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晚食当肉(漏)
——我的书法字典之六
陈崇勇
春眠不觉晓。
连惊蛰的雷声都没惊动我。
醒来支付了一笔从昨天原本要讨到明天的债后,才发觉已经九点半了,早饭还没吃,赶忙淘米熬粥。
联想起鲁迅的诗句:“躲进小楼成一统,管它冬夏与春秋”,不由得苦笑!

昨晚下了一夜的喜雨,房屋的状况如何?要检查一下。
进门边的一面墙角上,有成片的水迹。

靠窗一面的墙角上也有。窗台、洗碗池的脚下,门缝边,都有成片的有渍……
这年头,连雨都漏得不艺术,那传说中的“屋漏痕”,我怎么也找不到。漏成人民币模样的也很好啊,可惜又没有。
杜甫《茅屋为秋风所破歌》说,“卷我屋上三重茅”“床头屋漏无干处”。而我床辅的位置还没漏雨,起码比杜甫幸福三倍!(想起了“你幸福吗”的千古一问,以及最近的……)
比漏雨更让我担心的是漏电!以前此屋雨季的情况怎样?要向房东了解一下情况了……

打开房门,走廊已经成为雨巷,只是没有打着油纸伞丁香一样的姑娘。
……
熬粥的“姑姑”声,与肚子的“姑姑”声此起彼伏。要有田螺姑娘就好了。

粥盛好,摆上昨晚带回来的一块面包、一包榨菜,应该可以对付一天。

舔一下嘴唇。粥很烫,得晾一会。抬头看一眼窗外的风景。
这栏杆上一篷不知名的枯草,并没有被春雨浇绿。

而栏杆下的一丛,倒是青翠欲滴。更远些的一片,像是它的前辈,只是骨头更软,已经东倒西歪。

再远处的潭山有鸟儿鸣叫,可那与我无关。我还是喝我的稀饭。
快十一点了。晚食当肉!
东坡说的没错,这饭吃蛮香,感觉还不错。碗有空再洗,先写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