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回 镇三山遭冤入登云 焦面鬼谋妻落枯井第十八回 镇三山遭冤入登
七十五、计破宋营七
元明说恩威并济,网开一面可允他;蒋敬毅然讲不可,前事欠记取此时。
前时招安梁山寨,立功授职留祸胎;今聚哨山林造反,又欠剿灭才安闲。
愈仁认为言有理,山势险峻不可欺:反军若死守不出,旷日持久难坚持。
今朝廷西北用兵,粮饷不足实可怕:我等三军尽数出,恐怕敌寇来攻城。
邬琼认为讲得适,准贼投降做决定;明日自缚山门外,若是再迟不留情。
喽啰表示遵均旨,明日烧毁寨栅它;录好名册与财宝,下山投诚不误迟。
求元帅来给免死,邬琼马上答应他;命军政给张大牌,凡来投诚无差池。
凡来投诚都给赏,乐坏宋营中土兵;免得厮杀皆欢喜,举杯欢庆满大营。
喽啰回报到山寨,廷玉听了心冲败;即差孙立打东寨,小七向西寨冲杀。
孙新埋伏登州路,莱州邹润伏半路;自同扈成捣中军,三更下山鬼见愁。
先说统帅栾廷玉,扈成杀入敌营边;邬琼终是一惯将,见火光来已心疑。
见满营火光起烧,军士尚都在梦乡;手持大刀先抵挡,廷玉挺枪冲入营。
两人相持忽看见,黄信杀入近身边;邬琼已心慌意乱,庭玉搠倒在营纪。
扈成赶上杀他死,众兵怱速逃生天:元明听候中军乱,匆忙起身已是迟。
阮小七早已入营,朴刀砍死了他命;俞仁知两寨已破,即刻打马逃后营。
孙立追来阻他定,突然响起大炮声;邹润穆春叱声起,孙立鞭劈死当场。
四路剿杀到天亮,宋营皆破死伤兵;夺得器械与粮草,搬回山寨入库营。
七十六、黄信被抓
廷玉称蒋敬立功,计破宋兵杀死伤;孙立讲我这兄弟,落第举子非平常。
文武双全了不起,假扮黄信你看他;不露声色实稳胆,宋帅邬琼不起疑。
黄信身上用此计,必然连累害了他;派人告诉他才好,免得受害才可以。
萧让起来讲众听,前日调他青州兵;黄信托病不会剿,足见昔时情一场。
待我赴青州府上,劝归山寨救他命;延玉认为讲有理,事不宜迟赶快行。
次早萧让取银子,照扮白衣秀士样;告别下山赴青州,晚上混入青州城。
且说败兵回报告,统制黄信领军兵;结连草寇来劫寨,官兵被杀五千名。
听了申报枢密听,马上行文州府上;立即把黄信收管,不得徇私了放行。
青州太守本姓盛,科甲出身为官清;把黄信引为知己,见文书来挂心肠。
请黄信来说他知,黄信讲此关大碍;前次调遣因染病,预先申复讲在前。
部下脚不出城门,恩府深知我守规;统制你素怀忠贞,本府想是贼所为。
贼冒将军去助力,五千官兵才战败;本府现为你作证,申复枢密府定裁。
黄信多谢回府里,终难安闲闷心怀;次日忽听门上报,东京萧秀才访来。
黄信想起是旧知,急忙请进到厅阶;相见已毕黄信讲:先生几时青州来。
萧让讲因友牵累,逃出京城难回归;兄长任青州统制,特来投奔得跟随。
黄信讲说受招安,征战多年得生还;幸蒙圣上授此地,倒也无事得安全。
不料孙立等兄弟,为乜登云重聚他;枢密府哀将征剿,行文调我在当时。
为兄弟情难交代,推病不去理应该;不知谁人冒小弟,合营内应攻在前。
征剿兵将尽皆败,行文把我捉起来;太守虽极力分辨,恐有不测闷心怀。
萧让讲朝廷昏暗,奸党专权搞腐败;旧日弟兄容不得,连我都不得安闲。
因安道全使高丽,卢师越谗言害他;蔡京发怒奏皇上,欲拿审问受猜疑。
安道全听声逃避,将小弟捉拿府上;幸得宿太尉分解,发配沙门岛一行。
被孙立等劫山上,碰上邬琼众官兵;恰好蒋敬来投靠,扮做兄长借兄名。
就此破了三路兵,兄长难站在府上;又是旧日的同伙,难以脱得此臭名。
虽有盛太守证见,奸党岂肯听信他?不如与小弟逃走,祸到临头悔已迟。
黄信沉思讲此样,先生暂留再决定;若有变故依兄意,萧让住下等同行。
次早见有个将官,腰悬利刀带大兵;直入统制府问明,喝令拿黄信当场。
推上囚车就押走,他是姓牛只割脰;听说丈人已被杀,不待下文捉过头。
太守闻知急来阻,反被骂来真恶看;喝令军士推车走,太守叹气不奈何。
七十七、伏兵救黄信
萧让登时赶回报,廷玉点兵前往看;带兵伏在青州路,专等姓牛投网罗。
次早睇见牛都监,骑马拥囚车入关;林边闪出四骑马,一字摆开攻守难。
小七叱以钱买路,都监气作脸黑黑;我是济州上司官,草寇大胆阻此土,
小七讲给蠢牛听,便是宋皇也一样;从此经过脱皇冠,才准他从此路行。
牛都监也不回话,泼风刀来砍向上;栾廷玉挺枪接住,孙立提鞭打当场。
牛都监难以抵当,拍马便走怕受场;扈成早打开囚车,放出黄信相引行。
廷玉见姓牛已走,也不追赶他此候;一同骑马回山寨,拜见众位齐叩头。
孙立介绍栾廷玉,祝家庄上任教师;与我同门学武艺,授登州统制当年。
寨主众请他就任,又介绍扈成本身;他是扈三娘老哥,这条妙计他定明。
黄信对蒋敬讲起,兄弟冒我把我欺;蒋讲若我不假冒,怎能见兄长此时。
登即大排筵宴起,庆贺黄信齐敬他;连夜派人到城里,取黄信家眷及时。
七十八、穆春接萧金二娘子
酒过三巡安道全,站起讲明大家知;萧金二位为了我,无辜受累难安闲。
两家眷属在闻庄,不通音信心悲伤;意欲接来无亲信,欲请穆兄走一趟。
穆春讲咱明早行,道全大喜心安定;连夜写信封银子,穆春下山向前行。
几日行到安乐村,敲焕章门在外问;有个小童开门出,客官何事了敲门?
穆春讲访闻先生,安道全书请看下;萧金二家信在此,童子请他坐吃茶。
两娘子听有家书,倾狂出来问明他;穆春施礼上前拜,娘子问明他当时。
客官贵姓信在第?可亲见咱官人他?穆春自报梁山客,小遮拦穆春无疑。
两娘看信心高兴,是穆叔叔你亲身;虽在山寨居多年,不曾会面未审明。
将晚闻焕章才见,穆春当场告诉他;弟从登云山来拜,安道全书可开启。
打开包裹取银子,一并送过他看定;焕章看了知来意,摆酒席来谈交情。
说起为乜了迟回,因朋友事了迟归;朋友姓仲名子霞,儒雅风流合相随。
前夫人不幸逝世,幼子没人抚养他;续娶胡氏一妇女,来顾家庭携子女。
谁知续娶那胡氏,已嫁过人凶无边;无奈在家难以住,受聘外地在当时。
先送儿子来我处,拜我为师做书生;子霞不在那胡氏,唤前夫子凑住平。
前夫子叫焦面鬼,母子狠毒实可怕;百般凌辱子霞子,害死占了他家场。
闻某可怜那孩子,讲公道话众人听;胡氏阴险并不怒,反请媒婆来家场。
欲聘我女做媳妇,焦面鬼来做丈夫;若是不肯必举报,梁山党人落网罗。
听说我气得要死,我女怎能嫁给他;卑鄙丑恶的小子,当场回绝他无疑。
焦面鬼果然首告,说我做反寇贼窝;纵放钦犯逆天罪,行文捉我落网罗。
我有宿太尉营救,料没大事是一定;因受安先生重托,二位娘子怕败名。
正在为难得兄弟,来接两位娘子她;穆春听说气公起,欲去杀他死当时。
闻焕章认为不可,穆兄你且等下看;我今日打听得实,来文还未见清妥。
穆春讲说既如此,明日雇车送山上;安先生放心不下,我欠到京看当场。
焕章讲我有人护,无敢麻烦兄是真;只是有一件难事,劳烦兄弟费精神。
妻人早年已过世,小女无人照管他;恐那家伙使强暴,带到东京更难以。
只好托付给兄弟,穆春当场答应他;小可虽是个粗人,真汉子来无须疑。
听了闻焕章心定,进去对女儿讲定;听说同萧小姐去,小姐答应愿同行。
次日坐车就起行,焕章交代女勿怕;取封回书给道全,垂泪而别分道行。
穆春押车行到晚,寻间客店歇一番;客店是三岔路口,各地来人歇满房。
见有一人丑到怕,打酒割肉吃桌上;有人问他哪里来?答讲首告东京城。
首告反叛已决定,发文拿人定死命;那人讲说你何必,是否有仇才出名?
说是有仇不太大,焦面鬼我早出话;欲把美妇弄到手,不计手段与面皮。
穆春仔细记他面,自报诨名记在心;鸡哭起身嘱车夫,十里亭等请记明。
穆春走在大路上,见焦面鬼跟他定;行五里天尚未明。到古庙旁才慢行。
看见周围无人走,叫声焦面鬼此候;听叫焦面鬼停住,穆春一刀砍断头。
提尸丢进枯井里,黑洞洞的无人知;提了朴刀原路赶,车子歇在亭子前。
穆春唤车夫赶路,三日就到了山边;先去通知安道全,细说焕章事此时。
萧让大坚听喜讯,出接娘子真欢欣;道全看信知情况,闻小姐来慰心情。
穆春宣布一喜事,焦面鬼已变死尸;闻先生已无案主,头领赞扬他当时。
头领赞扬他汉子,摆宴出来招待他;又庆萧让金大坚,夫妻团圆真值钱。
第十九回 启兵端轻纳平州城 逞神力夺转唐猊甲
七十九、延钰徐晟结拜兄弟
焕章送女上车上,未免孤寒心恶定;怕做东昌府来捉,锁死房门匆匆行。
行至东京城门边,宿太尉府拜见他;将上事一再呈吿,太尉安慰他当时。
太尉讲事不妨碍,派人讲给府尹知;就治首吿诬陷罪,焕章拜谢退出来。
先到相国寺住下,打听内情再看看;寺中老僧号真空,久已相熟交情长。
留他松月轩歇住,清茶淡饭待在厅;问及闻焕章行止,因何今到此地行?
他将触怒小人事,被告至开封府伊;早上见过宿太尉,与我化解候待时。
还得等待好几日,借住宝刹候待机;两人聊起朝廷事,奸党弄权已多年。
真空说起灾异事,国之将亡见在天;眼见天下将大乱,只是早来还是迟。
焦面鬼母亲久居,不见儿子回见她;有个邻舍讲公起,古井有尸实可疑。
起出一尸似你儿,胡氏听说怨身命;求那邻舍带她去,见儿尸来放声哭。
忙有银子买棺葬,日夜悲哭把心伤;必是闻焕章害死,欲去东昌告他人。
她虽阴险无人帮,终日闷哭卧呆呆;患病不久人就死,皇天惩治毒心人。
相国寺焕章久候,终日游玩东京路;一日在大殿睇见,军官骑马跳下土。
见了焕章忙拜见,原是双鞭呼延他;忙还礼讲老将军,已是分别许多年。
呼延说有一相知,寓居在此常来迈;家丁回复已出京,焕章邀他进轩来。
邀他进轩献茶上,呼延问他怎么样?焕章把前事述说,呼延请他回家场。
呼延灼讲有个儿,呼延钰年已长成;武艺练习尚不错,文墨欠缺实不行。
欲请先生教文艺,是否愿意教诲他?焕章想己已无事,答应当塾师可以。
呼延下午派人请,焕章被接到家上;呼延灼父子迎进,看那公子实在行。
相貌魁梧体雄壮,将门之子气亨昂;呼延叫焕章上坐,公子拜师跪中堂。
焕章受礼收弟子,尽心教诲不藏私;六韬三略尽心讲,公子悟性实稀奇。
呼延操练回看到,有人抱匣逃夭夭;后一小生匆匆赶,大喝贼子那里逃。
小生迅快赶近身,照背一拳击倒他;夺过匣子大骂贼,延灼见了赞可以。
叫过小官来问起,你是谁个公子他?匣内装的乜物件?小生细审他当时。
知是有职的军官,放下匣子才答话;小子姓徐匣里是,祖传瑰宝不敢瞒。
祖传一副金锁甲,赛唐猊名定不差;太祖愿出十万贯,不肯卖来可去查。
先父从征方腊兵,途中病来已死命;母亲因病又亡故,只剩我与一乳娘。
家道虽然极难过,遵遗训来不肯卖;前日贼子说借看,我说没有请勿提。
今日趁我不在屋,乳娘不防了马虎;闯进室来抢了去,恰我回来把贼除。
延灼听了已知道,徐宁子来到此候;连忙上前问一句,令父是否金枪头。
令父是否叶徐宁,我是呼延号双鞭;两人曾为八拜交,贤侄何否进我庭。
贤侄何否进我家,与我小儿住作下?同拜闻先生为师,免得我来多挂怀。
徐晟见说是呼延,梁山那时印象深;马上向前便跪拜,感谢伯父大恩情。
呼延下马扶他起,同到府中召呼他;恭人说公子英俊,大器必成在后期。
取套新衣给他换,问起年纪有几大;答讲小侄一十六,徐晟就是小子名。
呼延自路讲公起,喃儿正好大过他;叫他两个结兄弟,忙令结拜在当时。
徐晟拜呼延为父,恭人为母同亲生;恭人吩咐众手下,皆称二公子一平。
延灼带俩到书斋,说给闻先生他知;兄弟同拜在门下,同习兵书一起来。
徐晟聪明又懂礼,府里上下欢喜他;徐晟去接来乳母,家具搬来住一齐。
延钰徐晟两兄弟,闲时较力与比试;延钰家传使双鞭,徐晟练金枪多时。
延灼常来点拨两,两个精通枪与刀;连连夸奖这对儿,日后为朝立功劳。
恭人见了更欢喜,想把女儿许给他;女儿玉英一十五,有心要招他为婿。
八十、呼延灼父子出征
延灼帅府回家上,将事讲给大家听:金兵入侵喃边境,欲渡黄河占京城。
王上危急思回避,迁都毫州僻金兵;李纲请传位太子,点兵黄河保京城。
传旨督军梁方平,教场比武要认真;召募天下英勇汉,征战沙场保和平。
延钰徐晟忙讲起,孩子也要去看它;呼延灼讲说使得,五鼓起身走一齐。
次早三人装束好,带上器械前去看;只见兵马摆齐整,等候督军的到来。
辰牌时分梁方平,十家将夹拥进厅;连放三个大炮起,登将台来坐当场。
左右摆列刀斧兵,树起帅旗传令声:若有武略熟弓马,武艺高强可进场。
进场比试才艺好,有用将才定重看;三通鼓毕各比试,优劣难以定清楚。
见了中军传令下,应赛军民欠此号;先试气力举铁墩,提走三圈看才妥。
第二骑马与射箭,三箭射中红心它;若能如此为优等,此时比武才可以。
传令已毕众进场,铁墩难举真要命;铁墩重有五百斤,提不起的该退场。
走马射箭批到批,又比淘汰了许多;延钰兄弟看半日,并无一人才出名。
放胆走到将台边。两个俱穿紧袄衣;相貌生象人齐整,铁墩轻提没问题。
铁墩提起绕三圈,依原放回原旧路;面色不改心不跳,军士喝采动天土。
又唤家丁牵马至,把手一按跨身上;双马嘶叫如飞去。张弓搭箭射当场。
箭如流星飞一般,两箭齐插无例外;而后四箭挿红心,勇士看了惊发寒。
射箭下马不离鞍,延钰双鞭舞如花;徐晟提金枪猛刺,毫无破绽难挡拦。
不少宿将齐喝采,督军忙唤上台阶;问甚姓名谁家子,延灼从旁走出来。
鞠躬讲说是我儿,犬子呼延钰好命;一个继养的儿子,姓徐名晟是他名。
梁方平讲事此样,本监奉旨召募兵;两位令郎真豪杰,堪为国家的梁栋。
今先授骁骑校尉,就同出征退金兵;阵前立功才升职,三人拜谢回当场。
方平命拨十员将,各领征战两千兵;分守边境各隘口,明早出师皆到场。
王进刘光世汪豹,三将一批出此候;岳飞杨沂与世忠,呼延灼等在后头。
延灼与二子回家,对闻先生说一下;两小儿随我征战,告别就是在今夜。
恐众不敌守不住,金兵渡河难保命;我同两儿不要紧,家眷难以在京城。
我意欲烦闻先生,随送妻女回老家;那边尚有些薄产,可以住得无阻卡。
不敢惊动尊先生,焕章承声讲一下;学生京中无乜事,也要南还保安平。
可送宝眷到汝宁,也看小女在那间;延灼大喜叫收拾,先生送你把家还。
八十一、呼延灼家眷上登云山
焕章押车出京城,三日行程在路上;只见百姓携妻子,纷纷逃难出京城。
说是王善作乱起,抢刧难民的是他;杀人放火甚猖獗,官兵望风逃当场。
焕章听说心难定,忙对恭人讲此样;四州已破人逃散,汝宁难去必另行。
小生之女登州城,道义朋友保安定;他人是将军相知,不如暂去住当场,
呼恭人就讲此样:我是女流难决定;听凭先生的主意,焕章令转登州城。
六日到登云山边,安道全等迎接它;聚义厅上同拜见,各各致谢不误迟。
问及东京城怎样?焕章将事讲众听;便请恭人到后寨,与闻小姐见当场。
焕章父女重逢喜,大排宴席招待他;穆春将杀焦面事,告诉闻先生当时。
第二十回 呼延灼父子透重围 美髯公良朋解险厄
八十二、汪豹出卖失溢口
延灼父子整顿兵,酸枣门外驻扎定;各路将官依次到,等候总监来启行。
不久总监摆仗势,内官传呼至阵边;吩咐放炮欲起马,忽报敌情到阵圯。
忽报金兵已渡河,总监火速上前看;传令边关太紧急,五处渡口要守妥。
十员大将分五营,各领四千驻防兵;有功者奖失者罚,延灼派守杨刘城。
此是第一要紧地,与汪豹合坚守它;黄河岸口遍荒凉,择地下寨守此时。
顺便说说那汪豹,游手好闲实槽糕;投在蔡京之门下,做到御营指挥头。
为人心术更可耻,金兵势大想投它;暗里派人通线索,欲献隘口做本钱。
恐怕呼延不同意,置酒款待来请他;挑说朝廷君昏暗,大势已去难支持。
呼延听话已知意,义正词严回答他;咱受国恩以死报,紧守隘口要坚持。
回营讲给两子听,汪豹欲叛心意定;延钰提议揭他底,通报他叛国罪名。
延灼讲他未败露,又无实据怎揭他?徐晟认为要防备,另立一营守可以。
另立一营小山边,易救应来防备他;延灼认为有道理,分兵扎营小山圯。
汪豹见延灼分营,知他疑心而担惊;恐惊泄漏忙派人,约定金兵来劫营。
一夜忽风雨猛下,延灼及时发令号:严防金人互勾结,同着徐晟去巡河。
只见营里火冲天,喊声大来震地天;汪豹与奸细勾结,乘风作浪在此时。
延灼徐晟忙赶回,金兵营里放火光;汪豹指挥在放火,延灼大怒追到门。
大骂叛贼真该死,双鞭劈头就打他;汪豹挺枪来接住,徐晟助战打此时。
汪豹无敌拍马走。两人奋力赶此候;不防金兵乘筏艇,过河凶猛占滩头。
急转身到小寨边,延钰救应赶近他;正遇金帅人来到,延钰举鞭敌此时。
延灼徐晟来助力,金营将领肩并肩;当不得金兵势众,三人被围在山头。
二千兵剩下百馀。金兵围住无计施;汪豹献了杨刘渡,十万金兵过此时。
各营也支持不住,尽皆溃散快逃命;梁总见不可收拾,带家将逃回京城。
延灼父子被困着,粮响已绝真恶当;徐晟讲咱冲下山,困死此间实不妥。
九月秋雨天将晚,金营灯火尚未关;父讲趁早冲下去。天明实难保万全。
领着残兵并力冲,金兵包围来势凶;马上一将挺枪刺,见是汪豹来势猛。
延灼大怒骂叛贼,父子向前杀在先;汪豹仍然追不舍,延灼将其击下来。
鞭举将其打半死,金兵齐上救起他;父子冲出得金营,兵卒尽没在此时。
父子暗里走一夜,走入山林歇一下;延灼讲虽逃得命,如今哪去保安平?
因这汪贼的出卖,黄河失守命该初;有国难投家难回,今日咱该去处投?
延灼讲说只此号,先投保定府看看;朱仝在那当统制,暂到那里比较妥。
定妥取道保定城,晌午饥渴真要命;看见村里有酒店,下马进店坐当场。
进店忙唤打酒吃,有乜配饭请讲定;酒保讲金兵杀来,连牛也已宰不成。
只有白酒和熟菜,捧出来吃解困先;延钰见有只鸡公,叫把这鸡捉来杀。
延灼吃酒后兴起,对徐晟讲前时事;带兵去征梁山泊,与你父亲战当时。
钩镰枪破连环阵,兵败难以回复君;欲去青州府借兵,到店吃酒来提神。
身边没钱金带顶,换羊腿来下酒先;不料被逆贼出卖,今我有国难以投。
今日还亏有你两,未问有银快看看?延钰讲儿带有些,延灼笑讲还清楚。
八十三、呼延灼父子上饮马川
酒保煮鸡熟搬上,吃饱交钱上路上;行到晚上才看见,灯火通明保定城。
只是城门已紧闭,遍插旌旗在上边;城外居民尽逃散,延灼仰面问此时。
仰面问守城士兵:统治朱爷可城上?答讲把守飞虎峪,朱爷不在城此时。
延灼听得金鼓声,知是来犯的金兵;忙同二子拨转马,向小路来便快行。
马上父子互相商:如今欲朝乜地方;金兵遍地拦截着,偏僻小路走匆忙。
转过山坡见林中,一座大寺在敲钟;延灼讲说暂借宿,明日再定何去从。
到得门前欲进庙,忽听梆子响异样;庙里赶出群和尚,搬枪棍来似攻城。
喝声饮马川贼子,敢来枪去是怎样?延灼讲我三父子,寻朱爷到保定城。
天晚想借宿一宵,不是的乜大强盗;和尚讲我万庆寺,今已归顺大金朝。
颁下禁令凡宋将,捉去请赏是一定;和尚上前就乱打,延灼大怒打当场。
将鞭打伤几和尚,放马就走转向上;又行半晌见树下,有座山神庙当场。
三人饥渴进歇坐,门庭崩败买陌生;徐晟敲石头取火,落叶烧着照黑夜。
三人围坐在火边,想寻物来解困饥;庙里并没有食物,两子出门寻此时。
徐晟两人到沟边,见一獐子在水边;徐晟将枪甩过去,直透獐子的肚脐。
延钰拔刀砍头出,沟边剥皮洗光光;拖到庙里寻坛子,煮樟肉来当消夜。
煮熟正要动手吃,忽听隐隐有哭声;延钰徐晟出门寻,听得竹林有人行。
走近见有小静室,似有妇人哭呜呜;徐晟推门见和尚,揽着妇人把裤除。
另一和尚来解带,延钰睇见气破肝;击破窗户跳进去,和尚开门无人拦。
延灼在庙不见子,也出庙门来看样;听得徐晟大声喊,见两和尚走当场。
延灼顺手捉一人,另一走脱不受伤;徐晟赶到砍断臂,拖到静室扔中堂。
妇人还在地上哭,虽是村妆好样姿;延灼问她哪里来,落入和尚手此时?
妇人答讲邻近村,金兵抢劫搞乱乱;我与丈夫枏走失,我躲在偏僻山园。
不防被两和尚见,欲行强奸被他欺;又问和尚在乜庙?不守清规强民女?
和尚讲是万庆庙,本寺新来大和尚;嵩山少林寺出身,昙化就是他法名。
归顺金朝改旗号,我同师父在巡逻;见这妇人有姿色,拉到静室无奈何。
都是师父他所为,小僧并没有过问;延钰喝骂还抵赖,徐晟一刀砍在门。
延灼讲说小娘子,和尚已死你勿怕;天明你去寻丈夫,妇人拜谢在当场。
徐晟讲说肚已饿,哥取獐肉我去看;提灯进内开厨房,油盐酱醋该酒妥。
床底搜出酒一瓮,三人痛饮了一通;也叫妇人吃一些,天明商量何去从。
天明商量了决定,上饮马川安身命;忙问妇人路几远?妇讲西南方向行。
西南不够二十里,就到饮马川下面;听说大王有义气,并不随便扰良民。
延灼三人骑马走,告别妇人在此候;行上十里突睇见,一骑飞奔冲上前。
后面追上队金兵,延灼看见心慌惊;却是朱仝被追捉,徐晟挺枪挡当场。
延钰舞鞭也挡上,击退追来的金兵;朱仝下马仔细看,却是延灼兄一行。
忙问兄从何处来?两位少年讲我知;延灼正要答所问,忽听锣声响起来。
路里涌出群喽啰,马上头领真好看;见了呼延灼朱仝,滚下鞍马拜兄长。
见是锦豹子杨林,尽皆大喜拜玲玲;大家边行边叙旧,延灼诉说其前情。
朱仝说起他情况,金兵犯界太嚣张;太守命守飞虎峪,金兵势大难抵挡。
兵卒皆散我孤单,幸遇众位得解难;就说饮马川不远,咱同上去谈一谈。
不久已到饮马川,杨林先通报一番;李应等齐出迎接,聚义厅上把礼还。
李应讲说万庆庙,昙化和尚住在上;欲请金兵来攻寨,喜得二位来到场。
朱仝讲咱已过时,两位少年才可怕;延钰是呼将军子,徐宁之子也到场。
我刚被金兵追赶,千钧一发危险大;他俩上前齐杀敌,金兵才退不敢拦。
李应讲只几年间,如此英武实可观;若不说明难认识,可喜子弟已成才。
公孙先生朱军师,他人修炼在后面;派人请来齐相见,畅谈别后之交情。
正说公孙他人到,各叙旧情在此候;设宴聚义厅款待,从此齐住在山头。
八十四、昙化请兵攻饮马川
静室当夜还有人,开门走脱未受伤;到万庆寺报昙化,两个徒弟已伤亡。
昙化大骂饮马川,几番搅扰了几番;待我去请金元帅,剿灭他人才万全。
即备厚礼到金营,拜见元帅讲此样;饮马川寇李应等,梁山余党占山上。
打家劫舍聚粮草,欲复宋朝在此候;前夜杀我两徒弟,请元帅发兵征剿。
说完呈上批厚礼,元帅见了笑嘻嘻;就拨五百名金兵,随昙化去剿此时。
昙化选三百僧兵,到十里松营扎定;李应听报讲正好,安排出击灭他名。
朱武献计讲不可,金兵势猛等等看;坚守寨栅待两日,待他泄气战方妥。
李应听从遣大将,把守三关备炮车;寨门紧闭不出战,敌疲才攻他可行。
昙化令造饭早些,吃饱杀来到山边;静悄悄来人不见,路口堵绝不开启。
喝令僧兵向山攻,炮石打下难冲锋;僧兵像葫芦滚下,无奈退回寨里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