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是结局】
丫头说:“有些缘分是命定的,比如当年与晴天的相遇,再比如白衣最后的归属,我命里最爱的两个女人,都成了我的师姑。”
她写这篇文的时候,朦胧的笑着,身姿单薄,眉眼清澈,泠泠的夜里,邻里间昏黄的灯火一盏盏亮起,她回头看一眼晴天,再看着我。
一个,是长街的尽头,一个,立于灯下。
良久,她扔给我一坛酒,白衣、长剑,尔后。转身。
说真的,那天的风很不温柔,黄沙裹着凛风张牙舞爪,要不然,我怎么看见晴天红了的眼眶呢?
【那么,先回忆吧】
江湖的喧嚣依然如此的热闹,厮杀之后,安静散场。
有时候会抬头看窗外的月亮,那么亮,星星眨着眼,在墨色的星空里,你就像个孩子似的牵着我的手,“来三石门吧。”
单衣、冷潇。笑起来,却是清如深潭。灿若春花。
那天,月光从树木枝叶间落下来,星星点点的她的头发上。一点,一点,落了我满身的清冷,风又满楼。
丫头啊,她说:“幸好那时,我们没有微微一笑,再彼此各安;那时,我们没有相对无语,再转身成单,我们像男人一样击掌为誓,笑约此生。”
满山的桃花尽开的时候,我回来了,只是孤身一人。于是,住了下来。
生活,平淡如水,清晨的时候,她会起床练剑。她读书、写字、抱着我们说她醉酒后强吻的剑客。我们就这样躺在桃树下的绿草地上,喝酒聊天,看着她泛红的脸颊,美好,安宁。
后来呢?桃花它弯下了腰,落了一地。你说,凋谢的时候,是你独自离开的时候。
【归隐,自此成全】
辗转之后,我们擦肩而过。不闻不问,自此成全。
那一场酒究竟喝了多久,我们都已经忘记。醒来的时候,在清晨的阳光里,依稀是桃花瓣落了满地。天香镇的伙计们已经铺张开来,空气中漂浮着糯糯的饭香,偶尔有小二殷勤的叫着,:“客官,吃点什么吧?”
江湖,如此的宁静,空旷。
但是小紫,你的师父会安静的看着形色匆匆的路人,问一声“小紫,好不好?”,而这些,都在江南塞外,芳草离离时,随你离去。
其实,我是明白的,有些人终此一生,单人只剑便是人生,浅和深又能代表什么?只是偶尔,我还是会安静的看着纸笺上你写给我的或长或短的文字。断断续续说起,若是当时,如果以后……
若有日从江南醒来,丫头,我会记得你说的,“若哪一年你看到河边有柳,柳边有花,花中有酒,酒旁有白衣,请轻轻换一声——小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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