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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离破碎的北京往事(二) 六十六
在满街的落叶和凌乱中停好车,我并没有急着敲门,我把座位放下去,身体后仰,一只手抱头,另一只手摩挲着下巴和嘴唇上的短髭,让思绪尽力延长,一直延长到一年前,我要用时间回忆,很多的旧日时光象水,总是哗啦啦的从身体上流过去,冲得人少了朝气,多了些沉稳。一些往事,关于我自己从前的往事,漂泊北京的往事都在流水的冲击写逐渐清晰明朗,原本认为已经遗忘,已经放弃的情感和纷扰,此时此刻象倒映在水中的花树,荡漾的感觉,一波一波的纹理逐渐扩展。老子在《道德经》里说:“天之道,不战而胜,不言而善应,不召而自来”,确实,很多的故事很多的故人都是在你心灵最疲惫的时候,或者最不留意的时候会突然闯入,温柔的手悄悄拨开关闭的心扉,半露的一张熟悉的脸孔,故意的一声轻嗽,翘起来的脚步象猫,推门的动作我都那样喜欢!一个人最留恋往返的可能是你一生中最惬意最快乐的事,比如提职,比如发财,或者一些不能和别人说的事情,比如偷情,比如贪污;但是说到感情,我不知道初恋是不是应该排在第一,而一种盘桓在心底很久的真挚爱情实在是难以忘怀。我在平时独处时会不由自主的想起这个人,满世界流浪时那个人的影子就在我心头缠绕,甚至走在陌生城市的街头,恍惚间感觉走在你前面的那个人,就是熟悉而苗条的她!等我赶上去,想要轻拍肩头的刹那才发现,此人的肩膀远比伊人厚实,薄薄的纱衣看进去是肉红色的胸衣,而寇睿永远不会穿这种恶俗的颜色。
我打开车窗,冷风吹进来冻的我悚然一惊。有时候我倒喜欢冬天的寒风,在北京,根本感觉不到我东北老家的寒冷;那是真正的“一夜寒风天如冰”的世界,很冷很冷的风从长白山上吹来,把天和地吹的变了颜色,把温暖吹到屋子里,把平原吹到夜色里,每到冬天大雪泡吹起的时候,堡子的人全象瞬间显示似的,连吵架的心思都没有,只顾着把自己藏在风雪肆虐不到的地方。我想起上高中时,有一天晚上放学突然刮起大风雪,温度在短短的阵风后马上降到零下30多度,这是关内人难以想象的,那年我17岁,身高已经长到接近一米八零,却瘦的很,象一棵细高的向日葵。回家的路恰好逆风而行,蹬了一会儿我就喘不上气来,只好下来推着自行车。那样一个风雪咆哮的天气,那样一个多风多雪的季节,那样一个到处闲愁的年龄,那样一个孤单只影的青春。从学校到我家整整9公里的路,18里的山路一道深深的印记,一道艰难的读书烙印。走到最后,天越来越暗,越来越冷,看到我家的院子,看到看门的那条狗迎着大团的飘雪扑向我,我的眼泪和着狗的泪水一起滴到厚厚的雪地里。
而今夜一个同样的季节里,却没有铺天盖地的寒冷和大雪。这是北京,不是东北;我在车里,寇睿在屋里,我和她隔着两道门,一扇是我的漂泊,一扇是她的寂寞。
在车里,我很轻易想起自己在咸阳的看守所里,狭小的空间,局促的回旋,那时候我的思维很奇怪,尽管当时和赵玲在一起,而我真正念滋在滋的却是寇睿。我拿出电话,拨出这个熟悉的号码,告诉寇睿我就在门外,在冲动和激情的门外,虽然刀朗再三嘱咐男人,冲动要得到惩罚,但我还是固执的等待寇睿这扇打开的门。
少顷的等待,门开了。迷乱的短发,紫色有小白兔子图案的睡衣,微微抿住的嘴唇,掩映不住的喜悦,寇睿在门后有些矜持,也有些骄傲。她只是把门打开而已,看着我一语不发,又象是已经说完了千言万语只剩一个拥抱,我走过去,我要完成这个拥抱。
寇睿比起我们刚刚认识,又消瘦了些。我抱着她,双手紧紧用力,寇睿有些喘不来气,淡红的小嘴微微张开,刚好把热气吐在我下巴上。我摸着她的肩胛骨,按着上面的穴位,寇睿一边喊疼一边扭动身体想脱离我的怀抱。我把她抱的更紧,双手逐渐下移,从她细长的脖子开始,一直按摩到尾闾,寇睿有些疼痛,更多的是舒服和酸软,后来她的身体渐渐酥软,帖在我怀里柔弱无骨象一首情歌。我把手从她的领口探进去,沿着她乳罩的带子下滑,覆在她挺拔的乳房上。寇睿反转身子,一只手反勾住我的脖子,另一只手抓着我的腰带,头转向我的嘴,我们互相把舌头探进对方嘴里,纠缠着今生的情爱。我把寇睿抱起来走进按摩室,美容床很窄小,根本不能容下我俩澎湃的激情。我把她放在床边上,褪掉她的睡衣,解了几次才解开乳罩的扣子,我很喜欢骨感带来的冲击,寇睿闭上眼的刹那,正是我情欲扬起的时刻,我把她扑倒,在她脸上一溜儿吻过去。我一下儿一下儿的舔她散发着淡淡清香的额头,口水和着我的神情款款涂遍她的口眼唇鼻。我久久的吸吮她的舌尖儿,用力吸到我的嘴里,直到她叫出声来才松开,看着她半是疼痛半是甜蜜的表情,我发觉我从来没有如此爱过一个人。我双手在她的头发上抚摩,想把我的感情给她从头到脚的输送到体内。我把寇睿抱起来,让我自己躺下去,把她轻巧的身体举在我的上面,她沾满我唾液的睫毛迷蒙的翘着,眼睛里有庸懒和娇媚,荡漾着一个初冬的夜晚。她慢慢的向下俯,我用鼻子去顶她的乳房和乳头,寇睿两手撑着美容床,脖子向下探,喘着粗气看着我的举止,我能听见她心脏异乎寻常的律动。我把她在床上放好,跳到下面匆忙的褪下自己的衣服,等我回过身来,寇睿已经蒙上了一床被子,被子很大,从窄小的美容床两面垂下,蓝紫相间的条纹在日光灯的照耀下透露着诱人的温馨。我掀开被子,看见寇睿还穿着白色底裤,双腿紧紧拢在一起,大胆的看着我。我不用和她说那些虚伪的话,如果今生我们不能成为夫妻,只能是彼此在折磨对方,如果我们今夜放弃性爱,只能证明两人纯粹浪费真情,除此以外没有什么可以称得上理由。于是,我把寇睿的内裤脱下,把被子披在赤裸的身上,我往床上一跃,跳进一条汹涌的河流。
整个晚上我都在和寇睿做爱。究竟有几次我记不清了,大概有7、8次吧。在舒心的同时我也疲惫的要死,不知道什么时候睡在另一张美容床上,不知道被寇睿叫醒时是几点。等我张开沉重的眼皮,寇睿正对着我笑:“陆哥,这回我是真的让你睡了,你——你总不能再赖了吧?”我再次闭上眼睛,回想夜里的狂风暴雨,第一次我猛烈进入她身体时,寇睿痛得哭出声来,她一直搂着我的头,咬着下唇任我肆虐。也许我真的不是一个怜香惜玉的人,但我却是一个真情到底的人。我伸出手去在寇睿的脸上来回摩挲,体会一张从处女变成女人的脸蛋儿。我睁开眼睛说:“寇睿,我没能让你成为我唯一的女人已经抱歉万分,怎么能赖掉这个夜晚?从此后我就是‘禅心已做沾泥絮,不逐春风上下狂’,从你而终了。”寇睿在我唇上亲了亲,说:“我相信你陆哥,我早就说过我是你的女人,我只希望从此后你也完全属于我。陆哥,我能如愿吗?”
我拉住寇睿:“能,一定能,凡是清晨的愿望都能实现。”
寇睿扑哧一笑,手伸到我被子里摸着我的胸膛说:“都快9点了,还清晨呢!我知道你疲乏的很,可是就要到上班时间了,赶快起床吧。我已经买来了豆浆油条,你赶快刷牙洗脸吃去——就用我的牙刷好了。夜里你胡噜打得那么响,屋子都让你震塌了,快起吧,我给你叠被子。”
我把寇睿递过来的袜子穿上,就要下床穿鞋,寇睿一把拽住我,指着我的脚忍不住的笑:“陆哥,你总不能一只袜子反穿着出门吧。”
我吃完早点去洗手,寇睿正在水池里吭哧吭哧洗东西,我顺嘴问她:“什么衣服要这个时候洗?”
寇睿的脸突然红起来,在冷冷的早晨里娇羞万状。好一会儿才低低的说:“是床单上的血。”
我从后面拥住寇睿,正要说话,手机突然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