儋州人
民风淳厚粗犷,古风犹存。爱好吟诗作对,使儋州素有“诗乡歌海”之称,儋州人好高帽,好听好话,好开玩笑,好交朋友、好义气、好酒、好狗肉,好凶蛮,好打斗,好崇尚暴力解决问题。一个不懂人情的人,是要被儋州人所排挤的,所以儋州人“人情急过债,破锅拿去卖”。
儋州人和临高人的祖先是汉人还是少数民族如今还是一个迷?儋州人认为迁自福建的传说和现实相差太大,如果儋耳人源自福建,为何习惯和福建人相差甚远?儋州峨蔓蒲氏,原也自认为是汉族,源于福建,八十年代,被人追溯出其迁移不是由北而南,而是由南而北,即从越南(占城) 迁到三亚再迁到儋州,宣告了“中原中心说”在儋州的首次破产,当被“追认”为回族时,已经当了汉族数百年了。八十年代国家也派专家去福建调查,可是没有找到任何证据证明儋州人迁自福建,只是少量的几个来自福建的“官”和商人,不可能繁衍出那么多讲儋州话人。儋州人的宗谱,下半部分脉络清晰,上半部分却是模模糊糊的,粉饰太多。只能追溯到二三十代人的明代,从大陆来的是某某祖,但某某祖的上一代是何人,则断了线也,只能模模糊糊的说是某某官或某某皇族。
如果儋耳人是汉族人,为何风俗和汉人悬殊呢?比如儋州的调声,夜游是黎俗。这些风俗活动,在汉族人讲究“男女授受不亲”“婚姻之媒,父母之命”,是绝对不可能出现的。汉人最隆重是春节,黎人是三月三,儋州人是“拜年日”。
儋耳人与“熟黎”习性相似,“熟黎”是 来自粤西百越之地的汉人〔儋州话与粤西语言相似风俗相近〕杂居于黎地,杂居于黎地的占少数的汉人,被占多数的黎人所同化,他们在保留自身的“汉统”的同时,也慢慢地学会并接受了调声,夜游这样的黎俗。占多数的黎人,逐步的接受了占少数的汉人所带来的先进的汉文化,同时也保留着自身所具有的一些民族特性和习俗。加上政府采取逐步同化之,更黎之蛮陋习性,使黎人顺化,从而达到“平黎”这样的战略目的汉化政策。年日久远,就衍变成了汉人与熟黎杂居所衍生出来的一个特殊的、既不完全属于汉,亦不完全属于黎的族群——儋州人。
儋州县志中有苏轼吃饱散步遇黎妇并与之对歌的记载,说明当时当地的“熟黎”人已同化会说官话。同样也说明州府是黎族人的聚居地,儋州其他地方住的都应是黎族人。儋州话人的历史上没有种群迁移的记载,哪么当日的黎族都到那里去了?汉族怎么一夜之间就全冒出来了。到如今儋州人都认为祖先就是宋代的那些儋耳人,儋州人以受苏东坡来开化为自豪,可是历史记载是苏东坡开化的是黎族人而不是汉族人,如果儋州人是汉人哪么与苏东坡来开化黎族人又有何相干?
儋州可能有个别家族的先人由于被贬或经商等原因.由福建或其他地方迁到儋州黎人居住的地区,经过长期的共同生活,互相婚媾往来而被黎人同化了的。但这部分人的数量肯定是很少的。否则,如果是数量众多的,生产和文化水平比较高的汉人聚族而居的话,是不大可能被同化的。
儋州人起义无数,史书上是有对这些“贼众”的记载,最有名的一次是明代符南蛇的起义,有十万之众,失败后,最后一支如今还传说隐身于峨蔓那细岭的山洞中,这说明,明代儋州北岸还是黎族的根据地之一。县志、府志中无不以斩贼为自豪,但在县志中无黎族迁居或被大规模屠杀的迹象,考古也无任何发现。
唐朝以前,海南岛的汉人不多,但后来汉族移民日益增加,当地的黎人逐渐地被汉族同化,同时由于官府的政策已经改变,熟黎也要纳粮当差,报作黎族不但无利可图,还会受到歧视。这时候海南东路文昌、万宁等地已经改用汉语,基本同化于汉族的那些黎人都纷纷报作汉族。所以现在海南岛东路各县黎族的人口已经很少了,只有万宁、乐会等地保留黎族语言和特点的人仍报黎族。黎族如王氏等,都认为自族本无姓,只是按血缘关系聚族而居,后来大陆来的某王氏官员对本族不错,便跟着姓王。时至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凤凰电视台的主持人阮次山的村(儋州仅此十多户姓阮)为了趋利避害,要改姓木棠镇的大姓李氏,但李氏不同意。
儋耳人、临高人,不论是从种群相貌特征,还是从其语言风俗特征来看,太简单的被认为是汉人是不科学的。现代的生物技术,要用DNA来甄别儋州人、临高人是何种群很容易,其实国家早就设立全国人种DNA系统,只是种种原因不能公布。不知何时,才能还儋州人、临高人的种群来历的真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