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朵:两生花
陆天鸣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那种感觉让他浑身轻松,连千万个毛孔都舒张开来.
也难怪,辛苦了大半年,这笔单子终于敲定了,虽然对于陆天鸣来说,成功早就不是什么遥不可及的事情,但这单总价值达到七千万的业务做成,意味着他将终于一步跨入富豪阶层,是那种真正意义上的富豪,再也不用担心市场风险,只需要坐在家里打几个电话就能维持奢华的生活,最重要的是,再也不会因为工作担惊受怕,拼命维持那基础薄弱的小企业.
他赔笑着和宁副市长走出饭店大门,身边簇拥着相关人员,几辆豪华轿车无声地滑动过来,宁副市长微微皱了下眉头,他知道这位在谈判中起到关键作用的官员一向低调,于是挥手让其他人走到一边,自己却跟着宁副上了政府专用黑牌的小奥迪.
“您看,现在还早,是不是再去V.T坐坐?“
宁副市长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转而告诫他千万不要出什么问题,然而司机从倒视镜里向后座瞄了一眼后,径直将车子驰向了城东的方向.
V.T是这座城市最大的私人会所,属于精英俱乐部性质,消费且不说,能够去到那里是必须要能跨过门槛的,陆天鸣也只是在两年前才知道原来有这种地方的存在,他惊诧于俱乐部的神秘和低调,后来才知道,在这个城市,当你混到一定程度,或者权大,或者钱多,终究是会知晓这个所在,它的会员证,如同一张名片,用来证明这城市里每一个地位高尚的身份价值.
渐渐地形成惯例,这座城市,每每发生一件或惊天动地或不为人知的大事件,许多被影响到命运的人们并不知道,掌握者必然会到V.T去庆祝一番,副市长自然是常客,陆天鸣却来的少,这两年来,值得他安排到这里来的人不超过十个,而平时,工作狂的他,却甚少涉足娱乐场所.
车熟门熟路地滑进大门,外表并不起眼的院落里稀稀拉拉停了几台车,大家一看便心知肚明谁是谁,然而并不说破,这正是潜规则之一.美丽到异乎寻常的妙龄女子为他们拉开车门,陆天鸣递上会员证,那女子笑了笑,并不接过,却轻声为他们带路.
传说这些女孩子早已练就一眼就可以把全部客户认出来的本事,而她们的高薪水,足以让她们成熟到不会为客户带来任何麻烦,都是素质极高的女孩子啊.
“宁市长,您玩好,明天上午我还到你办公室去.“陆天鸣轻声说了句,满面卑谦.
宁副市长微微点头,随那女孩子走进电梯.
陆天鸣走到门口掏出电话,准备让司机过来接他,转念一想,又将电话收起来.
一旁另一个女子已经微笑着候在旁边,他点了点头,说:“安排个好点的房间.“
确实,他也累了.
泡在宽大豪华的浴池里,他舒服地呻吟一声,闭上了眼睛,门锁“喀“地一声轻响,他知道是服务项目,并不睁眼,只是翻了个身.
果然,一双柔软的手开始轻轻推拿他的后背.
为了这个项目,他几乎是一个星期没睡好觉了,迷迷糊糊地竟然睡了过去,然而水声“哗“地轻响,一种重量让他惊醒.
那女子全身涂了泡沫分水滑上他的身体.
他感觉到那女子轻轻而努力地摩擦,皮肤极有弹性,模糊里他伸手捏了下那女子,那女子吃吃地笑了,他开始有兴趣地睁开眼睛,翻身过来.
果然是极青春极美丽的女孩子,他微笑着将双手枕到脑后,挪了挪身体让自己更舒服.
那女孩知道他注视着自己,苹果一样的脸庞微微红了,却并不停止动作,将着力点放在自己双手双脚上,而身体,却用最舒缓最温柔的节奏摩擦着他的身体.
他感觉自己的乳头发麻,女孩胸前两点嫣红若即若离,充满挑逗地碰撞着彼此身体,热雾散发着令人麻痹的触感,仿佛脑中枢开始昏昏欲睡,而肉体,却越发敏感了.
他的欲火“轰“地一声就着了,竟似无边无际.没有人会相信,这具健康的,还并不算老的,成功人士的身体,接近半年没有做过爱.然而他自己知道,自从两年前亡妻病逝,他便把所有的雄性荷尔蒙发泄到工作中去,宛如一个得不到欲望满足的斗士,他在商场上战无不胜,却任由感情地一片荒芜.间或有美女送上门,更多的便是眼前这样的娱乐场所里,他却经常努力控制,并非他是卫道士,更让人不敢相信的是,他年轻时候无穷无尽的情欲,似乎随着爱妻的病故,一同消失在天堂.
此刻他的感觉很完美,久违的冲动爬进他的大脑,那女孩自然读懂了他的身体,象一尾鱼一样滑了下去,坚硬如铁的躯体某部分,立刻被裹入温暖的挤压之中.
似乎只是短短的几秒钟,他就差一点就释放了自己的欲望,但他及时制止了那女孩,他扭开一旁金色的喷头开关,那女孩十分懂事地站了起来,取下毛巾开始为他擦拭身体.
一直小心翼翼的温柔女孩此刻有些疯狂地扭动着跨坐在他上面的身体,他紧咬着牙关,嘴里也迸发出单字,他甚至懒得去关注那女孩的表情,一心享受着属于自己的快乐,他终于忍不住有些粗暴地拉下那女孩,翻身压了上去,再次狠狠地进入.
然而和之前许多次欢爱一样,就在他拼命冲刺的时候,他的脑海里毫无先兆闪出了亡妻的面容.那美丽,温暖,苍白,柔顺的天使般面容,虔诚冲击着他的大脑,所有的欲望,似乎转眼间便消解融化,一种从云端下坠的痛苦和惊慌感,从思想迅速蔓延到身体,他甚至来不及感觉挫败感,身体的某部分便极其可笑地萎缩下来.那一刻,他甚至想哭出来.
那女孩有些惊讶地望着他,他有些恼怒地翻身趴在旁边,觉得自己丧失了说话的力气.
女孩又开始象蛇一样蠕动,试图钻到他身下,然而温暖柔嫩的丁香小舌,此刻于他却如蛇信般厌恶害怕.
他动了动身体,却低声喝道:“你先走!“
那女孩怔了怔,飞快的反应过来,一声不发地迅速收拾好自己的衣物物品,转眼便消失在门口.
他茫然望着豪华房间的天花板,如同身在一个梦噩里,迟迟不能醒来.
那天夜里,他睡在曾属于自己和爱人的小房间里,昏暗的台灯下他对着妻子的照片,一边呼喊着爱人的名字,一边狠狠的手淫.
最后的欲望释放那一瞬间,黑暗里他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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