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曰,夫文以載道,經天緯地謂之文。余讀秦漢以來文章,惟子房三略可謂經天緯地之文。夫三略,衰世之作,帝王大略,長於謀兵然不及化道,可謀一世不足謀千秋,又非其人不能悟,惟五百年真命之主可識其玄妙也。三略以下,曾氏漢學之文,探聖哲一貫之機,察古今成敗之理。本詩書,紹明世,繼華夏之禮法,正儒家,立漢學,集斯文之大成。可謀聖君明主,可行匹夫匹婦,可謀治世衰世,可行萬代千秋,真經天緯地之文者乎!
曾中和
一家之言 曾氏漢學大綱
一、 開宗明義
夫好學近知,力行近仁,知恥近勇。知者不惑,仁者不憂,勇者不懼。知者懷忠,仁者懷恕,勇者懷義。知者立言,仁者立德,勇者立功。無知不識其理,無仁不安其事,無勇不果其行。用知去人之詐,用仁去人之貪,用勇去人之怒。
曾氏漢學,稱知仁勇。宗仲尼之聖,繼荀卿之賢。納百家之長,秉道術之正。述聖賢之尊等,制為學之次第。正孟軻辯佞迂腐,去朱熹愚鄙利祿。刪義疏之煩苛,革理學之異說。複先秦正統經學,興華夏禮法文明。可安邦定國,宜移風易俗。可用之為政,宜化之兆民。
二、儒家大正
二千年來,但凡論中華文明之主流莫不以儒為宗,一百年來儒家于中國已然迂腐愚蠢之代名,而自魏晉以降玄釋異端之風行,千數年間亦莫不如此也。
學術之中正與可用世否,當審其可致德才智勇豪傑否。使既中且正,一師門可致兩代三代人物。譬諸仲尼之門,仲由顏路之屬少仲尼數年是為同輩,顏淵子貢之屬少仲尼三十餘年是為子輩,曾子子張之屬少仲尼近五十年是為孫輩。又如荀卿之門,自韓非李斯至毛亨張蒼,亦兩代人物。另有孟軻者,儼然帝王師而門下皆庸品,千數年來名聲如日月,辯佞者也。
語云千載一聖猶如旦暮,五百年一賢猶如比膊。以五百千年不出之聖賢,先秦百餘年間竟五聖並存,何其多耶,濫用名爵也。夫聖人者,五儀謂曰德合天地變通無方,窮萬事之終始,協庶品之自然。敷其大道,而遂成情性。明並日月,化行若神是謂聖人。若仲尼固然可聖,顏曾思孟並配仲尼享祀文廟,始於南宋,夫南宋乃偏安無能愚蠢之朝廷。既言偏安無能愚蠢,其政教曷足繼之哉,顏曾思孟曷足聖哉。
蒙元至順間,以顏曾思孟封複聖宗聖述聖亞聖配祭享祀文廟,非惟繼之且大為尊之崇之。其所以尊之崇之者何也,蓋彼之時乃蒙元既征服且奴役大漢民族,其欲見漢家懦弱愚蠢以便奴役,非欲繼偏安無能、愚蠢亡國之政教也。欲割儒人之勢使之恭順,非欲思致漢家聖明豪傑智能之人物並起也。其時漢人勢力日長天下已至於亂,其政權有土崩瓦解之危,欲惑漢人保其權位也。
使彼思漢人聖明豪傑智能之人物並起,則其位危必至逐之而北出。使彼時以伊尹周公太公荀卿尊複聖宗聖述聖亞聖配祭文廟,其朝廷將朝不保於夕,頃間逐彼北出矣,道理可謂至淺,而數百年來之陋儒不審於此,以韃虜皇帝所封之聖承之而不疑,豈無悲乎,既已承韃虜所封之聖,是嘉許異族之奴役嘉許征服,是甘為奴也。是故自彼時之儒門甘為奴數百年,蓋亦始于宋元漢家每於異族之淩辱,皆逆來順受,溫良有加故也,儼然割勢成矣。
書云不役耳目百度惟貞,玩人喪德玩物喪志,志以道寧言以道接。自唐之科舉制藝取士以來,儒門徒眾以役耳目之玩好異物書畫詩賦之為見,役於耳目不識志道,即景吟口出入風議,當權無道不能去,大廈將傾不能扶,失其國則為其奴。非惟割勢,儼然喪志節矣。興儒家,先建志節也。
北宋享祚百六十餘年不能複盛唐疆域,南宋偏安百五十餘年,宋趙氏先祖墓廬不得祭拜,此足見其朝廷其教化其文武百官乃如何之蠢而低能,繼而開漢家亡國之先例,真乃亡國之教化也。 自南宋亡至民國立六百三十二年,此其間漢民族三百五十六年為小民族以武力所役,而此間所施教化一律師承趙宋之賤儒,史鑒不遠,賤儒誤國。顏曾思孟封聖,鑒於歷史不可,皆為歿後千七八百年,其聖名不得見諸經典大傳。鑒於法理不可,乃韃虜皇帝所封。鑒於學術不可,自曾子立孝傳孔學亦無能致人物者也,顏思無所立言,孟軻辯佞,焉得言聖乎。
亡國教化非賤儒不敢承襲,重建中華之文明必唯改良儒家,去唐宋以來之教化複先秦正統經學是為中道也。但凡論中華文明之復興而無改良,論儒家之重建而循于唐宋之教化者,皆賤儒亡國之論也。是猶事玄釋異端,求其道者莫驗福于將來,修其教者翻受辜於既往。是踐覆車之餘軌,襲亡國之遺風也。
三、漢學五經
仲尼刪詩書定禮樂,且以詩書禮樂授門人,至老而翼周易作春秋。漢興儒學,以詩書禮並易春秋立五經博士,是仲尼立教至於漢時則失其真傳矣。
文王演周易而望太公,武王載木主而師尚父。夫易者,所指包羅萬象而無所宗,取像皆托物不言事而失之賊,雖皓首窮其經而莫能明其道。古往今來,未聞大智大勇大仁大德取夫易,實乃無用之書,維多見游方者相命算卦恐嚇愚夫斂財以糊口也。
讀史之效,考古今興衰成敗辨智愚賢不肖。春秋者,記自魯隱公迄哀公二百餘年之史書也,猶不足論享祚八百年之周,況古今興衰成敗之理乎。以易春秋尊經書,弊端始於西漢,非仲尼之真傳也。
以史為鑒可知興替,以史為鑒可謀千秋。仲尼曰聖,荀卿大賢。修道立教,必尊聖賢。曾氏漢學定聖賢(合孝經、論語及小戴禮記、荀子共四十九篇)詩經/尚書/禮書/樂書五經以為常典。
論語曰殷因于夏禮所損益可知也,周因于殷禮所損益可知也。此是謂異代不盡同禮而有損益,小戴禮傳兩千餘年,其必有不可行乎當世及後世者,是禮書亟需替代之書,故重訂禮書,取大,小戴禮曾子上/曾子下/主言/禮察武王踐阼.衛將軍文子.五帝德.子張問入官.盛德.四代.虞戴德.誥志.文王官人.小辨.用兵/少閑/本命/曲禮下/檀弓上/檀弓下/文王世子/禮器/內則/喪服小記/大傳/少儀/祭法/祭義/祭統/奔喪/問喪/服問/間傳/三年問/深衣/冠義/昏義/鄉飲酒義/射義/燕義/聘義/喪服四制四十二篇七萬餘言。曾子上/下兩篇乃大戴禮(曾子立事/本孝/立孝/大孝事/父母/制言上/制言中/制言下/疾病/天圓)十篇合揖。
古者樂經失傳,然歷代多有音樂文獻流傳,取周禮大司樂,小戴禮記樂記等篇目約二萬言重訂樂書,廢宋人四書五經以成聖賢詩書禮樂之教,複孔門正統之經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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