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摄影家梁虹先生
40多年前,梁虹先生与我是军校同学;今天,我们皆已退休。
退休后的生活应该是什么样?我们在电话上曾经探讨交流过。
我在山东济南,他在河南信阳,电话把我俩联接在了一起。
梁先生,不,还是称老梁更自然一些,他告诉我“一辈子的爱好就是摄影,而且只摄荷花,其中更多的是残荷。”

残荷?放着鲜活的荷花不拍,拍什么残荷。
我问:为什么?
电话中一时没了声音,仿佛老梁在思考着什么。
好了,电话那头终于传来他那浓重的信阳口音:“不为什么,我就感觉残荷很美,不是一股的美。”
人是复杂的,谁能想到,一名军人能搞起摄影,而且搞得有声有色。
放下电话,翻看老梁从微信上传过来的一幅幅作品,不看则已,一看就被深深吸引和打动:这那里是残荷,分明是生命、一个个顽强的生命,他们好像在向我诉说着什么。
诉说着什么呢?
我不懂摄影,更不懂作品的内涵,但我却又有了什么感觉。

8月15日老梁给我发来第一张残荷照片,到今天已经整整67天了。我手头上已经有了他近百幅的残荷照片。今天再来看这些照片,我的心灵顿时有了一种感应:老梁的残荷照片向我诉说的是植物与生命的呐喊,是一种由内向外控制不住的冲动,这不是生命之歌又是什么呢。

苏轼写得好:
荷尽已无擎雨盖,
菊残犹有傲霜枝。
一年好景君须记,
最是橙黄橘绿时。
退休是新的人生,咱们也应当活出荷花的境界,老而不残,扬起新的风帆,开启新的生活。