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从开裆到开膛
潘太史大学毕业以后,常年从事与日资企业相关的工作,不论笔译、口译、商务谈判、日语导游堪称样样精通,后来又逐步升格至同声传译、咨询顾问、社会生态学等诸多尖端领域,因此许多日资企业都是本人长期观察的对象。早在三洋电机被松下电器收购之后(2008年),潘太史就大胆预言松下公司将在十年内破产,就该公司目前的状况来看,很有可能提前走向消亡。
从2010年以后,潘太史对日资企业的观察重点逐渐集中到了日本交通公社(JTB公司)身上,该公司是日本首屈一指的旅游企业,于2000年与中信集团下属企业——中信旅游总公司在北京成立了一家合资旅行社-------交通公社新纪元国际旅行社(以下简称新纪元国际旅行社)。新纪元国际旅行社的注册资本为500万元人民币,其中中方为255万,占51%;日方为245万元,占49%。因此该公司董事长始终由中信旅游总公司法人代表赵景文先生(此人在中信集团担任常务董事、副总经理,其地位与董事长、十八大代表常振明先生只不过一步之遥)兼任,而总经理则由日本JTB公司委派。
新纪元国际旅行社之所以引起了本人的高度的关注,起因于该公司2010年时实施过一次大规模裁员。不过根据该公司官方网站所披露的数据,2001-2009年度累计营业额高达21亿元人民币,其中2009年度为1.8亿元人民币。考虑到2008年金融危机的影响,同时本着就低不就高的原则,该公司2001-2008年间的利润率(税后)不妨估算为5%,2009年度的利润率为3%,2010-2012年间的利润率(税后)为2%,而且年均营业额下降至1.5亿元人民币。那么到2009年年底为止,累计法定公积金计提则应该在1000万元以上。虽然2009年度的纯利或许只有500元左右,但2008年奥运会的超级利好因素着实不容低估,本人估计该公司2008年度的纯利至少应该在1200-1500万之间。因此,潘太史难免对该公司发动大规模裁员的动机产生了怀疑。
根据多方消息汇总,潘太史获悉该公司从2008年开始,在日方的强烈要求下全面引进了一套软件管理系统,该公司将其称之为“统合(TOGO)”系统。根据相关协议,新纪元国际旅行社每年要向“统合”系统的所有者日本JTB公司缴纳500万元人民币的“软件使用费”。那么从2008-2012年间,JTB公司除了每年正常的法定分红之外,累计从新纪元国际旅行社先后计提或冲销了总计2500万的软件使用费。
按照先前的计算原则,该公司2008年度的纯利如以1200万元计算,那么计提500万元的软件使用费以后,尚能实现盈余700万元;而2009年度的纯利不过500万元,那么扣除计提之后仅能维持帐面持平;而2010-1012年间,其一年经常利润不过区区200万元,而软件使用费却依然高达500万,实际上每年出现了高达300万元人民币的赤字,三年累计下来就接近一千万之多。而且由于众所周知的原因,中国的税务部门断然不允许企业出现赤字,因此在帐面上还必须出现一定的盈利,中日双方股东还要继续按照投资比例进行分红。因此本人估计,2009-2012年间,新纪元国际旅行社在毫无利润甚至出现赤字的情况下,每年至少还要计提100万元的纯利用于分红。那么该公司的实际亏损至少应该在1300万元人民币以上,不仅完全冲抵了创业十年来所计提的全部公积金,反而还出现了巨额亏损。
如果该公司管理层将原先每年计提的公积金用于公款旅游、公款招待、为日籍员工支付公寓费、子女就读国际学校的费用,那么该公司实际上恐怕根本就没有多少公积金的积累,其实际赤字目前很可能高达1000万元以上,早就到了资不抵债的地步。
于是潘太史根据由果索因的原则,对新纪元国际旅行社与2010年所实施的大规模裁员的真实动机做出了推测。那就是日方股东J公司根据2009年度的业绩,深知每年计提500万元的软件使用费已经严重损害到新纪元国际旅行社的盈利机能,但为了确保自己的巨额收益,于是就想以裁员的方式来削减成本,以便在帐面上维持收支平衡,于是就做出了实施大规模裁员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