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是个“相对富裕”的社会????恐怕动物园里的猴子都得笑了
2013年10月,香港保安局局长黎栋国表示,水客当中有内地人及港人,港人比例更高达六成。
下面是选自不同港媒的香港水客的自述:
年长的水货客黄伯(化名):我知不少人很憎恨我们,但是,如果我们病倒在家里,我们饿死了,同情有什么用,谁来照顾我们呢?
年轻的水货客Amy(化名):当水客,赚的钱多过去打份工。至少能在年尾的时候,给自己买上不错的相机,也能给阿爸阿妈送上不错的手信。
年轻的水货客明仔(化名):我好穷,但我没申请综援,就算申请了,也解决不到什么问题。我靠自己手脚挣钱,心安理得。当然,有时觉得对不住那些有了baby的人。”
“在前往罗湖的列车里,记者与一位长者水货客老陈(化名)聊天,他也是香港人,居住于香港新界西地区的一间房之中。他告诉记者,自己非常希望能够安享晚年,但是如今百物腾贵,生活成本上升,不得已,做了这一行。老陈告诉记者,如今三餐饭,最少都要有七十港元。但是,每个月的长者津贴根本就不够用。因为又患有轻微的心血管疾病,以及随着年老体衰的加剧,若再加上看医生、去药房买药的钱,只是适用于昂贵私家医院的长者医疗券显得杯水车薪。去公立医院的话,每一次头痛脑热,都要花上一百元,还要等候很久。……就香港现况来说,老陈认为政府提供的养老院宿位是有限的,虽然已经申请,但是都要等上很长时间。实际上,随着自己步入老龄,花的钱只会越来越多,而不是越来越少。保养、健康维护,都是一笔不小的开支。成为水货客,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总不能在家饿死、有病不看医生啊’。……随着港府对内地水货客打击力度的加大,具有香港居民身份的水货客,价值愈来愈大。每天往返次数越多,越能挣钱。因此,长者们很多时候,是在和香港的这些后生同行们进行竞争……”
“事实上除了长者,也有年轻人成为水货军。……记者与一个青年水货客阿健(化名)在罗湖海关外的车站进行了交谈。……他告诉记者,成为水货客,不是一件很丢脸的事情。作为一个‘双失青年’(按:即无正式工作,也非全日制学生的年轻人),既不住公屋,也不领综援,而是靠自己的双手去挣钱,没什么不对。他称,目前大专生毕业都很难找到工作,没有学历,找一份体面的全职工作,显得更加难。如果只是去做一些简单的体力工种,则最多也只能够自己一个人去生活。成为水货客的动力,来自于拍拖,来自于要购买当代青年人都有的一些必备电子产品,来自于外出旅行的愿望。……不管是专制抑或业余年轻水客,他们都觉得,现在年轻人很难上位,香港的资源饱和,未来的生活充满艰辛。能有一份当水货客的工作,已经很不错了。”
把水客现象放置在陆港两地的社会经济结构下思考,问题可能远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香港号称是全球最自由、服务业主导程度最高的经济体。根据香港特区政府公布的2013年香港年报,占香港本地生产总值主体的是第三产业,比例高达93%。
我们可以看到,在香港第三产业生产总值中占最大比例的,不是人们想象中的金融、保险、地产等行业,而是进出口贸易、批发及零售、住宿及膳食服务业,比例达29%。
即使从2013年香港劳动人口就业情况来看,绝大部分就业也集中在第三产业,其中又以进出口贸易、批发及零售、住宿及膳食服务业聘用人数最多。试问,如果不靠进出口贸易、批发及零售,香港经济何以保持繁荣?在深港两地辛苦跑水的水客,难道不也是贡献其中的一份子吗?
就香港而言,基层老百姓跑水既是无奈,也是痛楚。这是香港水客的无奈和痛楚,更是香港社会的无奈的痛楚。如果一日不把蛋糕分配中的毒瘤割掉,底层的老百姓就不得不陷入跑水的命运。如果我们对社会分化和结构性背景视而不见,而将一切社会争议全部转嫁于族群冲突,是极不负责任的做法,也无助于任何问题的解决——而且问题只会更坏,不可能更好。
水客并不是见钱眼开的低素质内地人,而是苦于生计的以香港为主的底层百姓,是两岸的差别贸易政策,以及不平等的社会财富分配制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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