦鸟,无论男女,天生都会巫术,狼与狼诞生的,无论男女,基本都是骁勇善战的,只有一个例外,那就是王族的凰鸟和凤鸟的两位诞下的孩子,只有男孩,没有女孩,也就是说,诞下的只有凤鸟,没有凰鸟,所以,所有的凤鸟,都要飞出去,找自己的凰鸟,虽然,本王早就继承了王位,但,我可是最近才找到我自己的小凰鸟。”
  “那,海梭管家呢?影一呢?橘子她们……”凉晓有些懵。
  “海梭是王上王为我刺青时带来的本族人,他的兽魂和兽体是鳄鱼,一只湾鳄在嗜血族,他叫湾仔,你的五个婢女中,绿乔是和海梭一起来的,她的兽体和兽魂是鹰,噬血族,双蕴族,两个名称,双蕴族更适合我们,因为我们自诞生双魂双神,也称之为双蕴族,我们绝大部分只能称之为双蕴族人,因为我们虽然骁勇善战,但并不嗜血如命,而其中真正双魂双体的非常嗜血一族,是蝙蝠,水蛭这些贪恋人和动物,甚至我们双蕴一族的血和肉的动物,但,我们有一种神技,就是咬上一个人一口可以同步记忆,习惯和爱好,所以看到这一切的所谓的人会把所有双蕴族的人叫为噬血族,然而我们绝大部分都不贪恋鲜血和鲜肉,我们只是普通的双蕴族,和那些普通人一样,在族中,没什么特别的,剩下的那些人,他们是本王这些年来或救下来,或收养,誓死效忠与本王的人,但,本王的府邸,除了本王的心腹,可是有不少人,是形形色色穿插在府上的眼线。”司马瑞告诉凉晓。
  “这么多眼线?你不怕吗?”凉晓惊慌。
  “你知不知道,眼线最怕什么?”司马瑞突然俯下身子,直视凉晓。
  “不知道。”凉晓懵。
  “我就喜欢你这样单纯可爱的样子。”司马瑞微笑,“该聪明时无比聪明,单纯时,单纯的可爱又可笑。”
  “阿瑞~”凉晓拧嘴。
  “好了,不逗你了,这些眼线不怕死,因为他们就是全是被我关起来折磨到死,不会透露自己的主子,但,他们最怕我,你和我们的心腹,对他们似发现又不发现。”司马瑞告诉凉晓,“因为他们一旦暴露一个,那就不是一个了,整个府邸的眼线就都被挖出来了,心理折磨,远比肉体更恐怖。”
  凉晓一颤,她被司马瑞的话吓了一跳。
  “最显眼的一个眼线,就是小津子。”司马瑞低声,“他可是皇帝赐给本王的,本王当然得,受宠若惊的重用他,皇帝以为我没发现小津子是个眼,但,很多事,我怎么会让他知道?”
  “那,我们说这么久的话,岂不是……”凉晓惊慌。
  “你觉得,小津子为什么不像皇帝透露府上的事?”司马瑞问。
  “他得到的消息太少?”凉晓猜测。
  “不,他得到的消息比其他那些眼线多的多,他甚至知道你上次是什么时候来的葵水。”司马瑞回答。
  “那为什么?”凉晓不解。
  猛的,凉晓想到了什么。
  “人心,你抓住了小津子最需要,也最想要的,这促使他把一些没那么重要的告诉皇帝。”凉晓猜测。
  “聪明。”司马瑞点头。
  “但,如果,我是说如果,小津子不需要那个需要了呢?”凉晓问。
  “那也就是他没命的日子。”司马瑞回答。
  “若是别人说,我怕是一点都不信,唯独你说,我信。”凉晓松口气。
  “王,有件事。”影一站在外阁。
  “说。”司马瑞把上衣穿上。
  “殇郡王回来,明日一定会入京面圣的。”影一拿着一张纸。
  “明天城里会很热闹。”司马瑞微笑,“继续盯着。”
  “是。”影一离开。
  “热闹?”凉晓不解。
  “殇郡王天生顽劣,有天赋的苍亲王又下落不明,这个殇郡王,明日入夜一定会邀请自己京中好友聚一聚,会很热闹。”司马瑞解释。
  “这么说他岂不是很不适合上战场?”凉晓不解。
  “没错,到时候,说不定到时候,本督就变成了上战场的最佳选择。”司马瑞揉了揉凉晓的头。
  “你不能不去吗?”凉晓问。
  “你想本督在京中陪你?”司马瑞反问。
  “我不知道。”凉晓回答。
  “晓儿,今天下午,我要你和一个人成为好朋友。”司马瑞郑重其事。
  “是谁?”凉晓问。
  “赵家的二小姐,赵沫。”司马瑞回答。
  “好!”凉晓点头。
  “不问问为什么?”司马瑞看着凉晓。
  “你一定有理由,不然,不会这么说的。”凉晓回答。
  “果然聪明,现在还太早,只要做好眼前事就好。”司马瑞微笑。
  “嗯!”凉晓点头。
楼主弒檷織類 时间:2023-03-25 01:57:35 安徽
  准备
  午饭后,司马瑞一个人坐在书房。
  “王,几位小姐已经到齐,小姐已经知道哪位是赵家二小姐赵沫了。”海梭告诉司马瑞。
  “知道了。”司马瑞手握拳撑头。
  “王,小姐现在知道和我们有关的事情这么早,真的可以吗?”海梭问司马瑞。
  “晓儿必须知道,不在乎一时半会。”司马瑞回答。
  “好。”海梭点头。
  另一边,凉晓和几个人相谈甚欢。
  一不当心聊到了晚饭前。
  “小姐,我们得回去了。”几个人的奴婢只能催促。
  “我们就不留下了,想来平乐郡主也要陪九千岁用膳了。”为首的赵沫微笑。
  “那么,本郡主也就不留几位了,桑葚,送客。”凉晓点头示意。
  桑葚把几个人送了出去。
  “晓儿。”司马瑞过来。
  “阿瑞,那个赵沫,还真是个有意思的人。”凉晓站起来。
  “这几日,我们都不去西厂了,快过年了,我们多休息几天。”司马瑞伸手。
  凉晓牵住司马瑞的手。
  “阿瑞,你不用上朝的吗?”凉晓问。
  “我不算是臣子,不用上朝,也算是皇帝给我的特权。”司马瑞回答,“走,用晚膳。”
  赵沫和自己的婢女慢慢走在回家的路上。
  “小姐,您明明不喜欢平乐郡主为什么还要应下夫人的要求,要来和平乐郡主不做朋友?”婢女不解。
  “还知道凉府上发生的事吗?”赵沫问。
  “记得,平乐郡主让自己的亲娘亲休夫,还给自己那个不太成器的父亲找了个彪悍的新妻子。”婢女回答。
  “我要的,就是这样一个朋友,一个可以帮我忙,可以随时丢弃,还不会怪我的朋友。”赵沫微笑。
  “小姐,您……”婢女有些不解。
  “你不必理解,走,回家。”赵沫带着婢女离开。
  看着凉晓睡下。
  海梭进来。
  “王。”海梭把刚才的对话告诉了司马瑞。
  “我们或许想错了,赵沫或许一开始就知道自己的亲娘的事情。”司马瑞轻轻抚摸着凉晓的长发,“这一次,无论如何,我们都得保护晓儿平安无事。”
  “对了,王上王和王上后已经把蝶姑娘和狼牙的小族准备好了。”海梭继续。
  “这是最好的消息,通知王上王和王上后,把那些准备好,既然这次,我们一定要保晓儿,就要全部准备好。”司马瑞告诉海梭。
  “是。”海梭应下。
  “对了,我们一定会离开这,但,离开前,我想带晓儿见一个人。”司马瑞把凉晓踢开的被子盖好。
  “您是说,千机杉?”海梭一下就想到了是谁,“那次也是我们去问的他,才知道了小姐的事情,几次三番的回来,找他,回来,找他,才得到了小姐很完整的生活。”
  “这次去,我只要一个答案,怎么才能彻底医治好晓儿,即使我们不要孩子,我也得以防万一。”司马瑞若有所思。
  “按照我们之前为小姐做的检查,小姐因为吃了一两年的不长身体的毒,导致即使解毒,小姐也努力进食,让自己长大,但小姐的盆骨还是发育不全。”海梭皱眉。
  “千机杉什么都知道,他一定知道怎么处理。”司马瑞回答。
  “说不定,他也知道。”海梭不解。
  “他又不是医生,也不是消息站,也未必有千机杉知道的全。”司马瑞无奈。
  “我们臣服于他,但,也相对独立,王,他几乎不容忍这样的存在,为什么会认同我们?还让我们统领他的一些手下。”海梭问。
  “我们不算是他的手下,他算是我们全族的恩人,而那些人不完全算是他的手下,算是失败品,但,又和普通人不同,他需要人维持一些事情,那里也是,他不会贴补那里一星半点,所以,就需要那些人用能力去赚自己的一切费用了。”司马瑞无奈。
  “嗯~阿瑞,你还没睡吗?”凉晓迷迷糊糊醒来。
  “怎么醒了?这才三更天。”司马瑞揉了揉凉晓的脸颊。
  “我肚子痛。”凉晓回答。
  “来,去溷园。”司马瑞抱起凉晓。
  等两人回来,海梭已经离开了。
  “阿瑞。”凉晓已经清醒了不少。
  “怎么了?”司马瑞问。
  “没事,只是没想到,半夜竟会半夜腹痛。”凉晓双颊微红。
  “没想到这次你会半夜来葵水,还肚子疼。”司马瑞抱起凉晓,“今夜一起睡。”
  “好。”凉晓点头。
  第二天,殇郡王大张旗鼓的回来了。
  九千岁府邸。
  “阿瑞,你说,殇郡王会上战场吗?”凉晓一手牵着司马瑞,一手抱着布老虎问司马瑞。
  “他不会。”司马瑞回答,“以他的性子,绝对不会。”
  “九爷,皇帝请您入宫去养心殿一趟,有要事商量。”小袁来报。
  “知道了,晓儿,快过年了,你有什么喜欢的,就让海梭去买,本督快去快回。”司马瑞揉了揉凉晓的脸颊。
  “嗯!我等你回来用膳!”凉晓送来司马瑞的手。
  司马瑞一去就是一整天,直到晚膳前才回到府邸。
  “晓儿呢?”司马瑞第一时间没有看到凉晓,问海梭。
  “赵家二小姐来找小姐说话,说了很久,刚走,小姐在院里。”海梭回答。
  “我去看看。”司马瑞披风都没褪下,直接去了小院。
  凉晓不在小院,也不在屋里。
  “晓儿呢?”司马瑞问在屋里收拾的冬枣。
  “小姐说,和赵二小姐说的好累,想在府上转转,桑葚和桑紫姐妹跟着呢!”冬枣回答。
  “哦。”司马瑞出去。
  刚走没几步,就看到凉晓和两个姑娘往小院走。
  “晓儿。”司马瑞大步过去,用披风罩住凉晓,“手这样凉,怎么不穿个披风或者拿个手炉?”
  “刚才听小津子说,府上的池子冻住了,我和桑葚,桑紫想去看看,想着离院儿没几步,就没拿。”凉晓抽出小手,顺势搂着司马瑞的腰。
  “走,回去。”司马瑞把凉晓裹得只留了小脑袋。
  小院里。
  “布菜吧,今日不用伺候我们用膳了。”司马瑞脱下披风。
  “是。”小津子出去。
  一切准备妥当,屋里也只剩凉晓和司马瑞了。
  “晓儿,有件事,得告诉你了。”司马瑞揉了揉凉晓的头。
  “皇帝不会是让你年后去战场吧?”凉晓问。
  “你怎么知道?”司马瑞一怔。
  “我猜的。”凉晓回答。
  “说说看。”司马瑞示意凉晓说下去。
  “据说,殇郡王顽劣,是个游山玩水的贪玩的,看你的反应,他肯定是百般请辞,甚至自称无能,不会上战场的,皇帝另一位还活着的弟弟,苍亲王,过年都不回来,皇帝身边,能用的良将都上战场了,那就只有找一个皇帝相信又不相信人上战场了,这样的话,只有你,是最好的选择,现在,我用林子的身份取得了夏皑和皇帝一定的信任,那么,他们一定想办法把你挤兑走,让我去接手你的工作,这样,他们好稍稍放心,如果你真的在战场出了意外,是他们求之不得的,因为一个心思单纯,且有点傻乎乎的人,可比他们觉得城府深的至极的人好控制的多。”凉晓回答。
  “你非常聪明,分析的句句都在点子上。”司马瑞揉了揉凉晓的头,“但是,我需要你以平乐郡主做一件事。”
  “什么事?”凉晓问。
  司马瑞把凉晓的头轻轻搂过,低头耳语了几句。
  “好!”凉晓点头。
  “快吃吧。”司马瑞微笑。
  “嗯!”凉晓拿起筷子。
  年前的几天,赵沫一得空就来找凉晓说话。
  除夕前一日。
  “终于走了。”凉晓松口气。
  “你就这么讨厌她?”司马瑞问。
  “最怕的不是有人来找我玩,而是,心思不单纯之人找我玩。”凉晓回答。
  “何以见得?”司马瑞问。
  “像星若,我和她是好朋友,我们即使不在一处,也会互相担心,互相知道对方的心性,不会互相利用,而这几天,来找我玩的,多少都是想从我身上得到点什么的人。”凉晓回答。
  “小丫头,你要是她们,你也会想尽办法和救了皇帝的恩人郡主拉近关系,毕竟,皇帝怎么会亏待自己的恩人呢?”司马瑞伸手。
  凉晓习惯性牵住他的手。
  “也对,权衡利弊,当然是性格最弱,却恩宠过剩,明面上只是养在九千岁府上的我,最好找。”凉晓笑。
  “走吧,吃晚饭,明儿就是除夕了,明儿开始,可是有三天的彻夜夜市的呦,要不要去?”司马瑞微笑。
  “要要要!”凉晓开心。
  “那,今天就早点睡。”司马瑞看凉晓开心,不禁也开心。
  “好!”凉晓点头。
  晚饭后,凉晓早早就睡下了。
  “王。”海梭进来。
  “走。”司马瑞带着海梭出去。
  书房。
  “王上王和王上后又来信了。”海梭把纸条递给司马瑞。
  纸上只有一句话。
  “一切妥当,归来便是。”
  “这是最好的消息。”司马瑞把纸条烧掉。
  “王,要不要回个信?林凛还没休息。”海梭问。
  “不必了,让林凛休息。”司马瑞回答。
  “是。”海梭离开。
  “王。”影一进来。
  “说。”司马瑞盯着手里燃烧的纸条。
  “他有消息了。”影一低声,“他可能要来这里半年。”
  “有没有说为什么?什么时候来?”司马瑞把纸丢在地上,任其燃烧成灰。
  “并没有任何确切消息说他为什么来,只知道,是明年乞巧节前。”影一回答。
  “半年啊,我们不一定等得起。”司马瑞无奈。
  “王,一封奇怪的信。”影二进来,手上拿着一张纸。
  司马瑞打开看了几眼。
  “好消息,我们在某个地方等他就是。”司马瑞一笑。
  “王。”两个人有点懵。
  “这不是来自这里的信,更不是来自这个时间的信。”司马瑞饶有兴致的看着信。
  “您是说,他不在这里,而是在,那里?还是在,未来的时间?”两个人秒懂。
  “没错。”司马瑞赞同。
  “他……”两个人懵。
  “他不是一般人,若是一般人,绝对不会撑起这么大一个组织。”司马瑞无奈。
  “明白。”两个人点头。
  “但愿,千机杉不会让我们失望。”司马瑞把纸折好,放在桌上。
  这张纸就像被点燃一样,从没到外,化为粉末。
  “过年了,这是我们在这里过得最后一个年,影一,影二,下令,开始搬家,悄悄地。”司马瑞吩咐。
  “是。”
楼主弒檷織類 时间:2023-03-26 19:01:17 安徽
  准备
  午饭后,司马瑞一个人坐在书房。
  “王,几位小姐已经到齐,小姐已经知道哪位是赵家二小姐赵沫了。”海梭告诉司马瑞。
  “知道了。”司马瑞手握拳撑头。
  “王,小姐现在知道和我们有关的事情这么早,真的可以吗?”海梭问司马瑞。
  “晓儿必须知道,不在乎一时半会。”司马瑞回答。
  “好。”海梭点头。
  另一边,凉晓和几个人相谈甚欢。
  一不当心聊到了晚饭前。
  “小姐,我们得回去了。”几个人的奴婢只能催促。
  “我们就不留下了,想来平乐郡主也要陪九千岁用膳了。”为首的赵沫微笑。
  “那么,本郡主也就不留几位了,桑葚,送客。”凉晓点头示意。
  桑葚把几个人送了出去。
  “晓儿。”司马瑞过来。
  “阿瑞,那个赵沫,还真是个有意思的人。”凉晓站起来。
  “这几日,我们都不去西厂了,快过年了,我们多休息几天。”司马瑞伸手。
  凉晓牵住司马瑞的手。
  “阿瑞,你不用上朝的吗?”凉晓问。
  “我不算是臣子,不用上朝,也算是皇帝给我的特权。”司马瑞回答,“走,用晚膳。”
  赵沫和自己的婢女慢慢走在回家的路上。
  “小姐,您明明不喜欢平乐郡主为什么还要应下夫人的要求,要来和平乐郡主不做朋友?”婢女不解。
  “还知道凉府上发生的事吗?”赵沫问。
  “记得,平乐郡主让自己的亲娘亲休夫,还给自己那个不太成器的父亲找了个彪悍的新妻子。”婢女回答。
  “我要的,就是这样一个朋友,一个可以帮我忙,可以随时丢弃,还不会怪我的朋友。”赵沫微笑。
  “小姐,您……”婢女有些不解。
  “你不必理解,走,回家。”赵沫带着婢女离开。
  看着凉晓睡下。
  海梭进来。
  “王。”海梭把刚才的对话告诉了司马瑞。
  “我们或许想错了,赵沫或许一开始就知道自己的亲娘的事情。”司马瑞轻轻抚摸着凉晓的长发,“这一次,无论如何,我们都得保护晓儿平安无事。”
  “对了,王上王和王上后已经把蝶姑娘和狼牙的小族准备好了。”海梭继续。
  “这是最好的消息,通知王上王和王上后,把那些准备好,既然这次,我们一定要保晓儿,就要全部准备好。”司马瑞告诉海梭。
  “是。”海梭应下。
  “对了,我们一定会离开这,但,离开前,我想带晓儿见一个人。”司马瑞把凉晓踢开的被子盖好。
  “您是说,千机杉?”海梭一下就想到了是谁,“那次也是我们去问的他,才知道了小姐的事情,几次三番的回来,找他,回来,找他,才得到了小姐很完整的生活。”
  “这次去,我只要一个答案,怎么才能彻底医治好晓儿,即使我们不要孩子,我也得以防万一。”司马瑞若有所思。
  “按照我们之前为小姐做的检查,小姐因为吃了一两年的不长身体的毒,导致即使解毒,小姐也努力进食,让自己长大,但小姐的盆骨还是发育不全。”海梭皱眉。
  “千机杉什么都知道,他一定知道怎么处理。”司马瑞回答。
  “说不定,他也知道。”海梭不解。
  “他又不是医生,也不是消息站,也未必有千机杉知道的全。”司马瑞无奈。
  “我们臣服于他,但,也相对独立,王,他几乎不容忍这样的存在,为什么会认同我们?还让我们统领他的一些手下。”海梭问。
  “我们不算是他的手下,他算是我们全族的恩人,而那些人不完全算是他的手下,算是失败品,但,又和普通人不同,他需要人维持一些事情,那里也是,他不会贴补那里一星半点,所以,就需要那些人用能力去赚自己的一切费用了。”司马瑞无奈。
  “嗯~阿瑞,你还没睡吗?”凉晓迷迷糊糊醒来。
  “怎么醒了?这才三更天。”司马瑞揉了揉凉晓的脸颊。
  “我肚子痛。”凉晓回答。
  “来,去溷园。”司马瑞抱起凉晓。
  等两人回来,海梭已经离开了。
  “阿瑞。”凉晓已经清醒了不少。
  “怎么了?”司马瑞问。
  “没事,只是没想到,半夜竟会半夜腹痛。”凉晓双颊微红。
  “没想到这次你会半夜来葵水,还肚子疼。”司马瑞抱起凉晓,“今夜一起睡。”
  “好。”凉晓点头。
  第二天,殇郡王大张旗鼓的回来了。
  九千岁府邸。
  “阿瑞,你说,殇郡王会上战场吗?”凉晓一手牵着司马瑞,一手抱着布老虎问司马瑞。
  “他不会。”司马瑞回答,“以他的性子,绝对不会。”
  “九爷,皇帝请您入宫去养心殿一趟,有要事商量。”小袁来报。
  “知道了,晓儿,快过年了,你有什么喜欢的,就让海梭去买,本督快去快回。”司马瑞揉了揉凉晓的脸颊。
  “嗯!我等你回来用膳!”凉晓送来司马瑞的手。
  司马瑞一去就是一整天,直到晚膳前才回到府邸。
  “晓儿呢?”司马瑞第一时间没有看到凉晓,问海梭。
  “赵家二小姐来找小姐说话,说了很久,刚走,小姐在院里。”海梭回答。
  “我去看看。”司马瑞披风都没褪下,直接去了小院。
  凉晓不在小院,也不在屋里。
  “晓儿呢?”司马瑞问在屋里收拾的冬枣。
  “小姐说,和赵二小姐说的好累,想在府上转转,桑葚和桑紫姐妹跟着呢!”冬枣回答。
  “哦。”司马瑞出去。
  刚走没几步,就看到凉晓和两个姑娘往小院走。
  “晓儿。”司马瑞大步过去,用披风罩住凉晓,“手这样凉,怎么不穿个披风或者拿个手炉?”
  “刚才听小津子说,府上的池子冻住了,我和桑葚,桑紫想去看看,想着离院儿没几步,就没拿。”凉晓抽出小手,顺势搂着司马瑞的腰。
  “走,回去。”司马瑞把凉晓裹得只留了小脑袋。
  小院里。
  “布菜吧,今日不用伺候我们用膳了。”司马瑞脱下披风。
  “是。”小津子出去。
  一切准备妥当,屋里也只剩凉晓和司马瑞了。
  “晓儿,有件事,得告诉你了。”司马瑞揉了揉凉晓的头。
  “皇帝不会是让你年后去战场吧?”凉晓问。
  “你怎么知道?”司马瑞一怔。
  “我猜的。”凉晓回答。
  “说说看。”司马瑞示意凉晓说下去。
  “据说,殇郡王顽劣,是个游山玩水的贪玩的,看你的反应,他肯定是百般请辞,甚至自称无能,不会上战场的,皇帝另一位还活着的弟弟,苍亲王,过年都不回来,皇帝身边,能用的良将都上战场了,那就只有找一个皇帝相信又不相信人上战场了,这样的话,只有你,是最好的选择,现在,我用林子的身份取得了夏皑和皇帝一定的信任,那么,他们一定想办法把你挤兑走,让我去接手你的工作,这样,他们好稍稍放心,如果你真的在战场出了意外,是他们求之不得的,因为一个心思单纯,且有点傻乎乎的人,可比他们觉得城府深的至极的人好控制的多。”凉晓回答。
  “你非常聪明,分析的句句都在点子上。”司马瑞揉了揉凉晓的头,“但是,我需要你以平乐郡主做一件事。”
  “什么事?”凉晓问。
  司马瑞把凉晓的头轻轻搂过,低头耳语了几句。
  “好!”凉晓点头。
  “快吃吧。”司马瑞微笑。
  “嗯!”凉晓拿起筷子。
  年前的几天,赵沫一得空就来找凉晓说话。
  除夕前一日。
  “终于走了。”凉晓松口气。
  “你就这么讨厌她?”司马瑞问。
  “最怕的不是有人来找我玩,而是,心思不单纯之人找我玩。”凉晓回答。
  “何以见得?”司马瑞问。
  “像星若,我和她是好朋友,我们即使不在一处,也会互相担心,互相知道对方的心性,不会互相利用,而这几天,来找我玩的,多少都是想从我身上得到点什么的人。”凉晓回答。
  “小丫头,你要是她们,你也会想尽办法和救了皇帝的恩人郡主拉近关系,毕竟,皇帝怎么会亏待自己的恩人呢?”司马瑞伸手。
  凉晓习惯性牵住他的手。
  “也对,权衡利弊,当然是性格最弱,却恩宠过剩,明面上只是养在九千岁府上的我,最好找。”凉晓笑。
  “走吧,吃晚饭,明儿就是除夕了,明儿开始,可是有三天的彻夜夜市的呦,要不要去?”司马瑞微笑。
  “要要要!”凉晓开心。
  “那,今天就早点睡。”司马瑞看凉晓开心,不禁也开心。
  “好!”凉晓点头。
  晚饭后,凉晓早早就睡下了。
  “王。”海梭进来。
  “走。”司马瑞带着海梭出去。
  书房。
  “王上王和王上后又来信了。”海梭把纸条递给司马瑞。
  纸上只有一句话。
  “一切妥当,归来便是。”
  “这是最好的消息。”司马瑞把纸条烧掉。
  “王,要不要回个信?林凛还没休息。”海梭问。
  “不必了,让林凛休息。”司马瑞回答。
  “是。”海梭离开。
  “王。”影一进来。
  “说。”司马瑞盯着手里燃烧的纸条。
  “他有消息了。”影一低声,“他可能要来这里半年。”
  “有没有说为什么?什么时候来?”司马瑞把纸丢在地上,任其燃烧成灰。
  “并没有任何确切消息说他为什么来,只知道,是明年乞巧节前。”影一回答。
  “半年啊,我们不一定等得起。”司马瑞无奈。
  “王,一封奇怪的信。”影二进来,手上拿着一张纸。
  司马瑞打开看了几眼。
  “好消息,我们在某个地方等他就是。”司马瑞一笑。
  “王。”两个人有点懵。
  “这不是来自这里的信,更不是来自这个时间的信。”司马瑞饶有兴致的看着信。
  “您是说,他不在这里,而是在,那里?还是在,未来的时间?”两个人秒懂。
  “没错。”司马瑞赞同。
  “他……”两个人懵。
  “他不是一般人,若是一般人,绝对不会撑起这么大一个组织。”司马瑞无奈。
  “明白。”两个人点头。
  “但愿,千机杉不会让我们失望。”司马瑞把纸折好,放在桌上。
  这张纸就像被点燃一样,从没到外,化为粉末。
  “过年了,这是我们在这里过得最后一个年,影一,影二,下令,开始搬家,悄悄地。”司马瑞吩咐。
  “是。”
楼主弒檷織類 时间:2023-03-26 19:01:43 安徽
  有毒
  除夕。
  和外面噼里啪啦的热闹相比,九千岁府邸格外安静。
  “嗯~”凉晓一大早就伸着懒腰起床了。
  “今天起的格外早啊。”司马瑞进来。
  “阿瑞!”凉晓下床搂住司马瑞的腰。
  “来,用过早膳,我们先去逛白天的集市。”司马瑞牵着凉晓去了净房。
  洗漱过。
  “走,今日白天,不在家里用膳了,我们在外用膳。”司马瑞准备披上披风。
  “阿瑞。”凉晓抬头。
  “这个年,我是不会出去了,元宵,我陪你过完再离开。”司马瑞伸手牵住凉晓,“不披披风了,穿厚一点。”
  “好。”凉晓牵着司马瑞的手。
  难得,既没有骑马,也没有坐轿,两个人慢慢走着逛着。
  “哇。”凉晓即使搬到了九千岁府,也还是对这些小玩意喜欢的不行。
  “来。”司马瑞用另一只手牵着凉晓的手,用刚才牵着凉晓的手护住凉晓的肩膀。
  两个人走走停停。
  只不过,但凡凉晓驻足观看,且流露出喜欢的东西,都被司马瑞买了下来。
  这可苦了后面跟着的影一。
  这些东西基本都是他或拿或扛着。
  就这样走走停停,一直到午后。
  “应易,你先回去吧,我和小姐有点事要办。”司马瑞牵着凉晓在一个桥头站住。
  “是。”影一应下,看着一大堆东西,无奈叹气,努力带着东西离开。
  “阿瑞。”凉晓不解。
  “带你去一个地方。”司马瑞牵着凉晓走过小桥。
  路上。
  司马瑞猛的站住。
  “阿瑞,怎么了?”凉晓被拽了一下。
  司马瑞警惕的看着四周。
  “没事,有。”确定周围没有奇怪的人,司马瑞这才牵着凉晓继续走。
  两人在一个路口停下。
  “就是这了。”司马瑞牵着凉晓走近一家名为玲珑阁的店。
  “拜见九千岁。”门口一个看起来十五六岁的女孩赶紧迎了上来。
  “九千岁,您来了。”一个看起来年龄更大一些的女孩应了上来,“这位是?”
  “玲萍,那个好了没?”司马瑞微笑。
  “好了。”玲萍赶紧转身,“浣婵,把那个拿过来。”
  看到司马瑞的眼睛和动作,玲萍也大概猜出眼前人的身份。
  浣婵端着托盘过来。
  托盘上放着一个四方软心小方枕上,小方枕上放着一个漂亮的细镯子。
  那个镯子非金非银,是一种亮亮的金属,上面还镶嵌了十块颜色各异,花纹各异的宝石,镯子的扣环处,还有几条漂亮的宝石流苏。
  “哇,好漂亮的镯子。”凉晓的眼睛瞬间被镯子吸引。
  “带上试试。”司马瑞准备拿起镯子。
  “九千岁,还是让玲萍来吧。”玲萍直接拿起镯子,帮凉晓带上,“果然,平乐郡主带上很好看。”
  “你知道我?”凉晓有点疑惑。
  “郡主怕是不知,九千岁虽威名远扬,但,可是京中人人皆知的美男子,若不是忌惮九千岁的威名,京中不少王公贵族的小姐,即使这辈子不要孩子,也一定会倾心九千岁。”玲萍低声,“能不怕九千岁威名,还和九千岁恩爱如此,甚至能直呼九千岁名讳的人,只有一个,传说中的平乐郡主。”
  “多嘴。”司马瑞一瞬间双颊微红。
  “原来,阿瑞,嘿嘿。”凉晓察觉到司马瑞的害羞,没有说下去。
  “这个镯子可是九千岁给的我图纸,让我特制的呦。”玲萍耳语。
  “谢谢你,玲萍姐姐。”凉晓笑。
  “时候不早了,我们先回去了。”司马瑞牵着凉晓离开。
  看着两人离去。
  “小姐。”浣婵看着玲萍。
  “浣婵,刚才,我表现得好吧?”玲萍有些怅然。
  “小姐,您为什么不告诉九千岁呢?您那么喜欢九千岁,即使在九千岁身边只是贵妾,也好过单相思。”浣婵不解。
  “我和九千岁没有男女之情,而且,我这条命都是九千岁救下的,只要看到他开心,我就心满意足了。”玲萍叹气,“再说,爱他所爱,所爱爱他,比什么都重要。”
  “是。”浣婵无奈。
  凉晓抬着手腕,看着自己手腕上的镯子。
  “喜欢吗?”司马瑞不禁一笑。
  “喜欢,我很喜欢。”凉晓抬头,“阿瑞,这个好漂亮啊。”
  “你喜欢的,我都会准备好。”司马瑞微笑。
  “阿瑞~”凉晓娇羞低声。
  司马瑞看着凉晓的样子,反而有些心酸,这么可爱的孩子,自己前几次是怎么狠下心的呢?
  两个人刚回到府上。
  “王,凉家下帖请小姐回去用年夜晚膳。”海梭拿着一个帖焦急的站在花厅。
  “还真是及时啊。”司马瑞嘴角一抽。
  “让我回去吃年夜饭?”凉晓有些懵。
  “没错,这次,凉茜茜和文清,还有黎荔霓这次也会去。”海梭汇报。
  “年夜饭不应该是一家人一起吃吗?”凉晓疑惑。
  “本来,黎荔霓是应该带着文清回黎家吃年夜饭的,但是,因为这次,他们是因为黎星若的归家,被黎康甯赶出来的,黎荔霓还在赌气,不肯回去,正好,许傲蓝和凉崚今天中午是在许家用午膳,晚上正好空出来了,才让最后一位闺中好友带着孩子一起去吃年夜饭。”海梭回答。
  “然后,凉茜茜也求着文清也让她去?”凉晓问。
  “对。”海梭点头。
  “这次,晓儿,你提前去。”司马瑞半蹲着告诉凉晓,“我还有件事要处理一下。”
  “好。”凉晓点头。
  “海梭,准备好轿辇。”司马瑞吩咐。
  “是。”
  这次,只有绿乔和四个轿夫和凉晓一起前往凉家。
  司马瑞确定凉晓离开后。
  “海梭,走,去看看那个家伙。”司马瑞转身入府。
  “王,是发生了什么吗?”海梭楞。
  “我带晓儿去了玲珑阁,路上,我有一瞬间察觉有人,那个人的眼神让我觉得熟悉,可能是他又跑出来了。”司马瑞边走边回答。
  两个人回到司马瑞的书房。
  司马瑞抽出一本书,摁下书后的按钮。
  一个密室骤然出现。
  两个人下去。
  密室的布置也非常简单,一张石床,一张桌子,一把椅子。
  石床上,一个满头灰发,却长着和司马瑞一模一样脸的男人昏睡。
  司马瑞扯起他的裤腿。
  “果然。”司马瑞皱眉。
  “你会自己下来看我?”男人醒来。
  “为什么要挣脱锁链跑出去?”司马瑞问。
  “我只是好奇,你囚我多年,明知道锁链和密室困不住我,还要把我囚在这里,为什么。”男人起身坐在石床。
  “鸦衫的预言中,你和我,只能活一个,你知道的,我留你到现在,已经很仁慈了,白。”司马瑞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
  “瑞,为什么是你成王,而不是我白?仅仅是因为我天生所有体毛都是灰色?”白盯着司马瑞。
  “并不是。”司马瑞无奈,“你天生是刺猬,而我,是凰鸟。”
  “那孩子真好,给我吃我没吃过的,甚至带我入宫,瑞,我还是不解,你为什么对她这么好?仅仅是因为她,让你回来十次?”白不解。
  “你不会理解。”司马瑞站起身,“海梭,加固笼子,不要再让刺球出现在晓儿面前了。”
  “是。”海梭喊来影二影三。
  “影一,陪我去接晓儿。”司马瑞出去,坐上轿辇。
  “是。”
  另一边。
  凉晓回到凉府。
  上次凉晓告诉许傲蓝遗骸的事情后,许傲蓝对凉晓相对敬重一些。
  张萋萋和凉茜茜母女看着凉晓,特别是凉晓无意中露出手腕上那个漂亮的镯子时,格外眼馋,不过,两个人也笃定,这一切,很快就是她们母女的了。
  凉崚这三个月没有去那里,已经急得抓耳挠腮,但又无可奈何,家里的总账都在许傲蓝手里,她对自己的管理极其的严格,根本没办法去,不过,过了今天,就没人能管的住他了。
  一家人貌合神离的吃着年夜饭。
  就在家奴给众人添茶时。
  家奴端着茶壶的手撞在了凉晓的肩膀。
  “呀。”凉晓手中的银筷子被装掉。
  “啊。”家奴手里的瓷茶壶也被装掉。
  瞬间,瓷茶壶被摔碎,茶水浇了一地。
  凉晓的银筷子也被浇上了茶水。
  银筷子快速变黑。
  可能是光线比较暗,凉晓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准备捡起筷子。
  “郡主!茶水有毒!”绿乔握住凉晓的手。
  “什么!”许傲蓝,黎荔霓,凉年氏,文清震惊。
  反倒是凉崚,张萋萋和凉茜茜一震,冷汗直流。
  “绿乔,拿灯。”凉晓缩回手。
  “是。”绿乔拿来旁边桌子上的一盏灯,把筷子照亮,“九千岁树敌颇多,怕郡主受牵连,饮食上格外注意,连筷子器具都是银制的(古代有些毒药里硫化物的含量高,和银碰到会产生硫化银,导致银子变黑,现在很多毒药纯度很高,银子不起作用了,反倒是像鸡蛋黄含有少许到可以忽略的硫化物,会使银器变黑。),还真救了郡主一命。”
  绿乔把灯拿起来,照向凉晓的银杯子。
  果然,杯子内壁变黑了。
  “有人要害我?恰巧被发现了?”凉晓只觉得惊悚。
  “郡主,怕是没这么简单。”绿乔让凉晓看向桌上的菜。
  “这些菜中,有不少相克的厉害,少吃只会不适,重则丧命啊。”黎荔霓吃惊。
  “既然如此,沭儿,通知爹,彻查此事。”许傲蓝吩咐。
  “郡主,此地不宜久留,先跟奴婢回去吧!您的安全可是九千岁最大的担忧。”绿乔赶紧保护住凉晓。
  “现在,包括平乐郡主在内,都不能排除嫌疑,还请郡主不要离开。”黎荔霓嘴角微抽。
  很快,许老爷子赶到,和他一起来的,还有司马瑞。
  “怎么回事?”许老爷子许呈辉有些不开心,晚饭刚喝了几口酒,正开心,就被叫了过来。
  “父亲。”许傲蓝迎上去。
  “晓儿。”司马瑞伸手。
  凉晓一下扑进司马瑞怀里。
  “说。”许呈辉烦躁。
  许傲蓝把事情经过告诉了许呈辉。
  “严查,必须严查!”许呈辉立刻怒了,“九千岁。”
  “今日是除夕,太医院,影一,去请陆太医,所料不错,今日陆太医夜间不留守太医院。”司马瑞吩咐。
  “是。”影一离开。
  “你没事吧?”司马瑞低头问凉晓。
  “放心。”凉晓低声。
  “那就好。”司马瑞放心。
楼主弒檷織類 时间:2023-03-27 21:24:33 安徽
  揭露
  很快,陆太医到了。
  经过他的验证,只有凉晓,黎荔霓和许傲蓝的杯子里的茶水是有毒的。
  而且,许傲蓝和凉晓爱吃的菜里,基本都有很重的毒。
  好在,众人重点只在聊天,菜基本没吃水也没怎么喝,也没人中毒。
  “你没吃什么东西,真是太好了。”司马瑞放松了下来。
  凉晓抬头看着司马瑞。
  她从没见过司马瑞如此担忧。
  “这件事,直接受害者是蓝儿,荔霓和平乐郡主,这三位绝对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许呈辉已经被惊吓到酒醒。
  “是不是你这个贱人!”黎荔霓一巴掌抽在旁边一直照顾她吃饭的凉茜茜脸颊上。
  “您不要开玩笑,我虽不是清哥哥的正室,但,我是爱清哥哥的!我怎么会害我爱人的母亲!”凉茜茜高声反驳。
  许傲蓝转头看向旁边的张萋萋。
  张萋萋也有些许慌乱,但很快镇定了下来。
  “来人,把张萋萋和凉茜茜收押下狱,好好审问。”许呈辉当然也看出了端倪,直接吩咐。
  “既然如此,本督先带郡主回去休息了,这件事自然是交给许丞相会比较好。”司马瑞牵着凉晓,“有什么需要西厂帮助的,西厂必定全力以赴。”
  “是是是。”许呈辉应下。
  司马瑞牵着凉晓离开。
  “冤枉啊!丞相大人。”母女俩喊冤。
  两人虽然不停喊冤,但也无可奈何,两个人只能任由人带走。
  “阿瑞。”凉晓紧紧握着司马瑞的大手。
  “夜市刚刚开始,走,逛逛去。”司马瑞没多说什么,牵着凉晓。
  “阿瑞,你很担心我?”凉晓不解。
  “我担心,我当然担心。”司马瑞站住。
  “阿瑞。”凉晓抬头。
  “别怕,有我在,以后,这样的事,不会再出现了。”司马瑞半蹲搂住凉晓。
  “嗯!我相信你!”凉晓搂着司马瑞,轻拍他的后背。
  “夜市刚开,走吧。”司马瑞带着凉晓走向夜市。
  影一和绿乔走在后面。
  就这样逛了半夜,四个人回到九千岁府。
  司马瑞把凉晓放在床上。
  “嗯~”凉晓翻身抓住司马瑞的袖子。
  “睡吧。”司马瑞轻哄。
  等司马瑞抽出袖子,到了书房。
  “王,今天的事,您就这么放心的交给许呈辉了?”影一不解。
  “不放心,但是,我们能相信一位护女心切的父亲。”司马瑞回答。
  “护女心切的,父亲?”影一不解。
  “哦~我懂了。”绿乔点头。
  “乔儿,跟影一说说。”司马瑞微笑。
  “如果是我和我的父亲,他那么宠我,若是我差点被毒死,他一定暴跳如雷,把那个想毒死我的人从山顶丢下悬崖,摔不死再踩两脚!”绿乔回答。
  “晓儿的父亲凉崚可不这么想,在他眼里,三个女儿都是可利用的工具人,入宫的凉雪是,嫁给文清当妾的凉茜茜是,已经被我们强行带走的晓儿更是,只不过,他现在根本没办法说动晓儿为他所用。”司马瑞扶额。
  “小姐一直很胆小,做事情也畏手畏脚,原来是因为这个,早知道小姐是这样,我们会更小心的照顾小姐。”绿乔松口气。
  “这会儿,凉家估计会比我们离开时更乱。”司马瑞放下手。
  “什么?”两个人懵。
  “许傲蓝知道芳瓢孙子的尸体在哪,也知道晓儿的遭受的虐待。”司马瑞回答。
  两个人一怔。
  “对啊,如果我是许呈辉,知道自己的女婿是这样的人,而且在审讯中发现这个女婿还差点毒死自己的女儿,那绝对不会轻轻放过他。”影一点头。
  “这么说,反倒是小姐的筷子,让这桌恶人中的不少受到了惩罚。”绿乔开心。
  “没错。”司马瑞给出肯定答案,“绿乔,去看看,房间里的灯火还亮着不,晓儿怕黑,烛火不能断。”
  “是。”绿乔离开。
  “王,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影一问。
  “既然我们要离开,皇帝又想我死,那个人一直被我困着,求生不能,求死不行,我们不如。”司马瑞邪魅一笑。
  “王,他是最不可控的。”影一害怕。
  “他很喜欢外面和皇宫,那,我就成全他,只不过,是在我去战场上后。”司马瑞无奈。
  “您有什么打算?”影一不解。
  “且等等吧。”司马瑞回到小院。
  凉晓还在沉睡。
  从黎星若那里知道了凉晓怕黑,九千岁府的晚上,无论刮风下雨下雪,都会灯火通明。
  即使是凉晓休息的房间,也会有微弱的灯光。
  司马瑞看着凉晓,轻轻抚摸着凉晓的长发。
  “王。”绿乔拿来蜡烛。
  “放下吧,叫海梭过来。”司马瑞握住凉晓的手。
  “是。”绿乔放下蜡烛离开。
  很快,海梭进来。
  “王。”海梭低声。
  “搬家这件事做的怎么样了?”司马瑞问。
  “请示王,良娘那里是否也搬?”海梭问。
  “良娘他们和我们一起撤,留下那些人就好,到时候,怕是要苦晓儿几天了。”司马瑞回答。
  “这样的话,搬家已经完成了,虽然只有两夜两天。”海梭给出肯定答案,“王上后刚才又来封信,问您用不用准备那个。”
  “为晓儿准备一个布老虎吧。”司马瑞一笑。
  “啊?”海梭有点懵。
  司马瑞轻轻拉开床幔,让海梭看的更清楚。
  凉晓的两只小手,一只握着司马瑞的手,另一只小手连同手臂搂着乞巧节那天,司马瑞为她买的布老虎。
  “小姐,很喜欢布老虎。”海梭感叹。
  “不止,她更多是是害怕。”司马瑞抬起手。
  凉晓的小手紧紧握着司马瑞的手,就像害怕司马瑞松手久就再也找不见了似的。
  “我们亏欠小姐的太多了。”海梭叹气。
  “先别说这个,海梭,搬家是用的那个通道吗?”司马瑞问。
  “是。”海梭回答。
  “让良娘和阿力准备好,一旦我们要从那里离开,就立刻边走边填。”司马瑞告诉海梭。
  “您是怕他告诉皇帝?”海梭问。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司马瑞回答。
  “是。”海梭离开。
  可能是自己的女儿差点出了事的缘故。
  接下来的几天,许呈辉格外卖力的审张萋萋和凉茜茜母女。
  但,她们中,只有张萋萋承认下毒,不承认地窖里的尸首和她们有关。
  凉茜茜更是咬死,这一切的事和她无关,只一味的装傻充楞。
  因为牵扯到朝廷官员,迫于无奈,许呈辉只能请示了皇帝,把凉年氏和凉崚带回去审问。
  一审不要紧,凉晓曾经被下毒的事情又被扯了出来。
  凉年氏和凉崚那些勾当终于也还是真相大白。
  皇帝自然也知道了这些事情。
  “这个混蛋!”皇帝气的把杯子砸在地上。
  旁边的凉雪已经吓得不敢动弹。
  “滚回去!”皇帝把凉雪撵出勤政殿。
  凉雪连滚带爬的离开勤政殿。
  “呼。”凉雪也很生气,甚至气的咬牙切齿。
  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这么努力,想让凉崚的路好走一些,没想到,他这么不成器,还让人把他那些事儿捅了出来。
  反倒是听到这些的凉晓没什么大反应。
  “我就知道,她可以做到。”凉晓略显无奈。
  “这次怕是,许傲蓝不想和离,许呈辉也会逼着自家闺女和他和离,甚至做出和张莉莉一样是事情,休夫。”司马瑞抿口热茶。
  “这是爹和奶奶自找的。”凉晓捏起一块糕点,“真甜。”
  “可能是因为开心吧,本不甜的糕也甜了起来。”司马瑞一笑。
  “虽说被猜中很不开心,但,确实,开心了,不甜的糕点都甜了起来。”凉晓也笑了起来。
  这些天同样不好过的还有瓜尔佳温雪。
  她本想借着过年,好复宠,没想到,每年都会去红梅苑的皇帝今年没去红梅苑,而是改道去了白梅林。
  这导致她的计划全盘失败,自己还被冻病了。
  皇帝知道后,也只是淡淡的说一句,找个太医给看看,再无下文。
  反倒是画儿。
  这些日子身体好了不少,皇帝去她那里多了很多。
  这些也是初十,司马瑞和凉晓到了西厂才知道的事情。
楼主弒檷織類 时间:2023-03-28 07:47:18 安徽
  叶红豆
  凉崚被重刑拷打的体无完肤。
  就这样,许呈辉也不打算放过他。
  “从实招来!地窖里的尸骨到底怎么回事!”许呈辉有些疲惫了。
  已经九天九夜了。
  凉崚其他的都认了,包括自己怎么折磨自虐待己的三女,怎么命人给她偷偷灌药,怎么设计想让自己的长女和三女入宫,让两个女孩合谋博得皇帝的宠爱。
  可,凉崚无论怎么说,就是不说那尸骨的事情。
  凉年氏年事已高,许呈辉并没有对她做什么。
  “许大人。”司马瑞赶到。
  “九千岁。”许呈辉行礼。
  “本督是来问你,还有无进展?”司马瑞问,“毕竟,平乐郡主是本督的未来夫人,本督不能不为郡主问问。”
  “是是是,下官明白,但是,凉大人和凉年氏嘴硬的至极,还有这事,下官用了重刑拷问,根本问不出来。”许呈辉惊慌。
  “这个不着急,本督带来了西厂最神的精奇嬷嬷,不如有她们和本督的徒弟林子,来辅助你问。”司马瑞挥手。
  凉晓和两位嬷嬷过来。
  “别看本督这徒弟才跟着本督不到半年,可是什么都会!”司马瑞看着凉晓。
  “是,还请林公公和精奇嬷嬷操刀。”许呈辉赶紧唤出刑部的郎官,给三个人让位。
  凉晓从背来的包里拿出几支奇怪的东西,直接扎在凉崚身上。
  本来意识涣散的凉崚,一瞬间清醒了起来。
  精奇嬷嬷姐妹俩开始用刑。
  这些东西都是许呈辉想不到的。
  一直到两位嬷嬷都累的不行了,凉崚还是不肯说尸骨的事情。
  “林子。”司马瑞把一把匕首抛给凉晓,“九天九夜了,大过年的,凉大人连年夜饭都没怎么吃,就被带过来了,想必这几天也没吃好。”
  两位嬷嬷端来一个碳烧的沸腾的火锅。
  凉晓熟练的褪去凉崚早已破烂不堪的上衣,轻轻用匕首在凉崚身上割下一块肉,这些都是凉晓这半年在西厂和烟管里学的。
  凉崚惨叫。
  “凉大人最好说,林子没有本督的意思,是不会停的。”司马瑞和许呈辉已经悠闲的坐在旁边开始饮茶。
  可,凉崚还是嘴硬,就是不说。
  “对了,把凉老夫人带来,好好看看自己的儿子的下场!”司马瑞吩咐精奇嬷嬷。
  两个人把凉年氏带出来,轻车熟路的把凉年氏绑在凉崚对面的柱子上。
  凉晓继续操作。
  凉崚身上不少肉都被割了下来,但,凉崚不仅没流多少血,意识也是格外清醒。
  精奇嬷嬷们把凉崚的肉丢进火锅里。
  “别伤害我儿子!”凉年氏尖叫。
  可,凉晓手上根本没停,直到凉年氏在惊吓和心疼的作用下昏了过去,又醒过来,期间,凉崚也疼坐几次,都被凉晓弄醒,继续割。
  “我说!我都说!别伤害我儿子!”凉年氏尖声。
  “看来,凉老夫人有话要说。”司马瑞放下茶盏。
  凉晓和两位精奇嬷嬷停手。
  “那具遗骸,是曾经,我身边的老奴,芳瓢的孙女,当年,我为了能让芳瓢和赵奶娘乖乖听我话,我就把芳瓢和赵奶娘的孙子和孙女抓来圈养,只是没想到,芳瓢的孙女身体柔弱,早在几年前就夭折了,芳瓢还一直以为她的孙女没有夭折,一直都在帮我,一年前,芳瓢直到自己的孙女夭折,就上吊自缢了。”凉年氏喘气,“赵奶娘的孙女在,在凉家后院的厨房里做粗活,那孩子现在叫红豆,我一直,一直都没告诉赵奶娘,那孩子还活着。”
  “还不说实话!林子,继续!”司马瑞邪魅一笑。
  凉晓刚想动刀子。
  “我说!”凉年氏只觉得惊悚,“那孩子是我们全家刚入京时,我让赵奶娘推下地窖的!我知道凉晓那小贱种经常被关在地窖!赵奶娘忍不住告诉了芳瓢!我才命人把芳瓢勒死的!”
  “也就是说,红豆这孩子还活着!”许呈辉厉声。
  “是,红豆还活着。”凉年氏像是被抽空了力气,整个人软绵绵的。
  “林子,拿着这个,去凉府,把红豆带去给郡主,让郡主好生发落,你今日不用来西厂了,帮助郡主就好。”司马瑞把自己的腰牌给了凉晓。
  “是。”凉晓带着腰牌离开。
  有趟凉府。
  出了这么大的事,整个凉府也只剩下几个曾经的旧人了。
  许傲蓝带走了自己人,也带走了一大笔钱,说是补偿。
  “林公公,麻烦您让三小姐回来吧!府里,可不能没有掌事的人啊!”几个人眼泪汪汪。
  “哦。”凉晓没什么波动。
  凉晓把红豆带去了九千岁府。
  “桑葚,桑紫,给红豆洗干净,带给郡主。”凉晓吩咐。
  “是。”两个女孩带红豆离开。
  橘子,冬枣和绿乔给凉晓换上了常穿的女装。
  红豆被带到了凉晓的面前。
  刚才,凉晓还没细看,这下才发现,这个红豆可以说是面黄肌瘦,比凉晓还要矮上几分,也是个吃了不少苦的主儿。
  “叫什么?”凉晓问。
  “叶红豆。”红豆回答。
  “你是赵奶娘的孙女,叶红豆?”凉晓问。
  “是。”红豆点头。
  “可惜了,奶娘若是知道你平安无事,定会开心的。”凉晓惋惜。
  “奶奶,奶奶她怎么了?”红豆问。
  “赵奶娘在乞巧节后,跟着郡主到了九千岁府,因为赵奶娘年事已高,督主便给了赵奶娘一些盘缠,让她回乡养老,没想到,赵奶娘还没走出这偌大的京城,就被人害死了,尸体还是督主的手下找回,给安葬的。”绿乔替凉晓回答。
  “啊?奶奶她,她被,一定是,是她!请三小姐为奴婢报仇!”叶红豆瞬间哭了起来。
  “现在,凉府的状况你恐怕还不知道。”凉晓把现在凉家的状况告诉了红豆,“我现在只想知道,本郡主的祖母,有没有对你做过什么事情?包括,强迫你做些事情?”
  叶红豆想了想。
  “有。”叶红豆肯定,“老夫人在刚入京之后没多久,就想让奴婢嫁给后厨的黄四儿,奴婢不肯,当天夜里,奴婢怕出事,就躲在柴房里睡了一夜,第二天才知道,和奴婢同屋的李娜被,被凌辱致,还被人勒死丢进了地窖,就是三小姐您常被老爷关的那个地窖。”
  “李娜,我记得是芳瓢姑姑的孙女?”凉晓皱眉。
  “没错,然后,同天,我就听说,李娜的哥哥李疾风被人带到了烟馆,抽大烟抽死了,但是……”叶红豆有些顾虑。
  “但说无妨。”凉晓的眉头更深了。
  “疾风哥哥根本不抽大烟,连我对大烟的认识都是听说的,他更是连大烟是什么都不知道!疾风哥哥是和李娜,和奴婢一起长大的,奴婢对他再了解不过的!”叶红豆狠下心。
  “红豆,你要清楚利害关系,现在你说的一切,如果被督主查出有假,郡主再怎么求情,也救不下你。”绿乔提醒。
  “奴婢知道,所以,也不敢有半句假话,奴婢知道三小姐从小过得什么日子,奴婢感同身受,红豆不求小姐怎么信我,只求小姐别让红豆再回到那里了!”叶红豆颤抖。
  “即使这样,本郡主也得问过督主才行,绿乔,带红豆住下。”凉晓吩咐。
  “是。”绿乔带着叶红豆离开。
  “桑葚,桑紫,帮我更衣。”凉晓低声。
  凉晓再次变成林凛的样子,赶到了西厂。
  司马瑞还在和许呈辉谈天说地。
  “师父。”凉晓低声。
  “说。”司马瑞抿口茶。
  “赵奶娘的孙女叶红豆刚才在郡主那里说了一件凉老夫人没说的事。”凉晓回答。
  “什么事?”司马瑞放下茶盏,“大点声,让许大人听听。”
  “地窖里的是芳瓢的孙女李娜,而芳瓢的孙子李疾风也惨死,是被人带到了烟馆里,抽大烟致死,尸首下落不明,带他去烟馆的人不详,但,李疾风是个连大烟是什么都不知道的人。”凉晓大声。
  “走,再去问问凉老夫人。”许呈辉激动的站起来。
  “好,请。”司马瑞站起来,“林子,走。”
  “是。”
  可能是留下了心理阴影,还没等凉晓架势,凉年氏就招供了。
  “李疾风的尸首,在,在郊外南湖一颗榆树下,和他的埋在一起了。”凉年氏惊恐,顺带连芳瓢的遗骸的位置。
  “许大人,派几个人和林子一起去挖出来吧,林子,林子!想什么呢?带人去挖。”司马瑞拍拍有些愣神的凉晓,“你今天太累了,等会儿不用回来了,回去休息。”
  “是。”凉晓带几个人离开。
  很快,许呈辉的人汇报,他们挖到了两个人的尸骨。。
  只不过,凉晓倒是没跟着一起回来。
  “既然此案已经查明,本督要回去陪郡主过年了。”司马瑞离开。
  司马瑞回到九千岁府。
  “晓儿呢?”司马瑞脱去披风。
  “小姐刚才回来就有些不对劲,不让我们伺候,这天都黑了,都不让我们进去点灯。”桑葚愁眉不展。
  “我去看看,这孩子,莫不是下到了。”司马瑞走进小院。
  凉晓缩在床和梳妆台间的空地,前面还有餐桌和椅子防着。
  “晓儿。”司马瑞低声。
  “……”凉晓沉默。
  司马瑞过去,把凉晓抱进怀里。
  “今天让你处理凉崚和凉年氏,太操之过急了。”司马瑞搂着凉晓。
  “阿瑞。”凉晓一颤,一下哭了起来。
  等到凉晓不怎么哭了。
  “你下的每一刀都很精准,凉崚没流什么血,不会有性命危险,但会吃些苦头。”司马瑞轻轻拍着凉晓,让她安心,“凉年氏已经吓坏了,不会过太久,许呈辉就会呈上供词和证据,他们翻不了身了。”
  “阿瑞。”凉晓还是有些害怕。
  “他是你和凉雪,凉茜茜的父亲,但,他从未当你们是女儿,甚至可以说,没把你们当人,只把你们当工具。”司马瑞紧紧搂着凉晓。
  “我怕,阿瑞,父亲他……”凉晓颤抖。
  “你经历过的是精神和肉体上的痛苦,而他,只经历了身体上的痛苦,晓儿,有些时候,以德报怨,不实用。”司马瑞松开怀抱,让凉晓和自己平视。
  “这件事后,父亲和祖母会怎么样?”凉晓问。
  “下大狱,以后,就不归我们管了。”司马瑞回答,“许呈辉会处理好一切,他虽不是什么好人,但,不可否认,在保护女儿这一方面,他比凉崚强得多。”
  “我不可否认,许大人保护许姨母,比父亲强得多。”凉晓失落。
  “不必失落,你用了十几年都没感化凉崚,即使现在,你以郡主身份求了许呈辉放他们出来,他也不会对你有一丝一毫的感激。”司马瑞告诉凉晓。
  “也对。”凉晓点头,“阿瑞,父亲和祖母会被问斩吗?”
  “会。”司马瑞回答。
  “是吗?”凉晓低头,又陷入失落。
  “晓儿。”司马瑞用手抬起凉晓的头,“你要怎么才能不失落?”
  “啊?”凉晓有些莫名其妙。
  “你认为他们是家人,但是,今天的审问,你应该有了一些答案,凉年氏可以狠心把伺候她多年的芳瓢,说勒死就勒死,仅仅是因为赵奶娘把她的孙子孙女杀害,而你不知道的是,赵奶娘如此听她的话的原因是因为,她给赵奶娘的孙女红豆下了和你身上同样的毒,红豆比你大四岁,你今天见到红豆,答案显而易见。”司马瑞告诉凉晓。
  “红豆比我大?”凉晓懵。
  “据我调查,叶红豆现在,十八岁。”司马瑞郑重其事的回答,“凉年氏和凉崚用她,李娜和李疾风试药,最成功的就是叶红豆,一方面,李娜腰部以下的骨头全部停止生长,上半身已经是个大人了,她根本跑不动,这样的李娜,被强暴,被伪装成暴徒勒死是很容易的事,另一方面,李疾风的腿已经出现残疾,很容易信任怀疑,所以,他们必须除掉这两个人,只有叶红豆,她全身停止生长,只不过,他们还没来得及处理掉叶红豆,也是这个孩子服药后的效果太好了,去年乞巧节你被我带回来,紧接着,张莉莉休夫,许傲蓝嫁入凉家,之后,就出了这事。”
  “阿瑞,红豆可以像我一样,吃点药,调整过来吗?”凉晓抬头,认真询问。
  “她从七岁开始吃,一直到现在,我已经让陆太医来了。”司马瑞牵着凉晓在床边坐下。
  “但愿她也和我一样,平安无事。”凉晓松口气。
  很快,陆太医赶到。
  “红豆姑娘已经毒入骨髓,已经时日无多,吃下解药,也只会延缓红豆姑娘剩下的日子。”陆太医把过脉后,给出无奈的答复,“红豆姑娘没有郡主幸运,郡主早早喝了解药,身体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郡主……三小姐……红豆,红豆……”叶红豆听到了陆太医的话,语无伦次,潸然泪下。
  “陆太医给红豆姑娘开点药吧。”凉晓紧张。
  “是。”陆太医赶紧写了个药房,“红豆姑娘的毒很严重,这幅药要比郡主的凶险些,郡主这么重情重义,下官可不能让郡主失望。”
  陆太医拟好药方。
  “这其中有几味药是有毒的,主要是以毒攻毒,熬药时要格外注意,接触过多会中毒。”陆太医嘱咐,“只不过,红豆姑娘的身高不会再长,葵水是不可能有了。”
  “多谢陆太医。”凉晓准备收起药方。
  “本督派人抓,海梭,送送陆太医。”司马瑞从凉晓手里抽走。
  “是。”海梭送陆太医出去。
  “阿瑞。”凉晓伸手牵着司马瑞的手。
  “放心,他是忠诚于我的。”司马瑞捏着药方,“晓儿,我还要告诉你一件事。”
发表回复

请遵守天涯社区公约言论规则,不得违反国家法律法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